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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婉婷照常去给老康请安,不料康熙正在会客,康熙见到她来,把她叫到了近前。婉婷先给康熙请了安,又打量了一下康熙的客人,那是一个起码有一百岁了的骨瘦如柴的老和尚,只是那双眼睛仍旧明亮的很。
康熙笑呵呵地冲老和尚说道:“这是朕那老九的女儿,从小就跟在朕身边。”
老和尚从见到婉婷那一刻起,眼睛就再没从婉婷的身上移开过。听康熙介绍完,老和尚缓缓开口:“此女非我辈中人,皇帝要小心。”
婉婷听闻大惊,这老和尚什么意思?康熙也是一愣,随即沉下了脸,问道:“高僧何出此言?”
老和尚说道:“有此女在,是大清之福,也是大清之祸。”
“你胡说八道什么?” 婉婷怒了。
“放肆!” 康熙怒喝一声,“给朕掌嘴!”
“。。。。。。” 婉婷惊恐地看着震怒的康熙,突然明白这个老和尚恐怕是个不得了的人。无奈地翻身跪倒,冲着自己的脸抽了几巴掌。
老和尚双掌合十,道了声佛,说道:“罢了,皇帝,此女无长寿之相,且无害你之心,放过她吧。”
婉婷正掌嘴的手突然顿了一下,什么叫无长寿之相?是说她快死了吗?康熙听了老和尚的话,脸色顿时更加阴沉,挥了挥手,让婉婷停止掌嘴,指着她问老和尚:“还请高僧明示,婉婷到底是个什么命数?”
“此女虽非长寿,但有生之年,受荣宠无数,富贵享尽,自是贵不可言。但是。。。” 老和尚突然顿住了,不肯再往下说。
“但是什么?” 康熙急切地问道。
“爱新觉罗氏的子嗣近五年内会遭重劫,此女。。。”
康熙咬牙问道:“是因为她引起的?”
“不,恰相反,她可保爱新觉罗氏避开劫难。”
“高僧此言当真?” 康熙看着婉婷的眼神瞬间明亮了一下。
“但这便要改变天定的命数,所以老僧说此女是大清之福,也是大清之祸。”
婉婷的手心里冒出了汗,这个老和尚是要害死她呀!康熙盯着婉婷看了半晌,才沉声问道:“那高僧认为,此女是该留,还是该舍?”
婉婷的脑袋“嗡”了一声,康熙这是。。。什么意思?
老和尚微微一笑,说道:“此女贵在命格太好;福气大过了祸气,皇帝,一切随缘吧。”
“是。” 康熙送了口气,刚才差一点他就要。。。还好,还好!
老和尚又跟康熙说了什么婉婷已经听不进去了,虽然跪在那里,身子却在瑟瑟发抖,甚至连老和尚什么时候走的她都没注意。
“婉婷!” 康熙走上前,亲手扶起了婉婷。
“皇玛法。。。” 婉婷一把抱住了康熙,泪水忍不住夺眶而出,“您不会杀婉婷的是吗?婉婷不是祸害,婉婷不是。。。”
康熙拍了拍她的后背,说道:“高僧刚才说的你也听到了,朕怎会杀你?” 即便你真是祸害,朕也只会将你送走,怎会真的杀了你?当然这话康熙是不会和婉婷说的。
她后来又有去找那个老和尚,却怎么找也找不见,问康熙,康熙却说不知道。他怎么会不知道?只怕是他不想告诉婉婷而已。
一转眼又过了一个月,也快到了回京的日子了。这天婉婷给胤禟请过安后,便和庆儿一同带着雪球儿在花园里散步。雪球儿也不知是怎么了,自从搬去郡主府后就一直打蔫,到了承德后更是一副没精打采的模样。婉婷心里着急,可清朝没有兽医,她自己对这方面也一窍不通,她除了上火以外完全没办法。婉婷抱着雪球儿回到了住处,没料想刚进院子便听到了宫女们的对话。
宫女甲:“你说婉婷格格和额驸是不是闹别扭了?我怎么看他们不像夫妻呢?”
