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陆姮单听她说的这几句话,已经被她的声音所折服,她的声音悠扬婉转如同黄莺出谷,若莫兰绍听了不知道会不会着迷?陆姮抬头看看她所居住的宫殿静心轩,早在两天前便被皇后换了名字,改成了翠鸣轩,陆姮嘴角微微一扬,“皇后的心意实在难得,只是李才人,梁妃娘娘身体有恙,她需要静养,所以没事的时候你还是要安静一些的好。”
“臣妾定当谨记姮妃娘娘旨意。”李妙妍赶忙跪在地上,此刻她心里已对陆姮忌惮三分,还未入宫之时她便听说,后宫之中姮妃最得圣心,切不可得罪了她。
陆姮被自己刚才的话吓了一跳,自己什么时候也学会那些官腔了?难道在这里待着久了,自己便被耳濡目染,回想穿越后的自己,她经历过生死,面对过惩罚,还有体验了让她欲罢不能的爱情,终于她学会了吃醋嫉妒,她学会了接受别人的伺候,她学会了利用手里的权利……她不知道这段历程结束之后,她还有多少昔日的自己?
☆、醉翁之意不在酒
新人入宫的第三天按照惯例要到各宫室向上级妃嫔请安,据说过了今天那些所谓的新人便要侍寝了。天还没大亮,宋宛凝的旨意已经下达到了各个宫室,后宫诸人,辰时一刻,春晖殿相聚。
陆姮到达春晖殿之时,那里已经来了十几个人,其中还有几个人是她不曾见过的,看来这新进宫的小主差不多都到齐了,在百花争艳的美女之中,陆姮一眼便认出了清丽脱俗的若华,没有太多的装饰,却散发的阵阵简单的魅力。
“姮妃娘娘,您来了。”何嘉敏看到陆姮进了殿门,她起身迎了上去,她如此热情想必也是因为陆姮怀有龙种的缘故了。
陆姮刚入座,新晋的几位小主,齐刷刷的跪在了她的面前,“臣妾参见姮妃娘娘。”
陆姮示意她们免礼入座,这时她才有机会细细观察看在座的每一个人,都是俊眉修眼顾盼神飞的绝美佳人,看来莫兰绍的眼光还真是不错,想到这里陆姮心里一阵泛酸,自己真是越来越任性了。
“妙妍妹妹,梁妃娘娘怎么还没到?”陆姮注意到沛儿的迟到,她向来是很有分寸的人,应该不会迟到才是,所以她便询问同样住在延禧宫的李妙妍。
“回姮妃娘娘,梁妃娘娘今早身体突感不适,便留在宫里休息了。”李妙妍起身回话,陆姮有些担忧,不是已经好多了吗?怎么又会不舒服呢?等这边结束,她得去看看她才是。
宋宛凝迟迟不露面,她们便在春晖殿里闲谈了起来,若华的话很少,只简单介绍了一下自己的父亲是户部尚书之后便再也没说什么。倒是李妙妍让陆姮有些意外,她的父亲只是一个小小的太付寺少卿,据说只是管马的小官,算起来是所有人中品级最低的,但是她却比所有人都显得要有自信,只是她似乎有些过于自信了。
众人还在寒暄,又过了大半个时辰宋宛凝从内殿千呼万唤的始出来,她轻咳一声,原本还有些嘈杂的春晖殿立刻恢复了平静,陆姮率先起身,紧接着所有人也跟着她站起来,一同向宋宛凝行礼。
宋宛凝微微点点头,示意众人免礼就坐,她端坐在宝座之上,身着金黄色的绯罗蹙金的九凤朝服,光彩夺目的纯金凤冠,除了一副母仪天下的摸样,她还多了一份凌厉,似乎那是天生将门之女应有的气质。
“梁妃的身子不是好一些了吗?今天怎么又加重了?”宋宛凝侧头问问去延禧宫传旨的六福公公。
六福福福身子,“回皇后娘娘的话,据梁妃娘娘的婢女所言,梁妃娘娘昨晚可能受了风寒,今早一直咳个不停。”
