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一转眼,又见镜子里苍白的容颜。
耳朵里灌满王睿苦口婆心的教训,张殿菲的心头却反反复复回荡着今晚那句话——我们都回不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0 章
王小熊很郁闷,虽然用了整整两天的时间回到亲戚家里休息调整,但总觉得悬着的那颗心比比赛的时候还累。
今晚殿菲要回上海。王睿不知是第几次看腕上的手表——7点已经过了,本来五点就应该到的飞机晚点了两个小时。
“哪有不晚点的航空公司。”这是殿菲在成都登机前在电话里开的玩笑。可自己一下子就听得出他声音里掩饰着的焦急。
昨天早班机上海飞成都,商演、见面会……马不停蹄,今晚还要赶回来参加型秀的节目,就算是空警出身的空中飞人,也没有这么折腾的。何况走之前那个晚上还刚刚犯过胃病。不知道这两天里他会不会忙得忘了吃药。
手机响起,屏幕上显示是殿菲的号码。
立刻接通。
“我到了,现在打车去电视台。”是殿菲匆忙的声音,“今天晚上估计没空了哈,明天去常州什么时候出发?你早晨直接过宿舍来吧。”
挂断,打开电视等着看型秀,殿菲今天要以嘉宾的身份为他成都的兄弟助威,不知道会不会安排他和小肖合唱拉票,更不知这家伙会不会不知不觉抢了别人的风头。
7点半,节目准时开播。
看到肖何维精彩的舞蹈动作,小熊忍不住咧嘴笑——殿菲说过,小肖要教他跳舞的,想来如果小肖不是那么早在好男儿的赛场上淘汰掉,张殿菲小朋友这种四肢严重不协调的缺点可能就会改进很多了。不过换句话说,自己就看不到他那种笨拙的让人喷饭的舞蹈动作了。
节目播到林海离场准备采访后台支援团,王睿按了几下手里的遥控器,把电视的声音调大。如果评委票数持平,估计就要上演PK之类的桥段,那个小朋友也该上场助威了吧。
接下来的进程却出乎意料,小肖居然直接被评委的这一关否掉。
犹豫了一下,还是拿起手机打过去。
问过来的结果让自己发晕——节目开播这么长时间,这个小朋友居然还在路上堵车没到!
哭笑不得。
简单说了说电视里看到的情况,怕干扰电视台和他的联络,就又挂了线。后面短信却一条一条收过来,想必这人堵车的时候无聊至极。
开始的时候废话特别多,后来逐渐变得简洁,估计接近目标了。
最后的短信变得像发电报——
我快到了
到现场了
没看到小肖,我在化妆
离上场只有5分钟,晕
王睿收到最后一条信息的同时,电视上正宣布肖何维被淘汰掉的结果。他看着手机有点儿愣神,早知道这样还赶什么?
放下手机,琢磨着今晚他没空再打来,这小朋友又要去扮演他在别人面前那种“大哥哥”的角色了。
谁说他成熟沉稳可靠来着?怎么成都那边的人都看不出他实际上也是一小傻孩儿呢!
坐下……
站起……
转圈……
再坐下……
站起……
拎上包出门。
叔叔问了句怎么今晚就走,不是说明天早晨吗?
王睿敷衍地解释了句怕迟到,心里想着的却是豁出去了。
……
张殿菲回到宿舍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关上门,人无力地斜靠着墙喘息。两天的奔波、紧张的行程、晚点堵车时的焦急匆忙,这一切都在工作人员无情的通知中轰然爆发。瞬间忍不住露出了低落的疲态,却马上收拾起来强打精神去安慰最需要自己的兄弟。
手上加了点力按住一直在隐隐作痛的胃部,摸索着打开墙壁上的电灯开关。
灯光驱散黑暗,却被眼前那个不该出现的人吓到,第一反应是迅速挺直身体,讪笑着问:“你不是说明天早晨再过来?”