宫女乙:“岂止是闹别扭?你几时见那二人说过话?”
宫女甲:“格格肯定是没少给额驸脸子吧?听说额驸以前是格格的奴才,后来因为娶了格格才一路加官进爵,十八岁就做到了都统。”
宫女乙:“给他脸子他也得受着。婉婷格格是什么人?这宫里谁见了她敢大声喘气啊?”
宫女甲:“可是额驸也太可怜了。我听说军营里的人都笑话他连个妻子亲手绣的荷包都没有呢。婉婷格格就算身份再尊贵,可终究是嫁了人的。”
婉婷只是默默听着,庆儿却早已气炸了肺,一个健步窜了出去,喝道:“小贱蹄子,格格和额驸的舌头也是你们嚼的了的?”
宫女们见婉婷站在那里,早已被吓破了胆,忙不迭地叩头,求婉婷饶命。婉婷走到宫女甲面前,沉声问道:“我问你,军营里的人当真都笑话额驸?”
宫女甲吓得颤颤巍巍地说道:“回。。。回格格的话,奴婢也是听听奴婢的表哥。。。说的。”
“你们两个去领四十板子!”
“谢格格大恩!” 二人没想到婉婷这么容易就放过了她们,之前那些个乱说话的可是被杖毙了呢。
“庆儿,” 婉婷叹了口气,说道:“去给我找针线来,我要缝荷包。”
“诶?” 庆儿一愣,随即问道:“您真要缝啊?”
“总不能让他被人看了笑话。” 婉婷的女红说不上好,但是也不差,挑了个梅花的花样,便缝了起来。
“格格,您怎么不缝鸳鸯呀?” 庆儿不解地问道。新婚的妻子不是都喜欢缝鸳鸯的吗?
婉婷苦笑,她和赵世扬像鸳鸯么?庆儿见婉婷这个样子,也不敢再说什么了。自家郡主和额驸的关系她也是看在眼里,那哪里是夫妻?简直就是陌生人。
婉婷这一缝就缝到了晚上,直到赵世扬回来后,她才刚刚缝好。
“世扬,” 近半个月没说话后,婉婷突然上前帮赵世扬去了外衣。赵世扬愣了一下,随即尴尬地说道:“我自己来就好。”
婉婷用手碰了碰赵世扬的腰带下摆,叹道:“是空了点,已经是都统了,怎么也不知道好好打扮自己?白白地让人笑话了去。”
“。。。。。。” 赵世扬不明所以地看了看婉婷,完全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婉婷从袖子里拿出缝好的荷包,轻轻别在了赵世扬的腰间,见赵世扬一脸惊愕地看着她,她垂下头说道:“对不起,是我疏忽了,早就应该给你缝的,你怎么也不提醒我?”
“我。。。” 赵世扬此时心里完全不知是个什么滋味。婉婷连句话都不肯跟他讲,他还敢提荷包?而且缝荷包本来就是妻子的责任,她能一直疏忽到今天,想必她根本就没把她自己当成他的妻子。
“我知道我缝的不好,” 婉婷说道:“要不我明个儿再给你缝一个别的?”
