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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姨太太!您生了个龙凤胎!姨太太,您醒醒呀!”欢喜看着昏过去的徐越,眼泪流了出来。
王婆子拍拍她的肩膀:“别哭了,她出血太多,大夫已经开了药,你们要多灌几次,应该也无大碍,只是元气大伤,终究要体弱一阵子。”
欢喜这下才放心了,给徐越掖好了被子,擦了擦汗,跟着小桃一起去照看两个小婴儿去了。
京城的林府,林启渊拖着满身的伤,刚从天牢里给放出来,他在床榻之上昏迷已有三日,汤药灌下去总是不见效。
王远容在床边尽心服侍了好几日,眉目憔悴。
“徐越……徐越……”林启渊梦中徐越惨叫着,一双手带着污血,样子十分恐怖。
王远容给他擦着汗津津的额头,听到这个名字,手里的帕子瞬间停住了。
林启渊却忽然猛地睁开眼睛,坐了起来,他气喘吁吁,用力捂着自己的胸口,喃喃地问道:“这是哪里?”
第五十五章
王远容对他现出一个笑容,淡淡说道:“这是我们京城的林府。相公你受了伤,神志还不清醒,再好好歇着。”
林启渊重新躺到,只觉得头痛欲裂。
刘家村,已经是深夜,欢喜和小桃把小少爷和小小姐放到床上细心盖好被子,忍不住轻声说道:“真好看。小小的两只。”
欢喜道:“小桃,你先去睡吧,我在这里守着姨太太,等她醒了好伺候她。”
小桃想了一想道:“也行,明儿一早估摸着有不少人来看姨太太,我得起早做饭招待别人。我就去睡了,要是有急事了你就喊我起来。”
欢喜微微笑道:“哎。”
徐越沉沉睡着,到了凌晨四点多的时候,终于醒来了,她口干舌燥,欢喜赶紧端了一杯水过去喂给她喝。
再接着,慌忙把小少爷先抱去给她看,徐越强撑着露出一个笑容,昏暗的煤油灯光下,那小孩儿是真的小,浑身嫩得好似轻轻一碰就会破一样。
“女孩儿呢?也给我瞧瞧。”
欢喜轻轻把小少爷放回去,再把小小姐抱过来凑到徐越的跟前。
“姐姐没有弟弟大,哭的时候声音都弱些,姨太太,您还没给取名呢。”
徐越带着笑,看着小女婴的眉眼,不知道跟自己小时候有几分相似。
名字?她还真是一直都没有想好,越是想着起个好听点的名字,就越是觉得拿不定主意,然而现下两个小家伙都来了,再不取名可就不行了。
“姐姐就叫清秋,弟弟叫做清时,欢喜,你觉得如何?”
欢喜高兴地说道:“姨太太起的,自然是好的,小少爷和小小姐有名字了,真好。姨太太,您身子累,赶紧再躺好了睡着吧。”
徐越确实觉得累,她把脸枕在枕头上,轻声对欢喜说道:“你也睡着吧,别一味熬着。”
欢喜知道,她不睡,徐越是不肯的,便在地上铺了个地铺笑着说着:“我就在旁边打着盹,这几日是必须守着姨太太的,您还有好些辛苦日子呢。”
等到了第二日,一大早的,陈萍提着一篮子东西,李春抱着男男,一块儿来了,王婆子也又带了东西过来,吴霞也并着村里其他几个素日里跟徐越有些来往的妇人一道来贺喜来了。
徐越笑着一一谢过,为了不打搅她休息,大家便都去了堂屋里坐着,小桃做了一桌子菜,有染了好些红鸡蛋,好好招待了一番。
等到送走了村里的人,陈萍却又折了回来,细细地叮嘱道:“徐越,月子里十分难熬,你可得打起精神,一夜恐怕得醒十几回,你这又有俩孩子,奶水万一不够,我就来当奶娘!我现在奶水多得很!”
