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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去追吗?以什么身份?”时修背对着她,苦笑着道。
柳儿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便坐了下来,很默契的为他弹起了梁祝。这段时间,他总是三两天就要来她的阁楼过夜,她知道,他只是想等那个人来,可是那个人这段日子里仿佛像是消失了一样,就只一月前的那日遇见一次,而当时她还是牵着她相公的手一起来的,而如今,终于又看到她了,可是,看到又有什么用呢?
即使是作为风尘女子的自己,在这个问题上,也不敢挑战道德。可是看他这副模样,柳儿实在不忍心,她停止了抚琴,站起身来从时修的身边经过,朝楼下跑了去。
“光光!你等等!”刚走出小拱门,就看到刘光光还站在那里,柳儿赶紧喊道。
“柳儿姐姐?怎么啦?”刘光光看着她跑过来,好奇的问道。
“想请你留下来,反正你和时修也是好朋友,不如一起喝酒聊天吧。”柳儿说。
“咦?不太好吧,时修怎么说也是你的客人,我留下来,会不会,额,会不会打扰你们俩。”刘光光挠挠头,不太好意思的说道。
“你想哪儿去了,时修来我这儿都是来听曲儿的,哪有你想的那样。”柳儿故作责备的说。但她心里却在苦笑,男人和□□之间哪有什么光听曲儿的关系,这些都是大家心知肚明的事情,他总是等一个不可能会来的人等到深夜,绝望的时候想要从她这样一个女人身上得到安慰,似乎也没有什么值得辩解的。可是现在,她却不会傻兮兮的去承认那种事儿,把自己和时修说得清白了,对时修总是有好处的。
“唉?真的啊?时修是不是有什么毛病啊?身体或者,脑袋里的毛病?”刘光光听到这个消息很震惊。
“。。。。。。”柳儿故意没有回答,而是神情悲伤的看着地上。
刘光光立刻就反应了过来,突然就消瘦下来的时修和他如此不对劲的行为,很明显在他身上发生了什么很不好的事情。她马上同意了和柳儿一起回去,脑袋里想着刚才见到时修的画面,脚步也不由得加快了起来。
而柳儿走在她的身后,嘴角不禁微微上扬了一下,走在旁边的念之刚好看到了这个笑容,皱了一下眉,但什么也没有说。
那天,四人就在小阁楼里待了一整夜,为了逗时修开心,刘光光祭出了桌游技能之“大富翁”。几个人就这样喝酒聊天唱歌玩大富翁,放开了胆儿的玩到了凌晨,直到刘光光实在熬不住了,酒劲儿渐渐地上来了,后来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总之她就这样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太阳都升到头顶了,刘光光才睡醒,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紧握着念之的手,而念之正一副漠然的表情坐在她身边看着她,见她睁开了眼,便将自己的手抽了回来。听说时修已经离开了,而柳儿打好了水正从屋外走进来,刘光光的脑袋还有点痛,她呆滞的看着四周,总觉得忘掉了好多事情。
柳儿给她拧了帕子,递给她,让她擦了一下脸,刘光光一边打着哈欠一边说谢谢。洗过脸之后,倒是清醒了不少,可是脑袋还是疼,什么都想不起。
“赋启今天休假。”见她一副迷迷糊糊很为难的模样,念之实在忍不住了便开口提醒了她一下。
刘光光一下子跳了起来大叫道,“啊!啊啊啊啊!”
