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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缘-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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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冷静不了,他伤的可是本王的夫人和孩子,忍不下这口气!”沈楚熙一甩袖子坐到一边。
颜修文伸手拉过黎景的手轻轻按上脉搏。
“修文也会?”黎景朝他苍白着脸笑笑。颜修文把他手放进锦被中,“久病成医。景,孩子没事”
沈楚熙听见两个人的称呼不由得眉头一挑,立刻被他二人吸引过去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两个人关系这么好了。
“将军”张诚随后进来。看了眼黎景和颜修文,邵越点头示意他说。
“将军,在北营处的地上,帐上,草木上皆有发现黑色斑点。与颜公子所说的一致,现在已经消失了。”邵越默然,张诚继续说到,“那二十一的士兵,五个在昨日酉时曾经过北营取水饮用,七个是昨日在北营值夜的,四个曾在酉时到军医营取药引用,剩下的五个昨日未曾到过北营,但说及曾在吃的晚食中见过黑色的尘点,但一时未注意。属下猜测应是毒药粉末飘过去的。”
沈楚熙把阳子叫进来,“你是什么时候给王妃取药的?”昨日黎景胎动的厉害,让徐伯开了些安胎药。
阳子干瘦的脸上突然委屈惊恐起来,“王、王爷,俺没有,俺什么都没啊,你”沈楚熙一巴掌拍到他脑后,“问你话呢,你什么身后去给景儿取得安胎药?”
阳子摸着脑袋,结结巴巴说,“好像是天还没黑的时候,俺不记得了”
“酉时末”黎景开口,低沉清越声音带了些虚弱,“你接到传信刚出去时,他送的药”

沈楚熙哎呀一声,“对了,齐意传信说前几日的大雨使山间道路崩塌,草粮被困,估计要耽误几日了。”他摸摸黎景的肚子,“既然都知道了,那还犹豫什么,打吧,越,光明磊落的打一场,把辽狗打的屁滚尿流,我们就太平了!”
“哼,知道什么?你知道他们是怎么下的毒?你知道他们是不是只是先小幅度试试,然后大量下毒?你知道他们还有什么机关?如此鲁莽!”邵越深深皱眉。
“本王就是忍不下去”沈楚熙一脸可怜不服的模样,跑到黎景身边喂他吃饭。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黑染草的毒粉应是从天上洒落下来的”颜修文犹豫着说出来。一时营帐中的目光全聚集到了他的身上。
颜修文缓缓眨眼睛,好像是在思索,缓缓道“。。修文猜测。。。这般大幅度的均洒在北营的话。。。。极有可能是什么物什从空中洒下的”
刚进来游名听见颜修文的话,正直严板的脸上露出一丝赞许和敬意。“颜公子所言不错”他替给邵越一张纸,“高位守卫说他们曾看见如同鸠燕大小的物什在空中飞过,速度不快,所以看得很明显。。。。因为没见过,以为大概是什么鸟儿,所以他们也就没有回报。”
沈楚熙猛的站起来,“本王就说肯定是辽狗干的!只有他们能做出这般杀器”
邵越同他起身,对张诚和游名道,“燃狼烟”二人眼中一喜,“五日后,先攻辽营!”



