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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我听出来他是什么意思了。我听得出来,后面的那个傻乎乎的二王爷竟然也听了出来,惊疑不定的目光在我和死太监之间看来看去。
我心一横,衡量了一下脸皮和生孩子之间孰轻孰重,便抱着被子痛哭起来。
“王爷,您这是怀疑妾身的清白,妾身还有什么脸面去见人啊!妾身不要生了,您这样怀疑妾身,就算生下来,他也是被自己亲生父亲怀疑过的孩子!”哭到兴头上,我掀起被子就往外跑,“妾身不要生了!妾身要去自尽!”
我都快跑到井边上了,二王爷才拉住我。
“冷静,冷静。”他紧张的要命,“有什么误会好好说,唉你们这些女人,就是喜欢一哭二闹三上吊。”
“没有误会。”死太监跟出来冷了一张脸,“这孩子根本不是本王的。”
我又扯着嗓子假嚎起来。
死太监在二王爷身后甩给我一个“你够了”的眼神,嘴上却说:“这不是本王的孩子,既然她不愿生,二哥你也别拦了,今天就打掉了吧。”
死太监演戏演的爽,演完一甩袖,就走了。我假嚎也卖力,虽说不掉泪,但那个二王爷,却是真真地相信了。
死太监走后,他把我拽到屋里,担忧又严肃地问我:“我问你,这个孩子,到底是老三的,还是老八的?”
我深深地看着眼前这个未来的太子,为他的智商感到担忧的同时,又觉得这人心肠倒也不坏。
他见我没答话,自行开始了脑补:“真的是老三的?”
我顺水推舟地点头。
“这……”他没想到我会点头,又一次被我吓到了,“你不是说你对老八情深意重吗?”
“可是三王爷对我恩重如山。”我突然开始感谢那个非说我是女人的老太监给了我灵感。脑中开起小差,不知道那个老太监是谁安排好的。
二王爷煞有其事地点头:“你也有你的难处。”
“对,您能理解我就好。”我真的有热泪盈眶的冲动。
“老三与我一直亲厚,这要是他的孩子,就让你去他府上好好养着吧,本王再没有霸占着你的道理了。”他叹了长长的一口气,“只可惜,不能纳你做妾。”
把我送回去之前,二王爷煞有介事地找人给我哭了一场。丧事是按照侧福晋的礼办的,算是厚葬。
想起来也是唏嘘感慨,本总裁穿过来半年时间里,已经是个死了两次的人。
丧事办完又过了月余,二王爷一边念叨着怎么我的肚子还不显,一边密谋把我偷偷地送出去。
一台软缎小轿,点名了几个他信得过的亲信抬着。他自己不放心,非要骑着马在旁边护送。几个亲信以死相谏说骑马上街反而引人注意,他才勉勉强强牵了头驴子来骑。
一路走的是小路,他要是真骑马恐怕还真不好走。可是即使是驴子,也吸引了十足十的目光——毕竟是皇室居住的皇城内。二王爷骑驴送轿也是个难得的新闻。
我已经无力吐槽他不经意中拉仇恨的能力,反而还从这个阵仗里,寻出了一点儿阿凡提娶媳妇儿的微妙感。
正在轿子里自得其乐,忽然听见轿外一声大喝:“不好,有刺客!”紧接着就是“嗖”的一根箭射了进来。
“保护王爷!保护王爷!”
亲信侍卫的呼喊声中,还有一个二货夹杂在里面:“保护三福晋!”
我满脸黑线地钻到轿子的座位底下躲起来,心里祈祷着外面那个二货保护好自己就行了,不要再给我拉仇恨了。
然而天不如人意,“三福晋”这个称呼一被喊出来,小小的软缎轿子就被射成了个刺猬样。
这明显就是冲着我来的啊。
全清朝能这么下狠手对付我的,只有一个人——康世福。
射进来的箭越来越多,外面的侍卫听着也有受伤的。本总裁灵机一动,回想着那日被捅一刀子的疼痛,用尽了吃奶的力气扯着嗓子嚎了一声——“嗷!!!!”
“福晋受伤了!”那个二货大声吼着,“保护福晋,不要管我!”
射进来的箭少了许多,但还是没有停下。
我一边骂着康世福心果然够狠,一边就近拔了个箭过来。用箭尖儿在胳膊上用力一划。受点皮肉伤不要紧,能保命就行,更何况外面还有个二货。
胳膊上的血汩汩地往外淌,我一时有点头晕眼花,还是拼命把胳膊凑到轿子口。
“福晋流血了!福晋!福晋你坚持住!”
二货喊得应景,为了让康世福手下的人相信我已经命悬一线,我努力回想着电视剧里那些悲戚的女人们:“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外面打斗的动静渐渐没有了。轿子又被人抬起来颠簸地前行。二货掀开了轿子的帘布想要查看我的伤势,可轿子里所有的空间都被箭插满了,他隔着一丛一丛的箭实在不方便看见我。
血倒是真的,他冲我嚷嚷:“福晋你坚持住,我这就去给你找大夫。”
你去哪里给我找大夫啊,王府里不是就有现成的大夫么。我有气无力地想,胳膊上血流太多,我闭了闭眼,“去三王爷那里。”
“好。你不许死啊,本王命令你不许死!”他继续嚷嚷。
“行行行,我不死。”我喘了口气歇会儿,“去三王爷那里我就死不了了,你快点,不要停。”
二王爷在皇城内遇刺这件事第二天就被皇上知道了。
胆敢在皇城内行刺亲王,这人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皇上下令要彻查此事,另一方面,皇上又听说了有个福晋受了伤,还是从他最疼爱的二儿子府中抬出去的一个叫做“三福晋”的。
这事儿简直奇了。
皇上坚持要来探视一下这个他都没印象的“三福晋”。虽然后来二王爷解释了是他情急之下喊错了位分,但皇帝还是对这个能到二王爷府上做客的三王爷的小妾感到相当之好奇。
三王爷坐在床边拉起我的手,“二哥是好心,就是……”
人太二了点——我在心里默默地替他补充。
府上的仆人来报,皇上下了朝,回去换了身衣裳,这就要往三王府过来了。
我:“可不可以马上给我做个易容面具。”
三王爷摇头。
我:“可不可以去拦住皇上不要过来。”
三王爷摇头。
我:“可不可以躲在被窝里就说我被毁容。”
三王爷重重摇头。
我咬牙:“可不可以真的毁我容!”
