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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人都有选择的自由,只是并不是每个人都能承担结果而已,所以这世上才会有那么多身不由己的人。你既然没有探寻到理想的答案,那就继续尝试吧,比起大多数人来说,你有更多的选择权利,也有更多的承担能力,只是记得给自己留个可以回头的余地,因为你目前的状态从客观上来说并不坏。”
“就听你的,肚子里这个就叫小汤圆,久儿老称呼自己为团子,听起来是有点可爱。”
晋夫人如是说。
在这个时空的这个国度里,并没有春节这个节日,虽然一年也是以十二月划分,在最后一个月的最后一天也有着辞旧迎新的意义,但并不会有春节那样隆重,团圆的日子反倒是在春天到来之后,冰雪融化万物复苏之时。而赋游是不会在这儿呆到那个时候的,停下来的时间对于现在这个年纪的他来说还是太漫长了点,正如刘光光所说的,想离开得趁着雪下大之前,去南方得赶在寒潮来临之前。
所以刘光光也开始筹备着去说服赋启的事情,虽然这样做是太自私了点,可是刘光光有平衡自己因自私而认知失衡的理由:赋启不肯接受她是流光这个事实,她留在这里就是在等待美梦破碎,为了自己能够好好儿的活得自在点,也为了赋启,失去一个喜欢的人,总比等喜欢的人变成仇人好一点。
一开始刘光光装作无意间跟赋启提起自己想要跟赋游出去历练几年的想法,结果被赋启当成了玩笑话,接着她又向赋启灌输了很多“寻找人生真理”对一个人来说是多么重要的思想,然而赋启都以为她又在说大道理,她爱讲大道理就跟爱讲大话一样,都是胡说八道的表现。
旁敲侧击也不管用,刘光光终于决定狠下心来认真的跟他说实话了,这种事情还是得直观的拿出来讲明白了才行。于是这天黄昏,在刘光光的书房里,她老老实实的站在赋启面前,严肃认真的说出了自己的打算,“我想要跟赋游离开这里,我觉得自己不适合在王府生活,我想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你既然知道我不是流光,那三王妃也本不该是我的身份,这是别人的人生,我强行的扮演着她,这让我觉得很吃力,我想去过自己的生活,想去尝试更多的可能。”
赋启看着她,依旧淡定的笑着,刘光光有点急了,她都说得这么清楚了,他还不相信?
“我是说真的。”刘光光忍不住的又强调了一遍。
“光光啊,阿晋跟你说,要给自己留个余地,看来你是没有听进去啊。”赋启笑了一下,却说到。
“你偷听我们讲话!”刘光光生气的说。
“是的,我当时正好在她的园子里,在里屋看书,见你们聊天便没有出来打扰,难得看你这么安静认真的说话,就偷听了一阵子。”赋启毫不在意的承认道。
刘光光有点烦躁的把脑袋偏向一边,他其实什么都知道,感觉自己像是被看穿了一样,像个跳梁小丑。
“但是我不怪你,因为我还是比较喜欢你厚着脸皮说喜欢我的样子,以后这样伤人的话就少说一点吧,王妃的身份你是摆脱不了的,你知道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
“你没有权利干涉我的自由,我明天就要跟赋游离开,这是和离协议,你随时可以签。上名字。”刘光光祭出了自己最后的余地。
赋启看着她那份协议,不由得凄凉的笑了一下,他说,“赋游走的时候,跟我说,他不能带你走,因为你的初衷是为了逃避,我不知道你想要逃避什么,但不管怎么样,到那时我都会陪你一起面对,所以,不要再做这样幼稚的事儿了。”
