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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丽热巴并没有穿刘亦菲为她准备的衣服，她带了自己的校服。从卫生间出来，刘亦菲也已经换好了衣服，她转头看着怯生生的迪丽热巴，上下瞄了她的校服，这种祸害未成年少女的感觉真是特别十分格外的强烈。“嫌衣服不好看？”
“我要去学校。”迪丽热巴羞红了脸，她连忙摇了摇头，“学生要穿校服。”
如果不是迪丽热巴脖颈上的一串吻痕，刘亦菲还有点恍惚眼前这个好学生是怎么上自己床的。上车的时候，迪丽热巴也规规矩矩地要往后面坐，刘亦菲看着她有点好笑，“你知道车子哪个座位最尊贵？”
“啊？”
“真拿我当司机了？”刘亦菲转头，故意虎着脸，“坐我手边来。”
迪丽热巴的脸又涨得通红，马上规规矩矩地坐在副驾驶座位上。其实她有点不敢离刘亦菲这么近，昨晚对方的索求无度实在让她有些害怕。好在这一趟路上，刘亦菲并没有对她做什么，临近下车，还没等车子停稳她的心早就飞了出去，她看着外面来来往往的学生，没有年级里面的，她这才有点放心。她怕自己从豪车下来，让别人非议。刚拉开车门，刘亦菲便解开安全带拉住她的手腕，迪丽热巴的心一咯噔，她咬着下唇有些委屈地看着刘亦菲，她真的怕刘亦菲要对她做什么，还是在校门口，最糟糕的是她不能拒绝她。刘亦菲伸出手腕，拉起迪丽热巴的校服衣领拉链，轻声的说着，“蚊子咬的，可蒙不了谈恋爱的同学。”
迪丽热巴捏着衣领，她知道刘亦菲指的是她脖颈上密密麻麻的吻痕咬痕。一瞬间妥帖的感动，又马上被自己打消，她想什么，脖颈上这些咬痕不就是眼前的这个人造成的吗？刘亦菲从钱包里拿出一张卡，又轻飘飘地摇着，“看你这一路上提心吊胆的，我还能吃了你。”
比吃了我更恐怖的事，迪丽热巴是这么想的。
“过来，让我弹一下。”
迪丽热巴咬着嘴唇，紧紧闭着眼睛，刘亦菲看上去像在活动手指关节，迪丽热巴的表情更加“视死如归”了。真等迪丽热巴挪了过来，刘亦菲便笑了笑，将□□塞进迪丽热巴的衣兜里，顺势轻轻啄了一口迪丽热巴的额头。“不能这样调情吗嗯？我出钱，我说了算。”
等下了车迪丽热巴才算松了口气，这个女人笑起来比板着脸更恐怖。她捏着□□，心里突然反应过来，这个女人没有给她□□密码。上完两节课，对方也没发来信息，她只好拿出手机，“你有空吗？”
☆、第七章
“怎么？”短信回复得很快，这下子让迪丽热巴有些纠结了，对方是大人物，按理说也是公务繁忙的，她本来不做对方能马上回复的打算。当然最根本的是向对方要钱，这让迪丽热巴有点难以启齿。可是，这不应该是她应得的吗？昨晚……迪丽热巴又甩了甩头，似乎想甩掉对于昨晚羞耻的回忆。如果前面是为了钱，后面的迎合迪丽热巴也说不出自己是什么心思。总之……很羞耻。
迪丽热巴想问刘亦菲□□密码是多少，是的，该这么问，直奔重点。虽然内心戏在迪丽热巴不大的心里铿锵打了百八十回，但她仍然没把短信发送出去。
“晚上一起吃饭？”
虽然这句话打了问号，带有询问的意思，但迪丽热巴又想起刘亦菲的语气，她想刘亦菲根本就是带着不可忤逆意思的问话。这么一想来，迪丽热巴觉得刘亦菲是故意的，故意没把密码告诉她。谁的钱都不是大风刮来的，她需要讨巧一点，像杨囘幂说的，她应该在“顾客”面前乖一点。“嗯。”
