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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色杀手修罗女-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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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理,仍是闭眼休息。结局她全部知道,没兴趣了!

    最终情势确实如她所料,二十多名贼子到达时,那某个正派家族也紧随其后,二话不说,立刻拔剑相助。而那群强盗虽然武功算不上一流,但虚张声势绝对是一流,逃跑功夫也是同等。一见势头不对,立刻丢盔弃甲溜之大吉。保命方位上上策!

    于是,这场闹剧终以闹剧的结局收尾。

    按预定计划,队伍进了城,住进了客栈,没发生其他变化,如果不计算跟上来的那条尾巴的话……

    那条尾巴确实是一个正派家族的人,姓晨,以剑闻名。队伍领头是家族的少主,名晨阳,与晏欷他们的目的一样,参加武林大会。

    同住进客栈,晨阳立刻与晏欷友谈,畅饮一宿。不管是交筹应付还是真心相待,反正与危淤倾无关,她早已钻回房间,淡然处之。

    “小姐,宁府来人……”月儿轻轻走进屋,脸色怪异。

    她正把玩茶杯,淡漠若水,对于月儿的出现不惊不怪,堪之毫无反应。

    “我避开了玉。”月儿在她面前坐下,脸上是无奈,也是笑,“那丫头的话,肯定会冲到宁府喊打喊杀闹个不停。”

    “稳重过头。”危淤倾浅笑,道出一句无厘头的话。

    月儿愣,再化作苦笑“倾儿,我知道你会帮我。”

    她站起,“是帮我自己。”

    她冷漠,却不是冷血。她可以无情的不管任何一个可怜人,但她永远无法漠视自己在乎的人。为什么以她淡然、冷漠的性子却要参加武林大会,却要弄出这么多不符合她性子的事?因为那是玉儿所希望的生活。经历了一世,她这世竟到现在都没能找到活的目标。活着要干什么,能干什么?就是这样,她下意识的抢着别人活下去的目标,帮别人完成希望。所以,对于她来说,帮玉儿即是帮自己,让自己有个不死的理由。

    其实,一切的出发点都是她自己。她不是伟人,没什么兴趣创造丰功伟绩;她很自私,有着人类脱离不了的丑陋;她不是神眷顾的孩子,她只是比别人多了一项,连活的理由都找不到的做人之悲哀。

    夜,初冬日夜温差很大,日炎夜凉,寒风袭来,是一脸撕扯皮肤的冷意。

    “他们到客栈了。”月儿突蹙眉,神情有些不悦。

    危淤倾倒是一笑,“正好,晏欷与玉儿都不在。”

    两人从房间走到厅堂便见得七八人围于一桌前,桌椅上坐着一名妇女与一名二十五以上的青年。

    那青年和妇女一见月儿便摆出高傲与不屑的神情,并出言侮辱:“不愧是贱婢所生的野种,竟做了下贱的丫鬟,丢尽我们宁家脸!”

    危淤倾轻笑,拿掉脸上面纱,优雅而坐,“月儿,不喝茶。”声音清脆,不过分甜腻,也不过分睿智,恰当好处的演绎着自己好好小姐的角色。

第1卷 第九章 晨家兄妹

    月儿也是一笑,丝毫不理会宁府人的故意刁难,问小二要了壶水,再拿出随身携带的碎芝麻,倒入壶中,反复冲淡几次,再将几粒红糖丢入,轻轻搅拌,这才盖上盖子,为危淤倾到上。

    她做时整套动作行云流水,面上带笑,气质更是优雅从容,再加容貌本就美,不由让在场人都看得痴了。

    危淤倾举杯,轻抿,当即皱眉,不悦吐出两字:“淡了。”

    月儿一扫眉,不理她,“初冬晚上很凉,红糖上火。”

    这时那青年与妇女也回过了神,站于月儿面前,摆出高傲,“贱人,是不是你杀了老爷?!”

    月儿凝神,却是毫不理会,转身伴于危淤倾身旁,脸上仍有笑,只是带着浓郁的寒意。

    见她不反抗,那两人更是得意,对着月儿不屑指指点点:“果然,如那个下贱的婢女一样,你该不会也见是男人就爬人床吧!”