“赋游。。。。。。走了?”刘光光呆愣的问道。
“嗯,走了。”
她失魂落魄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就好像在海上抓到了一根浮木,却在看到小岛不远的地方,浮木被冲走了,而她又不会水。
她看着地面呆滞的自言自语道,“我不想去面对,不想。”不想被你讨厌,所以宁愿离开你,也不想失去你。
“他把我跟他说的那些话都跟你讲了吗?”沉默了一阵子,刘光光又抬头问了一句。
“没有,他只是告诉我不会带你离开。”赋启看着她黯然神伤的坐在地上,无动于衷的回答道。
“哦,我回卧室去睡一觉。”刘光光一边从地上爬起来一边呆滞的说,见赋启仍然面无表情的打量着自己,她又补充了一句“刚腿软了。”
等刘光光走出了书房,赋启手里握着的茶杯瞬间碎裂开来。
其实,赋游除了那句话,还说了一句,“我觉得流光妹妹可能想起什么来了。”
大概是想起来自己嫁错人了吧。
☆、第四十一章 鼻血红冒起来
刘光光其实没有想起来什么具体的记忆,但流光确实已经开始与她有所交集了。
大约从初冬开始,她身体里就像有种莫名奇妙的力量被唤醒了,那是一种侵蚀性的力量,很强大,不断地在侵蚀着她的精神力,总让她感觉疲惫,让她无力。如果她没判断错,她或许是得了抑郁症,但刘光光觉得这莫名的抑郁不是自己造成的。因为她是一个把活着和食物看得最重要的人,对她来说最宝贵的事情就是活着了,但是那股力量却是透满了死气的,每当她觉得有一点点不称心的时候,就总会忍不住的陷进某种强烈的绝望里,刘光光得费好大的劲儿才能让自己缓过来,振作起来。
这让她开始怀疑,流光的落水,或许是自杀。
她有点担心,等记忆恢复之后要怎么去和一个那样悲观的人格相融合,但她最担心的还是怕被赋启讨厌,因为到时候她就不再是现在的自己了,她会不会做出很让人讨厌的行为,赋启还会不会接受自己。
赋游走了之后,刘光光消沉了几天,每天都抱着猫儿窝在房间里烤火炉,这几天温度降了下来,雪越下越大,今年下第一场小雪的时候,地上铺了薄薄的一层,刘光光就跟个傻缺一样,开心的就差在那脏脏的雪地里打滚了,人生中第一次打雪仗堆雪人,她可高兴了,念之也在,赋游也在,她和赋启两人强强联手,却被念之一个人给KO了,现在想起来,念之当时就是在趁机打赋启呢,刘光光傻逼兮兮的还去挡,结果被念之一起打了。
“王妃,我走了哦。”小桃攒了半年的假期,要在冬天的时候回去照顾有风湿的母亲,临别前来跟刘光光告别。
“把这个拿上吧。”刘光光从兜里掏出一个钱袋儿,递给了她。
“我,我不能要,您给的工钱已经很多了,我娘说干多少活儿就拿多少钱。”小桃拒绝道。
“傻丫头,你就信吧,这地主阶级永远都是剥削的一方,他们设定的价格能和你的劳动价值对等吗?”刘光光笑着说。
“什,什么意思?”小桃总是听不懂王妃说的话,她懵逼的挠了挠头。
“意思就是,不管我给你多少,都是你应得的。”刘光光回答。
“可是,我。。。。。”小桃还是犹豫着。
“快收着,我手举痛了。”刘光光故作不耐烦的说。
小桃也不再别扭,接过了钱袋,小心的放进了包里。
“回去好好儿照顾你母亲啊,晚点儿回来也没关系的。”刘光光说。
而小桃却一直低着头,停在原地不走。
“怎么啦?”刘光光问。
“您还是让冬儿来照顾您吧,我走了您就一个人在这园儿里了,谁家的王妃会独居啊,还是大冬天的,您这样让我心里难受。”小桃说着说着就有点憋不住的想哭了。
