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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简宁根本不在乎顾景臣的想法,他哪怕想破了脑袋掏空了心也与她无关,龙潭虎穴她自己闯进来,不需要他为她操一点心。
致辞之类的前奏很快结束,宾客们便自由活动了,这是一场自助式的晚宴,许多人端着酒杯穿梭在宴会厅里。红男绿女,推杯换盏。
白色的长裙适合典礼的开场白,却不适合晚宴现场,身为秦家二小姐的简宁上二楼去换衣服。
住在最厌恶的仇人家里是什么滋味,是闻着任何一丝味道都觉得恶心,哪怕是一件崭新的晚礼服或者是一间布局温馨甜美的闺房。
简宁才进了她的卧室,正要关上门,忽地一只手臂挤了进来隔开了门的缝隙。
“你……”简宁一瞬的惊慌过后又转为镇定,因为她看到了那只手臂上的某个位置留有的痕迹——年少时她留下的牙印,经年过后还刻在那个人的身上。
以她的力气也堵不住来人,索性松开手放他进来,简宁后退半步,皮笑肉不笑地看着来人道:“姐夫,找我有事?”
【554】小辣椒,我对你很满意
【554】小辣椒,我对你很满意
对秦家二小姐来说,堂姐秦采薇的男人可不就是姐夫吗?简宁并没有叫错。
没有了外力阻挡,门开大了些,顾景臣挤了进来,顺手将门关上。
简宁一只手本来放在拉链上,见顾景臣不避嫌地进她的卧室,她没皮没脸地笑道:“姐夫这是做什么?姐姐也许在外头呢,你进我的房间,想让姐姐误会?将亲姐姐往脚底下踩这种事,可没人教我。”
好久没见顾景臣,他脸上的那几道被她抓破的地方到现在还留有轻微的疤痕,他的脸也消瘦了许多,看起来更立体冷酷。他不听简宁的插科打诨胡说八道,只是告诫她:“离开这里,别掺和这潭浑水,不是你一个人能掺和的!”
简宁原本还没有什么怒气,不过是陪他玩笑玩笑,可一遇到他一本正经的警告,她就像被点燃的炮仗炸开,她的眼神瞬间变冷,好像结了厚厚的霜,似笑非笑道:“姐夫,你管的可真够宽的,我们秦家的家事轮不到你插手,要是闲得无聊,回去管好你自己的老婆吧!别自以为你是谁的谁!我怎么是一个人?我有整个秦家给我撑腰呢。”
她冷冷一瞥过后,转过身去,毫无顾忌地拉开裙子背后的拉链:“我要换衣服了,你出去吧,被人看到你在我房里,到时候就好看了。”
“我不知道你是用了什么手段混进了秦家,如果有一天身份暴露,你脱不了身。”顾景臣不走,还在惹人厌烦地喋喋不休。
简宁的拉链已经拉开,她不介意当着他的面换衣服,不会因为他耽误了时间。姣好的身材一览无余,莫苒果然是天生的尤物。
她侧着头看向顾景臣,脸上的笑容在嘲笑他的幼稚和可笑:“要脱身你自己脱身,和我没有关系,就算你去请专家验上十次百次,我也不会暴露,因为我是如假包换的秦家二小姐。顾四少,醒醒吧,当初为了钱去伺候你的那个莫苒已经死了,她好不容易有个归宿,你可别给她搞砸了。如果对这个身子还有什么非分之想,等我心情好点再说。”
她说着,轻佻地妩媚一笑,将一件大红色的小礼服换上。莫苒的皮肤雪白细腻,最适合明艳艳的红色,可以使在场任何女人黯淡无光。
她将礼服套上,随后没羞没耻地走过去,将后背转向顾景臣,娇声笑道:“姐夫,帮我拉上拉链,我够不着。”