    “呵呵……”危淤倾轻摇头,修长手指拨弄茶杯,扯出一个邪魅嗤笑,“名字借你用。”悠闲坐着,惹怒月儿的下场,她很期待。

    她的话让月儿唇角的冰冷化去,变得温柔,似清水。“他们不配。”

    这话极轻,但再轻不是傻子都能听出什么意思,青年脸色瞬间铁青,妇女则如犬吠般大吼大叫,“你个贱人,造反了吗?!”

    月儿笑,转身上前一步,温柔不再,留下的是冷漠与冻结的心灵。扬手,对着那名妇女,“啪”一个耳光抽响!

    妇女震惊,脸部扭曲,不可思议的盯着面前之人,怒吼:“你干什么?贱人!”

    月儿再一扬眉,扯出微笑,却是又抬手,一个巴掌无情落下。“可以再叫几声。”话语冰冷,不似平时的温柔似水。

    “你个……”看向月儿冷漠似冰的神情,妇女突然哑口,从未想过当初被宁家遗弃的贱人之女如今会如此大胆,这真是那个卑贱下人的女儿?

    “找死吗?”见妇女被打那青年怎会坐以待毙,当即大喝一声便拔剑上前。

    危淤倾舔舔唇,不悦皱眉,一个闪身便到了月儿之前,将手中茶杯抛出,狠狠砸在了那青年的长剑上。内力尽出,掀起一阵尘雾,也同时逼得青年急退两步。

    待对方稳住了身子,她已回到凳上,皱眉不悦道:“你赔。”

    月儿看着无奈,走到桌边拿起一个空杯,为她倒上水。

    青年却好似震撼,看看手中长剑再看向危淤倾,不敢贸然上前。

    “宁府的家产我不要,玉也同样,你们可以走了,再呆这里,小姐喝茶的兴子会被你们扫完!”好吧,其实最后一句才是重点……

    妇女青年虽气愤,但他们的目的本就是家产,现在目的已达成,对方更有一位高手坐镇,耀武扬威没了气势,狠狠看月儿一眼也就只得作罢走人。

    待宁府人走的一个不剩,危淤倾眯眼,神情淡漠,与月儿并不打算回房,反而亲手为月儿倒上一杯水,悠闲而坐。

    “公子,躲了这么久,不嫌累吗?”她低头微勾唇,又拿起一个空杯,满上水,轻放于面对的空位。

    “呵呵,姑娘好敏锐啊。”一个人影慢慢从暗处走出,脸上是笑也是惊讶。他走至桌边拿起空位上的茶水,一笑。

      危淤倾一直低眉,暗暗勾唇,这时对着月儿不动声色挑眼,清冷道:“回房。”语罢便站起,留下一道优雅且冷漠的背影给了身后男子——晨阳。

    朔日。

    危淤倾抱着睡眼惺惺的神态摇晃到客栈厅堂,晏欷早已在,同在的还有晨阳。

    “晏欷哥哥……”她扭扭捏捏走到晏欷面前,低头,十分甜腻的轻唤。

    晏欷冷然,不理。晨阳倒是笑看她,“危淤姑娘,睡得可好?”说话彬彬有礼,摆弄折扇,一身温文儒雅。

    她不理,月儿却是暗暗撇眉,眼带警告示意晨阳。

    “晏欷哥哥,倾儿好累,今天不赶路好吗?”危淤倾扯着晏欷的衣袍央求,但不管怎么看,这种要求都是无理取闹。

    果然,晏欷厌恶的看她,上次所看到的那种笑容绝对不是眼前这女子露出!他不点头也不摇头,挥挥手,吩咐下人休息一天。

    “哥哥。”

    这声音,清雅脱俗,似山间灵泉,温柔贯彻人心。或许绿竹飘过,声音带了一份舒服的清香。

    危淤倾转头,见得楼上走下一名女子,青纱起伏荡漾,勾勒出女子的婀娜多姿。

    “馨儿,下来。”晨阳也转身看向楼上女子,儒雅一笑,招手,示意女子。

    女子微微皱眉,小巧的嘴唇不悦下划,“哥哥,真是……”抱怨后,却是如兄所言乖乖往楼下走。细致、耐心的迈着小莲步,标准,也更是气质极佳。浑然天成透出优雅,这种程度危淤倾自问无法做到。

