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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哪知没过几天,来弟的尸体就从水底浮起来,原本那张娇好的脸被鱼啃咬的都已完全变了形。她爸骂骂咧咧直说是前世的讨债鬼,从床底搜出张八成新的篾席,把来弟一包,在后山挖了个坑埋掉了。来弟的尸体摆在河边时,卢花就一直站在旁边看,她一点也不怕,她只是看着来弟那头湿漉漉的长发,怔怔地想起来弟唱过的那些歌。现在村子里就自己一个人会唱了。
卢花在一天天长大,很快提亲说媒的人络绎不绝。但有一天,当卢花在河边唱歌的时候,村长的儿子把她给强奸了。村长找上门,说生米已经煮成熟饭,也就把婚事办了吧。卢花哭过几回,点头答应了,哪知嫁过去两年,肚子里一点动静也没有。理所当然,村长的儿子对她是拳打脚踢,村长夫妇那更是没有一个好脸色。卢花实在是被打怕了,就偷偷跑到后山,想找来弟说些话,可她始终找不到来弟的坟,卢花想了想,就独自上了县城,帮人洗碗切菜。村长的儿子追上县城继续打。这时的卢花已眼界开阔多了,说句老实话,饭店里的那些毛片也在有意无意中看了不少,便一怒之下就跑到法院,脱下衣服露出青一块紫一块的身体,申请离婚。婚总算是离成了,卢花继续在饭店干活,也不知从何日起,她开始做上了现在这行,也许是来钱快,也许是想男人了。这中间没有什么大的变故,是卢花自己找到店老板说要做,店老板就笑,说劝了你多少次,你总不听,现在总算想通了,也不算晚。
说起来也滑稽,卢花第一次接的客人竟然就是那个县教育局的公子哥,不过听说已经是局里的科长。卢花用了点心思,把那公子哥侍候得喊爹喊娘,也许人天生就有各自禀赋,卢花觉得用腿夹紧男人这种差使,简直就是小菜一碟。公子哥爽极了,三天二头来找,卢花很快就戴上一条从小就朝思梦想的金项链,工作积极性那更高了。好景不长,公安局开始扫黄,卢花进了号子,到了那里,大家一交流,还真是长学问的好地方。一来二去,卢花对这行是滚瓜烂熟,后来听说南边好赚钱,便来了。短短一年,卢花赚下了那个村子里人难以想像的财富,要知道在那里,一个青壮劳力从年头忙到年尾,能有一千块钱结余,那这个后生就会被老人们夸上声要得,会当家。她回了家,家里的房子因为她寄来的几次钱,比村长家还要高大三分。大家都小心翼翼向她陪着笑脸,从小就会在一起玩耍的小宝小莲更是缠着她不放。卢花也没有瞒她们,她还真不在意村子里的人会如何看她,她之所以把钱寄回去让家里盖房子,回这趟老家,就是要出这口气。村长家大门紧闭,她很开心。小宝与小莲咬牙切齿想了二天,也都点头答应。卢花再也不打算回到这个地方,临行前她去找了趟那个公子哥,把他弄得爽到云端里了,当然她也没有忘记拍下照片,现在的科技很发达,照相机还能定时摄相,卢花在南方这一年多,还真是学会了不少东西。相片拍得很不错,她在南方把相片翻洗了许多张,然后给老家那个县里的公安局,教育局,县政府,公子哥老婆单位等等部门全寄了去。至于会有什么样的后果,那就是天晓得,卢花也管不着。
卢花带着小宝与小莲在南方呆了下来。孰料没有二个月,风云忽变,这里也开始扫起黄了,这还没什么,最不妙的是有个客人要卢花舔他的脚丫子时,卢花抓起椅子就砸了下去,客人满头是血,晕了过去,也不知是死是活。祸闯大了,卢花穿上衣服,找到小宝她们,趁着夜色,溜之大吉,来到这个更南边的城市。一切都是陌生的,都要从头到始,卢花去拜了码头,三个人陪刘三爷睡过一晚,答应每月交纳一千块钱管理费,也就正式在这条街上操起皮肉生涯。没想二个月时间不到,这姓刘的就翻脸不认,说要再加五百块。王八蛋,给脸不要脸,卢花狠狠骂道,她又掏出一根烟,叼在嘴里,点燃。五百钱是小事,若是答应,只怕过不了多久,又要往上加;若是不答应,姓刘的真个翻脸,自己又上哪里好呢?