宋宛凝无奈的叹了口气,“何贵人,一会你带她们去延禧宫看看梁妃,顺便带太医一块,老这么病着也不行啊。”
安排好了探望沛儿的事,宋宛凝随即又换了一副和蔼的摸样,“诸位妹妹都是聪慧之人,以后同处宫中,势必要同心同德,和睦相处,竭尽心力的侍奉皇上,早日为皇家绵延子孙才是。”
众人又是一跪,陆姮私下算了一下,这一早上怎么也得跪了七八回了,或许是因为有孕在身的缘故,她的腿竟然有些酸痛,这里刚坐下她又听到宋宛凝唤她的名字,“姮妃,如今你有孕在身,不便侍寝,从现在起你就安心养胎就是了。”
陆姮屈膝遵旨,侍不侍寝她并不在意,只要他能在她身边就好了。
“太后正在清修,你们的心意她老人家都懂,就不用去请安了。”宋宛凝简单传达了一下太后的旨意,便让众人跪安了,一时间众人散去。
众人经过一早上的折腾,脸上都有了倦色,便相约下午再去延禧宫请安,只有陆姮独自前往。
才三天时间延禧宫已经大不相同了,院子里种满了花草,香气扑鼻,蜂蝶成群,只是陆姮没有太大的兴趣欣赏这美景,她刚到同德殿门口,便听到殿内传来阵阵咳声,她手提罗裙,加快脚步跑了进去,只见沛儿面色苍白,虚弱的卧于床榻之上。
陆姮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床边,她满脸担忧,“姐姐这是怎么了?昨个不是还好好的吗?”
沛儿睁眼一看是陆姮,眼眸立刻有了光彩,“姮儿来了,我没事,昨晚受了点风寒,现在喝了夏太医的药已经好多了。”
“娘娘,你这哪是受了风寒啊?分明是……”水卉站在一旁不住的抹眼泪,嘴里却是欲言又止。
陆姮看她的摸样分明是话里有话,她抓住水卉的手,“分明是什么?”
“姮妃娘娘,刚才夏太医来看,说是娘娘的喘证最忌花草,现如今院子里满是花草,我家娘娘能不犯病吗?”水卉越说越觉得委屈,沛儿本来不让她说的,可是看到主子如此痛苦,她实在隐瞒不下去。
“你是说院子里的那些花草?”陆姮反问,水卉点点头,“是谁种的?我马上叫人移除。”
“那是皇后娘娘送给李才人的赏赐,没有皇后的命令,谁敢妄动?”水卉抽泣了两声。
“水卉你先找人把这些花草移除,我现在便去找皇后,我相信皇后不是蛮横之人。”陆姮说罢,转身要往外出。
沛儿一把拉住她,虽然她很虚弱,但她却坚定的不让陆姮离开,“姮儿,皇后的是哪种人我比你清楚,这次她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如今你怀了身孕,切不可为了我,去招惹她。”
陆姮不明白沛儿的意思,皇后是对她不善,而且惩罚过她,但没有沛儿口中那样十恶不赦吧。
沛儿挥挥手,示意伺候的宫人全部退下,她努力坐起身子,“姮儿,皇后并没有你想象的那样慈善,她生性善妒,你忘记她对你的算计了吗?”
陆姮摇摇头,以前的事她那里还记得?沛儿拉住她的手,“有些事,我本不想告诉你,可是在后宫之中,有些人和事必须看得明白,否则最终会害了自己和腹中的胎儿。”
沛儿的话越说越离谱,却越说越让陆姮心惊,沛儿停顿片刻,“你在宫里染上瘟疫,你在宫外遭到追杀,都是宋宛凝所为。”
“姐姐可有证据?”陆姮不敢相信,那次的那场暗杀竟是宋宛凝所为?她只记得横七竖八的尸体中夹杂着浓郁的血腥味,那天的场景她终生难忘。
如果幕后黑手正如沛儿所说,宋宛凝日日面色无常与她一而再再而三的面面相视,究竟是宋宛凝太会演戏,还是她自己太傻?
