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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了人,强盗。”源安如实回答,然后对视松阳。
所以呢?杀了人又怎样?
松阳抿紧了嘴,皱起了眉头,片刻后又以一种近乎无奈的姿态展开。
“源安……。”他闭上眼,又睁开:“跟我来。”
源安跟着松阳走过一件件房间,最终停在了平时教书用的那间屋子,因为桌子被搬到了一角,整个房间显得有些骇人的空旷。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0 章
巨大的雷鸣夹杂着刺眼的白光,本来才黄昏,现在看起来却有些像夜晚了。
“在这里跪着,我不叫你起来不准起来。”松阳用一种不容置疑的语调说道,源安下意识点头,走到房屋中央重重的跪下,什么也不做。
他需要安静,安静,平静,平静。源安努力阻止心中闪过的画面,火光,惊恐的眼神,惨白的脸,女孩在阳光下明媚的笑容。。。。。停,不要想这个了。。。。。然后她死了。。。。停,停!
血在地下漫延。。。。。。
停!停下来!
刀尖刺穿了她的腹部。。。。。。
停,停!
她和他们都死了,连惨叫都没有。
源安猛地抬起头,天空划过一道闪电,透过窗户射到地板上,惨白的可怕。
松阳已经走了,应该是去处理山口家的事了。
源安转过脸,又将头垂向地板,窗外银时和桂在探头探脑,但没有进来,松阳老师警告他们不准接近源安。
“食尸鬼先生的脸色不大好啊。。。。。。”银时趴在窗口,歪着头说。
的确,源安的脸色苍白的跟鬼一样,即使隔这么远,银时和桂也能发现他的不对劲。
“源安大哥干了什么啊,被老师这么罚。。。。。”桂自言自语。“耶?他好像受伤了?”桂眼尖的发现源安和服衣袖上湿润的血渍。
“不会是。。。。。。”银时睁大眼睛:“杀人了吧?”
“你说什么?!”
“银时缓缓转过身,说:“那个。。。。。那个。。。。。我说食尸鬼先生不会杀人了吧。。。。。。”
高杉拿着手里的三味线,一脸惊愕。
闪电闪过,源安的头发像墨一样,却看不真切面孔。
过了一会儿,源安才发现自己手臂上的一道刀痕几乎已经黏到了衣服上,因为刚才意识模糊他居然一点痛也没有感觉到,现在才反应过来,加倍的疼痛刺激着他的理智,让他想干些什么,比如破坏,砍人,打向哪里。
他深吸一口气,告诫自己要平静,平静,片刻后他观察了伤口觉得也许撕开衣服会更好,现在撕开会很疼,但毕竟不及以后结疤再撕开疼。
他用手挽起衣袖,准备蛮力扯开。
“这样蛮力扯会很疼,”高杉的声音从一边传来,源安回头看他,高杉拿着一个医药箱,半蹲在他身边,“我帮你。”他说着,就直接拉住源安的手臂。
“银时和桂呢?”源安问。
“他们去找老师了。”高杉一边笨拙的给伤口撒药一边回答。“只有他们?”源安问。“还有其他的人。”高杉回答,然后裹绷带。
高杉不擅长处理伤口,下手没有轻重,有时会有些疼,但源安没有反应,这点痛实在不算什么。
外面的雨渐渐的小了,源安从窗户外看见门被推开,松阳和其他孩子走了进来。
松阳走的很快,源安立刻辨别出他是在走向自己的方向,高杉终于包扎好了伤口,源安摸着绷带,努力挤出一个笑容,说:“谢谢。”
刚说完,门被松阳推开,他的眉宇之间尽显焦急之色,走到源安面前,叫退了其他孩子后坐下,直接说:“离开这里。”
源安愣了一下。
松阳平复情绪,盯着源安的眼睛说:“源安,事态不妙,那伙抢山口家传家宝的家伙中有藩主府中武士之子,他的父亲坚持追究你的罪责。”
源安沉默的点头。
松阳见状,深吸一口气,把手搭在源安肩上:“我在军中有一个友人。”
源安疑惑的抬起头。
“参军,去伊势参军,我会告诉你地址。”松阳解释:“你去参军,他们不会追到军中。。。。。。你以前也是军人,不是吗?”
“只有。。。。。。这个办法了?”源安才发现其实如果真的让他离开这里,他还是有些舍不得,舍不得离开老师、银时、桂、高杉和其他的孩子们。
“没有其他的了。”松阳的语调沉了下去:“我们不足以对抗藩主府中之人。”
“我会写一封信给我的友人,他叫柳原厉,是一个督军。”松阳老师看着源安:“明天出发,否则他们会追上来。”
源安最终还是点了头。
他知道松阳是为了他好。
他很喜欢私塾啊,私塾里总是很温暖的样子,老师待人也很好,说不出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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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安走得事松阳谁也没有说,所以没有送别。
源安推开私塾的门走了出去,外面的天色还有些暗,毕竟还早。
他忽然听到一阵乐声,那是一种悠扬而哀伤的语调,似乎是送别之曲。
他回头,看见高杉坐在樱花树上,拿拨子拨动琴弦,眼睛远远的盯着源安的方向。
樱花早就谢了。
源安忽然想起一句不知道从哪里看到的话。
他弹着忧伤的歌,目送着挚友的离去。
风将乐音带向更高的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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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章
“你是松阳的弟子?”上面的男人声如雷鸣,气势惊人,显然是一个将帅之才。
“是,”源安点头。
“哈哈哈!那家伙居然也肯把宝贝弟子送到军营里,少见啊!”柳原厉豪爽的大笑,将手中的书信拍到桌子上。“松阳的弟子。。。。。。你想上阵杀敌还是还是后方执勤?”柳原厉问。
“上阵杀敌。”源安想也不想的回答。
“看着文弱,也有颗武士的心啊!”柳原厉粗犷的脸上显示出欣慰。“那么先去接受训练吧,天人随时可能来袭,即使是松阳的弟子,小命也不一定保得住啊!”
