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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补贴家用,她便辍学打工,一个月倒也能挣一些钱,给家里减轻了不小负担,至少她的妹妹不用再辍学了,一直安安稳稳地读到大学毕业,找了一份体面的工作。
工作第二年,她打工的那栋楼被一家不知道从事什么行业的公司暂时包下,用来拍摄各种写真,每天出入许多漂亮的姑娘,让她很是自惭形秽,打扫卫生的时候总是低着头,从不让别人看到她的脸。
结果某一天,一个姑娘在拍写真之前和摄影师吵了起来,到后来甚至开始摔东西,许多人都围了上去。
那个时候还没有给自己起艺名叫颜榴的她也凑了过去,小小的个子从人缝中钻到了最里圈,听到了那个姑娘和摄影师吵的内容。
“说了不脱我就是不脱,拍之前谁也没说要脱,你凭什么现在让我脱?!”
“我负责拍片,拍什么当然我说了算,你到底脱不脱,不脱我就不拍了!”
“我一个姑娘家的,拍了脱衣服的照片以后出去还要不要见人?今天你必须给我拍,但我绝对不脱!”
“那就不拍了!!”摄影师把照相机镜头一盖,转身就要走。
一旁突然窜出来个中年男人,一把拉住摄影师的胳膊,陪笑道:“消消气消消气,念念不想拍咱也别为难她,还年轻的小姑娘,害羞是正常的,咱想点别的办法代替不就成了嘛!”
“代替?呵,你说的轻巧,怎么代替?”
那中年男人眼珠一转,正巧瞥见了一旁人群中伸个脑袋做杂工打扮的颜榴,也不管她愿不愿意,直接把她扯了出来。
“这不就是一个很好的代替者嘛,身形很像,换个衣服,从背后拍,到时候把照片放到一起,谁看得出来?”
摄影师先是皱眉,但在仔细打量了她几眼之后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情,让中年男人大喜,钳着颜榴手臂的手捏得更紧了,不让她有机会挣脱。
被捏的生疼,颜榴正要叫他放开自己,就听到对面的摄影师突然说:“也行,你安排吧,我半个小时后再过来。”说完就扒开人群走了。
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的颜榴就这么被中年男人拉到了角落里,堵在墙壁的夹角之间动弹不得。
“你今天多大了?”
“……十八。”
“嗯?看着不像啊,没有谎报年龄吧?”
“没。”
“在这里做什么的?”
“扫扫地……擦擦桌子之类。”
“每个月工资多少?”
“四百。”
“这么少?”
“……”
“这样,我给你一个两个小时就能赚两百的工作,你干不干?”
“……”
“等会儿会有人过来给你试衣服,你只需要听话,他们让你做什么你照做就行,不要多话,两个小时一到,两百块就是你的。”
“……”
“说话,做不做?”
“……做…什么?”
“拍照片而已,你刚才不是听到了?拍的时候做出脱衣服的动作,放心,不会让你真的脱光,也不会让你露脸,照片出来没人知道是你。”
需要脱衣服这件事让当时的颜榴内心非常抵触,但是拍完就能拿半个月的工资却实实在在的诱惑着她,一分钟后,她点了点头。
中年男人满意的让一旁的助理领她下去换衣服,一边去安慰原本该拍照片的那位姑娘,总算把双方都给安排妥当了。
正式拍摄之前,摄影师让颜榴摆几个姿势看看情况,意外地发现这姑娘身段柔软,摆出来的姿势虽然有些僵硬,但还算到位,于是满意的开拍。
一边在心里默念“两百块”给自己催眠,一边像个木偶一样按照摄影师的指令摆姿势,颜榴很快就把上衣外套和中衣甩到了一边,还剩最后一件怎么看怎么像肚兜的内衬时,不管再怎么在心里大声的念“两百块”也掀不起来。
周围可围了一圈人呢,她脱中衣的时候脸就已经烫的像发烧一样了,再让她继续脱,哪怕只是掀起来露个肚子也下不去手。
“怎么回事?叫你换个姿势你没听见吗?”
“……”
颜榴的双手捏着衣角越捏越紧,双臂已经开始颤抖。
“脱啊!”
少女牙齿狠狠一咬,眼睛一闭,双臂往上一抬!
周围传来一阵惊呼,接着就是一连串快门声。
胸前凉飕飕的一片让颜榴的大脑当机了十几秒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做了什么。
她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把最后一件衣服直接给脱了下来!!
等她想起抬手去遮,已经晚了。
“诶诶诶,放下放下,不用遮了,很好很美,非常漂亮,来来来侧过头给我个侧脸,我们继续!”
妙龄少女未施脂粉,红着眼眶一脸惊慌的侧头望向镜头,双手拿着单薄的内衣试图遮挡前胸——
这张照片一经面世便引发了巨大的反响,照片上的姑娘立刻变成了几乎所有男生/性/幻想的对象,刚开始只是一篇杂志内页,后来被印成了海报,再后来海报的尺寸越印越大……
颜榴只用三个月的时间,凭一张照片就成了男生们的梦中女神。
从那天起,她就摆脱了杂工的身份,签约了一家模特公司,接受专业形体老师的训练,专门拍摄性感照片。
她的钱挣的越来越多,但父母和妹妹却遭受了巨大的精神压力,特别是她那时还在读初中的妹妹,某天竟然被母亲发现试图在家中割腕自杀。
最后,一家人不得不搬家,跨了三个省,搬到了一个没人认识的城市,才总算消停下来。
从那之后四年时间,颜榴一直都靠着拍暴露写真赚钱,同时接受公司安排私下陪酒陪/睡,日子过得极其煎熬。
她曾多次提出不想再这样下去,但均被公司回绝,后来干脆一句“你除了拍裸/照被人睡之外还能做什么”把她所有想说的话都给堵了回去。
第五年,与公司的合约到期,她迫不及待的想要结束合约脱离公司,可等到她提出不续约要求的时候,公司经理像看傻子一样看着她,说:“你以为你签的是五年合约?”
