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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淡沉默的男人也有如此可爱的时候,苏晚忍不住想要逗他,于是又绕过去,蹲在泉边,故意上下打量:“一个大男人还怕人看?再说了,你还穿着裤……”
不等她说完,“哗啦”一声,水柱激起半天高,月无言自水中跃上来,手腕一抖,长袍便披上了身。待水花落下,他已系好腰带,准备走人。
“喂!等等啊!”苏晚连忙奔过去,一把拉住他,“一个时辰还没到,不能走。”
月无言看她一眼,又低头看着她拽住他的手。
苏晚讪讪:“这样……既然你这么介意,那我不看总行了吧。”
月无言还是不语。
苏晚不爽了:“我都赔礼了,你还想怎样?身体是你自己的,总不成让别人总担心记挂着,自己却毫不在意吧?”越说越觉得委屈,干脆放开他,转身就走。
刚跨出一步,手已被人握住。
“我不是……”
“不是什么?”苏晚回头,眼眶已有些发红,“我根本不想来镜花楼,但还是来了。陪着你留在这里,就是为了解你身上的毒,可我只不过跟你开个玩笑,你就这样……”
握住的手紧了紧,月无言垂眼看她,目光深如大海:“你若不想留下,我们就走。”
“走了谁来给你解毒?”苏晚挣了两挣,却没挣脱,“为你费了这许多力气,你就该更加珍惜自己的命,才对得起我。”
“抱歉……”
“你总是只有这两个字,能不能说点别的?”
月无言沉默一瞬,忽然拉着她走回泉旁,当着她的面,将衣衫脱去。
苏晚彻底呆滞,好半晌才反应过来,猛然捂住脸:“你干嘛!”
“你要看,便看。”月无言目光极不自在,却没再躲开。
苏晚大汗,手忙脚乱帮他披上衣服:“我不是这个意思……”
刚说到这里,月无言突然长臂一伸将她揽入怀中!
长衫飘落在地,苏晚惊呼尚未出口,身子一斜,已被带着跳下泉里。
下一刻,一道光芒,带着尖锐的呼啸声自头顶擦过,“咄”地一声钉入竹篱!
之后,再无动静。
苏晚目瞪口呆,月无言神情冷峻。
“有……有人要杀我们……”苏晚浑身一个激灵,“好冷。”
月无言的手臂紧了紧:“先回去。”
苏晚点头,刚一动,忽然石化。
泉水将衣衫浸透,紧紧贴在身上,而此刻两人如此贴近,隔着衣物都能感觉到他健硕的身躯,还有身体上传来的热度,要多暧昧有多暧昧。
他心跳平稳,显然并未发现不妥,但她却不能提醒他而让自己尴尬。
左思右想也不知如何处理这种情形,他却似乎感觉到她的僵硬,低头看她。
“很冷?”
他以为是冷的缘故吗?苏晚郁悴,却只能拼命点头:“是啊好冷!我们先……那个……上去?”
“嗯。”月无言略一点头,也不见任何动作,已带着她越出水面。
一落地,苏晚连忙从他怀中退开,抱着胳膊跳了两下:“好冷好冷好冷……”
才说到第三个“冷”字,肩头一暖,已有衣衫披上来。
生病
作者有话要说:继续修文。
俺眼睛疼。。。。。。 苏晚怔了怔,回头:“小言,那你……”
“内毒过热,只此一件足矣。”月无言只着单薄里衣,将她身上的长衫拢了拢,“此泉寒气重,莫着凉。”
明明有些感动,苏晚却还是忍不住调笑:“你不怕被人看光了?”
月无言嘴角抽搐,越过她快步走过去,拔下那支箭。
苏晚连忙跟过去。
箭簇很普通,但力道其大。箭身穿透竹篱,从里面只看得到箭翎。
看来,这个人是真想杀人。以箭射来的角度,如果不是月无言,苏晚的心脏已被射穿。
月无言捏住箭尾将箭□,细细看了半晌,忽然一甩手,丢出很远。
“不带回去给他们看看?”苏晚问。
“不必。”
“难道是他们……”
“不是。”
“说不定就是算准了这是他们的地盘,所以才不怕我们怀疑到他们头上。”
“不是。”
“你这么肯定?难道你已经知道是谁了?”