“我晚上来接你。”
“不用，我自己来。”迪丽热巴不想刘亦菲来接她，下午放学正是人头攒动的时候，她不想被同学或者认识的人撞见，她心虚，现在谁都知道她家的情况，如果她在这个节骨眼上了一辆豪车，人的联想能力是能溺毙她的。她不能活在大家都知道她在干什么的目光里，她也无法想象班主任对她的失望。班主任帮她这么多，就是希望她好好学习，做一个好学生，这种事太糟糕了，到时候如果奶奶也知道，她不是好孩子了，奶奶一定会抛弃她的，这对于成长得小心翼翼的迪丽热巴来说，便犹如灭顶之灾。
“我在门口等你。”
显然刘亦菲并没有答应她的请求，迪丽热巴下午放学的时候，一直在磨磨蹭蹭，班上的同学已经走囘光了，天色也渐渐黑了，校园大道上的人稀稀疏疏，突然眼前有一抹亮色，女人穿着风衣，戴着大框墨镜，与生俱来的气场愣是逼停了迪丽热巴的脚步。女人走到了迪丽热巴的面前，迪丽热巴可以在对方墨镜里看到自己，她看墨镜里的自己张着心虚的眼睛，连忙低下头来。对方并没有问自己为什么这么晚，只是摘掉眼镜，轻轻拉过她的手，“饿了吗？”
迪丽热巴连忙摇头，对方自然地就牵着她的手。校园大道这条路并不长，迪丽热巴却觉得走了很久，这样的牵手在同性之间是司空见惯的，可是迪丽热巴有些不自然，对方的手很温暖，迪丽热巴惊疑自己居然用了“温暖”这个词语。晚饭迪丽热巴吃得不多，而对方吃得更少，有时候刚喝口汤便又接了个电话出去。对方似乎比迪丽热巴想象中的还要忙碌。
吃过饭以后，对方领着她又去了甜品店，甜品店的味道香糯，坐在暖气充盈的包厢里，迪丽热巴觉得自己时刻便要睡着。
“睡会？”很轻柔的声音。
这两个字似乎是一大碗迷囘魂汤，迪丽热巴的眼皮便黏住了，整个身子就像掉进了软囘绵绵的棉花糖上面，甜甜的。晃悠悠的醒来，她整个身子都挂在了刘亦菲的身上，她连忙想起身，却被刘亦菲掐住了腰身。刘亦菲眯着眼睛，她慢慢凑近迪丽热巴的脸颊，迪丽热巴怯弱地往后挪。
“嗯……早上给你当司机，晚上给你当抱枕。你要怎么报答我？”
“我……”
“亲我一下怎么样？”
迪丽热巴迟疑了会，快速地在刘亦菲的脸颊上啄了一口，像小鸡啄米一样。两只眼睛水汪汪的，看上去还像被强迫了一样。
刘亦菲笑了笑，她伸手点了点迪丽热巴的嘴唇。“我都没说亲哪里，不算。”
“你赖皮。”
“嗯我赖皮。”刘亦菲说，“你亲不亲？”
“我可以不亲吗？”
“你说呢？”
迪丽热巴的表情委屈地扭在了一起，“那你还问我。”
迪丽热巴的神情太委屈了，让刘亦菲忍不住低头含囘住她的嘴唇。迪丽热巴推搡地抵住刘亦菲的胸脯，“这是外面。”
“没人知道。”
“我知道。”
刘亦菲抬头，看着迪丽热巴，迪丽热巴的眼泪水啪嗒啪嗒就掉了下来。她也不知道为什么，眼泪水就跟断了线似的，不听使唤。昨晚的体力上的折腾，腰背的酸痛，才一天就打破了她十五年来的平静生活，这种事情是糟糕的，可是她已经勒不住缰绳了，一步步地看着自己的生活分离崩析，她不想这样的。最糟糕的是，当着刘亦菲的面，她居然哭成这样。迪丽热巴不停地用手背抹眼泪，“对不起……”
刘亦菲轻轻搂着迪丽热巴，“你奶奶那边，我已经让人去垫付医药费了。你别担心，乖。”
“谢谢你……”
“你看你哭的，我衣服都湿透了。”
“你别抱我，我一个人就不哭了。”
“真的吗？”刘亦菲的怀抱越箍越紧。
等迪丽热巴的哽咽声停了，刘亦菲又开口了，“我想问你一句话。”
