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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朗卓玛家卖给京城禁卫的两百五十二匹西域良驹前往遥远的京城。
定武镖局一个趟子手刚发出一声这姐弟长得可不像啊,就被副总镖头给捶了一下,然后疑问的眼神就看向了萧凌风。
“那个,你们也知道咱们肃南高原和你们燕人不一样,”萧凌风笑得和蔼可亲,声音柔和信口开河的道:“咱们那,特别是像朗卓玛家这种大家族,是以实力为先,不管男人女人,强者为王,所以,父亲不一样,母亲不一样,这种事情是咱们那司空见惯的。”
多吉的眼睛一下瞪圆了,狠狠的瞪了萧凌风一眼。
林朝淡然笑道:“怎么?这位兄弟对我夫人家族里的习俗有意见?”
虽然不大明白林朝说的什么意思,但是看那些镖局里的人一副哦原来如此的表情连连点头,多吉本能的感觉不对,又狠狠的瞪了林朝一眼。
副总镖头拉了手下赶紧告辞,出了门口方道:“你管人家像不像?只要给钱给马就是,乱说什么啊?”
“这不是您老教我们的,来历不明的镖咱不能走,那女子一看就是咱们燕人,怎么会跟那藏人是姐弟?”趟子手不解的道。
敲了一下他头,副总镖头道:“你小子知道个屁,那林娘子说的没错,肃南那边是有这种习俗,谁强就跟谁,家里的孩子只认家主,爹妈都不一样的事多得是。那林校尉的军牌和兵部的调令可没得假不就成了?”
走了一路后,趟子手嘀咕道:“真有这习俗?”
“你胡说八道什么?咱那哪有这样的?认了一个家主就没有换第二家的!”好不容易一直忍到回房,多吉手对桌子上一拍,怒道:“再说,我怎么就成了你弟弟了?”
暗笑得肚子上伤口都痛了起来,林朝一手捂着伤口,一手扶着萧凌风的肩头,道:“这不是正好合了你的意嘛?你生什么气?”
“合我的意?!”多吉怒然转头道:“还有你,你那是承认她说的是对的吧?”
扶着萧凌风的肩头走到床边,见她嘴角噙了丝微笑却一点都没有解释的意思,林朝在床上坐下靠在床头道:“你不是一直都不想做她的男人嘛?现在这样不是正好?”
“你以为我多吉是什么人?”多吉更怒,道:“我说了要打败你才不认她做主妻,现在没有打败你,她自然就是我的主妻!”
揉揉眉头,见林朝含笑还欲再说,手指堵住了他的嘴,转身道:“多吉啊,我听你上次解释,是说一个家里如若是女子做一家之主,那便称为主妻是吧,但是家里有的男人,并不是一定要做丈夫用吧?兄弟什么的也算?只是一家之主的称呼而已,而且你看,我拿的身份是朗卓玛家的娅,你是朗卓玛家的多吉,咱们自然是姐弟了,难不成,就你这年纪还想做我哥?”
被她一绕,多吉脑袋里想了半晌,然后指着暗笑出声的林朝道:“那他怎么就成了你丈夫?”
“我本来就是她丈夫啊!”闲闲的接了一句,林朝斜眼瞟了他一下,道:“得了多吉,你不是一直不愿意的嘛?这样多好,她还是你主……,对吧,由她供你吃喝住,还可以不用担心她强迫你,你还有什么不乐意的?”
