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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拿着颗白子犹疑不定,在棋盘上反反复复挪着位置,始终不肯放手,他胸腔里的火一簇一簇的往上冒,再看不下去,直接吼道:“丫的赵雾翎,你不会下棋也该知道举手无悔的规则吧,你这步棋是要下到天黑吗?你当是刺绣啊!”
剧情完全符合逻辑,连她自己都几乎相信了这个故事。赵雾翎,你真是个天才演员啊,竟然这么能掰,还掰得像模像样,真像是那么回事哦!
“她没说。”不过,他敢肯定,跟苍戒有关。苍戒那晚做得太过分了,也难怪司徒湘前来跟他告假的时候一副伤心欲绝、万念俱灰的样子,她大概是想暂时离开一阵子,散散心吧。
“我知道赢不了你,但至少不要输得太惨嘛!我也是有自尊心的,输得惨不忍睹可丢人了。”
拓孤夜拧眉沉思,渐渐陷进她说的话里。在此之前,早有人跟他禀报过懿的一举一动,她说得没错,懿这两天确实派人四处找寻司徒湘,起先他也很讶然,摸不清楚懿此举的目的。如今听她这么一说,好像懿真的暗恋着司徒湘呢!
“下棋怎能马虎,当然得慎重啦,要顾全全局,否则一步错,步步错,会满盘皆输的!”赵雾翎无比认真的嘟起小嘴,说得头头是道。
什么?懿喜欢司徒湘?!拓孤夜瞪大双眸,着实惊了个异,无法正常消化这个雷人的消息。拓孤懿和司徒湘,两个八辈子不搭杠的人,怎么会扯在一块儿?他纳闷了。
过了一会儿,眼见黑子要吃掉几只白子,赵雾翎不乐意了,“等一下,等一下,我刚刚下错了,不是下那里的,我要重下。”硬是野蛮的挡住拓孤夜的黑子不让下。
桀骜男人像听到天大笑话似的,差点笑出了声,先前的不悦顿时淡了些,揶揄道,“全局?就下了两个子你有什么全局好顾啊?不会下就随便下吧,反正以你的烂棋艺再怎么想破脑袋也不可能赢我的。”
“很好,看来你也听说了昨晚发生了什么事。他现在是重犯,你去见他不是自找麻烦吗?小心惹祸上身!你给我乖乖呆在魅央宫里,哪儿都不准去!”
“去找拓孤懿,他昨天已答应要教我下棋,他才不像你言而无信、出尔反尔,他的脾气比你好多了,不会动不动就吼人。我相信,有他当我老师我会学得更快!”
现在这个时候他最不想听到的名字便是拓孤懿,不为别的,只为宫中上下流传的关于他们之间打情骂俏的流言蜚语,顿时俊脸紧绷,言语中透着阴鸷,“不准去!”
怎么听着听着就听不懂了呢?拓孤夜感到大脑有些滞堵,一时转不过弯来,一脸的懵然,迟钝的问道,“你说什么?什么心爱之人?谁是谁的心爱之人?”
拓孤夜的脸色瞬间黑得吓人,四周的空气慢慢冷却,寒眸微紧,手背上的青筋尽冒,无意识的一个使力,指间的黑子瞬间化成粉末,男人咬牙低沉,“赵雾翎,你自个慢慢下吧!”他不再奉陪!
“冤有头债有主。主犯已经认了罪,并且自杀以谢罪,那些被俘虏的黑衣人也服了法,这件事情不是完了吗?跟拓孤懿一点关系都没有,况且,他怎么可能会去偷袭心爱之人的营军呢?太荒谬了!”赵雾翎摇摇头,觉得很是可笑。
赵雾翎摇头轻叹,很鄙夷的看着他,“哎,看来你们兄弟俩的感情确实不怎么好,看你,什么都不知道!我告诉你哦,这可是至高机密,事关拓孤懿的自尊心和下半生的幸福。其实呢,拓孤懿一直在暗恋湘姐姐,他那人忒闷骚,就是不敢表露出来!你说,他会派人去偷袭湘姐姐的军营吗?”