“不知。”
“小言,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没有。”月无言避开她的目光,搭上她的脉,“寒气入体,须尽快运功驱散。先回去。”
苏晚甩开他:“我不——”
剩下的话还没出口,身体突然腾空,瞬间跌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月无言用长衫将她裹紧,全力施展轻功往回赶。
为了方便照顾,也因为苏晚的坚持,两人的院子是比邻的。月无言直接将她送回屋,让她自己运功驱寒。可惜他并不知道,苏晚连内力都不会用。
于是,很自然地,当晚苏晚便开始发烧。待花若水和月无言得知,已是第二天的事。
关于差点被射杀的事,苏晚早已忘记,如今她只顾得蜷缩在被子里,迷迷糊糊地时醒时睡。
花若水坐在床沿,眉头深深皱起来:“小姐怎会病了?”
一旁伺候的婢女看了站在身边的月无言一眼,急得连连摇头:“昨日月公子将小姐送回来的时候,小姐浑身都湿了,还穿着月公子的衣裳。后来小姐洗了个澡,又说想喝些姜汤,奴婢便去熬了些来。小姐喝完不久就睡下了,什么也没对奴婢说。”
月无言蹙眉看着苏晚:“寒气入体,我已跟她说要运功才可驱寒,为何只喝姜汤?”
花若水摆摆手:“兰汀,你先下去吩咐熬药。”
从未见过楼主如此凌厉的眼神,那小婢心头惶恐,大气也不敢出,匆匆应了声便出去了。
见门关上,花若水目光一凛:“寒气入体?”
“她昨日落入泉中,渗了泉水的寒气。”
“为何会掉进泉里?”
“有人在暗处偷袭,不得已才跳入水中。”
“可知是谁?”
“是暗箭。用的是最寻常的铁箭,从箭簇上无法查出。且只一箭便退。”
花若水沉吟片刻:“一击不中,立刻退走。此人心机颇深。”
月无言垂眸不语。
“此事我会彻查。”花若水看看他,摇摇头,“罢了,你不必自责,在此好好照顾她。”说罢,起身出去。
听到门扉合上,月无言才走近来,坐在花若水方才坐过的地方。
苏晚沉沉睡着,失去了原本略显俏皮的神情,变得乖巧柔顺。
他抬起手,轻轻放到她额头。
她无意识地皱了皱眉,仍闭着眼。
因为发烧,唇色透红,娇艳如盛开的玫瑰,连那微微翘起似笑非笑的嘴角都显得妩媚。
他想去触碰,但一直犹豫,保持着这个姿势,直到苏晚低低嘟囔了一声,才猛地收回。
但她只是侧了个身,将半个脑袋缩进被子里,继续睡。
在她身后,月无言盯着自己的手,沉默许久。
。
。
性格太温柔,表情太冷淡,通常被称为“闷骚”。
此刻,闷骚男正端了黑乎乎的汤药,一手拿着勺子舀了一勺,吹了吹,然后递到苏晚面前。
苏晚的脸皱成一团,壮烈决绝地一口吞下。
一勺,再是一勺……
喂的人一丝不苟,喝的人越来越悲壮。
最后……
“小言,我头晕,能不能先睡一会儿?”
“喝完再睡。”
“我忽然觉得口渴,帮我倒杯水好不好?”
“先喝药。”
苏晚泫然欲泣,眼巴巴望着他。
月无言无动于衷,又舀起一勺,吹了吹,递过去。
“小言……”
连自己都听得寒毛直竖的软绵绵的声音刚出口,就听门外有人道:“小姐,月公子,楼主命弟子来报,司徒前辈来了。”
“师父来了?!”苏晚一下从床上跳下来,跑去开门,矫捷之态和刚才病怏怏的模样判若两人,“小言,师父找到药给你解毒了,我们快去!”
