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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折红杏妾偷欢-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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锅里边明灭不定的火光,交相辉映了。
  铁链磨蹭地面的声音终于停住了,人,也站到了面前。
  穿着一身白色囚服,头发稍微显得凌乱,手上和脚上都带着镣铐,人,若是沦落到阶下囚的境地,该是何等失魂落魄。
  不过,那是一般的人。
  走到沈七城面前的这个人,好像一颗明珠,无论溺水还是蒙尘,都无法遮掩他的光华,尽管他现在镣铐加身,但他一言一笑间流露出的气度,丝毫不逊色于沈七城。
  这个囚犯面露微笑:“让沈小侯爷久候,实是路子规的罪过,奈何路某身陷囹圄,想来沈小侯爷也不会耿耿于怀。”
  温文尔雅,儒之本色。
  这个自称路子规的囚犯好像一杯清澈香醇的云雾,可以清人心火,沈七城也微微一笑,吩咐军卒又备下一份碗箸,并命崔头儿暂时除去囚犯的镣铐。
  有些为难地咋舌,崔头儿讨好般提醒:“小侯爷,侯爷还在军中……”
  沈七城横了他一眼:“凡事有我。”
  崔头儿无奈,只好将路子规的镣铐除去了,然后向周围的军卒使了个眼色,大家都识趣地退了下去。
  活动活动被镣铐磨得红肿的手脚,路子规微笑道:“其实沈小侯爷何必如此,现在就算路某金冠华服,依旧脱不了阶下囚的身份,这个铐子不过去掉了一时半刻,等到复又加身时,就愈发难过了。”
  沈七城开始斟酒:“算是欲擒故纵吧?只有真正怕了这囚牢之苦,才能想法子脱去牢狱之灾。”
  坦然坐下来,路子规报以一笑:“若是为了这个,路某劝小侯爷死了这份心思,路某虽是一介寒儒,却深撼太史公《报任少安书》中的几句话。呵呵,想来路某说得多了,小侯爷也懒听赘言。”
  也微笑着点了点头,沈七城端起了酒杯:“或者由路兄说来,便是掷地有声,沈某并不觉得嫌厌。”
  举杯,一饮而尽。
  用筷子击打着酒杯,路子规低声吟诵:“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一抔净土,葬此残躯。路某生为宋人,死为宋鬼,我心昭昭,无所贪惧。”
  又斟满了酒,沈七城笑道:“好,每次听路兄此言,心里都清净无尘,看淡生死,请。”
  眼见着三杯酒入腹,沈七城只是微笑斟酒,并不言他,一丝疑惑掠过路子规的眼眸:“小侯爷此
  番前来,只是请路某喝酒?”
  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沈七城的笑容,有些浅浅的苦意:“人无信而不立,可惜沈某终是失信于路兄,实在汗颜。”
  神情为之一凛,路子规探身捉住了沈七城的手,赫然眉立:“寒惜裳……怎么了?”
  此时的路子规,已然没有了方才那份悠然的雅致,连说话的声音都微微颤抖起来。
  唉。
  轻轻叹息了一声,沈七城欲言又止。
  阴晴不定的神色令路子规有些惶惶,看到沈七城的样子,他仿佛意识到沈某,颓然坐下:“她,她死了?”
  沈七城不觉愕然,怎么自己一声叹息,就让路子规以为寒惜裳死了。
  低下头,路子规长叹一声:“我就知道,她终是会走这条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死了也好。”
  沈七城似笑非笑地摇头:“路兄觉得寒惜裳会死?”
  也许太过伤感,路子规还没有听出沈七城的话外之音,黯然道:“以惜裳那般刚烈的性子,若是被人逼得紧了,岂能苟延残喘?”
  刚烈?
  尽管从路子规处听得过一些关于寒惜裳的故事,可是经过两番接触,沈七城还是无法将这两个字和寒惜裳联系起来,此言落入耳中,犹如是称赞曹孟德忠心汉室,周公谨虚怀若谷般别扭。
  沈七城虽然不信,依旧有所感触:“或者是生不如死吧。路兄,沈某虽然尽了力,可是阴差阳错,她还是嫁入了沈府。”
  啊?