明天早晨再过来,你就可以用整理好的心情面对我,一如你面对其他所有的人?
刚刚那一瞬间,清晰地看到殿菲毫无掩饰的脆弱,一如几个月前,他颓然地说着退赛的那个清晨。可是为什么马上换成那张笑脸,自己已经不足以让他信任依赖了吗?
好,你不想说什么,我又何苦再问!
走过去接过殿菲的行李,嬉笑着答一句:“我想你了啊。”扭头把东西拎进房间。
不敢回头,不敢看那人的眼——
王睿不知道,因为此时的不敢,他错过的是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1 章
乔任梁觉得寂寞。
他是个耐不住寂寞的人,所以他从来不缺朋友。
哪怕是被关在王子城堡里的那段时候,一个一个朋友陆续离开,也总有人留在他身边的可以继续给他陪伴抚慰。
直到最后那一周,直到殿菲哥也离开,才体味到真正的孤单。
幸好只有那一周而已。
比赛结束,大家又重新聚在一起。志同道合的乐队伙伴、表面搞笑内心细致的阿仕、无形中担当着上海赛区领导者角色的传君、一直奇妙地吸引着自己关注的小熊、特别投脾气的闫安、宠溺包容着自己的殿菲、不需言语就可以交流的小白,还有那么多毫无条件不需回报热爱着自己的VIP……
那几天好快乐!快乐到让他觉得之前所忍受的一切都那么的值得。
为什么一夜之间,快乐烟消云散,自己觉得如此寂寞?
就因为那个人走了吗?
那个从来不多说话,回头时却总能发现他在自己身后的人,那个不用过多地交流却总能看懂自己的人,那个对一切都淡淡的人,那个——小白……
总是听到别人在说,自己却从来没想过,原来每个人的心里真的有一个位置,无法代替。
可自己却再也不是几个月前那个可以随性而为的街头少年了。那时候自己以为一切真实都可以拿出来曝于天下,现在却知道了这种寂寞无人可以共享可以抚慰,只能默默承受。
所以乔任梁还是很High的样子,High着到常州去玩,High着说出流利的“疯狂火龙钻”和“雷龙过山车”,High着和所有人毫无顾忌地打打闹闹,甚至High到忘记了舞台上喷火的机关。
小孩的心里有点赌气,他就不信不能活回到原来那个自己。
何况日程安排得真的很紧,刚从常州回来就又接到了通告。
今天的安排是拍写真。
比赛中间拍的那套熟男Look的照片放出去之后大受欢迎,所以公司决定再拍一套更完整的出写真集,把空泛的好评换成不折不扣的真金白银。
化妆的时候听着井宝和包子惯性的打闹叫嚷,忽觉一切如旧——比赛已经结束了吗?
旁边位置上传来化妆师的抱怨:“张殿菲你真是麻烦,上次不是跟你说过要注意休息注意护肤吗,怎么一点儿都不听!”
“怎么啦?”小孩好奇地探过头去。
化妆师指着张殿菲的脸:“你怎么也不跟别人学学,他们几个估计比你也玩儿得疯,可人家好歹还知道做做补水面膜什么的,皮肤就比你好弄多了。”
乔任梁凑近看看,问:“这不挺好的吗?也没斑也没痘痘。”
“外行没资格发表意见啊。”化妆师轻蔑地解释,“你看看他皮肤,不是白就行了,一点儿光泽都没有。这个用粉底还好解决,可那么重的眼袋黑眼圈怎么搞,用多少遮瑕膏都照样看得出来。张殿菲你每天到底睡几个小时?哎,你们这些做艺人的怎么全都这样,一点儿不懂得节制!”
