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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匕首一抹杀鸡一般,那侍女一声不吭倒地而亡。黎源目光如电:“那茶里有毒?”青晴跪下道:“求黎大哥一定要救果果,不然王后就要把她做成人彘了。”窦铜急道:“你怎么不早说?”
黎源思路清晰,道:“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先把她埋了,然后再去救果果,程荃等不到她去复命,不会对果果下手,这其间,我们就救回果果。”黎源三人换了便衣,划着一只小船往岳阳楼来。
三人进了岳阳楼,岳阳楼自有守军把守,见黎源来都提高警惕,他们是杨华部下,归程荃统属,黎源站在当中,呼地围上十几个人,黎源冷笑道:“你们要与我为敌,那就不要怪我了。”
一柄长刀舞起道道银光,中刀者均倒地毙命,无一幸免,须臾之间十四个人,均皆倒地,黎源单留一人,那人胳膊上中了一刀,鲜血拼流,黎源执刀,一步一步逼近他,问道:“人在哪里,你说我便饶你,不说,你就跟他们一样。”
那守军不断后退,吓得哆嗦道:“在楼后面的农舍里。”黎源收刀,道:“好,你带路,引我们去。”
那守军也不敢捂着胳膊,在前面小跑儿,血水点点滴滴,滴了一路。绕到岳阳楼后,是一片农宅,岳阳楼巍峨华丽,但这矮小农舍错落有致,街道清晰,却也有它的可爱之处。
绕过两条街,钻入一个巷子,这巷子又窄又长,只容一人走过,四人一字排开,守军走在前面,黎源道:“你最好不要耍花样儿,”守军回头苦笑道:“哎哟,黎教头在您跟前我哪儿敢啊,就是给我一百八十个胆子我也不敢啊。”
黎源道:“你知道就好,”接着往前走,似乎这巷子没有尽头一般,出奇地长,那守军道:“不远了,前面第二个门口就是。黎教头你们去吧。”
他转过身来,黎源冷笑道:“你想走?我知道里面有什么埋伏。谁在看守,把看守叫出来,”那守军不想被看守的人看到,心里发虚怕日后当叛徒处理掉,但此时已是没有办法。
黎源逼着他,他在门口叫道:“凌教头,王后有事找你呢。”说完就退在黎源身后。只见从矮矮的茅屋中走出一人,这人精瘦,身材中等,四十来岁,一双鹰眼两道浓眉,目光如电,行动如猫。
双拳一抱,站在黎教头面前,道:“黎教头,我们又见面了。”黎源笑道:“连日不见,想不到凌教头在这里,”
“我以为凌教头颇具侠义心肠,没想到却来看守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可真是有损大名。”凌教头挑衅地道:“凌某的大名,你来之前还有一些,但你顶了我的位置,让楚王不再信我,这笔帐,我可是要算。”
他向后一跃,刷地从腰间抽出一把赤练剑,这剑赤练剑柔到极致,却也锋利到极致,是斩钉截铁的宝剑,此剑一出,寒光闪烁,青晴出声叹道:“好美的剑!”
黎源笑道:“一会儿它就是你的了。”凌教头冷笑道:“那也未必,若不是杨幺做怪,我却不服于你。”黎源属于阳刚一路,这精瘦的凌教头却属阴柔,一刚一柔,斗起来十分好看。
同是教头,凌教头的位子被他占了,自是怀恨在心已久,狠命出击,以证明自己不逊于他,如果能将他杀死那是再好不过,不仅出了一口恶气,还能重新夺回位子。
所以他使得都是进手招数,本来在力量上,他要弱一些,应该采取先防后攻,但是他仇恨在心,就全力攻击,一柄长剑精光闪烁,他气息内敛,听不到半分呼喝之声,唯有刀风剑风之声。
黎源的防守却是有余,但他并不进攻,像是要琢磨他的剑法路数,凌教头招招是要命的狠招,却被他左一抬右一点尽皆化解,他越打越燥,而黎源却越打越是漂亮,似乎还有点悠然自得之态。
逼得姓凌的拿出绝招,只见他飞身纵起,一个俯冲,长剑向他面目刺来,黎源也不闪躲,只见剑尖将要刺入他眼,青晴惊叫道:“小心!”