很久很久没有这样亲密过,她贴得那么近,近到温热的身体贴着他的胸膛,顾景臣压下心里所有的不安和悸动,如她所愿地伸手给她拉上了裙子的拉链,甚至连两条裙带都替她绑好。
透过眼前的穿衣镜,简宁将顾景臣的一举一动看得清清楚楚,记忆里他从没有这么体贴过,脱衣服永远比穿衣服多,镜子里的都不是真的,她再也不会当真。
衣服换好,再整理了一下头发,一切完美无瑕,简宁回头冲身后的顾景臣笑了笑,抬起一只手抚上了他的脸,轻佻地摩挲而过:“姐夫,千万别告诉姐姐你对我这么好,否则,她一生气会杀了我的。”
说完,也不再看顾景臣的表情,开门走了出去,将顾景臣一个人丢在了房内。
然而,简宁刚转过拐角,还没到楼梯便被人堵住了去路,那个穿着长袍装十三的男人手里捏着一朵玫瑰,斜倚在墙上。见她来了,用那双具有十足威胁性的鹰眸盯住她:“小辣椒,没想到你就是我老婆,冲你这姿色和身段,我很满意。”
简宁不知道白家和秦家到底有什么渊源,曾经立下了什么誓约,可是从白夜行那些信誓旦旦的话里头猜测,一定是有所谓的婚约了。
对付白夜行,简宁不打算走哄骗傅天泽的路子,她不需要去装柔弱的小白兔,因为白夜行一早领教过她的身手和脾气。这会儿面对白夜行的轻佻,她也不生气,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嘲讽道:“缩头乌龟一样的男人,总是躲在角落里偷偷摸摸,我可没有兴趣嫁给你这种人。”
“缩头乌龟一样的男人?”白夜行卡擦一下将手中的玫瑰捏断,倚在墙上的身体也站直了,他歪了歪脑袋,阴测测地盯着简宁,弯起唇角道:“小辣椒,等你嫁给我,你就知道是不是货真价实的缩头乌龟了。我们永宁白家和你们秦家指腹为婚,你的好姐姐早早地订了婚,肯定早就不干净了,我没兴趣抢,才由着她和她的未婚夫整天刷新闻头条。”
似乎是想起了什么,白夜行皱起眉头沉吟道:“真够有意思的,你到底是什么身份?为简家披麻戴孝的莫小姐,摇身一变成了秦家的二小姐,你们不是联合起来诈我吧?”
简宁也不解释,只冷冷激将:“怕了?”
白夜行忽地上前一步,极快地捏住了简宁的下巴,凑近了脸去,毫无温柔可言地笑道:“小辣椒,哥哥我不是吓大的,激将这法子对我没用。听说你之前有男朋友,还不止一个,小小年纪就成了公车,你想让我白夜行戴绿帽子?”
【555】贱男人
【555】贱男人
对一个女人最大的羞辱就是“公车”,从一个男人的嘴里说出这个词来,足以说明人品的低劣。简宁不否认自己不是什么纯洁无暇的小姑娘,但只要每个人都曾认真对待每段感情,就没有人有资格说三道四,这个时代还讲什么三贞九烈,真是笑死人。
因此在听完白夜行的羞辱后,简宁不仅不生气,反而学着白夜行的嚣张对上他的眼睛,只差一点便要咬上他的鼻尖,她冷笑道:“在要求女人纯洁之前,先看看自己是什么货色。要是你活这么久还是个老处男,说明你天生就是窝囊废,如果你已经千人睡万人尝,有什么资格要求女人一尘不染?何况,绿帽子是你自己死乞白赖当着那么多宾客的面要戴上的,不喜欢可以摘下来,没人勉强你!如果我是公车,你就是公厕……”
“……”白夜行第一次被人抵着鼻子骂,他一时居然没能接上话茬,他不会承认自己是窝囊废,也不能说自己千人睡万人尝,这些词都用来形容废物和女人,什么时候用来骂男人了?
但不知道为什么,白夜行居然被她骂笑了,沉吟道:“公厕……”他阴测测地重复了一遍:“公厕,呵呵,我是公厕,你是公车,我们还挺般配是吧?”