  仿佛被什么重重地刺了一下,路子规蹦了起来,怒目而视:“你到底还是娶了她?!沈七城,男子汉大丈夫,一言九鼎,你答应过我,无论如何,不会亵渎了寒惜裳!你答应得好好的,现在怎么出尔反尔,居然还是娶了她!”
  眉头深锁,沈七城满目抑郁:“路兄,沈某绝非食言之人,既然答应你,自然全力而为。为了拒绝家父提及的这门亲事,沈某先是私定下一个漂泊江湖的马贩子豆卢汀,和她订了一年之约,只要她和沈某维系一年的夫妻名义,沈某不但要帮着她联络官场上的买主,还答应要她帮办一件极难之事。当时沈某以为,一年之后,寒惜裳就到了必须出阁的年龄,不然按照大魏的律法,会定罪受罚,到那个时候,路兄也能脱离牢狱,这门亲事,只要沈某稍微助力,就会水到渠成。为了断却寒家的亲事,沈某不但订了马贩子为妻,还在半路上捡了个放□人为妾。”
  纵是沈七城坦言相告,路子规依旧怒气未消:“沈七城,你不用文过饰非,更不用信口雌黄地骗人。我相信你会娶一个马贩子为妻,放□人?你堂堂一个小侯爷,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怎么会娶一个放荡的女人?”
  沈七城沉默,闷闷地喝酒,事情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他并不比路子规好过多少。
  渐渐地,路子规也平静下来,陪着沈七城喝闷酒。
  一坛子酒,转眼涓滴不剩,路子规惨然笑道:“对不起,沈兄,我知道你已经竭尽全力,也许是宿孽,运命使然吧。”
  沈七城满面愧色:“路兄,若不是为了救我这个敌国之人,你也不会失手被素和颡他们擒住。路兄虽然是南朝宋人,可是无官无职,沈某实在想不明白,他们为何扣着路兄不放。现在又将路兄囚禁于家父营中,摆明了是想看我沈七城的笑话。”
  本来说到无官无职的时候,路子规眉头一挑,听出沈七城弦外之音,可是听到最后,还是黯黯一笑:“是啊,如果你沈七城知道感恩,就该私自放了我,可是私放敌虏乃是抄家灭门之罪,你沈七城就算是小侯爷也担不起沈家几百口子性命。如果你任由我这个救命恩人身首异处,人们又该如何看你这个畏首畏尾,贪生怕死的沈七城?”
  握紧了拳头,重重地捶到桌上,沈七城忿然:“沈某说过,路兄,我一定会想法救你出牢狱,你和寒惜裳的事儿,我也一定会极力成全……”
  路子规笑道:“你放走了,我依然是南朝逃犯,还是不能娶得寒惜裳,他们寒家是官宦门第,就算寒惜裳到了及筚之年,也不会选到我。沈兄,她嫁给你也好,总好过等着我这个也许无法给予她一切的囚犯。”
  沈七城叹息:“何必说这样的话,我就是不说,沈兄也该明白,寒惜裳宁死也要嫁入沈府是为了什么?”
  脸上的表情,异常痛楚,路子规强自一笑:“为了我?”
  沈七城哂然:“难道是为了我?或者,为了那个苦苦追寻她的汝陵王爷?”
  路子规摇头叹气:“傻丫头,为什么放着好好的王妃娘娘不做?”
  沈七城冷哼了一声:“物以类聚吧,沈兄不也放着逍遥自在不要,宁可身陷囹圄,或许还要遭受非刑,就是不肯说出自己的真实身份。其实,你是谁又怎样?放眼南朝刘宋,也就是宋主刘义隆和彭城王刘义康两颗脑袋值钱,你只要不是这两个,还怕什么?”
