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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他做到了吧,不然怎么会在受伤时仍可以放肆地大笑,又怎么会在自己为了玖兰玉绪伤害他的时候无所谓地摆手。是不是习惯了痛就不觉地痛了?就像习惯了大气压后就感觉不到它的存在了。
可是,我痛!玖兰枢想紧紧地抱着他大喊,你不痛,我痛!明明是在哭,为什么要笑?明明是在帮人,为什么还要让自己被怨恨?一句解释的话真的那么难说出口吗?
玖兰枢将车子停到一边,双手紧紧地握住方向盘,头抵在双手之间。明明给他带来伤害的是自己,自己有什么资格去怪他。真的是他不解释还是他不听他解释?如果他曾经在离开时回头看一眼,哪怕只有一次,那么结局会不会不同?
这一次,就让我守在你身边,在你再次露出那种神情时抹去你的忧伤吧。
想着反正有锥生零守在李土身边,虽然担心玖兰枢也没有马上跟进医院,只是在车里默默地等着,直到夜幕低垂,华灯初上玖兰枢才走出车走向了医院附近的粥铺。玖兰枢刚走出粥铺就接到了锥生零的电话,是叫自己去陪着李土的,放下手机玖兰枢就走向了医院。
“怎么叫我来了。”看着李土并不踏实的睡姿,玖兰枢放下手中的食物轻声说到。
“你陪着他吧,家里还有个人等着我呢。”从玖兰枢进来锥生零也没有给过他一个眼神,他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李土身上。
玖兰枢不满地看着锥生零,“你什么意思。”
锥生零嗤笑一声,转头看向玖兰枢,“你这次要设计什么阴谋?然后再逼我做你爱人的盾?”
玖兰枢看着锥生零,正好看到李土稍微动了动的眼珠,拉起他的手腕就向门外走去,轻轻地关上门,玖兰枢才稍微放大了声音,“一个连幻术都算不上的催眠就把你锥生零制住了吗?”
“我不懂你说什么。”锥生零眼神闪躲,冷不防地就吃了玖兰枢一拳,踉跄地靠在了墙上。
“别跟我装傻。”玖兰枢对锥生零的反应非常不满,自己已经做了这么大的让步了,这个人在做什么!
锥生零就保持着靠墙的姿势,也不去擦拭咬破唇角流出的鲜血,“你想我怎样?在他身边看着你们两个双宿双飞吗?我是要守护他,但我不想在你俩中间碍眼,也不想他为难!”
玖兰枢眼神危险地走向锥生零,单手掐住锥生零的脖子,慢慢发力。玖兰枢感觉自己快要控制不住自己想杀人的欲望了,【李土喜欢的是你】这种话玖兰枢是无论如何都说不出来的。
锥生零自玖兰枢的手中挣脱出来,淡紫色的眸子满是愤怒与悲伤,【为什么那人被玖兰枢伤害至此,仍然会爱上玖兰枢而不是自己。】
“无论如何,你选择了最愚蠢的方式,锥生零。”说完,玖兰枢就走进了病房。一道房门,隔绝了三人的悲伤。
玖兰枢在病房门后站了一会儿,才抬头就看到了李土躺在病床上,双目无神地盯着天花板。玖兰枢慢慢走过去,温柔地揉了揉李土散乱的碎发,“胃还疼吗?饿不饿?我买了粥。”
李土的眼珠僵硬的移到玖兰枢身上,几乎微不可闻地说了句不饿。
玖兰枢叹气,慢慢地扶起李土,在他背后垫了一个枕头,然后端着粥坐到了李土对面,“中午肯定没怎么吃东西,吃一点胃才会好受 。”
李土抿嘴摇头,虽然已经天黑了,但是离李土下酒桌才两个多小时,李土现在还处于半醉半醒的状态,玖兰枢无奈地把粥放到一边,让李土躺下,关上灯后自己也和李土挤到了单人病床上。