源安被一个老兵带到了军营。
“每天早晨六点训练,鼓一擂必须起来。”老兵冷硬的说:“训练很艰苦,但请务必要挺下去。”他对源安说道。
“是,一定会的。”源安响亮的回答。
在军营里,文质彬彬可不是一个好词。
军营里的等级制度很简单,文职最高为军师,设两个,主职出谋划策,军师之下是主簿官,设四个,主要清点损失的兵力与财务,主簿官之下是清点兵,顾名思义是清点的,清点兵之下就是杂物兵,他们一般不上战场,但是兵力不足时也要充数,军师也要上阵杀敌。
武职最高是总督,设两个人,之下是领将,设八个人,总督一人管理四个领将,领将之下是千夫长,千夫长之下是百夫长,百夫长之下是小队长,小队长之下就是普通兵了。
督军则是全军统帅,在总督和军师之上。
源安现在是一个普通兵,因为最近没有什么战事,所以是训练时期,这些训练力度很大,但是源安还是忍得住,他以前练武时的训练量和这也差不多。
一天,他们正在那训练,刺耳的号角声冲破了云霄。
“集体出征!”呼令兵的声音传来“天人进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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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源安就和所有人一起集合,他只记得战斗时每个人都拿起了刀向前冲去,迎战的是一群虎头天人,他们用枪扫射,人类也用枪反击。
空气中弥漫着新鲜的血味和炮火的气息,源安发觉他异常熟悉这个场景,但他的回忆中他是站在高处指挥战争。。。。。。
不!这不是他的记忆!
源安挥刀与一个天人搏斗。
这是原身体的记忆。。。。它还没有消失!
他砍向天人的脖颈。
天人的尸体倒在了沁血的战场上,源安又挥刀砍向另一个天人,他的力量出乎意料的大,速度也很快,杀死一般的天人几乎不用费力。他在战壕里四处躲避,在冲出战壕时与天人厮杀,四周是战友的怒吼和响亮的号角。
源安自认为不是一个残忍的人,但是杀死这些凶神恶煞的老虎头他实在没什么负罪感。
战势对人类十分不利,天人的首领站在一架直升机上指挥战争,更多的天人来了。
“传令!撤退!”柳原厉大声命令:“撤退!”{的确,如果这时不撤退,那么不仅不会赢得战争,还会有更多的牺牲。
“追!”天人的首领已经得意洋洋了,这场战争他必胜,于是他让直升机降下,准备杀一两个敌人充充样子。
所以你看,这就是炮灰之所以为炮灰。
在他刚下飞机的那一刹那,一柄不知道从哪里飞来的剑横穿他的脖颈。
不幸的是,他死了。
主将的突然受袭让本来齐聚的天人军队涣散起来,人类军队趁机开始反攻,援军到得也出乎意料的快。战势猛然逆转,最后人类如同奇迹般的赢了这仗。
“源安!那剑是你丢的对不对?”林下纯郎,源安的一个战友,在这一仗结束后扎营集合时问源安。“我看见你的剑是那把了。”他挤了挤眼睛。
“是。”源安点头,将捡回的剑擦拭的很光亮。
“你真是个人才!”林下立刻靠上来:“以后发达别忘了我~”
源安把剑收起来:“行了,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只要把仗打完了我就满足了。”林下笑了笑:“谁不是呢?”
可战争不会胜利。源安默默的想。
人们会牺牲,血会流淌,精神会永存,可这场战争注定不会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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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源安准备回营帐时,一个传令兵走了过来。
“督军找您。”传令兵说:“请跟我来。”
源安跟着这个传令兵到达了主营,掀开帘幕,柳原厉正在研究地图,看见他来了,柳原厉等传令兵走后欣慰的说:“不愧是松阳的弟子啊,剑都扔的那么准。”
“应该的。”源安点头。
“不用谦虚!”柳原厉将手背在身后:“功臣应该得到应有的奖赏!”他大声说:“现在刚好战死了一名百夫长,你去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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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安成为了百夫长,百夫长其实也没什么重要的吗,只是权力大了一些。他让一个负伤归家的老兵给松阳老师带了一封信,那个老兵归家刚好要经过私塾所在的地区。
老师松阳亲启:
松阳老师,最近我升了百夫长。
战场的确很残酷,我觉得大概是以前的我见惯了这种场景,所以没有觉得不适,杀人似乎很平常。
这里的天气有点热,不知道您那里怎样,希望您注意自己,还有让孩子们,尤其是高杉,多注意身体,他平日里是最不知冷热的。
还想说什么,但也没有什么可说得了。战争打了八场,仅胜三场。
学生:源安
松阳收起了这封信,对下面的三个小人说:“源安大哥在战场过得很好。”片刻之后他却叹了一口气:“至少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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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安走在海边,对一边的渔夫问道:“老伯,这里山多吗?”“多是多,就是挺远的。。。。。”渔夫一边清理渔获一边说。源安点点头,和林下纯郎一起离开了海滩。
“说是勘探地区信息,不就跟玩儿一样吗。”林下纯郎双手反扣住头。“那个军师是不是看不起我们乡下武士啊。”
“毕竟是幕府派来的。”源安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