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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涩儿干巴巴地笑了笑,朝年轻男子竖起大拇指:“壮士,好厉害,比狗都灵。”
年轻男子脸色一暗,朝旁边看了看,那只狗还在啃骨头。男子将视线投过来,盯着李涩儿,淡然地问:“你是什么人?”
“嗯恨。”茗烟已经爬了起来,颠颠地跑过来,挡在李涩儿面前,做出母鸡保护小鸡的姿态,说,“看不出来吗?这是我们敬爱的涩妃大大。”
李涩儿一脚踢到茗烟的屁股上,茗烟打个趔趄,闪到一边去了。李涩儿朝年轻男子伸出手,说:“剑客先生,请把牌子还给我。”边说边打量那人,模样挺帅,可是那把剑太寒碜了,基本上就是一根生锈的铁片,磨了磨尖,还有两个豁口,哪里有剑客的潇洒?自己的金牌挂在上面,有种牛嚼牡丹、猪拱白菜的悲愤。
男子晃着剑尖,金牌摇来摇去,一缕朝阳投在牌子上,闪闪发亮。男子说:“此物甚是值钱,请问在哪里买的?”
“我K!这是大内总管的通行证,你瞎眼了!”李涩儿怒道。
忽然听到房间里传来一声弱弱的呼唤:“轲娃,你在外面弄啥哩?”
男子立刻转过脸,朝屋里说:“政娃,来了两个驴友。”
李涩儿眼睛都气肿了,正要发飙,茗烟尖着嗓子朝房间喊:“赢政,出来接驾!”
赢政挑开门帘出来,看到李涩儿和茗烟,漠然地点点头,说:“你们来咧。”
李涩儿说:“快让剑客把金牌还给姐姐。”
赢政说:“轲娃,你把东西还给人家嘛,不要穷骚情。”
轲娃还真听话,伸出手,从破剑上摘下金牌,扔给了李涩儿。李涩儿和金牌亲热了一会儿,所谓“小别胜新婚”,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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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6)猫鼠同笼
轲娃把那根破铁片插到腰里,返身回屋。李涩儿挂好金牌,朝茗烟使个眼色,茗烟快走几步,跟着轲娃进去,看屋里没有危险,这才转脸朝李涩儿点点头。
李涩儿迈着方步进来,东张西望,屋里没什么摆设,装修得比较清贫。想来赢政穿越到京城,人生地不熟,工作也不好找,只能租住在这里。
可是这位轲娃……李涩儿忽然打个冷战。
不,不,怎么可能?
李涩儿忽而点点头,忽而摇摇头。茗烟在旁边看得奇怪,凑过来小声问:“涩妃,你老人家怎么了?”
李涩儿突然喊了一声:“荆轲!”
年轻男子正在屋角不知道忙什么,听到呼唤,起身问:“叫我有事吗?”
李涩儿的头顶炸过一声惊雷,哆嗦着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来,只能呆呆地看一看赢政,再看一看荆轲。
赢政倒了两碗白开水,放到桌上,好奇地问:“你这个女娃子,咋知道饿伙计的名字?”
李涩儿握着拳手,死死咬在嘴里,真的无法面对现实:赢政与荆轲,住在一间屋里!这不是猫鼠同笼吗?
李涩儿呆滞地坐在桌边,特别想撕东西。茗烟站在李涩儿身后,小心地观察李涩儿的表情,不知道涩妃受了啥刺激。
赢政坐在李涩儿对面,朝荆轲挥挥手,说:“轲娃,不要忙活了,来,陪客人谝一会儿。”
荆轲走过来,站在赢政身后,给赢政按摩肩膀。赢政很享受地眯着眼睛,弱弱的小脸儿泛起一团红晕。李涩儿受到强烈的刺激,赶紧抓起瓷碗,假装喝水。
赢政问:“涩娃,你来寻我,有事么?”
李涩儿放下瓷碗,皮笑肉不笑滴说:“我来调查一些情况。”
赢政忙问:“是不是要发钱了,你搞民工普查?”