三王爷拍拍我的手背:“放心,生死有命。”
我只好躺在床上等死。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更晚了,我刚回来。
已经困的不想说话了,我去冲个澡就睡了。
这个坑预计第二十章左右会完结,具体完结不完结看我脑洞。
还有红双喜的番外,我挺喜欢这个孩子。
最后,大家晚安。或者早安。
☆、第 15 章
没多久,皇上就迤迤然走了进来。
屋里屋外的仆人丫头跪了一地,我知道自己马上要死的,干脆床也懒得下。
他们君臣父子间一番见礼,我大模大样赖在床上一动不动,隔着床帘也能感觉到康熙皇帝连同随行的太监等一溜人不满的目光来来回回地打量我。
“老三,听说你有个小妾,还去了老二府上做客。”康熙挠着下巴,“是不是床上躺着的那一个啊?你叫她下来,朕有话要问她。”
三王爷回得不紧不慢,“皇阿玛,那妾室已经不在了。”
康熙拈胡子的手一下子就停住了。
三王爷没有抬头看他皇阿玛,低着头继续编:“那日回府途中受到惊吓,导致母子双亡。”
得,我又死了一次,这次还带了个小的。
“哦?”听康熙的声音像是不太信,“刚才来时,并未见你府里准备丧事。”
“回皇阿玛,不过是不起眼的妾室,薄葬足矣,儿臣并不欲大肆宣扬。”
“嗯,不错,你是兄弟中知礼懂事的。老二这点要学你一样,也便好了。”话锋一转,“此刻床上躺着的那人又是谁?”
“儿臣有罪。”三王爷扑通一声双膝跪地,“床上躺着的,不是人。”
我动了动嘴,强忍住回他一句“你才不是人”的冲动。
“床上躺着的,是那日家宴来与儿臣送酒的那位家仆。”
康熙若有所思,“那人是个女儿身,朕赐给老二后不久便暴毙——不是已经下葬了吗?”
“儿臣向皇阿玛请罪。”他又强调了一遍,“儿臣对那位家仆一往情深,既然生时不能相守,便私下向二哥求了,只下了衣冠冢。”
言下之意,躺在床上的本总裁我,此时是个尸体。
我非常配合地继续挺尸,那边康熙皇帝却沉默了许久。我猜他一定非常想把刚才夸他儿子知礼懂事的那句话收回去,藏尸这种事,一般知礼懂事的人干不出来。
屋里有个死人,皇帝连同带来的那一溜人顿时都有些待不住了。皇上让他身边的老太监过来瞅了一眼,也只是隔着帘子草草地看了一下掉头就走。
没多久,皇帝就带着一溜人离开了。
三王爷揭开帘子,笑盈盈地望着我。我装尸体已经装的有点瞌睡,眯缝着眼看他一眼,又闭上了。
他一双手开始不老实:“现在还要装尸体,那就继续。”
然而,事情并没有就此结束。皇帝不是二王爷,如果能这么简单就被忽悠过去,他肯定当不上皇帝。
胆敢行刺亲王的人查出来了,康世福虽然朝中势力大,但朝臣们终归还是皇帝的手下小弟。虽然一层一层抽丝剥茧,但皇帝最后还是知道了康世福的阴谋。
康世福不会无缘无故去追杀一个小妾,自己生出来养出来的儿子,也不会突然基因变异有了藏尸的癖好。康熙皇帝想明白这两点并不困难。
康世福落网那天起,三王爷和我就知道,我的身份败露,也就是这一两天的事。只要我的身份败露,除了吴四爷,剩下这几位王爷犯的,就都是欺君的罪。
另一方面,康世福一落网,王府外面就没有人成天到晚守着等我出去敲晕我了。我可以随意出门,不用整天窝在王府里长毛了。
综上所述,我决定自己去死太监那里走一走。
皇城脚下的街道还是很有秩序的,街市不算热闹,来来往往有那么几个人。这是我第一次有闲心逛逛北京,本总裁向来在香港办公,从没进过京。
估计,也是最后一次了。
死太监看到我的时候有些惊讶,似乎没想到我会来找他。
“云烟,你变了。”他盯着我。
“我是来找你商量要怎么办的。”我有话直说,既然不知道以前这个叫云烟的是什么性格,就不想和他讨论变不变的问题。“你说我现在逃跑还来得及么?”
“逃跑?呵呵,云烟,以前你从不会这么想。”
“那我以前怎么想,你倒是跟我说说。”他要是有什么好法子,也省得我背井离乡去逃跑了。
“你那么想知道?”
他站起身,走到他的床前,在枕头底下摸出什么东西。
“如果是好办法,我肯定要知道啊。”
“本王一直在想,你什么时候会自尽以绝后患。”他转过身来,手上是一把银光闪闪的匕首,眼里的精光满含杀意,“你现在自己过来,让本王了断你也无不可。”
我情不自禁后退一步,什、什么?他要杀我?从前那个真的云烟,面对这种事的解决办法就是自尽?
心里一方面吃惊,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