说般配时,见简宁与他靠的太近,连呼吸都能喷在彼此脸上,白夜行忽地想要吻上去一亲芳泽。
简宁偏头躲开,身体也后退了一步,鄙夷地讽刺道:“你不嫌公车脏,我还嫌公厕臭不可闻呢,贱男人。”
说着,她翻了个白眼,绕过白夜行就往楼梯下走去。
白家再横行霸道,这里到底是秦家的地盘,白夜行倒不至于真对简宁强来,只是这一声骂从软软糯糯的她嘴里说出来,既呛又爽,白夜行居然觉得很舒服,他扭了扭脖子,关节发出“咔咔”脆响,嗨,贱男人。
贱男人配呛口小辣椒,一道下酒好菜。
白夜行弯起唇,跟在简宁身后下了楼,今晚他跟定她了。
就在简宁与白夜行的身影相继离开之后,顾景臣从转角处走了出来,游戏还是要开始了,他努力了这些年,忍痛割爱也好,痛失所爱也罢,最后也没能阻止她蹚入这潭浑水,她自己大大方方地走了进来,不给他任何插手的机会。
简宁匆匆下楼,一路急急奔到秦老太太跟前,那张小脸上充满了惊慌:“奶奶,那个白家的人一直跟着我,我上去换衣服,他就在门外堵着,奶奶,到底怎么回事啊?他是谁啊?”
秦家老太太的八十大寿,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来的宾客非富即贵倒是真的,见出现了不速之客,看热闹的也不在少数。秦家要面子,怎么可能任由自己家的小姐被人欺负,就算是一早定下婚约,也不可以随便轻薄。
何况,对白夜行这个人,简宁只有个人的些微了解,连皮毛都算不上,对秦莫苒来说就完全是个莫名其妙的人物了,事关她的婚姻,她当然有权利去问清楚。
秦老太太也是大小姐出身,八十岁保养得宜,看起来不过六十岁,见简宁的双眼泫然欲滴,怎么也不会往别的地方想,自然是以为白夜行欺负了她。再加上秦老太太本就气愤白夜行今天的不请自来和胡说八道,顿时从椅子上站起来,对一旁的秦昱鸣道:“昱鸣,你去看看白家的小崽子是什么意思!白家和秦家只是上一辈有婚约,并不是我秦家要卖女儿!别做得太见不得人!”
“好。”秦昱鸣是孝子,老母亲的话怎么也要听,他看了简宁一眼,走过去将白夜行拦下了。
见白夜行一直朝简宁这么看,秦老太太握住简宁的手,安抚似的拍了拍:“乖,宝贝儿,别怕,过去的日子都过去了,苦日子都到头了,奶奶疼你。”
其实,在简宁的记忆里,她不是没有见过秦老太太,那时候简家、秦家、顾家都是世交,她和秦采薇也是自年幼时便认识,何况爷爷的老朋友也不多,她应该随爷爷和秦老太太喝过几次茶。
简宁知道秦老太太对她的态度如此和蔼可亲是有原因的,首先,秦昱鸣骗她说莫苒是秦家老三的遗孤,这对于一个小儿子英年早逝的母亲来说,本就是一个最大的安慰。
再说,她作为秦家的二小姐认祖归宗,可不是回来当拖油瓶可怜虫的,占据福布斯富豪榜的少女,身负简家的巨额财富荣归故里,只要秦家不是傻,秦老太太就没有理由对她冷语相向。
回秦家前的苦情戏只演给秦昱鸣看,只要他这个父亲觉得她可怜便够了,认祖归宗的场面上能有多宏大便有多宏大,和嫁女儿一样,才不会让人小瞧了去。
仗着这些资本,如果她在长辈面前还能谦卑得体,那就更能加分了。简宁深谙此道,在得到秦老太太撑腰之后,她乖巧地应道:“谢谢奶奶,长这么大,都没有人对我这么好。”
在秦老太太微笑时,她试探着问道:“奶奶,我……我可不可以……不嫁给那个人啊?我、我不喜欢他……”
是个正常女孩子,没有人愿意接受这莫名其妙的婚约,她有理由反抗。
见她语气惊慌似乎欲言又止,秦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