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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越远,她看见左沁的手放到了门把上,也许门一开,一关,她就再也进不去了,正在她思索着自己要不要追上去的时候,左沁突然一下转过身,脸上的表情已经不是刚才的冷漠嘲讽了,方靳田把她的样子仔细研究了下,下意识觉得自己要挨揍了,莫名其妙的先捂住了自己的右半边脸,一脸紧张的看着她。
左沁皱了皱眉头生气的提高了声音:“方靳田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如果你坦白交代的话,也许我可以选择原谅你。”
就这么简单的一句话,方靳田的眼眶一下便红了,她慢蹭蹭的走到左沁身边,有些害怕的看着左沁的眼睛,红着眼眶问:“真的吗?狐狸精你不要骗我。”
“你说。”
左沁的表情再平常不过,方靳田猜不透她的情绪,紧张的上下来回的裹着手,像小学生贪玩了一个星期,却突然被老师提醒她还有一门重要的作业忘了上交一样,她早已经在玩乐中忘记了老师一遍一遍的嘱托,被老师问起的那一刻,她头脑发懵四肢动也不敢动,偏偏那个老师还是她最喜欢的老师,她喜欢上这个老师的课喜欢得不得了,可,可她仍然热衷到外面的土地里抓青蛙啊……心里的害怕把她的喉咙掐得紧紧的,让她吐不出完整的一句话,她无助得像再也不能得到老师喜欢和信任的孩子,连看老师一眼的勇气都不再有。
左沁细细的注视着她的脸颊,看她不知所措连手都在发抖的样子,心里的怒气莫名的就释放了,她把方靳田耳前的一缕头发别到了耳朵后面,手轻轻拂过那张带着红晕的脸庞,放轻了声音说道:“所有的事情都没有关系,只要你把什么都告诉我,只要你还觉得我比那些东西重要……你就还是我的小方。”
如果这件事情连方靳田这样的人都觉得难以启齿……左沁有点不敢想象她做了什么样的坏事。
看得出来方靳田的头脑里正在天人交战,她的眼泪终于在忐忑中率先坏落下来,一边吸着鼻子一边看着左沁,事实上,她有什么好怕的呢?天塌下来,她在上面绣一朵花当被子盖,地上有缝,她钻进去挖个洞,背着铁铲做洞大王,真的,这所有的一切她都不怕,但是……如果她没了左沁呢?假如生活里再也没有一个叫做左沁的人……
那……
那她宁愿一直生活在没有光亮的黑夜里,天如果真的塌下来,她也不用再用尽力气把它们托起,她只需要安静的闭上眼睛,回忆着曾经和左沁在一起的时光,安静的等着被压死憋死,如果地上真的开始裂缝,她也不用再到处去找可以开天辟地的铲子,她宁愿被土地吸食到那终将缝合的夹缝里,在身体被压扁的最后一刻,她没被挤碎的大脑也还可以想想有左沁的过去。
听见我这样说,你会不会更不想要我了?可我就是这么的没出息,我就是这么害怕没有你……
方靳田呜咽着一把闯进左沁的怀里,像是终于下定了决心一样,抽泣着说:“那狐狸精你先发誓。”
左沁摸了摸她的头,依了她。
方靳田开始闭着眼睛回忆这几天的日子,她把这几天发生的事情一字不差的讲给了左沁听,包括她是怎样从李妍手中得到的那些一包包的粉末,怎样连夜趁着没什么人开车到了隔壁的县城里,怎样将那些对自己手里的粉末如痴如狂的人叫了出来,怎样接过那些人手中大把大把的票子,她又是怎么趁着没有任何人注意将那些东西递给他……
完成一笔交易的时间只要两分钟不到,那个时候的她戴着遮住大半张脸的帽子,对方也低眉垂眼,两个人走在废弃的小巷子,你拿你想要的袋子,我拿我应得的东西,完成这些动作后通常他们都是转过身就走,甚至于可能她都没有看清那些人长什么样子,她只知道李妍在那一带似乎很有势力,好多人都认识她,对着她恭敬的点头问好,她也是因为李妍的担保才能如此迅速的打入那个圈子,现在已经有小混混开始嬉皮笑脸的叫她“田姐。”
她给那些人说自己叫做田航,是从很远的k市过来的,无父无母,有可能好几个月才会来一次。李妍帮助她隐瞒身份,她和李妍一起坐在一张大大的桌子上,和一桌不知道名字的陌生男人喝酒,听他们说着隐晦的暗语,做着粗俗的动作,偶尔还能看他们搂着不同面孔但都穿着暴/露的姑娘,听他们说着听不懂的词语,那个时候她只是闭紧了嘴巴连笑也装不出来,心里唯一想到的是:明天我一定要回去,我还有等着我的狐狸精。
但是明天到来的时候,她看着手里卡里足够她摆好几个月摊的钱,想起自己要为左沁买的大房子大车子,她离去的步伐渐渐缓慢了下来,最终,她只是和李妍来到另一个地方,见了不同的人,却再一次做了相同的事。
直到真的看见了左沁,她的心才从外太空回到地球表面,面前的人让她所有的不安全都化作了空气,只一个呼吸间,她感觉自己又能生龙活虎起来。
除了这一刻。
“狐狸精,你,你刚才发过誓的……”
方靳田知道左沁清楚的听到了她说每一个字,可是现在左沁不说话……沉默的左沁让她特别害怕,害怕得拽紧了她的手,差点连指甲都要陷进她的肉里。
左沁大概花了十分钟来消化这件事。
“方靳田,你知道你说的那些……是违;法的吗?”