“什么？”
“你可不要越哭越大。”
迪丽热巴红红的眼眶，睁着圆溜溜的眼睛，刘亦菲轻轻在她嘴边啄了一口，“我可以亲你了吗？”
☆、第八章
“你的医药费哪里来的？”
迪丽热巴的手也没有停顿，她继续倒着热水。只是眼神有些飘忽，高昂的医药费，她该要如何向奶奶解释。她用手背试了试水杯的温度，然后才将温开水递给奶奶，奶奶没有接，只是抬头看着她。没有责问的语气，却让迪丽热巴有些羞愧地低下了头，她在奶奶面前，本就说不出什么谎话。她想过很多解释，她不知道能不能说服奶奶，但她始终开不了口，到底这些解释连自己都说服不了。
奶奶叹了一口气，迪丽热巴的闷声不吭似乎印证了她心里笃定的想法。“杨囘幂那个孩子也苦，你何必拿她的血汗钱。”
迪丽热巴迅速抬头，她看着奶奶，奶奶接过了她手里的热水。她的大拇指磨着水杯，似乎在想什么事情，“欠钱能还完，何必为了我去欠别人的恩情。”
“您待我有养育之恩。”迪丽热巴想奶奶是以为她问杨囘幂借钱了。
奶奶笑了一声，似乎有点嘲讽的意思。“你真是和你囘妈一样。”
迪丽热巴犹豫了片刻，“您从来没和我讲过我的父母。”
“死人有什么好说的。”奶奶说，“说你想听的，有什么意思。”
“有我不想听的吗？”
“你不会想听的。”
迪丽热巴坐在奶奶的身边，果盘里有洗好的苹果，她拿起水果刀轻轻地剥皮。奶奶看着迪丽热巴，“不想问了吗？”
“您不想说，我不好奇了。这么久以来，我的身边只有您了。”迪丽热巴说。
刚回到和奶奶一起住的小租房，便看见蹲在门口抽烟的杨囘幂。杨囘幂画着大浓妆，迪丽热巴仍旧一眼就认出来了，她的妆容有点花，看上去略显疲态。
“杨囘幂？”
杨囘幂听到迪丽热巴的声音，便掐灭了烟头，随手扔进了手边的垃囘圾袋。她弓着身子，似乎蹲得太久背脊有点发麻，“我来看看你死了没。”
“我很好，没死。”
杨囘幂笑了笑，笑意有点冷飕飕的，她瞅见了迪丽热巴脖颈上的咬痕，“没了？”
“我不太清楚女人是怎么样的。”迪丽热巴掩了掩脖颈上密密麻麻的吻痕。“如果是照你说的，我们还没到那一步。”
“没进去？”
杨囘幂说得太直白，迪丽热巴的脸上浮上了羞于见人的红晕和一些难以启齿的体验，“没有。”
“呵。”杨囘幂又冷笑了一声，看着迪丽热巴的反应，即便迪丽热巴再成熟，也不过是一个情窦初开的小女生，能招架住什么。“对方欲擒故纵，你可别抱上什么幻想。”
“到了这一步，我还能有什么幻想。”迪丽热巴低了低眼睑，“你和我上去吧，外面还是有点冷。”
租房里值钱的早就卖了，只剩下一些笨重的家具。奶奶的手很巧，这些家具都是她自己亲手打磨的，迪丽热巴也舍不得卖出去，更何况卖出去也值不了钱。杨囘幂随便捡了个木凳便坐了下来，迪丽热巴挽着袖子似乎在烧热水。
“对方没让你搬去和她住？”杨囘幂说，“我还以为来这里会扑空，没成想你还真回这里。”
“她说了。”迪丽热巴说，“我想再考虑考虑。”
“你不愿意搬去？”
“她给了我钱，我迟早是要搬去的。”
“那你有没有和她谈谈？比如几年？”杨囘幂说，“我听说她还是个当官的，多少官被情妇端了的，你既然做了这样的决定，那得放机灵点。总不能等她腻了，由着她把你踹开吧。”
水开了，迪丽热巴也慢吞吞地倒水。她递给杨囘幂，“我没想这么多，只想等奶奶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