徐越感激地说道:“多谢你了陈萍。”
陈萍憨憨地笑道:“这说的哪里话。”
没过几日,张老板亲自来提货,又带了许多的礼,说是来庆贺徐越生了龙凤胎,母子平安。大院儿里又欢欢喜喜招待了一番。
孩子生下来后,很快便到了深秋,一晃便入了冬,纵是之前已经准备了许多东西,可是入了冬的日子依旧苦不堪言。
屋子里炭火已经整日里在烧了,徐越连着好几次想着不能这样整日里烧,不然,这得多少炭啊。
但是转眼看到身边的两个小娃娃,又狠不下心要他们受冻。自己奶水果真如陈萍所说的不大够,多亏了陈萍时不时地来大院儿里喂孩子。
俩孩子虽也没有十分折腾,但毕竟是刚出生的幼儿,徐越又没有经验,陈萍和吴霞也是有家有口的人,不能总守在大院儿里,常常看着小孩子不知道怎么回事又哭了起来的样子,徐越就发怵。
清秋的脾气十分地差,刚开始还以为是因为她生来体弱,时常会不舒服,徐越和欢喜以及小桃三人便几乎日夜不停地轮流抱着她。
后来渐渐地,清秋也长开了些,脸上甚至比弟弟清时还要圆润,仍旧是动不动就哭,大人抱起来时,只要感觉你稍微想要把她放下,就开始伸出小手哭着抓你的脸。
而弟弟清时,吃完奶就老老实实地躺回去,一声不吭地自己玩儿,有时候人凑上去了,他就冲着你咯咯咯咯地笑。
欢喜便说:“小少爷和小小姐性子像是反过来了。”
徐越暗暗想到,清秋的性格定是遗传了她的父亲,她小时候肯定不是这样的。等清秋再大些一定要好好管教着。
数了数家里的银子,徐越决定这炭还是不能继续整日里烧下去了,她趁着夜间起来喂孩子睡不着的时候细细想了想,终于决定,在那间空房里,砌一个炕。
这儿的人还没有烧炕的,但是为了生活,砌个炕也没什么。
这样想着,第二天,徐越就安排了老刘开始动手,在大院儿里的一间空房里,先用泥和沙垫起来,再用砖头垒起来,在徐越的指挥下,失败了两次,最后总算是摸索了出来。
但是烧起来的时候总是会满屋子漏烟,呛的人不行,徐越干脆亲自上手,又忙了好几日,终于把炕建成了。
于是便连忙把床上的褥子之类的都搬到了这间屋子的炕上,这下不用烧炭,清秋和清时也都不会受冻了。
有了这么间暖洋洋的屋子,欢喜和小桃白日里没事的时候都喜欢在里面呆着,一边看着小少爷和小小姐,一边做着手里的闲事情。
甚至陈萍偶尔来的时候看着了,回去便让李春也搭了一个。
看着怀里的小人儿一天一天长大,徐越的心里也渐渐习惯了照顾孩子的日子。
这天,清秋和清时刚吃了奶睡下,徐越让欢喜和小桃也去睡了,别再忙着了,小桃走到大院门口去关大门,却忽然发现大门口正跪着一个十岁左右的男孩,脸上污迹斑斑的。已经是晚上了,那孩子穿的破破烂烂,在风里吹得嘴唇都是紫的。
他看见小桃,立马重重地磕了个头:“求求你们了,救救我娘吧!”
小桃一愣,冲着他喊道:“你是哪家的孩子?你娘是谁?”
第五十六章
那小孩眼中带着恐惧,结结巴巴地说道:“我娘,我娘快要被村里的族长给打死了!”
小桃疑惑道:“你娘?你娘是谁?”
那小孩有些羞于启齿,踌躇半晌还是说道:“我娘是郑红英。”
郑红英?原来是这个死女人,呵呵,被打死那也是自己作死的!她可是差点害死了姨太太!