卢花在路过灯火辉煌的水晶娱乐宫时,又狠狠地吐了口唾沫,都是做婊子,他妈的,还要分三六九等。卢花最早也去过这种夜总会,可里面的规矩比在街头拉客还要让人受不了,刚去的那半个月等于白做,要打点好方方面面;里面的台还不能乱做,坐错了,大姐头会立马找人来修理你,一顿暴打让你一个星期都起不了床,卢花吃过这苦头;客人又挑剔,还要玩情调,巴不得你能一边叫床一边念唐诗,哪有脱下裤子直接了当办事弄完交钱走人来得爽快?而且上夜总会的臭男人多半有钱有势,变态的要求也多,街上打野食的臭男人把那根东西弄软了也就满意了,可在夜总会里那就不行,还得会吹拉弹唱舔,想想都令人作呕。卢花的性格也是越来越躁,她真吃不准自己哪天又会抡起椅子来。
卢花快步从水晶娱乐宫走过,咬紧嘴唇,街上很冷,里面应该暖和,自己是羡慕起她们了?骂归骂,凭良心说,做小姐的谁不渴望在夜总会里做?里面的钱根本就不是钱,是纸哩,若是能做上大姐头,不出台也有钱进。而街上风吹雨淋不说,男人脏,小气,最让人不安的是得面对刘三那种人。可夜总会却也不是想进就能进,得先有人介绍。而且进了后,若与大家关系没处理好,又或是遭顾客投诉,也照样会被赶出来。小姐这碗饭是越来越不好吃了,卢花苦笑起来,当初自己就是没有让一个顾客满意而被赶了出来的。算了,人都是注定的,自己这样在街上单干,也乐得自在,卢花闷闷地踢脚边的一块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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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50的,叫做野鸡;卖100的,叫做妓女;卖200的,叫做小姐;卖20000的,叫做女星;卖了得来名利的,叫女明星。街头卖的,叫野鸡;洗头房卖的,叫小姐;歌厅里卖的,叫三陪;别墅里卖的,叫做女星,工作室里卖的,会成明星;按小时的,叫按摩;按次数卖的,叫做大;按夜算的,叫包夜;按月算的,叫情人;按年算的,叫二奶。付现钱的,叫卖淫;收东西的,叫情人;住套房的,叫二奶;睡别墅的,叫作女星;睡工作台的,叫女明星;签了合同的,叫做合同婚姻,是卖淫的,要拘留,做情人的,要批评,当二奶的,要谴责,是女星的,要放任,女明星的,有媒体吹捧,签合同的,受法律保护。”陈事嘿嘿地乐,灯光落在他头上,一跳,散开,似是惊惧。
林雪浅浅地笑,斟好酒,盈盈站起,“陈老板真是文化人,说出来的东西一套一套。唉,女人,再怎么能翻跟斗,还不是在你们男人手掌心?你们男人呀,都是如来佛祖。游行长,杨局,一起干了这杯。”包厢里的灯光不是很亮,但足以看清每个人脸上的神色。四男一女,围成个圆。几瓶人头马在茶几上,沉默地看着每张蠕动着的嘴唇。游行长是个秃顶男人,哈哈一笑,“小林,坐下来,别急,这酒我一定喝。不过,总得弄点什么东西来助兴吧?这酒才会喝得有滋有味哩。”
“游行长,我已特别准备好了几个小姐,要不要我叫她们一起进来?都很不错。”林雪说道。
男人相视一笑。游行长说道,“小林的眼光当然值得信赖。不过现在叫进来也太吵了,等会再说吧。杨局,陈老板,还有宁大老板,我们都是好兄弟,不分什么彼此的。”游行长扭过脸对着宁铁心一笑,“宁老板,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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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铁心点点头,把酒杯一端,“那是那是,我的就是你的。不过你不仅是我们的好兄弟,还是我们的衣食父母。来,我有个提议,大家敬游行长一杯,如何?今晚上不醉不归。”
男人纷纷站起,端起杯一仰脖,喝了个底朝天。
宁铁心笑了,“人头马一开,好事自然来。今个儿承蒙大家赏脸看得起宁某,我敬大家一杯。”宁铁心站起身,依次走到三位男人身边,把早已准备好的红包分别塞入他们的口袋。酒杯一举,里面的红酒微微一晃,“谢谢大家这么久来对水晶与小林的关爱,若大家不喝这杯酒,那就是看不起我宁某人。我就先干为敬了。”
男人哄笑了,又是一饮而尽。
宁铁心抹了抹嘴角淌下的酒液,“今天只喝酒,不谈别的。小林,你给大家唱首歌,助助兴!”
