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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欣站在原地不动:“我拒绝。在您没有解开我心中疑惑之前,我就站在这里,哪儿也不会去。”
卡谬无奈,强行拉着她走过走廊转角,在一座青铜雕像后面,张了几下嘴,最后还是咬着牙用几乎听不到的声音说:“陛下他。。。。。。。。恐怕不行了。”
“什么?”饶是何欣已经修炼到不管听到什么消息也会面无表情,还是忍不住惊呼了一声。
“您也是知道的,陛下的旧疾,能拖到现在已经算是奇迹了。他之所以急着结婚,也是担心万一病情急剧恶化没有留下继承人。”卡谬眉头紧皱,“现在几个重臣和领主分成了两派,为了这件事情争论不休,在没有得出一个统一的意见之前,不会把这个消息通告全国。”
何欣简直要从心里笑出声来,这算什么?她的运气终于来了吗?倒霉了那么久,苦苦忍耐了那么久,她也有完全站上风的一天呐!皇帝身体不行要死了,她就是顺理成章的皇位继承人。还想着要跟小皇帝打一场硬仗,结果他那边不战而败!所谓的女神还是眷顾了她一会!
还没有来得及打探到更多的消息,身后有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不冷不热的响起。
“您这是在干什么?侯爵?公主殿下回宫的消息,为什么要一个人悄悄隐瞒,还偷偷摸摸的跑来见她。怎么,迫不及待的想要向公主殿下表忠心了?哼,皇帝陛下还没有去世,现在他仍然是格鲁吉尼亚的皇帝!”
第六十六章
被这突如其来的话打断了交谈,何欣心里十分不高兴。她已经养成了不容许别人在自己面前大放阙词的习惯,即便是里昂最嚣张的时候,也不敢在其他人面前随意插嘴,所以她立刻毫不客气狠狠的瞪过去,看是谁敢在这里随便乱插话。
这一看倒是吃了一惊,竟然是连话都没说过几句的克米特大公,何欣记得他是皇帝一派的死忠,自然也不会和他有什么良好的关系。可是现在他竟然一反常态的跑出来讽刺自己,看来是因为皇帝情况危急,心里也着急了吧。看到是皇帝那边的人之后,何欣反而不生气了。为什么?因为这就证明,在他们眼里,卡谬已经被划到自己这一边来的,是大大的好事。这么一想,何欣还态度很好的冲他打了个招呼:“很抱歉,我并没有这种意思,不过是刚回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想先向巴蒙德侯爵。。。。。。”
克米特大公不过三十多岁的样子,说话的口气却和五六十岁的老头一模一样:“殿下,现在不是打听这个的时候。皇帝陛下正身患重病,身为他的亲人,您不急着去探望他,反而拉着其他大臣在角落窃窃私语,实在是让我感到不可思议。”
再不发火就要被人当成软柿子捏了,何欣倒是很好奇这个克米特大公是不是急昏头了,现在得罪了她对他的未来有什么好处吗?本来想大发雷霆斥责他多管闲事极其无礼,可是转念一想,他也算是混迹皇宫多年的老狐狸一只,连自己可以想到的事情不可能想不到。再想想卡谬凝重的神色,大概其中另有隐情。
于是何欣硬是咽下了这口气,想着日后在找这个家伙算账:“既然这样,现在就立刻带我去见皇帝陛下吧。”
克米特大公不屑的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很遗憾,尊敬的殿下,皇帝陛下现在正在单独和皇后陛下谈话,说了暂时不想见任何人。”