小桃看着那小孩可怜,转身去厨房里还留着余温的锅洞里,掏出一只还热的煨山芋,塞到那孩子手里说道:“好孩子,我们这里没有救得了你娘的人,你快拿着这山芋回去吧。”
那小孩子可怜巴巴地拿着山芋,感觉手里热乎乎的,眼睁睁看着小桃转身而去,吱呀一声关上了大门。
他两行眼泪慢慢地流了下来,撩起破旧的袖子擦了一擦,转身往祠堂里跑去。
郑红英还在挨打,她被绑着扔在地上,旁边一个男人也是被打得浑身皮开肉绽地躺在地上。
那男人正是刘三妹的男人刘秀成,他几乎奄奄一息,郑红英哭着喊着说道:“刘秀成,你是个孬种!你倒是起来呀!我要被人打死了呀!”
刘三妹往郑红英脸上狠狠吐一口唾沫,再往刘秀成身上踹了一脚,对刘氏族长说道:“族长,我要跟刘秀成和离,从今以后,他再如何都跟我无关了!”
郑红英看着刘家村的族长,尖利地叫起来:“我不是姓刘的,你们姓刘的可管不住我!快放了我!”
族长最恨伤风败俗之事,这个村子原本是几个大姓,到如今其他姓氏都衰败了,只有刘氏一族仍旧兴旺,就是因着刘氏一族恪守族规。
“秀成伤风败俗,我定不会饶他,至于你,勾引秀城,破坏他和三妹二人感情,我更不会饶你!”
郑红英拿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族长,大声喊道:“那你们是要把我怎么样?”
郑红英的儿子哭着跑过去,跪在地上抱住她:“娘!娘!我不要你死!”
族长看着浑身颤抖的小孩儿,上前劝道:“大牛,虽然她是你娘,可是她行为不端,不值得你叫她娘!”
大牛连滚带爬走到族长面前噗通跪在他面前,不停地磕头:“求求你们,饶了我娘吧!”
郑红英这才缓缓流了眼泪,悲切而又决绝地冲着大牛说道:“我不是你娘!我一个未婚的姑娘家如何会有儿子,我说过,我不是你他娘,你们怎地都不相信我?!若不是你们不相信我,我如何会去勾搭你们的男人?!”
刘三妹气极,上去又是一巴掌:“休要强词夺理!”
任凭郑红英如何苦恼叫骂,族长最后还是命人把她赶出了刘家村,并且放言,若是在刘家村见到了郑红英,必定要打死!
大牛年纪尚小,哭得撕心裂肺,却只得眼睁睁地看着郑红英被赶出了村子。
族长摸着他的小脑袋安慰道:“虽然不知道你的爹爹是谁,你娘也是个坏女人,可是我们刘家村还是会把你抚养长大的,你莫要害怕。”
大牛抬头看着族长威严的脸,仍旧是止不住地抽泣着颤抖着。
刘三妹原本以为刘秀成醒来后,经过族长这么一教训,会求着自己和好,结果刘秀成醒来后,怯懦地问了问郑红英的去处,眼底便是一片黯然,第二天便从刘家村消失了。
人人都说,刘秀成一定是去找郑红英去了,还有嘴碎的人把刘三妹和郑红英放一起对比,说刘三妹脾气火爆像个男人一样,而郑红英会打扮会来事,刘秀成自然喜欢郑红英喜欢得不得了。
刘三妹气到浑身发颤,去祠堂里拜了祖宗,单方面宣布跟刘秀成彻底和离。
甚至火速地,跟同村的刘秀山成了亲。
刘三妹成亲的那天,吴霞徐越家里帮着做清秋和清时的棉衣,小桃做惯了单衣,棉衣却不怎么会做,吴霞手脚熟练,三两下把棉絮铺好,棉布套上,一针一线缝得飞快。
是砌了炕的屋子,暖烘烘的,秋日里晒好的菊花,如今拿来泡了一壶,热气腾腾带着清香,喝一口暖心暖肺。
徐越一边抱着清秋,一边时不时地逗着清时,耳边还听着吴霞的絮絮叨叨。
“郑红英被赶走了,刘秀成跟着走了,可怜的不是刘三妹,她一个大人还能再嫁,只要打起精神就没有过不好的日子,她今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