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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你的能力。”秦正联非常果断:坚决完成任务,查它一个水落石出。石维民终于满意地微笑了。
“石头,你该午休了,去睡一会儿吧。”母亲见儿子放了电话,走过来添了开水,催促着。“好。妈,你也该休息了。”石维民感激地朝母亲一笑站了起来。母子俩同时走进各自的房间。
昨天不好睡,有那个陌生人的电话。今天中午不好睡,依然是因为那个陌生人的电话。还有南下深圳招商的事成行在即,市政府已经定了,由石维民亲自带队,当然这事也就只有他出马。一共带四个人:招商局长、刘中义、秦正联、毛秘书。老同学李芳玲得知石维民的动身日期,已喜孜孜在那还恭候了。后天就要出发,却出现了这个陌生人的电话。队伍是不是可以调整一下?调整谁?秦正联。对,留下他。补充谁?贺长生,建委主任最近不能走,就定他吧。石维民主意已定,又翻身起床给罗林森打电话商量,告诉他要调整南下人员。罗林森一听,二话不说,只说了两个行字,非常爽快。这事就这么定下来了。
贺长生得知调整他去深圳当然已是求之不得。一来最近又和市作协的江老头干了一架,心里闷闷的,正好出去散散心。二来能有更多机会与石维民接触,可以梳通一下关系。还有,听罗副市长说,那个商人就是石维民的老同学,哈哈,而且还是一个未婚的大姑娘。贺长生对这个未婚的大姑娘,倒是不敢有什么非份之想,这得掂量一下,石维民的女同学,贺长生纵然就是吃了二十四个豹子胆也不敢招惹她。只是石维民因公有机会单独接触老同学,会不会有什么蛛丝马迹,亦或什么桃色新闻啊?何小丽那么漂亮,他都丝毫不感兴趣,这个老同学他会不会……管他的,去嗅一嗅,说不定真的能嗅出什么味道来哩。罗林森对贺长生的这个想法十分赞赏。
石维民的南行人员调整却让秦正联感到有些担心:贺长生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他就会挖空心事、无中生有地整人。秦正联担心石维民,茶坊的事欲陷石维民落井,除了贺长生还有谁能做得出这种缺德的事来?不过秦正联也坚信年轻的石维民,相信他的为人,相信他是一个真正的男子汉、大丈夫,也相信石维民突然这么调整自有他的道理。所以,当石维民告诉他这个调整时,他什么话也没说。
第038章 一支发夹
一辆崭新的桑塔纳2000型小汽车,突然驶到姐妹饭店门停下来,从驾驶室走下一个二十八九岁的女郎。女郎戴着一付镀金框架的浅色墨镜,肩上挎着一只别致的棕色小坤包,双手戴着白色的手套。时髦女郎款款轻步走近饭店门口时,摘下墨镜脱下手套,装入坤包。这个时髦女郎就是何小丽。早在去年底,在兰草那班下岗的姐妹中曾爆出一条令人震惊的新闻:何小丽闪电般地与市建委副主任贺长生结了婚,不久还居然还当了个市政府机关的官。大家啧啧称奇,真是怪事一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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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小丽不但天生丽质,而且最能功计于心。和江德离婚后,为她提亲的人如同走马灯,其中不乏条件优越的公务员和有钱的老板,她总将脑袋摇得像个货郎鼓。其实她想得最简单:要嫁就嫁个当官的。她认为当今社会只有当官的社会地位最高,工作最稳定。自己不但要找个当官的,而且要嫁个有权有势有前途的官,至于男方的外貌和年龄都无所谓。