这是她头脑里冒出来的,也是说出来的第一句话。
听了左沁说的话,方靳田闷着头没有张嘴,左沁只用看她的样子立马就知道了她的答案,方靳田虽然没什么文化知识,但是在这件事情上肯定是知道后果的,可是就算她知道,她还是要去做,冒着被抓去坐/牢和自己分开的风险,不顾一切隐瞒自己欺骗自己去做这件事……心口渐渐的肿胀发热,左沁觉得自己没法做到像刚才那样冷静了:“方靳田!你看着我!”
方靳田被她尖利的声音吓得一下抬起了头,只一眼,她的心马上痛了,刚才还吼她的那个人,在一束明亮的灯光下,突然间眼睛就红了。
“我说过有什么事情你只要告诉我,我一定会和你一起去面对,不管你犯了什么样的错,只要你不瞒我,不骗我,我一定会和你一起去扛!可是这样的事情,你让我怎么去和你一起面对?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想到去做这种道德败坏害人害己的事,方靳田,你究竟怎么想得出来!钱!钱就真的那么重要吗?看到一大群瘾/君/子围着你转,舔着脸奉承你,你就这么满足吗?可是你到底想过没想过,要是你出了事……你到底有没有为我考虑过?”你要是再也不见,那我要怎么办呢?
“狐狸精你别哭,我,我不是故意的……你,你别哭……”
第一次看见左沁哭成这样,方靳田感觉心都快碎了,生命里第一次有这种难受感觉,竟然是自己带着自己的,要不是她让狐狸精难过了,狐狸精根本不会掉一滴眼泪……她慌乱的用手去擦左沁的泪水,可那眼泪源源不断,她怎么也擦不掉,左沁撇开头不看她,她心慌意乱之下只能跟她一起哭,她一遍一遍的叫着左沁的名字,一下一下的说着对不起,我再也不这样了,到了最后,她的眼泪留得比左沁还多,哭肿的双眼用力的睁大,一遍一遍的用力抓住左沁的手求她:“狐狸精,你扇我俩耳巴子吧,你要觉得把脸打肿还不够,那你就脱掉我的裤子用针扎我屁股,狐狸精,你就是,就是别和我分手……”
这是方靳田二十六年来第一次求人。
求一个女人不要这么快就走出她的生活,轻易的将爱恨情仇就这样剥夺。
左沁也怕,怕这样鲜活的一个人最终只存在在她的脑海里,她想要她一直这么鲜活,也一直出现在她的生活,在这样的怕中,她吞下了留到嘴上的泪水,就着那一滴苦涩轻声说:“如果这样的事还有下一次,我们就不要在一起了。”
方靳田愣愣的看着左沁,想要控诉她的狠心无情,想求左沁狠心的揍她扎她,可是话到了嘴边的时候她再一反应,反应过来以后立即将头点得像小鸡啄食。
左沁疲倦的闭上了眼睛,隔了两秒又睁开,看着方靳田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
“从此刻开始,你不要再和李妍见面。”
作者有话要说:诶,作者有话说要说点什么好呢?小方哭得好伤心,作者亲妈也要跟着哭了,嘤嘤嘤~
第五十八章
“从此刻开始;你不要再和李妍见面。”
这个命令和爱情有关,又不只是关于爱情。
如果没有发生这件事,左沁还能宽容大量的忍受方靳田有一个那样的朋友;那样一个背景特别,喜欢女人;还喜欢她的女人的朋友;她当然也明白,依照方靳田的性子来说的话;她们可能并不会发生什么,但是知道是一回事,要是真正做到不闻不问……心里肯定还是不舒服的;退一万步讲;即使她知道她们不会发生什么,她相信方靳田对她的每一个真心,可这世界从来不缺乏充满变数的列子啊,前一秒还深深相拥的人,后一秒可能就再也不见,前一秒还在把酒言欢恋恋不舍的人,一觉醒来说不定能兵刃相见。就算方靳田没心没肺看不懂别人对她的好,可是……要是万一真有个什么意外呢?
意外之所以被叫做意外,源于你根本没有想过这件事情会发生,因此你不设防,你不以为然,你轻视所有预言这件事情会发生的言论,你对自己很有信心,你认为你能很好的掌控一切,只是到了最后你也没想到,你自己身上发生的意外,连你自己都万分意外。
这件事情无关于信任,左沁不想拿自己和方靳田的感情去赌一个变数,能够共同面对的,她就不会放方靳田一个人承担,能够提前遏制的,她也绝对不会无动于衷任其发展,更何况,现在出了这样的事,方靳田有这样的心思这样的资本,不都是李妍帮忙搞出来的吗?左沁觉得自己有太多理由阻止方靳田继续和李妍深交了,要让方靳田继续和李妍见面发展,很可能搭进去的就是她和方靳田下半辈子的生活。
“可……可是……”
方靳田红肿的眼睛微微垂了一些下来,看样子好像是在犹豫,左沁见她这样子心里止不住冒出一股怒气,声音也情不自禁大了一些:“可是什么?你还有什么可是的?”
“可…………”
方靳田刚说出一个字就自己捂住了嘴巴,在左沁严厉的视线中心虚的败下阵来,她扭扭妮妮的揉了揉自己的鼻子,无声地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左沁,见左沁不说话,她又惶惶不安的睁大眼睛等了一会儿,想听到左沁说些很喜欢她,不会离开她的话,可是等了大概有两分钟,人左沁还是深刻的皱着眉头,像是在思索一些严肃的事情,方靳田也皱着眉想了想左沁可能在想的事情,想了一会儿就自己把自己吓住了,可怜巴巴的握起左沁的手,犹豫了一会儿才诺诺地问:“狐狸精你,你在想我吗?”想怎么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