何欣用眼角瞟了卡谬一样,见他并无异议,索性以不变应万变:“那好,既然陛下还有精神单独和皇后谈话,看来一时半会也不会有事。我才从教廷赶回来,应该去换身衣服。克米特大公,这件事,您中没有什么意见吧。”
说完,何欣转身就走,本来还想叫上卡谬一起,但克米特大公像是看穿了她的想法,立刻叫住了卡谬:“巴蒙德侯爵,您想到哪里去。陛下说了,在他召见你们之前,您和兰开斯特公爵都得待在卧室外面的小客厅里。”
何欣微微点头:“这样的话,您还是先去吧。”
没想到何欣这么爽快就放了行,克米特大公张了张嘴,像是为了不能借机发挥而不愉快,最终还是悻悻的哼了一声,转身离去。卡谬给了何欣一个复杂的眼神后,也匆匆忙忙的走了。
何欣倒不是真的不急着知道皇帝现在的情况,这么轻易就放走了卡谬,因为她在另一边的拐角处看到了很久未见的巴里莫尔大公……萨拉斯。冯。阿纳塔西亚。他带着满脸的笑意,远远的对着自己行礼。何欣等着卡谬和克米特大公走远之后,才不慌不忙的走向他。
“很久不见了,亲爱的巴里莫尔大公。”
“我以为凭殿下和我的交情,不用这么客气。”巴里莫尔大公弯下腰,持起她的手吻了吻。
“您不用去守候在皇帝陛□边吗?”何欣明知故问。
“皇帝陛□边当然有他深深信赖的大臣和心腹,像我这样的身份,凑近了反而很尴尬。”他很从容的回答。
两个人相视片刻,彼此的心思彼此都心知肚明,就看谁先沉不住气。诡异的沉默了很久,最后还是巴里莫尔大公咳嗽一声打破了僵局。
“皇帝陛下的病,似乎是从年幼的时候就患上了?”
何欣不说话,就是看着他……她其实也不清楚皇帝的身体有什么问题,仅仅靠着猜测推断出他估计活不长,随便乱说话下场会很惨,这种时候只要做出“一切我都知道”的样子就可以了。果然,巴里莫尔大公继续说了下去。
“这也算是皇室特有的病吧,一般只有男性才会患。最近几十年几乎没有出过得病的人,大家也就渐渐忘记了。没想到皇帝陛下就正好有了这种病。基本上根据以往的记录来看,他能活过十五岁的几率很小。果然,这一次出去全国巡游路途劳累,再加上又是新婚,陛下突然就病倒了啊。”
看着他嘴角那丝诡异的笑容,再想想他曾经信誓旦旦的承诺说会展现自己的忠诚。何欣回忆起皇帝离开帝都的时候明明气色很好,怎么会没几天就奄奄一息说不行了。心里猛的一动,嘴上却不说破,淡淡的一笑:“不愧是您,连这些事情都知道。想想上次您来找我表白的时间,简直就像算准了皇帝陛下支撑不了多久似的。真奇怪,连我这个做姐姐的人都拿捏不准的事,您倒是清楚得很。”
“有些事情,您心里明白就行了,用不着说出来。要知道,我们阿纳塔西亚世代都效忠于皇室。”巴里莫尔大公一本正经的说。
没有过多的在这个话题上纠缠,何欣看见卡兰索伯爵正匆匆朝这边赶来,大概是接到自己回来的消息……皇宫里永远也别想隐瞒任何事情。飞快的扫了巴里莫尔大公一眼,他弯腰行了个礼,即使脸上看不出什么,可语气还是有些焦躁。
“殿下,现在情况不太好。”
“怎么了,到底是怎么样一个情况,说来听听。”何欣一边摘手套一边往自己居住的夏宫走, 她倒不是很担心。之前看到城门更换了守卫心里一沉,还以为皇帝赶回来或者是和里昂联手要反将她一军。结果知道皇帝有遗传病活不长,那叫一个高兴啊!皇室的人在叛乱里早就死光了,只有她和皇帝两个成员,接下来就算她不愿意这皇位也是她的。这样一来,即便是教廷那边有什么不妥,她还有皇位保着。往好处想,教廷顺利的话,她就同时掌握了最强大的国家和宗教神权。这简直就是只有小说里才会有的无上地位。光是想想也忍不住激动得要打颤。