当官曾经是何小丽的梦想,当她幼年的时候就幻想着将来能做官。小学一年级,她曾因为没有当上班长而伤心地哭过。小学二年级,终于当上了少先队的小队长,当她戴上那个一道杠的臂章时,她感到自己好威风好神气。从初中到高中,何小丽或大或小总能当上班干部或团干部,她对自己的职务很看重,总是尽心尽责努力表现自己。同学们的羡慕,老师的夸奖和学校的每一个小小的奖励,都使她的虚荣心得到极大的满足。那时她曾认为自己天生就是一个当官的料。她胸怀壮志,踌躇满志,长大一定要当个大官。
真是祸不单行。高考名落孙山,当官的父母又同一年先后病故,何小丽跌入人生的低谷。姑妈收养了她和年幼的弟弟,姑妈家经济条件也不太好,眼看继续复读已望,何小丽万般无奈地走进丝五厂当了一名剿丝工。当官的理想彻底地破灭了,理想和现实突然变成天和地,遥远得不着边际。她感受了人生的最大的悲哀和失望,困惑和无助充满心间。
当剿丝工很苦很累收入不高,生话单调乏味,周而复始,没完没了的三班倒,整天面对是满车间机床不停的轰鸣声和蚕丝的酸味,百无聊赖中她早早地与相爱多年的江德结了婚,生话才有了一点生机和快乐。但江德那小子,亏他还当了几年兵,胸无点滴雄心壮志,不去努力争取当官不说,还竟然闹着下岗干个体,确实让何小丽伤心痛苦了好久。
何小丽最羡慕和嫉妒的是兰草,哥哥兰天是个当官的,丈夫秦正联也是个当官的。令她费解的是,兰草为什么能安心剿丝工作?在丝厂这么一个辛苦的环境里,竟然也能干得有滋有味,快快乐乐?可能就是因为厂里给了她一个班长的头衔吧。
何小丽面对现实曾一度调整了人生的定位。江德当兵后,她感到寂寞空虚。就在这时,那个对她的美貌垂涎已久的主管行政和人事工作的副厂长,乘虚而入大献殷勤,何小丽从剿丝车间调进厂办当了一名打字员。打字员虽然不是个什么官,但工作轻松没有夜班,而且与领导们接触多,这让同车间的姐妹们羡慕了很久。
何小丽感到人生充满了希望,充满了阳光。对工作尽心尽力,很快成了熟手,加上她性格外向,嘴巴乖巧,很会逢场作戏,又能陪客人喝酒,领导们对她印象都不错,又调进了行政科,专门负责接待工作。何小丽如鱼得水,游刃自如,表现得十分得体,恰到好处,促成了几笔大生意。何小丽成了丝五厂有名的交际花和大功臣。副厂长对她更是钟爱有加,百般照顾,他直言不讳地告诉何小丽,只要跟了他,就让她当行政科长。就在何小丽心生感激几欲投入副厂长怀抱时,江德服役期满归来,毕竟他们相恋了多年,加上他家条件不错,很快结了婚。无奈那小子不争气,不说挣点表现谋个一官半职,还竟然放着一个好工作不干要去下海。何小丽十分失望,俩人无休止地争吵,最后只好离婚。企业改制,工人下岗,厂办人员重新组合。那个副厂长不但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还在背后狠踹了何小丽一脚,令她措手不及,下岗也成了自然的事。
何小丽又跌入人生的第二次低谷,她感到彷徨和无奈,不得又一次面对现实调整目标和计划。下岗后,以她的条件要找个工作也不是什么难事。但她是个要强的人,加上有了在行政科工作的体验,不愿寄人蓠下,想自己办个企业,好好品味一下当厂长经理的滋味。
“江德,不要得意太早,我要办个大公司,让你好好瞧瞧。”何小丽心里恨恨地。
