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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田田| ╰……
╬╬╬╬╬╬╬╬╬╬╬╬╬╬╬版 权 归 原 作 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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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中专毕业后,我做过很多工作。店员、收银员、文员、秘书(因被老板咸猪手,愤而殴打后惨遭解雇)、酒店清洁、公司前台…在我不入流的学历基础上,做了无数三四五流的工作。
我叫许一凝,老爸给取的名字。大意是希望我性格纯良至始如一,如梅凝香高洁之类。显然我的所做所为让老爸失望了。不过,大概老爸只能在棺材里闹腾了。
初二时,老爸和老妈闹离婚未遂,离家出走,夜里醉酒,很不小心的掉下不太稳固的桥栏,淹死了。尸体在水里泡了两天才被发现,捞上来是已经面目全非的浮肿尸体,是我初二一整年的噩梦。
背着书包回家的路上,到处都是议论声,他们似乎忘记了,背地里说人是非最基本的隐秘原则。
“唉,真是惨哪,老许一死,剩下这孤儿寡母的。老许虽然好赌,可至少还有份工作,现在可怎么过呀!”
“可不是嘛,听说前几天闹离婚,闹的可凶了,说是老许外面有人了。”
“这倒没看出来,老许看着老老实实的,没想到还敢找三儿啊!”
……
各种留言不断刺痛着耳膜,真的,真的,很厌烦。其实在我的印象里,老爸对我还是还好,除了最后的那几个月,在我和老妈变成托油瓶之后。
老爸下葬那天,并不像电视里演的那样有悲剧气氛,或下着阴雨,或泣声流散。具体可以形容为秋高气爽,万里晴空,时而有鸟儿鸣翠飞过。老天见老爸的最后的表情,太过的晴朗,于是我为老爸的死感到哀痛了。
没有两个月,当我回家时,看到沙发上坐着一个叔叔。老妈刚好从厨房出来,笑得眉目含春。像是意识到什么,看一眼那个人,他亦真诚的对我笑。再看一眼老妈,她正暗暗对我使眼色,下巴一扬指像那个男人。基于对我那死老爸的忠诚,我很坚决的无视老妈的“媚眼”,开门,进房,甩门,一气呵成。老妈在外面吼
“许一凝,你这是什么态度,没看见有客人坐在这里吗?你书读到哪去了”
扔下书包,将头蒙在被子里,假装,一切都只是梦。其实死老爸还活着,老妈也没找男人,我还是愚昧无知的快乐着。可是脸上的湿意对我讽刺道:你他妈做什么梦呢?
朦胧中,耳边传来那个男人劝慰老妈的声音“哎呀!算了算了,小孩子嘛?都喜欢使点小性子,别生气了,来,我给你做几个好菜。”
第二天,胡乱吃了点东西,提起书包走出家门。在学校呆了一天都没回家,我矫情的希望老妈会找来。结果,等到我饿得前胸贴后背的时候,我后悔了,我不该拿自己的小命,去考验老妈本来就不够厚实的爱心。
好吧,我认命了,等我晕晕乎乎的到家门口时,家门口聚集的看热闹的人和从家里传出的锅碗瓢盆的碎裂声,告诉我有事发生。