“不必了,多谢郡主。” 赵世扬的心里暖了一下,像怕婉婷再把东西拿走似的,将荷包的带子拽的更紧了些。
回京后,婉婷借着董鄂氏生病了这个理由,堂而皇之地搬去了九阿哥府上。
已经是年末了,四爷党在今年总算是有些明显的动作了,反倒是八爷党仿佛沉寂了下去一般,并不像以往那样大张旗鼓。这个现象和九阿哥有很大的关系。虽然他表面上还是八爷党的人,但是胤禩知道,他这个九弟再也不像以往那样不遗余力地支持他了,就是对十四,也只是象征性地出些钱罢了。
胤禟因为隔三岔五地就被婉婷吵着要和四阿哥打好关系,他这些年明里暗里地也没少通过他的关系网帮四哥办事,作为回报,胤禛在康熙面前总是讲九弟的好话。所以一时间胤禛和胤禟的关系也算是不错。
又到了胤禛的生日,每年胤禛过生日的时候婉婷都煞费苦心地给他准备礼物,不过今年的礼物她没有自己送,而是缠着胤禟,让胤禟以他自己的名义去送。
胤禟瞪大眼睛看着面前的礼物,问道:“这。。。你别再把四哥吓出个好歹的。”
“哎呀,阿玛,四伯怎么会被这种东西吓到,您就送吧。” 婉婷拽着胤禟的袖子说道。
四阿哥并没有大张旗鼓地为自己办宴席,来给他庆生的人也就少之其少了。胤禟和婉婷带着礼品赶到的时候胤禛正在书房里练字,见他们来了,连忙放下了笔,将二人迎了进去。
胤禟先是垂手给胤禛打了个千,笑道:“今日是四哥的寿辰,弟弟祝四哥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九弟快快请起。” 胤禛笑着将胤禟扶了起来,他原本是连半个眼角都看不上这个九弟的,但是这几年胤禟对他也算是尽心,所以胤禟在他眼里就是越看越顺眼了。
婉婷也笑着上前,翻身给胤禛跪倒,扣了一头后说道:“婉婷给四伯请安。”
“好孩子,起来。” 胤禛又扶了婉婷一把。
“四哥,” 胤禟突然说道:“弟弟今天有个新鲜玩意送你。”
“哦?九弟送的东西,什么时候不新鲜了?”
胤禟笑着让人将一个箱子抬了进来,对胤禛说道:“四哥打开看看。”
胤禛将信将疑地来到了那个半人高的箱子面前,将箱子拆开,里面豁然放着一个笼子,笼子里竟是两只浑身长满鬃毛的不知名的动物。“九弟,这是。。。” 什么呀?
胤禟说道:“弟弟知道四哥爱狗,这是弟弟托人从西藏找来的神犬,你别看它们现在还小,长大了可不得了。这狗凶猛的狠,但是对主人忠心耿耿,被誉为犬中之王。”
胤禛听闻,立刻瞪大了眼睛,问道:“这可是西□有的苍猊犬?”
婉婷接过话说道:“正是,阿玛为了找这两只可是花费了不少的周折。” 这两只纯种的藏獒她可是找了足足一年啊。
胤禛大喜,说道:“我只在书上见过这苍猊犬,一直以为是可遇不可求。这真是多谢九弟了。”
胤禟见胤禛喜欢,便说道:“四哥喜欢就好。”
婉婷见他们二人关系如此融洽,心下自是大喜,如果以后胤禛能念着胤禟的好,不去对付他,那她也算是了了心事了。她现在已经不再想着‘只有胤禟好,她将来才会好’了,她现在希望胤禟没事,完全是出于父女之情,等胤禟真的没事了,稳定了,她便要和陆少峰远走高飞。
胤禟和婉婷父女二人被胤禛留下吃饭。吃过饭后,胤禛催促婉婷去给那拉氏请安,他则拉着胤禟问道:“九弟,别怪四哥多嘴,这婉婷怎么一直住在娘家?那赵世扬可是对婉婷不上心?”
胤禟一愣,知道胤禛是真的关心婉婷,便说:“没有的事,她额娘身体不好,四哥也知道婉婷孝顺,她只是回来帮着照顾罢了。过几日我便让她回去。”
“哦。” 胤禛了然般地应了一声。随即又问:“九弟最近可有那江南陆家的消息?那陆少峰怎的就像平地消失了般,我找他都找不到。”
胤禟答道:“弟弟也不知道,去年皇阿玛要把我们家的老五指给陆少峰,他拒绝了以后就突然间消失了,连陆家在京城的铺子都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