黎源向后电闪,随后长刀一荡,将他赤练剑荡了开去,宝剑脱手,长刀已经架在脖子上。黎源笑道:“凌教头,好功夫。”
凌教头怒道:“少费话,成王败寇,要杀便杀。”黎源道:“是条汉子,你若能投靠杨将军麾下,那么便是朋友。”
凌教头‘呸’地一声,道:“杨幺阴狠狡诈,欲图谋逆,我怎么会降身于他?”
黎源笑道:“钟相反宋朝庭也属谋逆,他自封楚王,苛待百姓,甚于宋庭,自己广修宫殿,生活奢靡,沉溺酒色,反他又怎么称得上谋逆?”
凌教头哈哈笑道:“没想到黎教头也会巧言令色,凌某一人不事二主,要杀便杀。”黎源道:“你骨头这么硬,确是不忍杀你,但你愚忠顽固,不杀你要坏大事。”刀锋一闪,咽喉切断,凌教头气绝身亡。
黎源捡起那柄赤练剑,递给青晴:“你留着吧。”青晴惊喜道:“你答应收我为徒了?”黎源不答,青晴就要行拜师礼,黎源止住她,道:“你不救果果,倒先要拜师。”
青晴一拍脑袋,道:“是”。随着黎源找果果,院子虽小,房子却多,除了正房三间,有东厢房,西面还有一面草棚。正房没人,东厢房杂物甚多,也不见人,只有西边草棚堆着柴禾,稻草,农具之类,乍看却不见人,但稻草堆有个空隙,听到里面草响,黎源拔开稻草,果然是果果,手脚被绑,嘴巴堵住,小狗儿一样蜷在那里,蓬头垢面,一双大眼睛闪着喜悦的泪水。
青晴给她解开,两人哭了一会儿,青晴扶她出了草棚。走到门外,那守军早已溜之大吉。青晴警惕道:“他不会去君山报信吧?”
黎源道:“不会,他胳膊上有极重的伤,他应该先去药铺。”几人迅速来到小湖边,上了小船。湖面上除了演习的军船,别无小船的影子。
黎源迅速划船,道:“程荃如果知道事情败露,会马上发起正面反击,那么内部就会有一场兵变。”青晴道:“可是楚王并不听她的话啊。”
黎源冷笑道:“楚王不过是个摆设,掌军权的是杨华,而程荃却跟杨华非同一般。”
他说到‘非同一般’那表情极为轻蔑。“所以程荃一定会利用杨华手下的军队发动叛乱。”
青晴似懂非懂,问道:“杨华与杨幺,噢,不是,杨太将军不是亲兄弟吗?怎么会反目?”黎源沉默不答,脸上肌肉抽动了几下。
窦铜连使眼色,叫她不必再问。青晴也就不再问了。果果靠在她身上,昏昏然地,睡着了。青晴又问道:“凌教头一个人看守果果,难道程荃猜到你会去?她既然让我给你下毒,就不会想到你能够去。”
黎源道:“这就是程荃,她怕你下毒不成,倒戈相向,便安排与我有过节的凌教头对付我,她也料到,就算是去救果果也我也必是轻身而动,只所以是凌教头一个人,必定是凌教头不肯找人相助,要独自一人以雪耻辱,可惜他的功夫与我还差那么一点儿。
我想程荃也未必料到。”船迅速划行,湖面上风声嗖嗖,腥风拂面,那是湖水的味道。青晴看着他的侧面,刀刻一般的鼻子,眉眼,那粗犷的脸颊,透露着浑厚的力道之美。而他却只望着前面的湖面,心无旁骛。
第七十一章 埋伏
将要接近那大军船,窦铜道:“前面怕是杨华的船,他们见了你,一定不肯干休,还是由我来划船,我只说泛湖游玩的,”黎源望一眼远处的湖面,他在找自己的军船,可是相距太远,杨华军船在此,一定是受程荃指使,在此拦截杀人灭口,程荃的反应好快,既然这样,又怎么轻易躲过?
