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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向莲心道别,莲心微笑叮嘱:“记得耐心些,别闹脾气。”
“好!”
她满口答应,蹦蹦跳跳去了,莲心一直目送她出去,心里忽而有些怅然,从前只有她在家等她,如今反而倒过来了。
“乐菱出去了?”
莲心一惊,继而转身微笑:“是啊,还像个孩子似的闲不住。”
“嗯,一会儿到书房来吧。”
莲心恭顺地低了头,等着面前的人走过。她的菱儿啊,永远像个孩子似的天真无邪就好,那些阴谋诡谲,就交给她一个人吧。
…
大街上还是那般热闹,人们在这热闹里来来去去,成为热闹的一份子,转条街到了僻静处,便又沉寂,乐菱在路边儿等啊等啊,等了一百年那么漫长,却始终不见木殷和阿施。
“他们该不会再也不来了吧。”乐菱胡思乱想的,越发等不住了,干脆便主动出击,上破庙去找他们。
她已决定了,假若殷儿还生气,她就死皮赖脸,一定要叫她消气。
赶到破庙,见猕大猕小正在附近的树枝上玩耍,乐菱放心了许多,正要进去,不想一眼便见到了个不想看见的人。
“你在这干什么?”几乎是条件反射的,乐菱冲过去插在他们中间。这个人,跟着她就罢了,现在还直接找上殷儿,实在是太过分了。
那女子沉默后退了一步,做出避让的姿态,木殷拉住乐菱,“你这么凶干什么?”
“嗯?”
“她和我们道过谦了。”
“什么?”乐菱懵了,木殷道:“总之我们已经原谅了她,以后不再计较了,你也不用怪她。”
“是真的吗?”她有点儿不敢置信地问那女子,她点了点头,旋即告辞,像是怕打扰了他们。
“诶。”乐菱叫住她,慢吞吞地走到她身边,她静静地注视着前方,没什么喜怒,“其实,姑姑硬要派你来,我还是不情愿的,但既然没有办法,也只好如此了。方才凶了你,实在抱歉,其他的事都无所谓,只是他们,他们并非是江湖中人,你能不能答应我,不要把我和他们交朋友的事告诉姑姑?”
女子听她说完,道:“我的任务是保护你。只要他们对你没有威胁,我自然不会多言。”
“好。谢啦。”乐菱笑眯眯地拍拍她的肩膀,“对了,你叫什么名字?现在你总可以回答了吧?”
“……藏剑。”
“藏剑?”她扫一眼她背上的匣子,“里头是剑?”
她点头,乐菱又问:“是什么神兵利器,藏得这么严实?”
“不是什么神兵利器,只是未到该出之时。”
这答案玄之又玄,乐菱无奈地挥挥手,“罢了,你去吧,记得藏好些,别叫我发现你。”
“只要你少走低蹿高。”
这说教的模样真有几分年轻时的闵姑姑的风采,乐菱干笑几声,点了点头。
藏剑转眼就不见了,也不知道是飞了天还是顿了地,就藏在背后也说不准,乐菱举着带来的东西兴冲冲折返:“殷儿,阿施哥哥,看我给你们带什么啦。”
“不就是给猕大猕小的桃子?”
“不止呢。”乐菱献宝似的
拿出糖藕和火腿,“这是我最喜欢吃的糖藕,特意拿来给你吃的,这是我从家里找的火腿,你们留着做岩巴玖吃,虽然可能比不上你们家乡的味道,但也可以将就……”
“你们家还真是应有尽有啊,不仅吃的喝的想拿就拿,还有专门的护卫。”木殷笑吟吟地说着,顺手将东西全都转到阿施手里,乐菱听在耳朵里,不由地有些紧张起来,生怕她问起自己的家世,如果让她知道她是霍莲心的妹妹,他们还能这么简简单单地做朋友吗?
还好木殷似乎并无深究这些的意思,即刻便转了话题,“你和那韩甯好像很熟似的?”