☆、姐妹重逢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乾清宫里的蜡烛却已换了一根又一根,莫兰绍却还有一大堆的奏折要看,他伸伸疲惫的懒腰,看来今天他又要很晚才能见到她了。
六喜欲言又止的踱来踱去,莫兰绍看的眼都花了,“你别换来晃去了,有话就说。”
“皇上,是您让说的,你千万别怪奴才。”六喜小心翼翼的说,他太了解莫兰绍了,还是先把话说到前头,要不然少不了一顿惩罚,“敬事房的长禄来请您翻牌子了。”
果然不出六喜所料,他刚说了一句,莫兰绍便一把把手上的奏折狠狠的扔在了六喜的身上,“你这小兔崽子,朕以前跟你说过的你忘了,朕哪也不去,就去关雎宫。”
“皇上,皇后说了,姮妃娘娘有喜,不便侍寝,请皇上翻牌子。”六喜可怜兮兮的跪在地上。
莫兰绍一听到宋宛凝,便气不打一处来,他猛的一拍桌子,“又是皇后?朕真是受够了!”
“皇上,您消消气。”六喜从地上爬起来,他献媚的把茶水递到莫兰绍手里,“皇上,龙体要紧,千万别伤了身子。”
莫兰绍虽然从心底气宋宛凝,但是他却不得不顾忌她父亲的权利,前段时间他未能册立大皇子为太子已经惹得宋三贵不满,如今正是用人之际,实在不能与她闹僵了,“朕乏了,今日便留在乾清宫了,六喜你去把姮妃悄悄带来,切记不可让人发现。”
六喜明白的行礼退出,他看到敬事房的太监还殿外候着,六喜摆摆手,“皇上已经休息了,你们回去吧。”
“六喜公公,那皇上可有说招那位主子来侍寝啊?”长禄一脸精明,他负责记录莫兰绍的宫闱生活,皇上那些心思岂能瞒过他?
“洒家已经说过了,皇上已经休息了,所以今夜未宣召任何人前来伴驾。”六喜含糊过去,他越是这样,长禄越是明白,宫里的事都是这样,长禄并不挑明,便随即离开了。
伴随着茫茫夜色,陆姮被悄悄带进了乾清宫,可是这宫里哪有什么秘密,黑暗中更是有无数双眼睛。
陆姮依偎在莫兰绍的胸前,她知道他的苦,他的无奈,所以就让她静静的陪在他的身边吧。
天还未亮,陆姮便又悄悄的返回关雎宫,她心想这样应该没人会知道了吧。
可是陆姮不知道,她无比幸福的一夜,对宋宛凝而言却是难熬的一夜,只见宋宛凝一动不动的坐在窗前,她在回想问梅昨晚跟她说的话,莫兰绍如此宠幸陆姮,那么多貌美如花的佳人都不敌她一人,如今她又怀了龙嗣,有朝一日,如若诞下皇子,那么对大皇子那是极其不利的,她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发生。
陆姮回到关雎宫后,又睡了一个回笼觉,当她醒来的时候,眼前的人,可以说让她惊喜万分,她不相信的揉揉眼睛。
菱俏见状扑哧一笑,“娘娘,书莲姐姐你也不认识了?”
听到菱俏的话,陆姮一下从床上坐起来,激动的搂住眼前这个许久不见的人,“书莲,真的是你?我好想你啊。”
“娘娘,奴婢对您也是万般思念,奈何奴婢已是宫外人,所以想来看你却是难上加难。”书莲同样伸手把陆姮搂在怀里,两人聊的聊的竟然喜极而泣。
看到两个人泣不成声,菱俏赶忙蹲下安抚两人,“娘娘,书莲姐姐能来是好事,你们怎么都哭了?”
“娘娘,菱俏说的对,咱们不该哭的。”书莲扶去眼角的泪水,脸上露出开心的笑容。
“咱们姐妹两人,就别娘娘奴婢的了。”陆姮激动的抓着书莲的手,她心里有无数的话语,却不知该从何说起,“听说,你有喜了?”
书莲羞涩却充满幸福的点点头,“我听文石说,您现在也是有孕在身,所以从现在开始,凡事要更加小心才是。”
陆姮肯定的点点头,她太爱她的孩子了,她一定要好好保护他,“这么说来,咱们的孩子应该差不多出生才是。”
她们聊起腹中的孩子,各个喜形于色,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