月无言面无表情回头:“先喝……”一个“药”字未出口,苏晚早已不见人影。
宽敞明亮的大厅里,司徒秀坐在客位,花若水陪在主位。不知谈到什么,两人的笑容都高深莫测。
怕被月无言抓回去喝药,苏晚一路狂奔。因为跑得太快,快进门的时候差点撞到迎面而来的人。
一个急刹车,身子差点倒仰出去,但来人一伸手,已将她拉回来。
“妹妹怎地如此急躁?”他微微笑着,笑容如春日明光,恬淡幽静。
苏晚脸上一红:“二哥。”
所有人都知道,花若水的长子花莫问肖似乃父,沉稳豁达,风采过人。但只有少数人知道,次子花莫言也是人品出众。
若说花莫问风度翩翩,光芒耀眼,那花莫言就是阳光下的影子。
他很安静。就算是最开心的时候,也只是无声地笑。苏晚第一眼看到,就想到了夜色中静静绽放的白莲。
她敢跟月无言耍赖斗嘴,在花莫言面前,却无论如何都放肆不起来。
花莫问淡笑:“病好些了?”
一句话瞬间勾起恐惧,苏晚忙道:“嗯,已经全好了!”
话音刚落,大厅里已有声音传来:“乖徒弟病了?快来给师父瞧瞧!”
解毒
作者有话要说:修文,非更新。。。。。。 “师父!”苏晚惊呼一声奔进厅里,“解药配好了吗?”
司徒秀脸一垮:“师父我老人家伤心呐,出门这么久,乖徒弟就只记得那个中毒的臭小子。”
苏晚干笑:“哪有?师父你武功高强,神力无敌,天大的事也轻松搞定,再说什么‘别来无恙’岂不是显得徒弟矫情?”
马屁拍完,司徒秀脸上重现光明,绿豆眼都眯成了缝:“这么久不见,乖徒弟越来越会说话了。哈哈哈哈……”
花若水含笑看着,并不说话。
苏晚笑眯眯一伸手:“解药呢?”
“解药岂是这么容易配的?”司徒秀一瞪眼,将她的手拍开,“有了草药,晒、煎、炼、熬,一样也不能少!”
“这么复杂?”苏晚惊奇。
司徒秀继续道:“这种毒虽奇特,老人家我倒还没放在眼里。但他中毒日久,虽靠寒泉压着不发,却也使得毒性日渐积淀,除起来也更麻烦。等解药制出来,还需有人以内力催发药性,连续七日之后,方可根除。”
苏晚听得云里雾里,最后总算明白还是能解的,只是时间长点,便放了心。
花若水笑道:“司徒前辈只需将方子写下,配制解药之事不必亲为。为晚儿的事奔波这许多天,定是十分辛苦,今日就早些休息罢。”
“是啊是啊,”苏晚也凑过去,抱着他的胳膊摇啊摇,“师父,住了一个多月,这里我已经熟得很,明天我就带你镜花楼一游。”
又说了会儿话,花若水便吩咐弟子带司徒秀去休息。苏晚磨磨蹭蹭回到房里,就见月无言坐在床沿,端着碗,连姿势都没变过。
苏晚顿时汗了:“小言……”
月无言抬眼看她:“喝药。”
“现在?”苏晚瞄了瞄碗里黑稠稠的药汁,“都冷了吧?”
“一直替你温着。”月无言端着碗走过来,“体内寒气若不驱尽,今后难免有碍。”
从来不知道,淡漠寡言的月无言也会用如此温柔的声音说这许多话,像在哄孩子。
他眸色深黯,声音低低的,有些沙哑,却更诱惑。
苏晚愣愣地听着,直到药碗靠近,才蓦地惊觉,转身就逃。
眼前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