李涩儿摇摇头,朝茗烟打个响指,茗烟秘书赶紧从怀里掏出工作日志,把笔墨放到桌上。李涩儿现场办公,翻开工作日志,先写下两个名字:赢政,荆轲。
然后说:“大家都是名人,多余的话不必讲了,请问二位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赢政忽然站起身,朝荆轲使个眼色。荆轲会意,坐到凳子上,现在轮到赢政给荆轲按摩。李涩儿又受了刺激,眼巴巴瞅着他俩,等着回答那个问题。
荆轲说:“曾经的我,四方游历,结识了许多豪杰。有一天,我在榆次和盖聂讨论剑法。盖聂说剑是剑、人是人,我说应该剑人合一,才能成为剑圣。盖聂对我怒目而视,他啐了他一口,扬长而去……”
李涩儿耐心地说:“荆壮士,请不要跑题,我问你们怎么到这里来的?”
赢政一边给荆轲按摩,一边劝道:“你不要急,听轲娃给你讲前因后果。”
荆轲继续说:“后来我到了燕国,与当地的狗屠夫相识,狗屠夫介绍我认识了高渐离,渐离擅长击筑,我们成了朋友,经常一起喝酒。高渐离击筑,我和着乐声唱歌,唱着唱着就哭起来了。”荆轲十分伤感。
赢政按摩的动作慢下来,轻声说:“轲娃,不要难过了,你一难过,饿的心,也扑腾扑腾的。”
李涩儿搓了搓胳膊,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荆轲说:“就在一次喝酒的时候,遇到了政娃。我的人生终于有了希望。”
“饿也有了希望。”赢政接口道。
李涩儿耷拉着眉毛,没吭声。
(117)生活的希望
荆轲说:“我和政娃唱歌玩耍,经常一起看月亮、看星星、看狗交配……不好意思,说漏嘴了。”
茗烟急了,嚷道:“拣重点的说!”
李涩儿的毛笔已经晾干了,用瓷碗里的水润了润,等着荆轲说下去。
荆轲终于说到了主题,幽幽道:“记得那是一个月圆之夜,我和政娃去野外散步,心情十分畅快,都想尿尿,于是站在原野中间,自由自在地尿起来,比赛谁尿得更高更远。”
荆轲喝了口水,接着说:“我们像两只比翼齐飞的鸟儿,好像全天下都是我们的。那一刻,月光光、鸟慌慌,我们使劲尿啊尿,恨不得射到天涯海角,没想到用力过猛,一阵抽搐,双双昏倒了。等我们醒来,发现到了红楼国的京城。”
李涩儿一脑袋瀑布汗,哆嗦着在工作日志上写:穿越原因——膀胱痉挛。
又在备注里写了一行小字:(司马缸砸胱)。
李涩儿抹了把汗,将笔墨和工作日志交给茗烟,心想:不愧是千古一帝和古今第一刺客,就连穿越,都可以这么的风骚另类。
李涩儿还是不明白,赢政与荆轲怎么会生活在一间屋子里,而且互相按摩,过着幸福的生活。
她的眉头忽然皱了皱,想起一件事,说道:“荆壮士刚才提到,你们在原野散步,心情畅快。”
赢政补充说:“不是一般的畅快。”
李涩儿说:“你们好像省略了什么。”
荆轲不好意思地低着头。赢政说:“那是饿们的私事,涩娃,你就不要问咧。”
李涩儿非常感兴趣,瞪着眼睛说:“请满足一下姐姐的私欲,这段话不会出现在历史档案中。”
赢政不耐烦地站起身,拂袖而去,进了厨房。荆轲对李涩儿拱手道:“政娃一向有个性、脾气怪,有时不太礼貌,请二位海涵。”
“米事,米事。”李涩儿望着厨房门口的破布帘。
荆轲优雅地说:“既然这样,二位可以滚了。”
“啊?”茗烟跳起来嚷道,“你让谁滚!”
