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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朗和太后坐主位,礼官站在云朗右侧,喊道“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太后扶起冰蝶,给个大大的红包,她接过,说:“谢谢娘。”
“夫妻对拜”齐齐拜下,新娘子被送入洞房,新郎被他们猛灌酒。
司云听怎会不知他们在打何主意,佯装酒才得以获准醉离席,被人扶着进了洞房,待那人出去后,他跟个没事人一样,慢慢走过去。
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进,她显得有些局促不安,双手绞在一起,心跳得越来越快。
看着人儿小心挑掉喜帕,面若桃花,清澈的眼眸直视着他,他不由看得痴了,声音有些暗哑:“冰儿,真美!”
俯身捧起她的脸吻下去,动作是那样轻柔,眼底是浓浓的爱意,鲜红的嫁衣铺散开来,恍若浴血的凤凰,弹指纱帐落下掩住一室春色。
冰儿,愿我有生之年,守你安宁喜乐,不识愁滋味。
——正文完——
番外——宝宝篇
婚后甜甜蜜蜜,忘乎所以,时间在不经意间,从指缝中溜走,一恍就已过去几个月。
屋外,一袭青衣的司云听紧抿着薄唇,负手踱来踱去,能令他如此紧张的也唯有他的小王妃,听着屋内如撕心裂肺的喊声,心底生疼,却无能为力。
一声嘹亮地啼哭,从房内传来,他呼出一口气,想进去丫环挡主他:“王爷,娘娘肚子里还有一个,您现在不能进去。”
他顿时无语,低咒:“死小子,还不出来,想痛死你娘啊,等你出来看老子怎么教训你!”不久终于传来第二声蹄哭声。
不顾旁人的阻拦,急不可耐的冲进去,冲到床边握住冰蝶的手,爱怜的抚去脸上残留的泪痕:“宝贝辛苦了,先睡会儿吧。”
这才看向丫环怀里的孩子,两张一模一样的脸,都在低低的唾泣,心里顿时软了下去,接过早几分钟出生的那个孩子,笑:“乖儿子,嗯,你是长子,爹对不起你,把你卖给了你外公,所以得跟你娘姓,就唤水念肆,爹会很疼你的。”
再抱过二儿子,道:“就唤司念彬,本王的乖儿子哟。”今日是他最高兴的日子。
宝宝刚出生时,冰蝶成天围着他们转,他们在一起的时间越缩越短,好!他忍,孩子还小,需要母爱的呵护。
宝宝一岁了,能自己走几步路,小嘴吐字不清,缠着冰蝶撒娇,还不亲近他这个爹,他郁闷却也没说什么。
孩子随着时间的流逝缓慢成长,三岁的孩子照理说应该学会独自,可他家那俩小罗卜头,还是黏着他的宝贝,怒!!!
(冰蝶出门陪太后去拜佛烧香)庭院里,一袭墨青长袍的司云听坐在石凳上,一脸严肃,对面坐着两个粉雕玉啄的小人。
一模一样的脸,截然不同的神情,左手边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眼里很平静;右手边的脸上眉眼弯弯盛满笑意,很无辜地看着自家爹爹。
咳了声:“念肆(左),念彬(右),你们都是小男子汉,所以不该这么黏着你们娘亲,懂?”
