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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过去了。”司蕾说完,看向不远处。一对对的情侣喝着咖啡,很恩爱的样子。想当年,她和苏阳也是这样的,“对了,你现在过的怎么样?”司蕾又看向田田。
“我现在是健身教练。怎么样,身材保持的挺好吧。”田田说着,满脸的阳光与自信。
司蕾笑了笑,“挺好的。”
田田看司蕾一直没有说话,又试探着问道,“难道你就不想要知道苏阳的情况?”
被田田这么直接的话问到,司蕾还是有些慌忙的,自己想要知道吗,不过为什么要知道他的情况,她现在不是他的什么人?不想知道吗,可是明明又很渴望。
田田看着司蕾脸上的变化,说道,“从你走后,他一直一个人。”
田田只说了一句,司蕾就转了话题,“不用说了,我不想知道。我还要约了朋友,先走了。”司蕾刚刚转过身,就听见田田在身后说道,“我只想告诉你,苏阳一直在等你,一直!”
司蕾头也没有回就走了,苏阳在等她,等她做甚么?
回家放了东西,司蕾就去赴约了,真不知道阿桑她们怎么样。
阿桑是为了见司蕾一面,从隔壁省跑了过来,幸好小青和梅梅在本市找了工作,很是方便。
“司蕾,你个混蛋,你个臭混蛋,你他妈两年多不回来你好意思吗,加拿大有那么好吗?那个景辰有那么好吗?”程阿桑见到司蕾的第一眼就抓着司蕾的衣领大声吼,惹得饭店的人频频回头。
要打要骂,全部上吧,司蕾静静等着程阿桑发疯,可是忽然她却抱住司蕾,“回来真好,见到你真好。”眼泪就这样流出来了。程阿桑说,她的眼泪全部花在姓司的那个臭女人身上了。
也就两年,梅梅已经是个白领级人物了,样样得体。小青毕业直接在A市找了个创意工作室,写写歌,作作曲,顺便唱唱歌。只有阿桑,一直到现在没有工作,打算啃老。男朋友倒是换了一个又一个。
“小青,你是不打算回新疆了?”司蕾问。
“嗯。我爸难得同意了。”小青有些苦笑,她爸该同意的不同意,不该同意的却这么好说话。
“对了,你学长是不是也回来A市了。”梅梅问道。
“嗯,回去新疆一年,前段时间好像回来了。不过你怎么知道的?”小青还挺是纳闷。
“我前几天看见他和苏阳在一起。”梅梅说完,好像是觉得自己说了什么不该说的一样,大家似乎也听到到了什么特殊名词,空气瞬间凝固了下来,静得发慌。
“你们几个至于吗,不就提了个名字,我也没有脆弱成那个样子。”司蕾故作轻松地说道。
“是不是,那是谁当初在宿舍哭得要死要活,还屁颠屁颠跑到国外去的。”程阿桑的嘴,果然一如既往的不饶人。
司蕾不敢吱声了,默默地喝了杯里的透明液体。
“司蕾,两年了,你怎么还没有放下。他就是一个苏阳而已,没有她,你也得活着。况且,你还有景辰!别这副样子好吗!”程阿桑看着司蕾一口气喝着闷酒的样子,就清清楚楚地知道,这个女的还是放不下苏阳!
“对呀,阿蕾,人不能把自己埋在回忆里,活在当下。”小青也来说教司蕾了。记得当初,这个角色一直是她司蕾扮演着的。
“我知道的,你们说的我都懂,只是时间的问题。”司蕾又喝了一杯。这几个女的要是凑在一起批一个人,那个人就是长了十张嘴,也绝对说不过。
“你她妈简直太虚伪,太自私了,你把什么问题都推给时间,时间它老人家知道你这样对它吗,你自己能不能振作一点,我看见你这副死气沉沉的样子,我也真是够够的了。”程阿桑的嘴,别人果真说不过,“还有,你把人家景辰怎么办,人家对你这么好,等你等了快三年,你的心里就装着个苏阳,你觉得这合适吗,你用你的脚趾头想想这合适吗,这正确吗。”
司蕾该说什么,程桑说的全是对的,她能反驳吗,不能!她亏欠景辰,从一开始就是!一杯又一杯,司蕾也不知道自己的心,明明说好要忘记苏阳的,可是越是这样说,越是记得清,明明就是一个初恋,一个不到两年的初恋,可就是怎么也抹不去,擦不掉。
梅梅一直没有说什么,看着司蕾一杯又一杯的喝酒,她能体会到,要忘掉一个刻在骨子里的人,是多么的难。
喝的越多,脑子里的记忆越混乱,却只有一句话,像是复读机一样不断播放,“你要忘掉苏阳,好好和你的景辰在一起!”