下卷惜缘第一百零八章

军营中燃起的浓黑狼烟宣告着厮杀终于开始。楚军的士兵脸上看不见忧虑,看不见畏惧,看见的只有愤慨,只有跃跃欲试,只有快意,只有忍无可忍的狠戾。
颜修文已经两日没有见过邵越了,只一夜的相守却让他食髓知味想时时刻刻都见到那个人。只是,现在,邵越敢大张旗鼓的燃狼烟迎敌,那么,在他宣告的一刻起,楚军楚将就已经做好了接受对方的突然侵袭!
他不知道邵越怎么处理桑华和齐弎的,他不告诉他,大概也是不想吧。颜修文靠在床榻边不知晓邵越和沈楚熙是怎么安排的,他也从未真正接触过打仗,只能从军书上得到只言片语罢了。
“公子,将军从战壕回来了”虎子笑着看他,“你要是想向将军说声保重,虎子现在就扶你去。这一仗估计要打很久呢”
被个孩子这么说,颜修文的脸上醺起淡淡的红晕,眼中希冀星点。
“公子,将军就在侧营”
“他。。。为何会在那里?”
虎子憨厚的咧嘴笑,“不知道,我一定说将军回来了,就赶快跑回来告诉公子了”
颜修文压住心中莫名的喜悦,一想到就要看见他,胸中就涌起淡淡暖意。
“公子啊,等你看见将军,你就对他说你想他,让他打完仗快些回来,要小心一点,还有啊。。。”颜修文突然停下脚步,虎子正说着看见他直直的看着远处就顺着他的视线望去。
颜修文想要笑出来,却发现自己竟是连呼吸都忘记了。
远处,空无一人的招客营帐前相拥的两个人。
颜修文抬手按住刚刚还欢喜跳跃的心脏,那里,正疯狂的疼痛着,让他几乎站不住脚,让他想立刻转身离去,可是他看着,却是一点都动不了。
穿着浅黄色裙衫的女子双手环住邵越的腰,安静、乖巧的抱着他靠在他怀里。绝美的侧脸有着熟悉和陌生。邵越穿着黑色铠甲,用玄色锦带高高束起头发,腰间扣着深色琉璃佩刀,决绝而冷寒。
察觉到有人,邵越抬起头。
你要是真的爱,就会,无知觉掉眼泪,不管谁都无法防备。
真心像坚固的堡垒,自以为坚不可摧。
女子没有察觉到不同,她靠在邵越的胸前,比桑华更温柔更软甜的声音,“越哥,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你终于找到我了,瑶儿真的,真的很开心,瑶儿没有白等。”
耳边的轻语邵越听不见,他的黑眸静静注视着那个人越来越站不住的身形,脸色越来越苍白,凌乱的呼吸,濡湿的眼睛。
颜修文终于知道了为什么即便桑华和许瑶如此相像,邵越却从来都没有认错过,也从未对她有过一丝心软。
因为她不是许瑶,即便再像,即便一模一样,都不能替代。
如果不是真心,如果不曾认真,如果不是。。。邵越不会,不会从未放弃,从未想过接受他或者是那个相像的桑华。
颜修文终于明白什么是痛彻心扉,就连冰箭刺入肺脏时都没有的疼痛,好像连呼吸和跳动都无力的跳动。
如果不是虎子扶着他,他几乎站不住,几乎,几乎。。。
邵越从未放手,而他,从未得到。

颜修文不知道应该做什么,应该说些什么,从腹部传来的轻微疼痛清楚的告诉他,他就是个傻瓜,讽刺他有多么懦弱,质问他连一丝勇气都没有,去走上前,去问他,去要他的解释,去问问他,是否在乎过他。
你看着这样为你难过的我,为你心痛的我,为你失去自己的我,想说什么。
没有理由的苦笑只是煎熬,我以为我做的到,只要陪着你就好。
从此以后,留下来,我需要什么理由。
颜修文低下头,轻声道,“走吧”
小孩儿的眼里全是怒火和不相信,他看着他家将军没有任何解释,没有任何理由,没有什么动作,就这样,放任这个人离去,这个怀着他的孩子的人,就这样心寒离去,而他的将军却没有任何反应。
没有人知道,邵越在看见颜修文转身的身后心中所想,没有人知道,许瑶用了多大的力气才抱住这个男人。只有她知道,这个人,欠她,这个人,绝不会放任自己一个人,这个人,是她现在唯一的依靠。
颜修文用最大的力气拼命的想离开这里,想回到自己的家,想一个人安静的躲起来。
虎子在营帐中走来走去,想说些什么安慰却又不知打如何开口,最后,他咬咬牙,“我去找将军说清楚!”
颜修文蜷缩在床榻上,重重隔纱笼罩下来,把悲凉的尘世隔在心外。
别去。。。
公子,将军一定是有苦衷的,你不要乱想,我去找将军,让他给你解释清楚。
她。。。是许姑娘。。。
虎子瞪大了眼睛,“瑶、瑶姐姐?”
颜修文闭上眼睛,原来所有的人都知道,原来,只是他自己一直在骗自己。
让我。。。静一下。。好吗
颜公子,你不要多想,我就在帐外,你、你有事唤我。
刹那间,万物寂静,所有的喧嚣都渐渐远去。
青色的重纱掩盖住床上人的狼狈、脆弱。
天幕渐渐变暗,墨黑的营帐中只有静不可闻的呼吸声。
蜷缩在缠绵的床榻间,他静静感受着从腹部传来的细微动静,把手心贴在上面,缓缓握住,却什么都没有。
他突然想起有一日同邵越在楚境的小镇上,一位素服道长曾说的话。
“公子命中有三劫,一为求,二为得,三为舍。”
“公子,老夫劝你一句,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情深,不寿啊”
情深不寿。。。颜修文缓缓把手按住疯狂疼痛的胸口,轻轻呢喃,情深。
最恨,情深,最伤人。