“得得得,我让那个冬儿来,待会儿就让她来好不好?你还是赶快走吧,你当人马夫在冰天雪地里等着好玩儿啊。”刘光光看她这感情丰富的样子就焦虑。
小桃点了点头,便走出了屋子。
“都走了,连我也快要走了。”刘光光摸着猫儿的毛,自言自语的念叨着,这西园儿一天比一天冷清,冬天仿佛把什么都冻住了一样。
刘光光一个人过了好几天,赋启才知道她园子里就只剩她一个人了,自那日之后,两人就没有再碰过面。等赋启来到刘光光的园子里时,她正在后院儿提水,准备烧水洗个热水澡。
如果不是她力气大,打个水跟拎小鸡一样,一手提一桶水,还一边走一边哼小曲儿,这个画面本来是可以很凄凉的。听厨房和她关系好的小厮多么苦情的跟他吐槽,说王妃现在一个人住,没人照顾起居,连院子都是自己在打扫的时候,赋启是真的心疼了的,可是现在一看她这么自在的样子,他只感到一阵窝火。
“赋启啊,你来啦。”刘光光见到赋启,提着两桶水,心情还不错的一边打着招呼一边轻快的朝他走去。
“嗯,我来接你去我那儿住。”赋启说。
“可以啊,话说我晚上一个人睡的时候都不敢熄灯来着。”刘光光很随意的就答应了。
“那你把这水桶放下去收拾一下吧,我去书房等你,要洗澡去我那儿,我让人给你烧水。”赋启说着便转身走了。
“好啊。。。。。。”刘光光笑着点了点头,放下了水桶,就在她弯下腰的那一瞬间,她突然想到了什么事情,赶紧大叫道,“等等!先别进我书房!”
说着就飞快的跑过了赋启,朝书房奔去,然后紧紧的将自己关在了书房里,留下赋启在外面一脸的莫名奇妙。自从园子里只剩她一个了之后,刘光光画小黄漫的时候就光明正大了起来,现在满书房都摆着她的画稿,赋启这要走了进去,看到那一屋子画风清奇的男人女人,大概三观都得被轮一遍,以后还有勇气直视她吗?
“好了。你现在可以进去了。”过了好一阵,刘光光在里面乒乒乓乓的收拾完了,才打开房门,一脸微笑着打开房门欢迎赋启。
“嗯。”赋启看了她一眼,便走进了屋子。
收拾好衣物之后,刘光光踮着脚偷偷摸摸的走到书房外偷看,果不其然,赋启这个死闷骚在找她藏起来的东西,她立刻站了出来,抓了赋启一个现行,无情的嘲笑着他,“哈哈哈,你果然在找,不过你找得到就见鬼了哈哈哈哈。”
赋启被刘光光这突然出现的魔性笑声吓了一跳,他脸上一下子就挂不住了,生气的摔了一下衣袖,脸色难看的从刘光光身边走了过去。
刘光光小小的鄙视了一下,他就是这一点虚伪的很,脸皮薄就脸皮薄嘛,脸红就脸红嘛,非要装成是生气。
但她还是赶紧跟了上去,撒娇的说道,“不要生气啦,帮我拿包儿,重。”
赋启看了她一眼,沉默的接过了那个她觉得“重”的包。
见他乖乖的拿过了包,刘光光笑得更开心了,看嘛,就是要让她先道歉,要让她哄,她又不是不知道这套路。
刘光光抱着猫儿跟着赋启进了主院儿,猫儿平时就常在府上乱跑,来到赋启的园子时也没有显得很陌生,一到园子里它就从刘光光身上跳了下去,驾轻就熟的走进屋子里,窝在了火炉旁边。
“它是不是常跑你这儿来玩儿啊。”刘光光见猫儿这自来熟的样子,便问了一下赋启。
“嗯,常来。”赋启点了点头回答说。
刘光光弯了一下嘴角,跟着赋启走进了卧室,将包里的衣物先放到衣橱去。
“我衣服不多,再搬一个衣橱来很麻烦,你就把你的衣物放我柜子里就好。”赋启走在前面说。
“好啊,我本来就是打算放你柜子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