眼前已是一片模糊,司蕾起身去洗手间的时候已经是各种头昏眼花,左脚踩右脚,像是飘在空中一样。
前面的那张脸,是苏阳吗?司蕾自嘲地笑了一下,怎么会?今天晚上“苏阳”的名字提的太多了,出现幻觉了。可是为什么那个人一直盯着自己看?难道自己的脸上又被程阿桑涂了画了?苏阳啊苏阳,你什么时候才能从我的脑海里走出去,什么时候才能从我的心里走出去?
“忘掉苏阳!”司蕾不断地提醒着自己,胡乱地走着。
旁边的人毫无征兆的起来,司蕾被凳子一撞,本来昏昏沉沉的人立马向旁边倒过去。
被抱住了,真的被抱住了,这个胸膛,很熟悉,很暖和,真不想离开。司蕾朦胧着双眼,像是看到了苏阳,看到了那个一直应该被忘掉的脸庞。怎么可能是,怎么会是,看来忘记一个人真的不容易,尤其不能喝酒,什么乱七八糟的幻觉都会出现,司蕾摇了摇头,含糊不清地嘟囔了一句被大家念叨了一晚上的话,“忘掉苏阳,忘掉。”
司蕾轻轻地吐了一句话就昏睡过去了。在苏阳的怀里。
因为有些不放心,梅梅刚刚跟过来,就看见了司蕾已经昏睡过去,在苏阳的怀里。
苏阳怔怔地看着在自己怀里的女子,两年了,想她想得快要发疯了,可是,再次见面,却是听到她说着要“忘记苏阳”。
“你们先吃吧,我送她回家。”苏阳给一起来的同事说道。
“你们认识?”大家看到苏阳怀里抱着晕倒的女子问道。
“嗯。”
说实在的,程桑是不希望苏阳带走司蕾的,可是梅梅却坚持,况且,苏阳的家和司蕾的家离得很近。
司蕾抱着苏阳上车了,看着车上熟睡的人儿,苏阳的心脏都快要停了,天知道,他这两年时怎么过来的。
苏阳把司蕾送回家的时候,司爸爸还是一惊,很久没有见到苏阳了,今天居然在自己家见到了。
苏阳把司蕾抱进房间。坐在她身旁,太久没见,太多想念。这个女的,让他牵肠挂肚,让他魂牵梦萦。
她的小脸,越发消瘦了,看来加拿大那个地方,真的不适合她。抚摸着她的小脸,苏阳已不舍离去。直到听到楼下的咳嗽声,苏阳这才下楼。
这次,他再也不会放手。
两人在客厅沉默了几秒,是司爸爸先开口,〃苏阳,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但是,我不想看着蕾蕾再伤心难过,所以你们。。。。。。〃
司蕾爸爸的意思很明确,让苏阳不要再出现在司蕾的面前。
〃叔叔,我喜欢司蕾。〃苏阳双手交叉在一起放在腿前方。
司爸爸顿了两秒,〃我知道你喜欢蕾蕾,蕾蕾曾经也很喜欢你,但是,再怎么喜欢也走不到一起去就不能强求。我就蕾蕾一个闺女,我很想看着她幸福,她要是哭,我的心里会比她难受一百倍,我不希望看着她像之前那样。而且蕾蕾现在过的很好,我不想你再打乱她的生活。〃
苏阳抬起头看着司蕾爸爸的眼睛,〃叔叔,你确定司蕾现在过得很好吗?〃
一句话,苏阳却是把司蕾爸爸问住了。对呀,她的女儿现在真的过得好吗,虽然司蕾一直说她现在过的很好,很开心,但谁也看得出来,她的心根本就没有放下。
〃叔叔,我不会再放手的,我一定会让司蕾幸福的,请你相信我。〃苏阳说得很郑重,一瞬间让司爸爸都觉得苏阳长大了,已经是个有担当的成熟男子汉。可是,这又能怎么样,或许他的再次出现,只会搅乱司蕾即将恢复平静的生活。
苏阳站起来,继续对司蕾爸爸说道,〃叔叔,听说你最近身体不太好,好好照顾自己。〃
这个夜晚,苏阳失眠了。
这个夜晚,司蕾难得睡得很香,一夜无梦。
☆、第 26 章
一直睡到快中午,司蕾才醒,脑袋有些重。下楼倒水的喝的时候才记起问爸爸,〃爸,我怎么回来的?〃
爸爸看了看司蕾还是实话实话了,〃苏阳送你回来的。〃
听到〃苏阳〃这个名字,司蕾正在倒水的手都停下来了。是苏阳,昨天的那个人真的是苏阳!