这些人虽全是久经考验的酒国好手,但十来瓶人头马灌下肚,也都有了七八分醉意,说话就更为肆无忌惮了。陈老板打了个哈哈,“林小姐的歌声果然动人,我有个建议,让林小姐为我们跳一支舞如何?鼓掌欢迎。”
掌声稀稀落落响起,宁铁心对林雪使了个眼色。
空山几处闻清响,欲绕行云不遣飞。红梅字字香,柳枝桃叶藏。林雪踮起脚尖,舞。我梦唐宫春昼迟。正舞到、曳裾时。翠云队仗绛霞衣。慢腾腾,手双垂。林雪舒展四肢,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延颈秀项,皓质呈露……她的舞蹈当真是动人心魄,勾人三魂。
游行长带头鼓掌,“小林,跳得好。”转过脸,对杨局说道,“老杨,你可真有福气,这么好的货色也能收入囊中。”游行长啧啧地赞,满脸倾慕之色。陈老板长得肥头大耳,见林雪跳得如此婀娜动人,血脉贲张,早按捺不住,刚想朝林雪走去,杨局已站起身,一把拉起林雪,往游行长怀里推,“老游,拣日不如撞日,不如今天晚上就叫林小姐陪陪你?我提脑袋向你担保,林小姐天生尤物,人间极品,绝对妙不可言。宁老兄,你说是不是?老游啊,我对你说过多少次,处女有什么好?木头似的,屁玩意也没有。今晚上就让林小姐辅导你,记得等会可要叫老师。”说着话,往陈老板肩膀上拍,“老陈怎么皱眉头了?林小姐为你准备的小姐,哪次会让你失望?要像相信政府一样相信林小姐。我说老陈,悠点劲,不要太拼命,身体可是干革命的本钱。”
这杨局正当中年,人很白晰,脸圆,个并不高,戴副眼镜。一开口说话,镜片后那双眼睛就在不停跳动,嘴角咧着,像在笑。但若有谁仔细留意下,不难发现,这嘴角的笑只要往下一搭拉,立刻也就是怒。
宁铁心也笑,冲跌入游行长怀里的林雪点头,“小林,游行长能看上你,那真是你的福气。要用心侍候,可不要让他累着了。”
几个男人哈哈大笑。林雪也笑,那浅浅的笑意一直挂在她脸上,没有丝毫改变,就仿佛是画上去的一般,没有哪个男人注意到此刻正在她眼睛里一闪而过的冰凉与悲哀,林雪悄悄按住游行长伸入她胸前的手,嘟嘴,“你们这些臭男人真坏,就晓得把我们女人送来送去。”
男人们的笑声更响了。陈老板搂紧杨局,“老兄,你囊中还有什么极品货色,可不要藏私哟,拿出来,大家一起分享。”
杨局笑嘻嘻说道,“老陈,我囊中早就是空空如洗,要找女人,宁老板手里多得是。别挑穷人宰嘛。倒是听说你那来了个女大学生,端的是美貌不可方物,什么时候也拿出来下呀?”
陈老板咧了下嘴,这下笑得比哭还难看,“老兄,我可真服了你,真不愧是搞侦查的出身哪。好了,改日,兄弟一定双手奉上,满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