乐菱暗暗地松了口气,“不是很熟,我们才认识没多久。”
“一个认识没多久的人就可以那么熟稔的在一起吃饭啊。”木殷皮笑肉不笑地抱臂看她,“我说乐菱,你就不怕被骗了?”
“我和你也是认识没多久啊。”乐菱笑。
“那怎么一样。”木殷嗤之以鼻,“我只是一个四海为家的卖艺人,她却是韩家的大小姐,那样家族里的人,会把时间花在没有用的事情上吗?”转眼看见乐菱正盯着她笑,别扭道:“怎么,我说的不对吗?”
“说的不错。”乐菱道:“殷儿这么关心我,我真高兴。”
“喂……”
“哈哈,别担心,说不定是我骗了韩甯呢。”
“就凭你?”木殷哼了一声,又说:“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助的,来求我。”
“我不求你你也会帮我呀。”
“……不会!”
乐菱微微笑着,不再争辩,拉起木殷的手臂,“上次她用的力气不小,你的手没事吧?有没有哪里青了紫了?”
“我还没那么娇弱。”木殷抽出手来,目不斜视,“我们要去卖艺了,你去不去?”
“哦,我只能和你们一起回城,却不能陪你们了。”
“又要做什么?去见韩甯?”
“我也不知道。”她嘻嘻笑,“大概,是四下转转吧。”
三人同行到城中,又各自分道扬镳。木殷看着她离去的方向,心不在焉。
“乐菱姑娘是个极好的朋友。”阿施道:“要不要跟去看看?”
“跟?还是不跟呢?”
只怕跟得太远,要抽身也难了。
☆、旧案
“你可知十五年前的霍家血案?”
“怎么能不知道,怎么了?”
“听说啊,最近有人号称是霍家遗孤,四处寻找仇人呢。”
“什么?霍家还有遗孤?霍家不是没有幸存吗?”
路上两个汉子交谈的内容一字不落地落到了乐菱耳朵里,霍家遗孤?除了莲心姐姐,还有别人?
她随着那两个江湖人走进一家茶馆,却没有注意到一个带着斗笠的男人微微压低了斗笠,尾随了上来。
这家茶馆所处的位置算得偏僻,生意却是不差,且放眼望去,皆是江湖人士,乐菱在一张无人桌边坐下,要了一壶茶,周围说什么的都有,关于那霍家遗孤的也不少,只是盈盈嚷嚷地听不清楚。
“小二哥,你这儿怎么这么多江湖人?好似把他们全聚集到一起了似的。”
小二笑了,“姑娘没看到我们的牌子吗?止戈茶舍。”他道:“这可是韩家的产业,凡是进了我们茶馆的人都要自觉罢兵止戈,否则便是拂了韩家的面子,就算是江湖人士又有谁想连喝口水都提心吊胆的,自然都乐意进来歇歇脚啦。”
“原来如此。”乐菱眼前一亮,道:“你一直在这里,必知道不少江湖上的事吧?”
“不是我吹牛,我知道的,恐怕不比那奚千机少呢。姑娘想问什么?”
“霍家遗孤。”
“这个呀……”小二拖长了调子,按照常理,这个时候客人多少都该递点儿好处才是,可是这个客人却一点儿表示也没有,他心底暗暗嫌弃,心说这客人恐怕是不懂的,正盘算着怎么让她开窍,便有一人横□□来,一屁股坐在了乐菱对面的椅子上。
“没你的事儿了,你去吧。”他大大咧咧地挥挥手。
小二虽瞧得出这两位客人是并不认识的,却也懒得多问,急忙去了。乐菱叫他不停,便把怒气转移到面前这个不速之客身上,他虽然衣着讲究,但是风尘仆仆,嘴唇也干裂了,她道:“这位公子,周围好像还有别的位置吧。”
“是啊,不过我觉得你这里比较好。”他边说着,拿起乐菱的茶就要倒。乐菱一把按住,“这是我的茶。”
“我知道,我知道,不过要同你讲话,你总得许我润润嗓子是不是?”