站在门边听了一会,顾柏莲面无表情的推开了旁边自己房间的门,一群二货!他心里给自己以后的同伴下了定义。
☆、第24章 噩梦
林朝要赶在秋狩之前到京城,前面已经耽搁了好几日,在凉州找好了人补给好后,第二日便出发。
出了凉州没有多久,就进入了山区,窄小的官道在巍峨群山之间逶迤环绕,山林茂密,松风阵阵。
顾柏莲顶了萧凌风的位置赶马车,萧凌风便坐回了马车里补觉,这段日子风餐露宿的,又要照顾那两病号,为了节省时间晚间赶路也赶得晚,加上獊狼那战她消耗了许多灵力,身体很是疲惫,有人驾车,旁边还有定武镖局十几个人跟着护送她在凉州买的装满了在凉州采购的特产的三辆马车,马群也有多吉看着,心里松懈下来,人便更显疲惫,马车从凉州出发没多久,就爬在床榻上睡着了。
狭小官道年久失修很是颠簸,一起一伏之间让萧凌风不觉陷入了梦中。
那是只有三个月温暖如春之地,大雪茫茫,冰天雪地,越过崇山峻岭,茫茫林海之中有座小城,那便是北疆城。
城墙房屋都是用当地特有大块大块的花岗岩砌成,让那连绵的屋宇带上了雄伟的气势。
正是一年里难得的仲夏季节,城里开满了烈阳花,鲜红色亮紫色的花朵将沉肃的小城染出一片欢快之色。
赤着脚踏在那石板街道上,清爽的凉意从脚底透了上来,身上的轻衣在风中飘拂,拂动披散在背后的长发,她转头望向后面的人,满心喜悦的微笑,轻声细语的与他说话。
那人背着光,阳光从他身后照了过来,给他身上拢上了一层柔和的金光,让那模糊不清的面容上嘴角温柔的笑意异样温暖起来。
旁边有人发出轻笑,打趣着她又不穿鞋,一点淑女的样子都没有,这样子怎么嫁人做新妇?
那几人也是背对光,嬉笑的声音明快爽朗,面容却在阳光中模糊了去。
她便也笑,开心的道,若是不喜欢这样的她,那便不要娶好了。
那几人便笑开了花一般,有人说,我不介意,还是嫁我好了。
她作势恼怒,扯了一旁的烈阳花丢过去。
花朵还未落到那几人身上,如同水纹一般,那几人的身影荡了开来,随后天上的阳光散去,四周的烈阳花都开始枯萎,高大石屋上冒出了火焰一般的鲜红。
四周的一切都在散去,雪花却飘了下来,光着的脚板下面冰寒一片,刺骨的寒意透了上来,她四顾而望,大声呼喊着那几人的名字,却只有空旷的回音,她自己的回音。
远远山道上有一道红色蜿蜒而上,红色的火把,红色的衣裳,红色的大轿,在漫天风雪里跳跃出刺目的颜色。
萧凌风,你是祭女,我北海祭女!怎能嫁人?赶他们走!
身为祭女居然如此不检点,将她关起来!
她没有资格做祭女,她早就和那人有染,已经失身了的祭女怎么举行天祭?
废了她!废了她!废了她!
各种各样的声音在四周响起,众多的黑影压迫过来,将她禁锢在了冰台上,寒冰打造的石台渗出透骨的寒意,她大声申辩着,却没有人愿意听她的声音。
有雪花从天窗上滴落下来,一点点的滴落在了她的脸颊之上,却在刚沾上皮肤之时化作水汽成了一缕白雾。
要离开,要去天祭台,马上就要到时间了,必须去天祭台才行,这么在心里不断的说着,她却无法动弹,四周开始静默下来,完全的寂静,连外面风雪的声音都停滞住。
我不要娶她!哥,你带我回去,我不要和她在一起,那种女人,死了最好!好的!我带你走,城门已经被打开,大军就在山下,现在时机正好……
话语声逐渐减低,剧烈的痛楚忽然传来,惊然看着自己被挑断的手筋脚筋,仓惶起身之间却无力的跌倒在地,体内的炙热已经消失,剧痛从丹田处传了出来,她血喷如注。
挣扎起身,外面传来杂乱的声响,惨叫声历吼声夹杂在火焰烈烈燃烧的声音里,让她眼前一片恍然。
那仿似地狱一般的场景,一扫前面所有的模糊不清,那些倒塌的巨石,坍塌的房屋,在街道上四散奔逃的老人孩童,还有以一搏十的北疆士兵,那些残肢断臂,那些飞溅的鲜血,奔跑过来的婶娘叫着她的名字叫她快逃然后被从背后砍成了两半。