不过巴里莫尔大公的欲言又止还有卡兰索伯爵的焦躁不安都告诉她,事情似乎没有她想象得那么简单,于是何欣定了定神:“不用顾虑什么,把一切都告诉我。”
何欣的冷静态度让卡兰索伯爵也跟着沉稳下来,吸了口气,大致说起了今天早上到现在发生的事情。原来,皇帝倒下后,立刻在几个大公还有侍卫队队长艾塞克斯伯爵的主张下隐瞒消息赶回了帝都,因为走得很近又可以封锁,何欣在帝都干的好事他们都还不知道呢,即使知道了也恐怕没心情去和她继续争斗。因为经过几个医生的诊断,皇帝陛下的病是绝症,绝对治不好,剩下的也只是在拖延时间而已,最多还能活三个月。
接下来针对这个问题,接到消息赶来的几个机要大臣和几个大贵族们的意见显然分成了两派。一派认为皇帝不行了,那么理所当然,就应该由公主殿下继承皇位。但另一派却极力反对,坚称皇帝陛下已经结婚,万一皇后还能生出继承人来怎么办?然后拥护公主的人争辩说先不知道皇后是不是怀孕了,就算她真的生下一个孩子,等到他或者她长大至少也是十几年的时间,总不可能让皇位一直空悬吧?这个说法遭到保皇派的大力抨击,说公主心胸狭窄行事乖张,不是做皇帝的料。而且,女王最后必须要结婚,这样一来岂不是让非皇室的血脉进入了神圣的皇家血统里?
反正两派人互不相让,在皇帝的病榻前面吵得不可开交。最后还是皇帝强撑着虚弱的身体下令暂时不准把这个消息泄露出去,他要单独和皇后说几句话,在暂时终止了这场关于皇位继承的对战。
“哦,我大致明白了。”
已经回到了夏宫,安波塔娜伯爵夫人和罗莉莎早就准备好了更换的衣服为何欣换上。只是换外衣,何欣也就没有避讳两个男人的存在。对着镜子看女官们为她整理衣服,漫不经心的说。
“不用说,兰开斯特公爵和巴里莫尔大公您肯定是站在我这一边的。”
听到这句话,巴里莫尔大公微笑着弯了弯腰:“这是我的荣幸,殿下。”
“还有谁是支持我继承皇位的?说来听听。”
“坎伯兰大公,利特尔侯爵。。。。。。。。”卡兰索伯爵不歇气的报出了一大堆名字,最后想了一下,又补充到,“还有威尔顿大公,他没有表明自己的立场,一直态度暧昧。”
“那只老狐狸!”何欣狠狠的骂了一句,“算了,现在说这些都还太早,毕竟,我们亲爱的皇帝陛下还在呢,他应该不会很高兴的看着我把皇冠从他脑袋上抢过去。”
还有一句话何欣没有说出口,自己还没断气,大臣们就已经在病床前掐架掐得不可开交,想必这种滋味不大好受吧。不要说她没有亲情什么的,第一,这个皇帝弟弟和她一点关系也没有所以谈不上所谓的亲情;第二,他给自己下毒千方百计要抓自己小辫子的时候,可没有想过什么他们的亲情啊。
“走吧,好歹也要去探望一下皇帝陛下,听听他还有什么要交代的。”
换完了衣服,何欣带着一大群人浩浩荡荡的向皇帝的寝宫走去,不得不承认,她现在的心情,叫做幸灾乐祸。
第六十七章
经历了一个晚上和一个上午的折腾,何欣其实已经很疲倦了。但不知为什么,身体很累精神却陷入了一种病态的亢奋之中。脸上发烫,不用照镜子也知道一定带着病态的嫣红。肚子很饿却完全没有胃口,只是喝了几口牛奶,连端上来的水果都吃不下。
皇帝病倒的消息就像是上天忽然丢下来的一个大馅饼,要不是经历了这一年多的历练,,知道不能让人看出自己的真正情绪,何欣都忍不住要哈哈大笑,喜极狂奔。长久以来。里昂和小皇帝就是她心上的两根刺,整夜整夜的无法安眠。现在,里昂的党羽几乎被她扫除一空,小皇帝又因为倒霉的遗传病活不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