  路子规看着沈七城,自己潜入平城是来找寒惜裳,无意中救下了的沈七城,也因此引起素和颡一伙禁卫军的注意,结果失手被擒,押送进了军牢,沈七城对自己颇多关照,但是对他的身份来历也始终紧追不放,他们两个,似敌非敌,似友非友,沈七城有了烦难,有时候会来见他,两个人一起喝酒,喝醉了以后,也会畅所欲言。
  可惜,两人之间,总有太多隔阂,太多无法坦然相对的东西,最多时候,还是不欢而散。
  又是沉默。
  菜,未动一箸,酒,已经告罄。
  两个人,都有了醺醺醉意。
  拼命地摇头,沈七城笑得有些苦也有些傻:“朋友妻不可欺,她是你的,一开始我就知道,我能给她什么?她嫁过来,连做小老婆也不是排在第一的,好吗?沈兄,你觉得这样好吗?”
  嘴角的肌肉都在抽搐,只要提及寒惜裳,路子规就不觉失态,恨恨地:“第一的是谁?那个放荡的女人?”
  想到第一次在枫露寺见到杜十七的样子,衣衫褴褛地晕倒在路旁,他叫丫鬟把她带进去梳洗,自己则去见豆卢汀商谈一年婚约的事情,结果还未及谈妥,有家人来报,说杜十七不顾佛堂重地,居然在禅堂里边和人苟且。
  听到这个消息后,沈七城又惊又怒,急冲冲地赶到禅堂,正巧一个少年慌慌张张地跑了,只剩下杜十七不着寸缕地委顿于床上,迷离绮靡,身上斑斑白污,星星点点,堪比绝代画师的艳情春宫。
  就是因为看到杜十七如此情形,为了拒绝寒家亲事加一成把握,故而沈七城才将杜十七纳为元妾。
  沈七城不答,路子规故意嘲讽地一笑:“古人云,齐人之福,虽思之奈何难求,沈兄不过月余,就连纳三美,足以令南北宋魏的男人为之艳羡了。”
  齐人之福?
  沈七城哈哈大笑:“齐人之福?寒惜裳是朋友之妻,莫说染指,沈某绝不动一分私心;豆卢汀,固有可取之处,奈何精明市侩,非是沈某倾心之属;杜十七嘛,呵呵,沈某现在唯有对她还感几分兴趣。”说到此处,沈七城笑得极为嘲讽“沈某感兴趣的就是杜十七的奸夫究竟是何人!”
  姻亲
  大少奶奶豆卢汀挨了打,做为沈家的元妾,于情与理,杜十七这个元妾都应该去探视。
  因为被沈七城严令禁足,寒惜裳无法亲身前来,叫丫鬟青烟过来问了两三次,想约着杜十七一同前往,只是杜十七懒得去见豆卢汀,想想探视一番,还得带上礼物,也不晓得该带着什么东西,
  于是一拖再拖,拖了七八日以后,眼见着豆卢汀可以扶着红豆下床,一瘸一拐地在府里和花园散步,只要一有空闲,就钻到沈七城的书房里边去。
  不知为何,一看到此番情形,杜十七就心火暗生,本来想去找沈七城,也被豆卢汀的背影阻挡住,独自一个人生着闷气儿。
  更可恨的是,杜十七找不到一个非要去见沈七城的理由。
  自从那日分开以后,杜十七就打听到那个不知道撞什么的幢将斛律京所住的院子,她两次三番去找斛律京,那个混蛋竟然连她的面儿都不见,还说什么男女有别,当避瓜田李下之嫌。
  有两天晚上,杜十七甚至徘徊在院子外边,很想番强而入,却怕那个斛律京要是心怀不轨,真的反被他给扑倒在地,吃干抹净,自己岂不是白白送上门去?
  犹豫再三,杜十七终是没有肯去冒这个风险。
  于是几天耽搁下来,盛夏暑热,杜十七肝火大盛,摆不平这个狐狸精,也避不开豆腐丁,这日子可怎么过下去。
  掰着手指头算算,已然是第九天了,杜十七,将身子依靠在门洞里边,贪图那过堂凉风,时过晌午,正是最热时候,风细细,人昏昏,杜十七困得打盹儿,强自睁着眼睛,也弄了把扇子胡乱摇着。
  小针被她打发到客房探视动静,因为斛律京有个非常恼人的习惯,就是在骄阳似火的午后,出来散步,仿佛那刺目的阳光一点儿都妨碍不到他游赏心情。
  也就是午后最热时候,斛律京才肯出来逛逛,早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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