顷刻之间,拓孤夜寒眸转柔,嘴角微扬,略带浅笑。但转而一想,这丫头古灵精怪,最爱将人耍得团团转,不免对她的话带着几分疑心,问道,“既然你不了解他,那你凭什么肯定他是无辜的。蝎营夜间被偷袭,竟是懿王派所为,铁证如山,他哪一点无辜了?是青红还是皂白还用分吗?他必须要为他底下人犯的过错负起全责,否则无法给蝎营死去的弟兄一个交代!”
“好好好,别催别催。这不是下了嘛。”她胡乱将白子找了个空位放了下去,随即听到某男的鼻腔里哼出一记嘲笑声,不由得狠狠瞪了回去。
拓孤夜见她抱了围棋就要走,完全不将他放在眼里,忙喝道,“站住!你去哪儿?”
见他投来狐疑的眼神,赵雾翎慧黠一笑,“怎么?不相信?好,那我问你,你可知道湘姐姐为什么告长假?”
“不不不,当然不熟啦,我跟他只见过两三次,只说过几句话,他那个人长得那么阴柔,我压根没把他当男人看。”赵雾翎观察着他的神情,尽拣他入耳的话讲,事实证明,她的话让某男颇为受用,尤其是最后一句。
话虽然听起来很刺耳,但不可否认,他这种与生俱来的自信与狂傲真的很帅气!她喜欢!。
赵雾翎应道,“当然因为鬼医苍戒那个臭男人啊,湘姐姐对鬼医一往情深,那份真情连天地都动容,可鬼医呢,三番两次的拒绝她,还拿药迷昏她,伤她如此之深,湘姐姐肯定躲起来自己舔舐伤痛去了。你们有谁担心过她吗?没有。只有拓孤懿担心她,这两天他派人四处找寻湘姐姐,将未央城都翻了个遍,可惜还是没找到。你说,拓孤懿如果心里不是担心湘姐姐,不在意她,为什么大费周章的找寻她?”
“听起来,你跟他很熟?你很了解他?”他大步向前,眸光凛冽,气势如虹,修长健硕的身躯有一种窒息的压迫感!赵雾翎顿时感到周遭的空气有些稀薄!
吼完,口干舌燥加上心浮气躁,他随手抓起第五杯茶大口大口灌了下去,冒着怒火的眸子瞪着对面的俏丽人儿,向来缺少的耐性被磨了个精光。
可,这样一来,事情不是会变得很乱吗,懿暗恋司徒湘,司徒湘爱的人却是苍戒,该如何是好?
“并不是每一个被抓进大牢里的人都犯了罪,误抓、错抓,都是有的。拓孤懿虽然被关进大牢,但我相信他是无辜的,是被某些不分青红皂白的人硬抓进去的。”她的目光直直射向桀骜男人,无比的坚定,有什么说什么,并不怕惹恼眼前脸色绷得很难看的男人
“诶,你一个大老爷们怎么说话不算数啊,明明说好要教我的,翻脸比翻书还快,不教就不教,你以为我稀罕啊!你不教我自有人教我!哼!”
“懿当真暗恋司徒湘?!”不知不觉间,他已经完全相信了这个故事。
“对啊!所以,拓孤懿他真的是无辜的啦,你快点把他放出来吧!好不好?”
“赵雾翎,你当真没有骗我?”他怎么想都觉得哪里怪怪的,她经常谎话连篇,让人不能不怀疑她是为救拓孤懿而编出这个莫名其妙的话。可她说的又有那么点道理。
温柔里爆发出的愤怒
更新时间:2013…3…22 23:21:12 本章字数:3386
“你真没有骗我?”拓孤夜敛眉,问道。
这男人,疑心还真是重。
“你是王上,欺君可是要砍头的,我有那个胆吗?我长得这么可爱,像是会骗人的人吗?好吧,如果我说谎,就让我穿到另外一个时空,永远回不来!”天哪!你行个好,就把我穿回去吧。
鹰隼般的利眸紧紧锁住她的眼睛,似在探究什么,随后低沉,“好吧,我相信你!”拿起一旁未看完的折子,打开,浏览。动作优雅,高贵十足。
现在是什么情况?就一句淡淡的“我相信你”,然后就没了?赵雾翎莫名其妙,“不是我说,你没什么话要跟我说了吗?”比如说把拓孤懿放出来之类的。
“不是都讨论完了吗?我相信你啊!”他重复了一遍。
“你既然相信我,那你赶紧下旨放人哪,拓孤懿是无辜的。”她提醒道。
俊眉一挑,不悦之色又起,“无不无辜是一回事,该不该放又是另一回事,此事我心中有数,你别再管了!”
