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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台(gl)-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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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祖传偏方,包治各类妇科炎症,不孕不育。。。。。。
  啊呸!
  夏慕婵用力把小广告甩掉,卡片飞了两下,落到桥洞边缘阴沟漫出的一个黑水坑旁。
  黑水坑边是一只被蹭的脏兮兮的白色帆布鞋,被浸湿的卡片正贴在鞋子边上。
  夏慕婵眉头皱的更深了,好脏。
  “妈妈,小兔子,小兔子跑了!”一旁看小宠物的男孩突然喊了一声,原来是刚从笼子里逮出来的兔子从男孩手里蹦走了。
  兔子很灵活,落地就蹦,男孩妈妈捉了两下也没逮住。
  卖宠物的男人立马起身,两三步跨过去扑兔子。
  这时候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提着兔子耳朵,一个女人从地上站起身,把兔子递到男人跟前,男人接过兔子跟她道谢,女人点了点头,又盘腿坐回原地,至始至终没有说过一句话。
  因为孟香是弹吉他的,很注重手的保养,还说对每一个搞乐器的人来说,手都是创造灵魂的关键道具,所以夏慕婵看人总是先看他的手。
  刚才捉住兔子的那只手,从各个方面上来说,都很漂亮。
  夏慕婵有些好奇地朝那人看去,她的长发在脑后胡乱挽了个发髻,发丝乱飞,带着一种凌乱美,穿了一件贴身棉背心,外面套着薄的长袖衬衣,腿上的深咖色长裤已经被地上的尘土染的面目全非,最令人糟心的是她那双在黑水坑里浸湿的帆布鞋。
  似乎注意到夏慕婵大量她的目光,女人略微抬头,朝夏慕婵望去。
  夏慕婵急忙别过头,匆匆离开。
  夏慕婵没有看到她长什么样子,因为她戴着一张沾着油渍的口罩,看不到整张脸。但是夏慕婵看到了她额头上粘在汗水里湿漉漉的发丝,还有那双漆黑的眼睛。
  简直。。。。。。就像老鼠一样。臭水沟里苟延残喘的老鼠。
  终于走出桥洞,夏慕婵在重新获得的阳光里打了个寒颤,攥紧手里用彩带和蝴蝶结精心包装好的蛋糕礼盒。
  夏慕婵觉得有点反胃,她甚至觉得在桥洞里走了一遭,身上都被桥洞里肮脏恶心的气味的薰乐一遍,为孟香准备的蛋糕都被玷污了。
  夏慕婵摸摸胳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唔,还是赶紧走吧。”夏慕婵加快脚步,想着在阳光下多晒一会,没准能去去桥洞里带来的晦气。
  她想快一点到孟香身边去。
  …
  孟香上班的酒吧名字很简单,就叫“Bar”。Bar的风格在众酒吧里算得上是“骨骼清奇”的一位了,酒吧里大量运用的简单花边浮雕元素和薄荷绿,营造出一种文艺又清凉的效果。因此大家都戏称这是一家给小女生玩的小清新酒吧。也托小清新的福,很多男人都愿意把小女朋友带来这里娱乐娱乐,让Bar美女云集,财源不断。
  Bar的舞台是一个水晶台,背景布置了浅绿的藤蔓还有一簇白色矮篱笆,墙面显示频上不停播放着爱琴海的音乐视频。
  夏慕婵到酒吧的时候是早上十点,酒吧的卷帘门还拉着,只开了一个员工通性的侧门。
  夏慕婵从侧门走进去,酒保Q正坐在吧台边儿上擦玻璃杯。
  Q听见门口的动静,抬头看到夏慕婵,笑一声:“哟,小婵哪,稀客。”
  夏慕婵笑着走过去,把蛋糕礼盒放在吧台上,左右望一望。
  Q啧啧两声,伸手去拉礼盒上的蝴蝶结。
  “哎,别动!”夏慕婵急忙打开他的手。
  Q翘着兰花指酸不拉几地说道:“哟,小婵你可真是偏心,只给阿香一个人做蛋糕,都不给人家做。不给人家做蛋糕就算了,还喂人家吃狗粮,哼,你说你讨不讨厌?”