玖兰枢把李土搂到自己怀中,轻轻地摩擦着他的背部,“睡吧,一会儿饿了再吃。”
李土唯一的回应就是抓紧了玖兰枢胸前的衬衫。
感受着胸前的温度,玖兰枢收紧了手臂,“胃很疼吗。”
李土带着浓重的鼻音嗯了一声,“胃疼,头疼,眼睛也疼,哪里都疼。”
虽然李土很平静地在说,但是玖兰枢却有一种他在对自己撒娇的感觉。
那一夜,李土和玖兰枢两人都没有睡觉,玖兰枢就听着神智并不清楚的李土说了许多话,问了许多问题,就那么静静地听着。
枢,为什么零对我的态度差这么多。
枢,即使有了那个人,我们几十年的感情就都没了吗。
枢,是不是几十年对零来说连一天都算不上。
枢,零都不对我笑了。
枢,我都生病了零也不陪我。
… …
酒喝过了,胃疼过了,情绪也发泄出来了,李土的笑容自然也要回来了。在确认过没有问题之后,玖兰枢把李土送回了学校,李土一如往常地上课、下课。
“嘿!”下课后,周臣和吴江拦住了李土,“你小子怎么总翘班。”
“就是,虽然一条浩藤总粘着他媳妇儿,也没有你这么高的缺勤率。”三人一边顺着涌动的人流往外走,一边交谈。
“没关系啦,反正又不会被发现。”李土吐了吐舌头,查人是导员做的事情,玖兰枢就是导员,即使被查到也没关系。
吴江一拳打在李土肩上,“不行,我们整天想法帮你瞒天过海,你一定要请我们吃顿好的。”
“吴江说的没错,今天就要吃穷你。”
“好好好。”李土举手投降,“吃什么?”
“重庆火锅!”
因为下午没课,所以三个人悠闲悠闲地在重庆火锅的一个包间里吃着。虽说夏天吃火锅不合时宜,但是就这样又辣又热地吃得满头大汗也是很舒服的。如果忽略掉某人刚因为胃病打了一晚的点滴的话。
虽然不会热得受不了,但是李土的胃开始难受了是真的,即便如此李土还是不断地从火锅中捞东西吃。
“啊~好爽!”吃完东西,伸个懒腰,三人慢慢悠悠地走回学校。
“我想去蹦极,你们去不去?”周臣说。
“不了,下午和基友一起LOL。”宅男自然要宅在宿舍,户外运动能免则免。
被舍友之一拒绝之后,周臣紧紧抱住李土的胳膊,“那你一定要陪我!”
坐在周臣的车上,看着周臣递过来的棒棒糖,李土满脸黑线,“你什么意思。”
周臣嘴里也叼着一根棒棒糖,满不在乎的说,“最近失恋了吧,没事儿,舍友安慰你,看我多伟大。”
“你想多了。”
“那就当陪我散心好了。”周臣抢过了李土的手机,在李土面前晃了晃,“呐,你的任务是陪我,手机没收。”然后手机就被周臣关掉了。
李土无奈,试图抢过自己的手机,“那你也没必要关我的手机啊。”
“我在开车,为了你自己的生命安全你也不要抢。”周臣的威胁确实起到了作用,李土见路上车来车往的,确实危险,又觉得现在的自己也没谁会找,也就乖乖地坐在了副驾驶。
开了两个小时的车,爬了一个小时的山,两人最终才站到了蹦极设备前。虽然看着远方的城市被自己踩在脚下感觉很棒,心境也开阔了不少,但是看着前方的悬崖,李土真的是后悔和周臣出来了,当初就应该抱着路边的电线杆宁死不屈的。
在周臣的怂恿下,李土一步一步的走上了伸出悬崖的部分,这个蹦极据说是世界上最高的。李土偷偷向下瞟了一眼,腿瞬间就软了,为了不显得怂,只好闭着眼、紧握着两边的扶手继续前行,直到最近头,也是脚下的湖泊的最中心。
等玖兰枢忙完最近被扔下的工作后,已经过了午饭时间了,玖兰枢拿起手机想要询问一下李土的健康状况。电话自然是关机的,如果只是单纯的无人接听玖兰枢还可以认为是开了静音没听到,但是关机这件事情就值得玖兰枢担心了。虽然一直在自我安慰是李土手机没电了,但是玖兰枢心中的不安却越来越强烈。