念彬扑闪着乌亮的眼,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在白嫩的脸上形成扇形的阴影,道:“爹爹,彬儿喜欢抱着娘睡,不然睡不着,会长不高高的!”眼底一点水雾,很委屈。
司云听看向另一个孩子,用眼神询问,念肆眨了下眼,吐出两字:“同上。”这算什么理由,抚额一阵无语。严肃的看着他们:“回去吧。”
看着两个小鬼相携而去的背影,心有一计,笑:“就让你们你们和宝贝住几天。”
时间飞逝,宝宝的生辰,快到了……
一大清早,将大儿子念肆带上马车,命人送他去逐月皇宫,连带一封书信,等见到他外公再拆开。
二儿子念彬,送入皇宫,待晚饭之后才能拆信,两个宝宝都很乖,一一照做。
先说梦斌这边,在皇奶奶那儿用过晚膳,拿出信递给皇奶奶,让她读给自己听,待听完,嘴角抽了抽半响无语,拨拨刘海,笑:“爹爹真没定力,这么快就把娘给拐跑了,我就是那地里的小白菜,黄花凉啊。”
行了几日,念肆一行抵达逐月,念肆很淡定的拿出信让亲信读,听完后脸上出现一丝裂痕,低咒:“竟然拐走了娘,我的甜糕,没人比得上娘做的,哼。”(敢情他只记挂甜糕,小吃货)
他们的路被铺好,念肆成了逐月太子,念彬斌则接替自家爹爹成了流云暗部主子,那对无良的父母,回到最初相遇的地点。
高山流水,绿草茵茵,鸟语花香,绿阴树下,一袭青衣的俊美男子,修长的手指拨动琴弦,眼含深情看向前方。
前方绝色佳人白衣素雪,迎风翩然起舞,香引蝶来,说不出的美。
携手到老,不离不弃。
番外——从何来终归何处
凤粞殿婢女进进出出,每个人脸上都有一丝焦急,只因为,她们逐月国的皇后难产。女人生孩子,男人可不能进去,月皇站在殿外踱来踱去,听着屋内心爱之人那如撕心裂肺般的喊声,心都揪起来了。
站立不安,眉间一点焦虑,站在花簇旁,烦燥的折了朵花,指尖微用力,化为粉末随风消逝,紧抿着薄唇,手心里布着一层细汗证明人有多么紧张。
这时有一婢女脚步凌乱来至身后,微含首语气有丝难过:“陛下,稳婆说,娘娘和孩子只能……保住一个。”
身子几不可见的摇晃了下,声音有些低沉:“娘娘,怎么说?”“娘娘神志不甚清明,但口中一直断断续续说着:保住孩子。”
“去,告诉稳婆,保住孩子。”略带颤音,挥挥袖婢女欠了欠身疾步回殿内,眼角微湿,唇边一抹略带苦涩的笑:纵使我是高高在上的国君,掌控一国人的生死,但那又如何?我连我心爱的女子都保不住。
人看起来一下子苍老了许多,神思飘远,直至一声清亮的啼哭声唤回了神志,转身疾步踏入殿内,掀开纱账映入眼帘的是爱人苍白无一丝血色的丽容,心底一阵抽痛。
从稳婆手里接过孩子,小小的皱巴巴的,小鼻子一抽一抽,低低的抽泣。目光变得慈爱坐在床边将孩子正对着她,道:“飘飘,是个女孩儿哦,长大后一定像你,她那么小,你睁开眼看看好吗?”说到最后语气有些哽咽。
轻叹息,将孩子交给奶娘,嘱咐好好照顾。看了眼床上的人儿,对刘公公道:“厚葬皇后,小公主赐名水冰蝶,封号:圣月。”摆摆手。
“喳。”
时光飞逝已过月余,月皇看了看窗外杨柳青青随风摇曳,勾了勾唇起身离开书案,信步穿过玉宇琼楼停在揽月居,伸手推开门走到床榻边坐下。
伸手抚过孩子的眉眼鼻唇,低声喃语:“飘飘,冰儿的脸长开了,很像你呢。”
“真是,都日上三竿咯,小东西怎么还没醒,难道小孩子都这般嗜睡。”捏了捏白嫩的小脸蛋,就靠着床浅眠。
时近午时,伸出手摇摇小身子,还是没有醒来的意思,这才急了朝外吼道:“来人,快传太医。”
不多时,太医们急步赶来。
太医们各自忙开,分工合作之后,为首的老太医额上以布满一层细汗,谁不知道小公主是陛下的掌心宝,如眼珠子般疼宠着,战战兢兢道:“公主殿下不是足月出生,身子孱弱恐难养活。”
脸瞬间阴沉了下来,暴风雨前的宁静,低沉道:“难道没有任何法子吗,嗯?”老太医跪下低着头:“不是,有个办法。”“说”
抬头看了眼,陛下的神色不愉,用袖子擦掉汗珠道:“国师乃修道之人,应该有办法。”
“来人,速去请国师。”等待是漫长的,在殿内踱来踱去没个安稳:他不能……不能失去唯一的女儿。
“国师到。”不待宣传便直接进入殿内,因为那是我国高贵的公主,亦是逐月惟一的希望,省去礼节,伸手搭上小小的手腕,良久,收回手道:“陛下,在此恐不能治好公主,唯一的法子便是送公主殿下去一个医疗齐全之处。”
“那是何地方?”
“在这个世上,有多个时空并存,老夫是想让公主去另一个时空,今晚是月圆之夜正是好机会。不过陛下可想清楚了,这一去便是十八载。”
“这……”老人看出他的惊疑道:“只有此法可救公主,十八年后这天,自有人会带公主归来。”
“好。”纵然有太多的不舍,但为了女儿能好好活着,不舍也得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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