鲜血淋淋的大刀反射着寒光,鹅毛般的大雪里,那人的面容极为清晰,还有从他身后缓缓走过来的那两人。
“凌娘子!凌娘子!”推了推紧缩在一起发出悲戚呓语的萧凌风,林朝紧张的唤了好几声,见她依然眉头紧皱满头大汗连嘴角都咬的紧紧的,不觉有些慌神,,用大氅裹住了她的身体,摸了下她那一直露在薄被外面的赤脚,将她脚抱进自己怀里用自己的体温温暖那已经如冰般寒冷的双脚,等脚缓和后,躺在了她旁边将人抱进了怀里。
“别怕!没事了,我在这里呢,我在这里呢……”低声轻语着,林朝抚着她的头发,温柔的,一下一下的抚摸。
她的身体慢慢缓解开来,身体没有再紧绷,脸上的神色也逐渐平和,但是一颗颗豆大的泪珠却从眼角滚落下来。轻轻擦拭着她额头的汗水,林朝只觉得有种刺痛从心底深处冒了上来,让他痛的皱紧了眉头,然后吻上了那带着淡淡清香的柔唇。
萧凌风醒来之时已经到了下午,阳光从随着车子晃动而荡起的车帘一丝丝缝隙里透了进来,晃得她有一时间的晃神,抬头看到那抱着自己靠着车壁坐着的男子,隐在黑暗里的面容被那摇晃的光线在上面划出一道道光痕,似乎和梦中的某人融合一般,不觉轻声唤出一个名字,声音刚出口便一怔,猛的摇晃了下头,让脑袋从那迷幻般的梦境里彻底醒来,看着面前逐渐清晰的面容不自觉的便想露出微笑。
林朝伸出手指压在了她的嘴角,轻声道:“不想笑,就别笑……”说着扭过了头,从车厢角落拿起一包饼,问道:“饿不饿?”
萧凌风的笑容一滞,用手揉了揉自己脸上的肉,坐了起来,接过他手上的饼咬了一口,问道:“这么明显?”
“什么?”
“我的假笑。”
“嗯……,很明显……你干什么?找什么?”
“找镜子,得要多练习一下。”
“你练习这个做什么?”
“你没听说过嘛,京城的女子都擅长这个,只要挂着假笑,就什么情绪都让人发觉不了,还可以显得楚楚动人,或者是端方得体。”
“谁说的?”
“京城里出来的人说的,说这是京城女人从小就要学的。”
“那不是假笑,应该是礼仪吧?”
“嗯,端方得体,淑女风范,笑不露齿,大概就是这个意思,来看看,是不是就是这样?动人嘛?”眼睛眨巴眨巴。
“我觉得,你还是别这么笑比较好。”身子尽量的往后缩了一下。
“你意思是,我再怎么练,也成不了淑女是吧?”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别动手,啊!我先出去吹吹风!”
顾柏莲看了一眼打开车帘,从侧门手搭在车橼上一个轻巧的翻身就上了驾驶座的林朝,然后转回目光,看向前面从山崖的两边陆续闪出来的汉子们。
“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从此路过,留下买路财!”大汉们大吼声让后面的群马都开始嘶鸣。
“这位好汉不知道是哪个山头的?我们是定武镖局的人,这些都是朝廷征用的军马,今日先容我们过去,日后定武镖局定有重谢!”定武镖局带头的镖师策马上前抱拳施礼道。
虽然说已经进入祁连山脉的崇山峻岭之间,但是此地离凉州还未有一日距离,林朝嘴角带上了一丝冷笑,抱了双臂靠在了车厢上,将前面那二十来个大汉一一的打量过去,然后伸手挡住了策马从后面冲了上来的多吉。
“作甚?”多吉瞪了他一眼,一手已经按在了腰刀上。
“还未出凉州地界,咱们既然出了钱,这些事情,就让镖局的兄弟搞定就是,你看好咱们的马,少一匹,你姐夫我都要被砍头的。”林朝淡淡的笑道。
多吉一怔,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