黎源道:“他们找的是我,我是无处可躲的。他们若是攻击,你们会水的就跳到湖里,等援军一到,我们就能脱身了。”果果急道:“可是我不会水。”黎源道:“那也没关系,你就躲在仓里,我在外面对付他们。”
青晴道:“这样太危险了,他们居高临下,人多势众。”黎源的心头觉得有一丝温暖闪过,道:“你们下水之后,往那边游,远方那只就是咱们的军船,让他们前来接应。”窦铜道:“我在这里帮大哥照顾果果。”
黎源想到,呆会儿,一定有一场恶战,能不能顾得果果周全,他也是心中没底,窦铜在或许会好一些。当即点头。势不宜迟,青晴跳入水中,朝黎源所指的大船方向,奋力游去。
黎源的小船改变方向,往自已军船方向划,这大船的速度赶它犹如鹰捉小鸡,快当之极,相距不过十几米,船头站两排水军,手中都有弓箭,为首的杨华背手笑道:“黎教头,岳阳楼一行,风景可好啊?杨某在此等候多时了。”
黎源把船桨一扔,指着杨华道:“你与王后程荃私通,坏楚王名声,我也早想会一会你,替楚王血耻!”他这么说是要破他军威,试想他身为首长,做这么见不得人的事,手下士兵怎还会对他敬服,必定大打折扣。这是君臣纲常问题。
虽然身边这些人都是他的亲信,但这种事情可意会不可言传,如今在自己部下跟前说出,叫他为帅的颜面何存,他亦指着黎源怒骂:“你不要血口喷人,你与杨幺狼狈为奸,早有反心,要将楚王取而代之,今日我就要将你这逆贼万箭穿心。放箭!”
箭发如雨,向黎源射来,黎源一柄大刀舞成一圈白色铁罩,滴水不漏,箭一触及,如雨打铜钟,那箭一层层地落于水中,将小船与大船之间的水面完全覆盖,杨华叫道:“狠狠地射,使劲射,我不信一箭也射不着他,”这些水军都已经拼尽全力,怎奈射不进他的光圈。
窦铜拽着果果,这小船巨烈晃动,只听啪啪的不断有箭射在船仓上,有些力大的已经射透船仓,箭尖透出两寸,窦铜道:“黎大哥也有体力不支的时候,等他体力不支,就糟了。
黎大哥会水,”果果道:“你也会水,是不是?”窦铜点了一下头,果果道:“这都是为了我,你们快走吧,我不要黎大哥为我冒险,不然我。。。,还不如死了。
我宁愿我死,我也要黎大哥活着,我要黎大哥活着,你听明白没有,”果果越说越激动,但她没有哭。窦铜道:“黎大哥怎么会丢下你不管呢?”打得半个时辰,黎源力道不减,不但不弱反而越战越强,杨华急燥,便喊道:“拿标枪来,箭与标枪同射,我看他如何相抵!”
二十几人同射一人,半个时辰居然未能伤及毫发,日后说起来可是丢了大人,自己更是没法和他相比。十几支标枪撇来,只见光圈一颤,有所迟缓,隐隐可见刀影,杨华得意道:“加大力度!”标枪与箭齐发,黎源只能加大力度,才能斩拔标枪
。但他已经斗了半个时辰,如今势道更猛,扑的一声,左肩中箭。他心里明白,现在军船虽然正往这边赶来,但终究是解不了燃眉之急。
黎源冲仓中喊道:“窦铜护住果果,船要翻了,”他右脚用力一踩,小船扣了过来,黎源跳入水中,以船为盾,推动船体迅速前行,窦铜与果果躲在船下,窦铜会换气,可是果果却灌了好几口湖水。
窦铜拽她游到有船体遮住的另一面,果果才透出几口气来,大船已经赶上,不断用船体撞小船,黎源就算有天大的力气也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