玖兰枢的担心,我们是理解的,所以之后玖兰枢急切的寻找也很正常。
“我说这玖兰枢是不是太小题大做了。”Rapha也就是我们之前提到的三人中的男人看着扬长而去的玖兰枢自言自语。
“患得患失之类的吧。”三人中非常妩媚成熟的女人――Gabrie说。
“偷听别人说话可是会受到惩罚的。”Rapha危险地看着出现在自己背后的女人,这女人的身上总是不乏鲜艳的红色,正如今天,她穿着大红色的紧身裙,涂着大红色的指甲,连口红也是最纯正的红色。
Gabrie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转身离去。
玖兰枢找到李土的时候,李土刚刚自己做好了心里工作跳了下去。可是这一幕看在玖兰枢眼中完全不是那样的。
玖兰枢只看到李土从陡峭的悬崖边上一跃而下,什么蹦极设备,什么游客、工作人员全部没有,只有一个年轻人站在李土身后,冷眼旁观。顾不得多想,玖兰枢以常人肉眼不可见的速度冲了过去,紧紧地抱住正在下坠的李土。
“玖兰枢?”感受到周身突然多出来的压力,李土睁开了紧闭的眼睛,自己是不是眼花了,蹦极的途中玖兰枢突然出现?
玖兰枢已经想不出应该说出什么样指责的话了,而且他现在也没有精力去指责,他要做的是想办法将两人即将要受到的伤害将至最低。
下落过程其实只有几秒钟,玖兰枢用力维持李土在上自己在下的姿势,如此最先受到冲击的是自己的背部。然后在背部接触水面的瞬间,玖兰枢制造了一个巨大的防护结界,如果从远处看,你会惊讶地发现水被强行分开了。
玖兰枢制造出的结界只维持了两秒钟而已,然后湖水就从四面八方奔涌而至,迅速淹没了两人。
巨大的冲击使玖兰枢陷入了短暂的昏迷,这在现在这种情况下是致命的。好在李土及时的找到了玖兰枢,并度气给他,如此两人才勉强游出了水面。
把头伸出水面大口地呼吸着空气,看着同样大口吸气的李土,玖兰枢除了大呼谢天谢地以外没有任何想法。
而本来以为自己在蹦极的李土还没有走出状况外,看着对面的玖兰枢,鬼使神差地,也不管玖兰枢是否换过气来了,就双臂搂住玖兰枢吻了上去。
李土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样做,只是一种冲动,突然就想紧紧地抱着玖兰枢,突然就想要狠狠地吻他,突然就想要放肆地大哭,直至泪流满面。突如其来的委屈感让李土措手不及。
被李土这样压上来的玖兰枢更是猝不及防,只知道搂紧对方,然后两人就又一起沉了下去。透过流动的湖水,两人就紧紧地盯着对方,舍不得移开视线。
不止玖兰枢有一种一眼万年的感觉,就连李土都有一种在与上一世的玖兰枢对视的错觉。情不知其所起,一往而深,大抵如此。
终于爬上岸的李土还未来得及欢呼就见玖兰枢的嘴角渗出了鲜血,“玖兰枢!”
本来还努力压制着口中血腥味的玖兰枢见李土发现了,一口鲜血直接吐了出来,“没事儿,休息一会儿就好。”
筋疲力尽的两人肩并肩地躺在岸边的草地上,嗅着青草的芬芳,感受着夕阳的余晖洒在身上暖洋洋的又不会让吸血鬼有灼烧的感觉。
玖兰枢和李土就一会儿看看天空,一会儿对视两眼,然后傻傻的笑着。看着玖兰枢难得没有杂质的笑容,李土发现自己对玖兰枢的爱意就那样井喷式地爆发了出来。
爱恨本就一念之间,有时一句话、一个动作就可以让一个人不可救药的爱上另一个人。李土现在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