殿菲带着歉意憨笑,Kimi端详了他几眼,忽然冒出一句:“给他弄个烟熏妆不就解决了。”(作者的恶趣味,谢绝拍砖哈。)
一句话把大家弄得全都愣住,谁都没把英气阳刚的张殿菲和“烟熏妆”三个字往一起联系过。
小孩来了劲儿,左手捏起殿菲下巴,右手就去抓桌子上的化妆品:“甭说我外行,化这种妆我还就是个轻车熟路。”
……
惊艳——这是当天所有人对Kimi的“作品”的评价——没有过分地夸张,只用深棕色配合铜金色浅浅地晕染,稍稍上挑眼尾。看惯了小孩子们泛滥地运用此类妆容,没想到平常做惯了正气造型的张殿菲竟然也能被发掘出一种青涩的魅惑来。
造型师和摄影师被这种反差激发了兴趣,拍摄的尺度逐渐被放宽,再放宽——
“张殿菲,衬衣扣子再解开两个。”
“低头。”
“注意下巴角度。”
“眼神儿,别那么硬。”
摄影师停下来搔搔头发,回头叫:“Kimi,你也过去,来一组两个人的。”比起宝和包子的合并同类项,Kimi和张殿菲两种迥然不同气质的碰撞更有震撼力。
慢热的殿菲还不是很适应在镜头面前独自拗那种不属于自己腔调的造型,Kimi的加入让他感觉轻松了许多。
“Kimi,不要用你和李易峰拍的那组片子的感觉,回忆一下前面,你跟王睿一起拍的那套,找那种感觉。”摄影师嘱咐着。
旁观的工作人员啧啧赞叹,难怪叫这个小家伙“妖孽”,他一加进去,镜头里的气氛立刻变得迷离暧昧。
眼帘低垂,神情无助,加上张殿菲在身后低眉俯就,神色温柔,这一副构图引得快门频频作响。
Kimi伸手搭住殿菲后颈,轻轻一拉,双唇半翕半合,隐约就在殿菲的耳垂边厮磨。殿菲也回应地揽住小孩细软的腰肢,刚与柔、正与邪、力与美的完美结合就此展现无遗。
两个主角在这种旖旎风情中低低絮语,说的话却让旁边所有人大跌眼镜——
“等拍完这组找点儿吃的去,化了妆吃东西不方便,饿瘪了!”
“还吃啊?你看看你腰里这肉,都快能捏起来了。”
“哼!赶不上你,要成仙,一减就是二十斤。”
“别拿我那二十斤说事儿啊,你们上海菜太腻,那么多糖,怎么吃啊!”
“唉,对了,上次你给我的辣酱吃完了。”
“行啊,有长进,这次速度够快的。过两天我让家里再寄几瓶过来。”
“这次得先给我,上次都让他们分光了。”说到这里,乔任梁一个威胁的眼神过去。摄影师忍不住叫起来:“眼神儿!眼神儿!乔任梁你别出戏!”
“还不够啊?”两个人一起哀叫着抗议。
看看这组拍的数量和效果都大大超出预料,摄影师乐呵呵地说:“行了,换个场景。”
“换哪个?”助理问。
摄影师眯着眼看看那两个人,吐出两个字——“床戏。”
全场人跌翻一片……
“乔任梁你眼神注意不要往上挑,不要用那种俏皮的感觉。”
“张殿菲,现在你可以不笑了,表情要冷啊,冷得彻底一点儿。”
“好!现在张殿菲躺下,Kimi你趴他身上。”
“啊?”两人愕然,这么玩也太过分了吧。
不情不愿地磨蹭了一会儿,看看摄影师没有改变主意的意思,殿菲终于气馁地躺倒在床上。Kimi俯身卧在旁边,只把一颗头放在殿菲的胸前。
虽然只是位置小小交叠,构图效果已经足以令人喷血,摄影师满意地点点头,示意助理上前把殿菲的领口拉得更大些。
张殿菲清晰地感觉到Kimi丝丝的头发垂落在自己胸口,还有透过薄薄的丝质衬衣的小孩那平滑如脂的肌肤,生性传统的他已经尽量放开自己适应这个圈子,但目前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