妈呀完了完了,就说忘了什么,从昨晚留下的时候就觉得忘了什么,这下完了,赋启生起气来是要吃人的。她连滚带爬的一边跟柳儿道别一边狂奔出了园子。
柳儿站在楼上淡然的看着她夸张奔跑的模样,眉间不由得涌起一股伤感。昨晚她醉倒之后,那人轻轻的给她盖上被子,握着她的手一整夜没合眼,早上那人走的时候,小心翼翼的亲了一下她的额头,如获珍宝一般的扬起了嘴角。而这些她都不知道,她脑袋里装着另外一些惦记的事情,她害怕忘记的那些与他无关,而忘记了关于他的事情却不痛不痒。若站在时修的一方,那她真的是一个很招人厌的姑娘啊,可对于她本人来说,唯一的错误大概就是迟钝了吧,而有人甘愿站在暗处,却没人愿意给迟钝的人一个灯笼。
这红尘里的男男女女,被爱情纠缠的狼狈模样,总是那么相似。
偷偷从后门溜进了王府,刘光光一路上都提心吊胆的,然而等她平安抵达西园儿的时候,却发现,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小桃一如既往的在扫落叶,这秋天来了之后,就不怕没落叶给她扫。
刘光光问她赋启可有来找她?小桃回答没有。刘光光大松了一口气,但于此同时又忍不住有点小失望,难道她其实是一个抖M?
管他呢,先进去洗个澡,一身的酒味儿。这样想着,刘光光便大摇大摆的走进了屋子。
可是,当她一走进里屋,整个人就傻了,她结巴的叫着眼前人的名字,“赋,赋启啊。”
“可是回来了啊。”赋启正坐在书桌旁,拿着一本儿书在看,头也不抬的说道。
“回来了,回来了。”她赶紧点头回答。
“昨晚去哪儿了?”赋启语气平淡的问道。
“樱子那儿。”刘光光尽量表现得很诚实的说。
“噢?她和赋予前两天就去南方了,你是去给他们家看门吗?”赋启抬起头扬着嘴角问道。
刘光光顿时就语塞了,她看着地面,回避着他询问的目光,小声的承认道,“我去找柳儿玩儿了。”
“只有柳儿?”他问。
“只有柳儿。”她再一次看着他很肯定很诚实的回答说。
“自己去拿戒尺。”然而赋启却突然严厉的说道。
“唉?为什么啊?”刘光光不满的叫嚣道。
“再问一句加十下。”赋启毫无商量的回答。
“你总得告诉我为什么啊?”刘光光还是不罢休的追问道。
“二十下!”
“。。。。。。”刘光光噎住了,她看着赋启不敢再说话,他是真的生气了,她犹豫的站在原地低着头,偷偷看了一眼赋启,发现他一直在看着自己,刘光光急的跺了一下脚,咬了咬牙转身跑去拿戒尺了。
赋启接过戒尺,见刘光光背着手半天不肯伸出来,又瞪了她一眼。
“你,你要跟我说为什么要受罚?”刘光光固执的开口又问。
“三十下!”
“我不服!”刘光光急的就要跳起来的反抗着。
“那你觉得让我说出来合适吗?你作为我的妻子硬要我说出你和男人在外面过夜这种话,你觉得合适吗?”赋启终于爆发了,他生气的朝她大声说道。
“你,你就是疑心病!我从没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你却老是这里又不许那里又怀疑,我就是要和时修一起玩儿,我偏要!”刘光光也被他的话激怒了,跟只炸毛的猫一样。
赋启看了她一眼,将嘴边要吼出来的怒气又压了回去,他平静的说道,“把手伸出来。”
他这样平静的语气让她突然怕了起来,她也看见了赋启额头上的青筋,于是,上一秒还炸毛着要革命,这一秒就决定还是先放下尊严好了。总觉得再这样下去,赋启的血管就要被她气炸了,他要死了她可怎么办,还是先让着他一点吧。
刘光光瘪了瘪嘴,犹犹豫豫的伸出了手。
赋启看了她一眼,然后重重的用戒尺打在了她的手心上,第一下下去刘光光的眼泪就涌了上来,但是她忍着没出声,想着让他打打就好了,这种来自三观上时代间的矛盾,她也很无奈,如果打打就能让赋启不再觉得自己戴了绿帽子,倒是最简单的办法了。