等她看到她签字的合同上写的年限不知道为什么从五年变成了十五年时,她第一个念头就是去死。
当天回到家里,她就崩溃了,哭着把屋子里能砸的东西都砸了个稀烂,还不小心把手给划了两个大口子,直流血。
发现伤口很疼,颜榴竟然连死的胆子都没了,趴在床上哭了整整两个小时,一直哭到饿的不行了才慢腾腾的爬起来找吃的。
然后她从包里翻出来了几张陪酒时几个老板塞给她的名片。
捏着那几张名片,她的心里升起了别的想法。
两个月后,成功攀上一个钢铁行业老板的颜榴付了违约金和公司解约,然后按照老板的意愿去拍了一部电影,本来不怎么出名的电影竟然因为她的名气还挺卖座,于是她立刻转型成了演员。
虽然她毫无演技,只是以性感为卖点,但吃这一套的人还是很多,随着合作演员的档次提升,她的名气越来越大,负/面/评/价远远高于正面,可有对圈里的人来说有话题度就是好事,哪管是好是坏?
于是随着时间推移,她的金主换了几茬,可她的戏路却一直没变,期间不是没人试图帮她转型,制造话题,但都以失败告终,最后还是老老实实的卖肉。
很早之前她就知道自己精神方面出了问题,但那个时候的精神病就相当于疯子,如果她说出来,公司肯定不会给她治,或许还会借题发挥,所以她一直忍着没说。
等后来精神疾病不再让人觉得就是疯子时,她已经不想治了。
她觉得只有发病的时候的自己才是真的自己,除此之外,她的身体她的一切都不属于她,所以有人光明正大的吃她的豆腐她都能做到视若无睹。
不是自己的,为什么要在意呢?
☆、第一百五十二章 :同情
颜榴三年前在当时的金主介绍下签约宜和,而那个时候尹一林在宜和已经小有名气了,他曾经还担任过她三个月的经纪人,那段时间的合作对她来讲算是人生中最轻松的日子。
尹一林对艺人的规划很复杂,复杂在他会非常细致的为艺人安排许许多多的细节,有的时候甚至会让人觉得他控制欲太强,喜欢自由的艺人通常受不了这样的经纪人。
但他对艺人的规划也很简单,因为除了单纯的事业,他不会给艺人安排多余的任何事,颜榴在他手下呆了三个月,没有拿到一张老板的名片,也没有被安排一场正规工作餐之外的聚餐,更没有和哪个开价的男人睡过,那三个月让她有一种在梦中的感觉。
可是好景不长,三个月一过,宜和高层认为尹一林不适合做颜榴的经纪人,把他调给了其他艺人,颜榴的生活又回到了原来的轨迹。
后来她曾想过,如果那三个月她把握住机会,好好在演技方面拼一拼,让公司看到自己出了肉之外的其他价值,会不会日子会好过一点?
不过,已经过去的机会,哪里还能再来一次呢。
再后来,尹一林凭借自己的手段一步一步向上爬,她还在原地踏步,他就已经成为了内定的高层接班人,虽然不可能再担任某个单独艺人的经纪人,但却有了艺人们都垂涎的资源。
对于颜榴来说,尹一林是她一生中少有真正看得上眼的人,他看重的人她也连带着抱有好感,从许多人口中听到“邱旭瑶”这个名字之后,她对这个姑娘起了好奇之心。
于是非常难得的,她主动向金主提出,想加入到邱旭瑶编剧的电影中,哪怕只是做一个小小的配角也行。
短短几个小时的接触,虽然两次都是意外,但不得不说,她对这个姑娘更有好感了。
干净,亲切,让人忍不住想多亲近。
尹一林是从哪里找到的这块璞玉?
发现颜榴在盯着自己看,杨清岚冲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差点出丑,怎么样,喊了几声,又疯跑了这么长一截,有没有畅快一点?”
月光混着灯光照在眼前姑娘的脸上,竟让她看起来带上了几分仙气,有一种自己的眼睛装上了滤镜的感觉,颜榴立刻有些自惭形秽,下意识的往后靠了靠。
“……谢谢你。”
发现了她的小动作,杨清岚虽然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但也能通过这些细节猜到她现在大概产生了自卑的情绪。
抑郁症吗?
可是看她在人前的表现并不像啊。
“你家住在哪里,我送你回去吧,晚上早点睡,明天起来心情就会好一些了。”
颜榴的眼睛看向自己的脚尖,避开了和她对视,声音比刚才低了许多:“我今晚不想回家,你把我送回刚才的酒店吧,正好车还留在那,我在那住一晚。”
不想回家?
杨清岚盯着她仔细看,试图分析出她不想回家的原因。
是因为不想把坏情绪带回家吗?
还是说那个家对她并没有家的意义?
又或者……那个家里有她现在不想见到的人?
好不容易让她的情绪稳定下来,要是放她一个人在酒店,保不准又会犯病,她还不想浪费给她喝的清心露呢。
“一定要住酒店吗?我有点担心,我家时我和我妹妹住,但最近她不在家,只有我一个人,如果你不嫌弃的话,今晚可以住我家,我们还可以讨论讨论剧本呢。”
颜榴一愣,飞快地抬起头看了她一眼,确认她不是在说笑,然后立刻又把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