  夏慕婵噗嗤笑了,拿手赶他,“行了行了,别恶心人了啊,下次我烤饼干给你吃。”
  Q双手抱胸,眨眼笑一笑,“对嘛,这还差不多~”
  夏慕婵又向后面的员工准备室望了一眼,看到门紧关着。她朝那里努努嘴,问:“孟香呢?”
  Q噘着嘴仔细擦着玻璃杯,嗲声嗲气地说:“不知道咯,老板一大早就把驻场和乐队的人都叫进去了,到现在还没出来呢。”
  “是吗。。。。。。”夏慕婵小声嘟哝一句。她想了想,转身坐上一个吧台凳,说:“既然是老板讲话,我就只有等她出来了。”
  Q说:“你别着急,都讲了一个多小时了,差不多快出来了。”
  “嗯。”夏慕婵点下头,看了看吧台后面酒架上花花绿绿的酒瓶,碰碰Q的肩膀,“小Q啊,你给我调一杯鸡尾呗。”
  Q扭一下屁股,“才不要咧,阿香说过,只要她不在你身边盯着,就不可以给你喝酒。要是现在我给你调了,等下她出来看到要骂死我的。”
  “哦。”夏慕婵鼓了鼓腮帮,委屈道:“那你给我一杯鲜橙汁吧。”
  Q翘翘兰花指,“这个可以有。”
  夏慕婵喝完了两杯橙汁孟香才出来,不过脸色不太好。
  夏慕婵心里一惊,孟香这是怎么了?

☆、No。6

  孟香终于从员工准备室出来了,不过脸色不太好。
  夏慕婵心里一惊,孟香这是怎么了?
  “阿香?”夏慕婵挽住她的胳膊,“老板跟你说什么了?有什么不好的事吗?看你脸色很不好。。。。。。”
  孟香摇摇头,有气无力地说:“老板说想换乐队,叫我们提前准备下家。”
  夏慕婵愣住了。
  “啊?”过了一会夏慕婵张开嘴,啊了一声。
  孟香揉了一把夏慕婵头发,“先坐吧,老板说给我们点时间,先把这个月干完,工资会结清。”牵着夏慕婵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下。
  夏慕婵皱着眉说:“为什么啊?你们不是一直干的很好吗?乐队人气也不错,怎么突然就——”
  孟香倒在沙发上,用力揉了揉紧缩的眉头,叹气道:“谁知道啊。”乐队找工作本来就不容易,好不容易在一家酒吧熟悉了,有了稳定的客源和收入,突然又要被莫名其妙地解雇。。。。。。想到这里,孟香的头更痛了,深深叹一口气。
  夏慕婵满心担忧,可是这种事,别人说什么都没用,安慰的话该说都说了,问题还是摆在那,没法解决。
  夏慕婵也叹口气,看到吧台上的蛋糕礼盒,走过去把它拿过来打开,切了一小块给孟香,“阿香,你早上还没吃早饭吧?先吃点,工作的事我们再想办法,你和阿吉他们几个再找boss谈谈。。。。。。”
  孟香撩一把头发,深吸一口气,推开夏慕婵递过来的蛋糕,“对不起小婵,我现在什么都吃不下。”
  唔。。。。。。夏慕婵把蛋糕放回桌上,安静地看着她。
  过了好一会,夏慕婵轻轻抱一抱孟香的肩膀,小声说:“阿香。。。。。。”
  孟香抬头看她,很勉强地挤出一个苦笑,摸一摸她的头发,“怎么了?”
  夏慕婵把她抱进怀里,“别太难过了,大不了再找一个呗。没事,我是吃皇粮的,实在不行我养你啊。”
  孟香捏了一下她的后颈,“行啦,我可不想被自己的女人包养。况且你每个月工资也没多少,就算我给不了你富裕的生活,也不能拖你后腿。”
  “没事啊,不拖后腿的,说什么傻话。”夏慕婵把她抱紧。
  孟香反手抱住她,脸埋在夏慕婵颈窝里深吸一口气,拍了拍她的后背,然后直起身,一边把蛋糕装进礼盒里一边对夏慕婵说:“小婵,你带着蛋糕先回去吧,今天我状态不太好,没办法陪你。”
  夏慕婵说:“没关系,你现在这样。。。。。。我想陪着你。”
  孟香把蛋糕交到她手里,凑过去吻一吻她的脸颊,“乖,你先回去吧,我现在真的想一个人静一静,想想以后的路,晚上回家陪你好不好?”