赋启丝毫没有留情,一连打了她七八下,直到她的手心已经发紫,刘光光也死咬着牙一声没吭,打第九下的时候,赋启突然就轻了下来,他抬头看到了刘光光的脸上挂着的泪珠,又无奈又心疼的将她拉入了怀里。
“对不起。”他摸着她的后脑勺向她道歉。
“没关系啦,不打不成材嘛。”刘光光痛得吸了一口气,但还是强笑着说道。
“可是我好生气。”他在她耳边委屈的呢喃道。
“还生气啊,那再打打好了,打右手,右手不疼。”刘光光大方的说。
“以后不许再去见他。”他近乎卑微的恳求着。
“好好,不见不见,不见就是。”刘光光毫不犹豫的回答说,然而她从来就不是一个守信用的人,她自诩为自由的人,这也让她注定会是一个喜欢敷衍和撒谎的人。
“我去给你拿药,以后不会再体罚你了。”赋启得到了这个欺骗性的安慰,也自欺欺人的原谅了她,先前的怒气似乎也消失不见了,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他又变回了那个温柔的赋启。
刘光光站在原地,一脸担忧的看着赋启落寞的背影。
☆、第三十五章 赋游回来了
转眼就到深秋了,但这温度已经有了初冬的高冷气质,刘光光也换上了小马甲,天气变得越来越冷,感觉再过不久就要换上毛茸茸的冬装了,她知道北国的冬天会来的比南方早,但没想到会早这么多,这是刘光光第一次在北方过冬,当然,她来这里之后的第一次多了去了,人嘛,毕竟算是重新活过一次了,总的看看新世界嘛。至于是作为谁在重新活,也许是刘光光,也许是流光,但生活重新开始了,这一点不管作为谁来说都是理想的。
刘光光站在园子里,把刚写好的小纸条绑到鸽子的脚上,将鸽子放飞到了空中。
鸽子是时修送的,有好几只,都训练的很棒,这段日子里,刘光光就靠它们和外界联系了,自从上次大着胆子去青楼玩了一晚,似乎就将赋启身体里某个危机开关打开了,他开始近乎偏执的要留住她,像是患了一种强迫症一样,时时刻刻都要听到她在王府的消息,于是刘光光便被软禁了起来。而就在她被关的快忍不住的时候,一只鸽子飞了来,鸽子的腿上绑着来自时修的信,她打开一看,纸上写着他给自己准备了一份礼物,接着又没过多久,另外几只鸽子又飞来了,不同的鸽子脚上有着不同的纸条,有柳儿写的,有某位夫人写的,还有七王爷府上的小厮写的,因为樱子和赋予去度蜜月还没回来。时修说,这些鸽子对应着不同的人,樱子,柳儿,或者刘光光还算聊得来的某家夫人,还有时修本人,她想要和谁说话的时候,让鸽子传信就好。
刘光光一开始是不相信的,因为飞鸽传书其实是一种单程的信息传递方式,鸽子只懂回程,是不能用作两地之间的来回传讯。然而她后来试了几次,才发现居然真的可以,只不过飞回来的鸽子是另外一只而已,再传一次过去,先前的鸽子就又回来了。刘光光终于明白过来,这训练的不是单程的,而是两只鸽子在两地来回交换的过程,可是时修是怎么做到让这些鸽子悄无声息就在她的园子里接受训练的?这一点刘光光怎么也想不明白,反正时修万能就是了。
发完了“飞信”,刘光光在园子里呆呆的站了一会儿,一阵凉风吹来,她打了一个冷颤,然后叹了口气,便转身进屋换衣服去了。今天要进宫去,有一个小小的家庭聚会,因为赋启的胞弟,五王爷赋游回来了,就是那个很传奇的云游四海的王爷,刘光光以前听赋启说过一次这个赋游,她想象中的他是她理想中的那种流浪者或背包客,一辈子都在出发,一辈子都在接受新事物,一辈子都在告别,他们的世界永远都是新的。
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