“谁求你跟我讲话了?”
那人一笑,“我刚才看你和那小二磨了半天想知道霍家遗孤的事,可又不给他好处,我要是不来解救你,你岂不是白耗费时间?”
“好处?”
“消息,也是要用银子买的。”
难怪,乐菱赶紧摸出块儿碎银来,那人眼疾手快,一把夺过,“给他还不如给我,想知道霍家遗孤是吧,我来告诉你。”
乐菱一把夺回银子,“你谁啊。”
“你管我是谁,只要我能告诉你你想知道的不就行了吗?”他又夺过去。
“你说你知道你就知道,我怎么知道你不是瞎编一气?”
“我瞎编?”他愤愤的,连银子也不抢了,“我要是瞎编,就让老虎吃了。”
这咒赌得倒很有乐菱的风格,她禁不住一笑,将那块儿银子在他眼前晃了晃,“你好些很缺银子。”
他气呼呼地皱着眉,没有否认。
“看你的样子应该是有钱人家的大少爷,不过,这灰头土脸的模样,该不会是从家里逃出来的吧?”
他满脸别扭转而震惊的表情一下子出卖了他,乐菱眨眨眼睛,“不如我先用这块儿银子买你的身份?”
“不行!”
“再请你吃一顿饱饭?”听着那咕咕声,她补充:“再找个地方睡个好觉?”
眼皮子逐渐耷拉了下来,乐菱笑道:“快点儿考虑,我瞧你都快撑不住了。”
男子犹豫再三,终是一把拍了桌,低声道:“我奚无惑竟然沦落到这个地步。”她一把抢过银子,塞进了自己怀里。
“你姓奚?”乐菱讶异,“奚千机……”
“先吃饭!”他打断他,气呼呼起身,兜兜转转进了一家酒楼,说一句“这儿的鸭子最好吃”,转眼就点了七八道菜,全是跟鸭子有关的。
“你对南安城还挺熟的嘛。”乐菱自然不能光看着他吃,忽视了他的白眼飞快地伸筷子。
“废话,我可是……奚无惑。”一边儿吞咽一边儿炫耀。
“那你……到底跟奚千机……什么关系……啊?”这道八宝鸭实在太好吃。
抢过一个鸭掌,“他是我大伯。”
“哇。”这个鸭脖就让给他了,“那你逃出来干吗呀?”
“他……逼我……成婚。”
乐菱一口鸭汤几乎没喷出来,“逃婚?”能被奚千机看上作侄媳妇的应该来头不小吧,“是哪家侠女啊?”
“凭什么告诉你!”奚无惑一下子瞪圆了眼睛。
“说嘛。”热情地递上一个鸭腿。
“不行。”虽然咬上鸭腿了但理智还是在拒绝。
乐菱把筷子一丢,“你付钱。”
“卑鄙!”狠狠地咬一口鸭肉,“大不了,我就吃霸王餐。”
“这么狠。”重新拿起筷子作战,“言归正传,还是说霍家遗孤的事吧。”
“银子……”
“啪。”拍在桌上。
奚无惑虔诚地擦了擦手收起银子,清清嗓子道:“话说,十五年前,南安霍家,还是一方名门,他们是世代的¤╭⌒╮ ╭⌒╮欢迎光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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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田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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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家嫡子霍清棹文采风流,有应举之才,可一夕之间,霍家满门一百一十九口皆死于非命,无一幸免。”
看乐菱听得专注,他也放缓了抢食的速度,缓缓地喝了口茶顺顺食儿,“当然,如今既然出了个霍家遗孤,这无一幸免就有待考证了,或许是当时真的逃出了一个,又或许是霍家哪位老爷少爷在外面的风流债,总之,十天前,有位霍家遗孤忽而找上霍老爷生前的至交好友文远疆,指责他十五年前参与了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