下卷惜缘第一百零九章 

大军出行。
许瑶留在待客营中,她坐在琉璃镜边拿一把细齿木梳缓缓把自己散落的长发挽起来,看着镜中的少妇,她优雅一笑。
“齐大哥,谢谢你”她轻声对默然出现在身后的人道。
是齐弎救了她,当她被公主桑华扣押起来的时候。不是没有想过邵越会派人救她,只是这五年来,日夜煎熬孤寂让纯挚的女子终于不再轻易相信任何人。
五年前,大辽寻觅幼时走失的公主,她以为她此生都要过庸凡的生活,她以为她此生只能着粗衣布衫,她不想,真的不想,即便许爹爹对她比谁都好,可是她就是不服,她明明,非富即贵。
是她,亲自走进大辽的军队,是她甘愿随他们去辽。
可是,她错了。
那些人不是在寻找失落的公主,而是在找一个他们当年亲自丢下的孩子去代替他们的公主远嫁和亲。
她叫北云瑶,她是大辽王爷之女,她自愿远嫁藩篱为大辽守一方安宁。
多么可笑,她根本就从未踏入过这里,她是被丢下的孩子,她怎么会愿意嫁给野蛮人。她有她的将军,他是大楚名将,他。。。
当她有叛逃之意时,所有的一切都已经不能挽回了。
她早已不是当初的处世未经的女子了,她嫁过人,又因两国交恶被遣送回国,她是北云王爷的无颜女。
半年年前,大辽分裂,王侯贵族皆逃南辽,南辽公主桑华却突然派人寻她,之后便又是另一个囚笼。
她终于知道为什么桑华要囚禁她了,她终于知道为什么明明贵为公主却恨不得对她千刀万剐。
北云瑶,不,她又变成了许瑶,而这一次,她一定会留下来。

穆尔其唇角带着冷淡的笑意,虎眼瞪圆,手中的长矛直指天宫,“邵越,这一次,我定让你有去无回!”
“杀!”
号角争鸣,狼烟四起。
缟素染血,悲凉起意。
辽军是灰色盔甲,楚军皆黑色软猬甲,长矛与刀剑碰撞,血汗相加。
战场上争鸣,军营中宁静空旷。
颜修文坐在案几边一手扶着腹部,一手握着狼毫紫笔在宣纸上写画。
“公子,你就吃一点吧”虎子端着饭菜,“两天了,公子,你就吃些吧,就算心疼自己也心疼心疼肚子里的孩子啊”
“放着吧”颜修文神色冷清,声音寂静。
“公子,你别跟自己身体过不去啊,公子,颜大人”虎子急的满头是汗,却仍是说服不了倔强的人,将军走了两日,他两日几乎粒米未尽,只是每日坐在案几前。
“公子,你跟虎子说说话吧,您别这样啊,我、我看着难受”
颜修文放下笔伸手按住生疼的额头,深锁秀眉“我不太想吃,你、能不能去徐伯那里拿副安胎药”
“好好,我这就去,这就去”虎子忙放下饭菜飞快的跑出去。
颜修文在帐中烦闷,揉了揉酸疼的腰身小心走了出去。外面清风悠悠,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般安静有秩。他顺着帐前小路渡步到后营不远处的大树下,那里,是邵越让人僻出来让他与黎景休息成阴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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