李涩儿朝茗烟使个眼色,茗烟耷拉着脑袋,窝了一口热屁。
李涩儿很懂得掌握分寸。此刻面对的是古今第一刺客,万一这家伙脑神经搭错弦儿,立刻来一段“风萧萧兮易水寒”,那是不好玩滴。
李涩儿说:“小烟子,我们走。”
荆轲握着腰里的剑柄,施施然送到门口,客气地说:“请慢滚。”
李涩儿心里冷哼一声,带着茗烟转身出门。离开了城乡结合部,茗烟忍不住说道:“涩妃,就这样被人家赶出来,不是你老人家的风格呀。”
“小烟子,要随时注意调整工作方法,干群关系是从一点一滴做起的。我们是鱼,他们是水,水能养鱼,也能煮鱼,这个道理不懂吗?”
茗烟听得一楞一楞,呆呆地望着李涩儿。
李涩儿狞笑一声,说:“我发现赢政和荆轲有点问题,今天晚上再来一趟。”
…… …… ……
(118)推背
按照21世纪的计时###,当天晚上9点半,两个鬼鬼祟祟的影子飘移到东市。这里虽然偏僻,但不少人家的门上都挂着灯笼,并不显得昏暗冷寂。不时有行人匆匆而过,却没有注意到矮墙边伏着两个影子。
李涩儿换了身黑色夜行衣,很像黑社会。茗烟在腰里系了条白带,典型的没事找抽型。
李涩儿做个手势,两人踮着脚尖来到赢政家外面。院门没有锁,两人并不怕狗,而要防着荆轲,因为那位刺客大大比狗灵敏得多。
李涩儿派茗烟先进院子察看情况,茗烟有点害怕,温柔地望着李涩儿。
“小烟子,你怕屁?”李涩儿问。
“剑客的剑。”茗烟倒不含糊。
“那就是一根破铁片,只不过比搅屎棍多了个尖儿,”李涩儿鼓励茗烟,“这是组织上考验你的时候,想想董小婉炸碉堡,放心去吧,万一把你戳个窟窿,组织上给你算烈士。”
“涩妃,小奴听不懂你的话。”茗烟可怜巴巴地说。
“你去死吧,我会在半夜给你烧纸的!”
“多谢涩妃。”茗烟一溜烟跑进院子。
不一会儿,茗烟回到门口,做了个OK的手势,这是不久前跟李涩儿学的。“涩妃,一切正常。”
“赢政和荆轲在干什么?”李涩儿迫不及待地问。
“你老人家自己去看吧。”茗烟不好意思地说。
“嗯?”李涩儿感觉这里面果然有文章。
两人穿过院子。那只傻狗趴在窝里,懒洋洋地晃了晃脑袋。茗烟在前面带路,将李涩儿引到后窗旁,努了努嘴。
李涩儿缓缓踮起脚尖,茗烟已经在窗纸上抠了个洞,给李涩儿的偷窥做好了准备。李涩儿只朝里面看了一眼,头顶便涌过一阵麻辣的电流。
屋里两个男人正在推背。此时轮到赢政给荆轲推背,赢政手上抹着猪油,一点一点推揉着荆轲的肌肉。荆轲的后背健美壮硕,在蜡烛的映射下泛着光泽,充满男性的力量美,不愧是玩剑的。
茗烟蜷缩在墙根,显然对屋里的场景毫无兴趣。
李涩儿忍不住焦渴的目光,踮起脚尖再看。赢政一边给荆轲推背,两人一边聊天。李涩儿越看越生气:这什么世道,帅哥都被男人糟蹋了!
赢政的声音飘出来,弱弱的、柔柔的:“饿的家乡有个传说,说饿出生在野外。一个惊雷闪电,咔嚓一声,饿生了出来,背后有两个小翅膀……”
墙角的茗烟听到这里,忽然咕哝一句:“原来是个鸡人。”
话音未落,后窗陡然爆裂,一道黑影箭一般射出来。影子凌空一翻,360度大回旋,接着一个180度大劈腿,跟着又一个240度侧空翻。
李涩儿仰望半空,足足等了两分钟时间,荆轲才落到地上。
“好炫。”李涩儿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