又转变成一副霸道冷酷的样子,赵雾翎仔细揣摩着他脸上的表情,就是猜不透他的心思。她好说歹说的,跟他软磨硬泡了这么久,口都说干了,他也没表个态,真是的!
这时,蒲公公进来通传,说内阁大学士陆无为在殿外求见。
他利索的说了一个字:“传!”赵雾翎以为自己耳朵听错了,他是让陆大人进来吗?奇怪,殿外那么多人候着他都拒绝召见,对待这陆大人倒是例外哦!
她怔怔的想着,忽而听到低醇的嗓音在说她,“赵雾翎,你先退下!”紧接着又补了一句,“哪儿都不许去,乖乖呆在魅央宫,听到没有?”似乎还不放心,又道,“把围棋放下!”他怎么就觉得那围棋这么刺眼呢!
“哦!”赵雾翎不敢放肆,乖乖将怀中的围棋放下,走了两步又蹭蹭蹭的跑了回来,抓起案桌上的茶“咕噜咕噜”喝了下去,解渴!拓孤夜弯起笑眸,莞尔一笑。
“参见夜王!”未几,一位仪表堂堂的中年男人进了来,说话不疾不徐,透着温文尔雅。
拓孤夜鲜少的以礼相迎,“老师不必多礼!这里没外人,繁文缛节就免了吧!”颇为有礼貌的迎他入座。
原来,拓孤夜还是太子的时候,便跟随博学多才的陆无为习文,谈古论今,分析分析天下局势,探讨其他三国的动向;闲时切磋棋艺,玩玩诗词,晓风对月,花间酌酒,甚为惬意。
拓孤夜精湛的棋艺便是跟陆无为学的。在拓孤夜心里,陆无为是良师益友,心里特别尊敬他,私底下还是会亲切的唤他老师。
“老师今日前来,所谓何事?”按照两人以往的谈话风格,不兜弯子,直接进入正题。
陆无为有些难色,嘴巴动了动,未开口。
“老师但说无妨!”拓孤夜反而好奇了。
“夜王,实不相瞒,臣是为三王爷的事情而来!”顿了顿,陆无为还是道出了来意。
拓孤夜有些讶异,随即嘴角晕开一抹浅笑,颔首,大手做了个“请”的动作,示意他说下去。
……
后来,接近傍晚时分,拓孤夜下了道圣旨,将拓孤懿放了出来,但这还没完,由于王守成是他的部下,惩罚还是逃不掉的,拓孤夜削了他王爷的头衔,停了他的俸银,并且禁止他私自进宫,但懿王府没封,他还是可以继续住在懿王府中,只是朝政之事暂时无权过问。
旨意一出,北武上下无不哗然。
赵雾翎当时听到这个消息时惊坐在凳子上,半晌说不出话来,心想:哎呀呀,我到底是救了他,还是害了他?
◇◇◇◇◇◇
拓孤懿对此惩罚倒是不在意,依旧是那副轻佻俊美的模样,出大牢的时候也是一派的悠哉,嘴角旁边荡着阴柔的笑容,好似他只是在里面闲晃了一圈,体验生活。
回到懿王府,他第一件事便是将护国大将军佟九征“请”了过去。
“佟将军,来,爷敬你一杯!”拓孤懿端着酒壶,淡笑着,温润如玉的脸庞散发着夺目的神采,浓郁的酒香慢慢在空气中飘散开去,同时夹杂在酒香中的,还有某人的不安。极度的不安。
见此情景,向来处变不惊的佟九征慌了,他的视线在拓孤懿阴柔的笑容与他手中的酒杯之间焦躁的徘徊,他浑然不知,他的食指已微微开始颤抖。
画面停止,手中的酒杯似有千斤重,无论如何都抬不起来。佟九征看着那酒杯中的透明液体发呆,脸色如石灰一样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