  “阿香。。。。。。”
  孟香拉下脸装作生气道:“小婵,再不听话我要生气了。”
  夏慕婵看了她一会,叹口气,嘟嘴点头,“那。。。。。。好吧,我先回去,做你喜欢吃的卤香兔头,你要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哦,实在不行就提前下班回来吧。”
  孟香吻一下她的唇,“嗯,知道了。”跟她走到酒吧门外,“走,我送你去车站。”
  夏慕婵按住她的肩膀,让她回去,“不用了不用了,现在大白天的,又没几步路,我自己过去就好。”
  孟香说:“我送你。”
  这时乐队的鼓手阿吉从员工准备室出来,喊了孟香一声,叫她进去。
  孟香看了一眼夏慕婵,夏慕婵推她进去,“你快去吧,他们都等你呢。”
  “那你注意安全。”孟香叮嘱道。
  夏慕婵说:“放心吧,不会有事的,我到家给你发短信。”
  “嗯。”孟香跟她拜拜,“那我进去了。”
  “亲爱的再见。”夏慕婵朝她摇摇手,提上蛋糕礼盒出了门。
  今天酒吧街上格外的冷清,估计因为是大早上的缘故,夏慕婵还是第一次早上来这里,一般都是下午。
  她经过一条小巷口子时,突然从巷子里钻出来一个浑身酒气的中年男人,捂住夏慕婵的口鼻就往巷子里拖。
  夏慕婵蓦然睁大眼,手里的蛋糕掉在地上滚到一边。她立马用脚去踩他,男人蛮劲大,忍着疼硬生生把夏慕婵给捂得脸都涨红了,夏慕婵不停挣扎,可惜嘴巴被死死捂着,只能发出嗡嗡的细微响声。
  男人一面使劲捂着夏慕婵,一面把她往巷子里面拖,眼看离主道越来越远,等到了巷子深处,夏慕婵再想求救就难了。
  缺氧状态下夏慕婵的脑子一点都不灵光,又惊又怕,一时间什么法子都想不出来。
  男人猥…琐地笑了两下,一手捂着夏慕婵的口鼻,一手要去扯她的衣领。
  夏慕婵这下被吓到了,拼命摇头。
  突然后面响起嘭的一声,男人一下松开了手。
  夏慕婵重获自由,终于又呼吸到了空气,她惊恐地向外飞奔,边跑边喊救命,等出了巷口,看到街上有几个酒吧的服务生聊天才敢停住脚。
  夏慕婵向人多的地方走了两步,犹豫了一下才鼓起勇气朝巷子里看了看。她还不知道刚才在巷子里到底发生了什么,男人怎么突然松手倒下了,她就这么得救了。。。。。。
  这时一个人慢慢走到巷口,蹲下身,脚边是刚才夏慕婵挣扎时滚落在地的蛋糕。蝴蝶结是之前孟香重新系好的,系的不是很牢,礼盒在地上滚了两圈后盒盖被撞开了,里面的戚风蛋糕滚了出来,落在地上沾了一层灰。
  夏慕婵看着那人,捂住嘴,皱起眉向后连退了几步。
  那是刚才在桥洞里,帮男孩捉到兔子,坐在地上的脏兮兮的女人。
  就像生活在阴沟下水道的老鼠。
  夏慕婵在心里叫她耗子。
  耗子手里拿着一根铁棍,身后躺着昏倒的男人,看来刚才就是她一棍子把那个醉汉给抡晕了。
  夏慕婵警惕地看着她,她要干嘛?
  耗子蹲在地上,低着头,看着地上沾满尘土的蛋糕,默不作声地把它一点点拈起来,放回礼盒里,盖好盒盖,系上蝴蝶结,然后站起来,慢慢走到夏慕婵跟前。
  夏慕婵退后两步,转身要走。
  耗子也跟着她跑了两步,一个箭步飞到她跟前,举起手,把蛋糕盒给她。
  夏慕婵闭一下眼睛,微侧过身,躲着她说:“刚才谢谢你,那个,我请你吃饭吧,但是这个蛋糕已经脏了,可以不要了。。。。。。”
  不等夏慕婵话说完,耗子就做出了一个令她瞠目结舌的举动——耗子打开盒盖,用脏兮兮的手拿了一块沾满的尘土的蛋糕,撩开口罩下部,把蛋糕送进嘴里。
  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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