司蕾喝了杯水打算岔开话题,〃苏阳〃这个人还是不提为好。
〃蕾蕾,苏阳说,他还喜欢你。〃
司蕾沉默,苏阳居然说这种话。司蕾喝完水,就打算上楼,却听见爸爸在身后说,〃蕾蕾,不要再逃避了,如果你还喜欢苏阳,只要是你的决定,爸爸会尊重,我想看着你快乐。如果你想要划清界限,你俩也好好谈谈。〃
司蕾没有说话,还是上楼了。
下午出门,就看见小区椅子上那个熟悉的身影,太熟悉。司蕾站在那里不知道该怎么办,双腿居然动不了。她一直觉得,两年了,哪怕是心里还没有放下苏阳,她见着苏阳以后能够变得至少平静些,可是根本不是这样,她高估自己了,动都动不了。
他变成熟了,变稳重了,就连头发,也收拾的很简单,穿着西装,那双腿很长,坐下以后腿膝盖比水平面高出不少。他在抽烟,皱着眉头在抽烟。动作很娴熟,看样子这两年抽了不少。
苏阳看见了司蕾,掐灭了烟以后就走了过来。司蕾想要调转回去,但是根本动不了,双脚像是粘了强力胶一般。苏阳已经走了过来,该怎么办?心里一直想着不会遇见他,因为只回来一周,可是却也幻想过无数次遇见他的场景,但真正遇见的时候,却完全慌了神,大脑里没有一丝的思维了。
苏阳走近司蕾,张了张嘴,那句已经烂熟在心底里的〃我很想你〃没有说出来,反而说了句,〃我在等你。〃
他在等自己,难道在这里坐了一上午?等自己干什么,现在他们好像不是什么要等的关系。
司蕾终于平静下来想要走开,却被苏阳一把抓住,〃司蕾,我们谈谈。〃
谈谈吗,那就谈谈吧。
K酒店。
这个地方,他俩是来过的。在现实里面,回忆不堪一击。司蕾已经停止了追忆,喝着咖啡。
〃司蕾,我们在一起吧。〃等了她两年,等到了自己足够强大,等到了自己已经年纪轻轻,已经小有成就。
司蕾先是一愣,在一起?这个字眼似乎已经不适合他俩,要是两年前,或许还可以。
司蕾把杯子握紧,对苏阳说道,〃苏阳,我们已经不可能了,你好好过你的生活,我也开始我的新生活,咱俩。。。。。〃
〃我不会再让你离开我,错误只犯一次就够了。〃苏阳看着司蕾的眼睛说道。
〃我后天就会回去,你好好生活。〃司蕾说完已经起身。
苏阳紧跟着司蕾进了电梯,这一次,他是真的不会放手,所以,他必须紧紧抓住。
〃司蕾,我知道的,你心里还有我,不要回去了,这里才是你的家,那里不是!〃密闭的电梯里,只有他们两个。
司蕾回避着苏阳的眼睛,她怕,她怕苏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