何小丽放弃开出租车的打算后,认真地搞了个市场调查。干服装?干酒店?投资太大。搞娱乐?效益不错,但风险大。办公司,钱从何而来?何小丽自信自己的能力,但没有什么积蓄。通过考察,她看中了保洁业务的市场前景,而且不需要太多的投资。政府已制定了下岗工人重新就业的优惠政策,注册登记和各种手续办得很快。保洁公司生意谈不上多好,几个月下来算算帐,还是比丝厂上班强了几倍。
何小丽只所以不找对象,因为她心里早已有了一个人。
贺长生在市政府办公室当科长时,曾陪主管副市长来过丝五厂。晚上厂里设宴招待副市长,何小丽作陪。贺长生为她的气质和美貌倾倒,何小丽也为他的学识和少年得志而动心,俩人大有相见恨晚之意,只可惜都结了婚。席间碍于领导在场不敢造次,席后也只能是两眼相对暗传情,依依不舍也要分。随后贺长生约见了何小丽一次,双方有了更深的了解。见面时一个恨不能再嫁,一个恨不能再婚。俩人信誓旦旦,如果今世还有机会,你非我不嫁,我非你不娶,一定要白头谐老,共度一生。一番柔情缠绵后两人宽衣解带,作成了一回刻骨铭心的鱼水之欢。也许真的是天意撮合,何小丽最先离婚,两人暗地住到一起,只是不敢声张,贺长生尚未离婚,一个仕途无量的年青领导干部,为了提前开锅而吃了夹生饭,弄得不好还要背上一个重婚的臭名。贺长生前不久才甩掉那个至今还在老家孝敬他父母的高中女同学。今天的贺长生已非当年的贺长生,他早已坐上了泰平举足轻重的市建委副主任的宝座了。
何小丽这次才算真正坐对了花轿嫁对了人。婚后的社会地位扶摇直上,也真正地实现了当官的梦想。贺长生神手通天,何小丽在丝五厂时只是个行政科的办事员,工人身份。结婚不久,她的履历上就变成了行政科长,干部身份,学历也由高中变成了大专;而且她早已下岗,这是兰草们有目共睹的事实,这时却变成了由丝五厂调入拆迁办,上班就任了个科长,仅仅半年又当上了副主任。真正成了泰平市政界的一颗灿烂耀眼的女明星。何小丽结婚后并没有立即停下保洁公司的业务,与兰草们来往依然很少,今天这位贵夫人高抬着那双踌躇满志的双脚来到姐妹饭店,除了正事还另有目的。
“请问兰老板在吗?”
兰草系着一条白色的围腰,正埋头拖着地板,听到喊声猛一抬头见是何小丽,惊喜地叫道:“哎哟,小丽!真像一个漂亮的新娘子,稀客,快坐。”随手拖了一根凳子,抬头打量了一下面前的何小丽。见她春风满面,雍容华贵,一身珠光宝气,脚上穿着一双擦得贼亮的名牌红马靴,如今的何小丽,与当初的那个满脸愁容的下岗妹已判若两人。
“什么新娘子?去年底都结婚啦。”
“时间真快。为什么不请客?又升官了吧?”
“我和贺长生都是二锅头,不想招摇。副主任。”
“那以后得称呼何主任了。”
“就喊小丽。”
兰草瞥见了门口那辆新车,“自己开车来的?”“拆迁办最近配的。自己开车走哪里都方便,何必还要一个专职驾驶员?”真是三日不见,刮目相看。何小丽确实不简单,真的成了下岗妹的骄娇者啦。兰草不停地赞叹着,何小丽笑而不语。
“若梅快来,你看谁来了。泡一杯茶来!”兰草大声喊道。“哎,马上就来。”文若梅在厨房里大声回应。
毕竟过去是好姐妹,拉起家常来还是亲热。但兰草对干何小丽的突然造访心里还是有点犯嘀咕:那天夜里约会石市长是她,自己和秦正联去江天酒店茶坊陪石市长难道她已知晓?兰草左想右想,这种可能性太小。但昨天的事呢,昨天自己为林小竹的事跑了一趟江天酒店,今天她就来了,难道就真的这么巧合?不排除这种可能性。
兰草一边呆呆地想着,一边呆呆地笑着。而何小丽却在一边埋怨兰草不沾老公的光也就罢了,开个饭店很辛苦,当老板就要像个当老板的样子,还用得着自己来拖地?兰草说店里一共只有六个人,都是厂里的下岗妹。什么老板不老板的。何小丽一听说兰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