    女子走到了晨阳身边,皱着眉,但看上去却是无奈中显现出笑意,温柔似水,出尘脱俗。

    “这是危淤姑娘、晏公子。”晨阳指指危淤倾和晏欷,再指着自己身旁的女子,“我的妹妹,晨馨。”

    几人了然,各自礼貌点头。

    “正好,我们今天也不赶路了。”晨阳宣布。

    女子晨馨又微皱起眉,有些不悦,“哥哥,不用在意我……”她的声音很好听,仿若清澈的净水,与危淤倾的清脆带淡漠完全不同,她的声音中透着一股轻柔,绵言细语。

    晨馨从小身子就不大好,这次参加武林大会是她央求了很久才被允许出门的,女孩从小便被高墙困于狭小的世界,这趟出来自是兴奋,可这幅身子经不起她蹦蹦跳跳的折腾,前些日子又病了,今时才刚好。

    “馨儿,半路上病了我可不会医术。”

    晨馨不悦,但只得照做,谁叫她是妹妹,谁叫她前些日就是半路上病了的,忍着吧!

    “不如今晚去划船赏灯吧,这里的沪江挺有名的。”晨阳提议,折扇一拨,笑看危淤倾与月儿。

    晏欷不反对,冷冷答声,“好。”至于危淤大小姐,只要晏欷不反对她绝对不会反对。

    晨馨却是一听便眼闪兴奋,脸上的出尘不再,是天真与可爱。

    晨阳无奈笑笑,当然明白自己妹妹的心思,她是被困于深院的公主,从不见外面的世界。而这位公主,却对外面的世界充满了好奇、向往与期待。但问题是,“馨儿,夜晚寒,你不宜去江上吹风。”公主的身体太羸弱,外面的世界她无法适应。

    “哥哥……”公主哀求,就算外面的世界凶猛过头,她也要出去看看,哪怕会遍体鳞伤都毫无所谓,只要能够刻骨铭心,真真切切经历过了。

    “唉,好吧,但不可太晚。”这是晨阳最大的让步。他就这么一个妹妹,从小就打心眼里疼。并且妹妹很懂事,自小就没过分要求什么,从未出过家宅那堵高墙的孩子,这种要求、希望其实并不算过分。

    “谢谢哥哥。”这声谢谢,很甜也很真。

第1卷 第十章 离开晏欷

    烟波江上,碧波荡漾,勾人思愁万千,念念安安。

    危淤倾眼望静似死水的湖面,神情漠然,道出愁绪。

    停泄的大脑定格在前世与父母游湖之时,她记得很清楚,那时的水面波光粼粼,接纳又反射着一切的光芒。那个时候,水是活的。

    所以说,越想忘记的事反记得越深刻!

    “小姐,容易犯寒。”

    说出这话的肯定是月儿,她完全能想象,那丫头见她这样时会有多不满。

    “在船上放毒,等毒气扩散了叫晏欷与晨馨进来。”她沉眸,吩咐完又望向船窗外。

    几人正如今早所说的,夜来划船赏灯。船还在岸,晏欷与晨阳在猜灯谜,讨个乐子。而作为事事都处于未知的晨馨肯定不容错过,致使包下的船内只剩危淤倾和玉月两丫鬟。

    她的意思很明确,这样做只是想逃离晏欷了。如此的每日几场戏,反反复复,她累了。心衰了,力竭了……

    “小姐,晨馨的身子很不好!”玉儿反对。她与月儿都学医,只是一个神医,一个毒医。后者是月儿,而她,医者父母心!

    危淤倾神情放松几分,更加淡了。她没接话,这种冷漠过头的心态不是极端的凛冷,是连爱恨情仇都无法产生看法的极致。其实,主人只是个连活都不感兴趣的可怜人罢了。

    月儿知道,她的性格、她的心态,所以可以将她拉进世俗,拉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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