还没有等我靠近家门,一个庞大身躯从里面冲了出来。她正回头骂骂咧咧,冷不防和我撞了个满怀。“你瞎啦,没看见…一凝。”我想,我本就发育缓慢的小胸脯,经受这庞大肉盾的拍击之后,悲剧了。
“姑姑”,忍着剧烈疼痛,咬声叫她。
还没缓过劲来,姑姑一把抓起我的手臂,提小鸡儿似的,把我拽到一边。瞥一眼周围,看所有人都注意着屋里,才压低声音道“一凝,你妈找男人了你知不知道。”
我当然知道她说的是谁,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定下来。看我没说话,姑姑狠拽我一下。
“你知道,那你知不知道,那个男人是个骗子,他是为了你爸留下的房子,才和你妈搞在一起的。我们劝了你妈一上午,她就是不相信。凝凝,你还小,没了房子,你怎么生活呀!一定不能让你妈跟那个下脚货在一起。”
姑姑四十好几了,也许平时伙食很不错,脸上油光红亮。说的激动时肉都皱在一起,充满了小市民的市侩气。
房子,我几乎都忘了,这房子是我爸留下的。不管那个人的目的是什么,我很有自知之明的认为,我阻止不了我妈追求“爱情”的脚步。我妈这个人,怎么说呢。还是挺天真烂漫的,只要她看上了那男的,就是九头牛也拉不回来。
事实如我所言,那个男人,在一周后,堂而皇之的搬进了我家。而我在一次又一次,扔他行李,又一次又一次挨老妈板子后,越来越少回家。老妈被爱情滋润的整天的眉眼带骚的样子我不爱看。有一天,我回家换件衣服(那三天没洗澡了)老妈正在晾衣服,见我进来,也没给什么好脸色。可这并不代表你这个吃白饭的可以忽视她的存在。我直接进房甩得房门震天响。可没三秒钟门又开了,老妈站在门口,手里还拎着来不及晾的大红色三角裤张嘴就开骂。我看着她额嘴巴开开合合,那条短裤被她晃的忽上忽下的眼晕。只听清她说她可以没有亲情但她不能没有爱情。
我喃喃的重复了一遍,呵,老妈和小学教数学的在一起,怎么涨的语文水平。
也是从那天开始,我再也没有回过家。
后来,我认识了黄毛,认识了春子。学会了喝酒,学会了抽烟,学会了挑逗酒吧里的男人。再后来,没有未来……
再后来不知道怎么的就被带进了龙帮,经历了那么多的人情冷暖,她早就不再期待什么,要活下去,只能靠自己。
不记得第一次用到砍人是什么感觉,只知道那种感觉正逼着她走向地狱。每次眼前那片血雾都能把她逼疯,只能用更多的血来洗去这种恐惧。
渐渐的杀的人多了,也不再有任何感觉,只有午夜梦醒的时候,右手不知觉颤抖提醒着她还残留了没用的良心,那时她自己都会呲笑。
在龙帮7年,她有了另一个名字,蝎子。身为一个漂亮女人,再也没有人敢用轻视的眼神看她,她坐上了帮里的第四把交椅。
在帮里就是这样,有人想上去,就有人下地狱。她就是这样,任务结束后回住处的途中被几十人堵截,铁精钢也抵不过人多不是。再杀了十几个人之后她力竭的倒下了,看着那一张张嗜血贪婪的脸她突然觉得厌倦。
但是,的这些肮脏的手都没资格结束她的生命,反手握刀插入心脏的时候,许一凝止不住的抽搐,槽,真他妈疼!
作者有话要说:分两次写的,感觉可能不一样了,坚持!坚持!
☆、2
成国公府和往常一样,主子们开始了一天的生活,下人各司其职。
五房的一处院子里,一个小女孩刚从生死线上挣扎过来。院子里静悄悄的,很难想象这是一房大小姐的院子,但这个大小姐也确实有些名不副实。
小女孩仰靠在枕头上,神情有些呆滞,小丫鬟扭了手巾给她擦脸。她看了小丫鬟一眼,是她的两个丫鬟之一,管着她的日常生活,是贴身丫鬟,叫小梅。另外一个叫小竹,管着她的吃食。
小女孩姓姜,名夏,名字是她爹取的,她出生时已是春末夏初了。国公府的嫡出小姐们的名字都是以“瑾”字扫尾的,庶出就没有这个规定,毕竟嫡庶有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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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梅端着白粥,舀起,吹了吹,递到小姐嘴边“小姐乖,张嘴”。小梅自己才11岁,比姜夏大5岁,半大孩子装作老成的口吻特别的喜感。姜夏机械地张嘴吃了,眼角却瞥见门口一道身影一闪。
“陈妈妈,小姐病了的事真的不上报吗?不会出什么事吧?”小竹这几天都提心吊胆的。前几天小姐病得很厉害,小梅找她说要请大夫,怕小姐熬不过去。
小竹本也是要去的,但是天很晚了,往常这样的情况不知发生过多少回了。刚开始府里还来个人看看,四太太也来过,可次数一多大家都烦了,一个庶女,谁耐烦三天两头被你折腾。
小竹去找陈妈妈,她是小姐的奶娘,有她发话,出了什么事自己也好交代。陈妈妈只是来姜夏房里看了一眼,让小梅打井水给小姐擦了身就完事,如今照样没事。
“怕什么,你以为这府里还有人会有空管小姐一个庶出的。这不是也没出什么事。对了,昨天不是分下来几两燕窝吗?反正是劣等的,小姐病了吃了更不好,还不如给我那小孙子吃了,替小姐挡了这灾祸。”陈妈妈一脸诚意,眼里却满是算计的样子。
小竹见怪不怪的应了。
转眼几个月过去,姜夏每天都听小梅在耳边念叨国公府里发生什么,那个丫头爬上了主子的床,那个小姐由写出了几句诗的了国公府夫人的赞赏。大事小事,事无巨细都想姜夏汇报。
姜夏看着小梅,心里其实是愧疚的,她以为护着的是她家小姐,但其实,她家小姐早已往生。
几个月的观察,足够一个人从震惊和恐惧中清醒,人对生存的渴望,是执着的。
几个月,姜夏看清了这里的人和事,六岁的身体里是二十几岁的灵魂,这已经是姜夏令人无法超越的优势。
成国公有五个儿子,三个嫡子出自国公夫人,两个庶子四老爷和五老爷。五老爷也就是姜夏的父亲。
姜夏是不足月出生的,一生下来就身体虚弱。方姨娘在五太太怀孕时,爬上了五老爷的床,五太太当时就气得差点吐血。
方姨娘只是一个二等丫头,据说生的一脸狐媚相,五太太也不喜她,让她当个二等,平时都离正院远着,可就那次被她钻了空子。
五太太一心盼着肚子里是个儿子,好重整正房太太的威风。可天不遂人愿,姜夏生下来之后,五太太当场就晕死过去。
五老爷早盼着是个儿子,可没想到是个女儿,没了兴致,随口取了个名字就去了方姨娘的院子。
自从怀孕就诸事不顺,五太太对这个女儿就像隔了一层,虽然想宠着,可一看到方姨娘那狐媚样子就恨,从此也有些厌弃这个女儿。
姜夏两岁的时候,五老爷姜柏诚调了外任,虽说是庶子,但不得不说,五老爷精于世故,很会做人,当官也有几分真才实学。
这次到外面历练,不意外的话,回来之后不是外任升官,就是留京。
五老爷调任下来时,是打算带了五太太和小姐去任上,留下方姨娘,这也是五太太的私心,五老爷是要做大事的人,自然不会为了一个姨娘说什么。
可是动身的当头,姜夏病了,打乱了五太太的所有计划。五太太自然不能说扔下姜夏自己走,就这样又被方姨娘钻了空子,五老爷上任不能没人照顾,方姨娘跟着走了,五太太只能盼着姜夏病快点好了再走。
可是等了半个多月,姜夏一直不见起色,那边夫人交际总不能让一个姨娘出面。最后四太太主动站出来说帮着照顾姜夏,五太太千谢万谢的走了,姜夏就这样留在了府里。
听说五太太去了任上没一年就怀上了,生下了儿子,过了一年又生了一个女儿。今年儿子已经四岁了,女儿也三岁了。
对于五太太是否厌弃自己的事情,姜夏或者说蝎子并不在意。她信奉一条准则,那就是无论在哪个朝代,只要你是有价值,可以为别人利用的价值,那么你就会有活下去的机会。
姜夏从来没有想过要靠五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