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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圣泽走进去一阵眩晕,他坐在圆桌边,桌子上摆着一碟点心,两碗饺子,两个酒杯,一壶酒,李圣泽瞅着大红盖头的青晴,一身红衣,一双娇柔的玉手安静地相交在红裙之上。他盯视良久,却不去掀那盖头,又是喝酒,倒了一杯又一杯。
听他倒酒,青晴在红盖头里轻唤一声:“圣泽?”李圣泽一愣,转到她身前,将她红盖头掀起,青晴戴着黄艳艳,颤巍巍的凤冠,低着玉颜,轻垂眼帘,然后慢起秋波,眼中满是温柔羞涩。
李圣泽的心境顿时清明,被她吸引着,情不自禁想要吻她,但瞬间一股浓烟般的情绪又埋没了他,顿时又变得漠然,无视这些,拉起她往酒桌而来,泼泼洒洒地倒了两杯酒,一双醉眼,笑道:“来,咱们喝交杯酒!”
青晴深情地看着他,柔声道:“圣泽?你喝得这样多,别再喝了,”李圣泽看不清她的脸,嘻笑道:“交杯酒也不喝么,今天可是咱们大喜的日子。”青晴觉得他一反常态,怎么突然变成这个样子,青晴早有预料,但现实总比想象残酷,鼻子一酸,强自忍住,仍然柔情地道:“圣泽?你看着我,你到底是怎么了?你看着我。”
李圣泽朦胧地看着她,模糊的影子,由远至近,看着她的脸,她的眼,目光渐渐锁定,忽然眼中带泪,激动握住了青晴的手,身子踉跄定住,呼道:“母亲?母亲?”
青晴眼泪再也管不住了,唰地流了出来,道:“我是卿,我是你的新娘,怎么会是你母亲呢?”李圣泽仍是不改,道:“母亲,我知道,我知道你为什么让我跟卿结婚。”
青晴一愣,问道:“为什么?”李圣泽一声苦笑,道:“你是怕我去杀他吧,所以让我结婚,让媳妇绊住我,怕我对他不利。呵呵,母亲,你仍是如此偏心,就算到最后也还是为他着想。”
青晴把着他的手忽然停下了,呆呆问道:“她真是这个意思么?让我绊住你?”李圣泽忽然将酒杯摔到窗台上,瓷片四溅,暴怒道:“你以为这样我就不去杀他了,我就是要亲手杀了他,你爱了一辈子的人,他是个什么德行,做皇帝他懦弱无能,做男人他无耻之极,”
“竟然用爱要挟,让爱他的女人去舍身救他,他算什么东西,他不配屹立于人世间,他只配苟活,就算是苟活,我也不让他活下去。以免玷污了土地。”
青晴寂寞地流着泪,问道:“洞房花烛,你想的全是杀人?既然这样,为什么跟我结婚,你直接去杀他就好了?”李圣泽泄完恨,竟伏在桌子上仿佛是累了,良久,抬起头问道:“卿?卿呢?我们来喝交杯酒。”
青晴伤心地望着他,将凤冠摘下来,放到一边,眼泪不止:“圣泽?我们还有必要喝交杯酒么?如果你心里有一点点我,也不会在今晚说这样的话。”
李圣泽这回仿佛是真醒了,目光清澈许多,看着她如花似玉,极美的容颜,便温柔地将她抱住,但仍是酒气浓重,心疼地道:“卿?你在说什么啊?我们当然要喝交杯酒了,这辈子,你是我唯一想娶的女人。第一眼见到你,我就知道,你是我要的人。”
青晴本能地想挣扎,哑声道:“为什么?因为我象你母亲?”李圣泽摩挲着她的脖颈轻吻,道:“七岁时,我躲在窗外看母亲跳霓裳羽衣舞,我看着她,她真的太美了,我以为我再也碰不到,象她那样美貌的女子,但上天还是让我碰到了。卿?我爱你,所以,你一定要等我。等我杀了他。”
青晴泪眼问他:“在吻我的时候也想着杀人?你为什么一定要杀他?你母亲在九泉之下也不会同意的。他可是你的父亲啊。”
李圣泽又是鹰隼一样的目光,尖利的咄咄逼人,恨道:“不是他,我母亲怎么会死!怎么会在地下室那种地方生活好几年?以爱要挟‘若爱我便来救我’,母亲便是因他服毒而死。天下间,还有比他更该死的人么?你还问我,为什么杀他,难道这些还不够么!”
青晴眼泪纵横,心里一片茫然,只觉得无尽苦水将要把自己淹没,而自己却要抓一根稻草来救命。她的温柔再也施展不出来。这不是她想要的结局,也不是她所预料的结果。她真是觉得无能为力。
忽然窗外一个声音,冷冷道:“既不爱她,何必娶她?”这声音好熟悉。“谁?!”
李圣泽怒道那人不答话,忽然破窗而入,一个黑影站在灯下,只露一那双眼睛却是凄清得催人泪下。李圣泽道:“师兄?是你,”“谁说我不爱她?”
韩聪冷笑道:“既然爱她怎么满口杀人呢?不如杀完人再回来娶她。”李圣泽不悦道:“师兄,今天是我的洞房花烛,你管得太多了。”韩聪笑道:“是吗?那今天我还要管到底了。”
李圣泽也正自一腔火气无处发泄,他们师兄弟便缠斗起来。忽听到外面锣鼓喧天,前面哭喊一片,两人已经打到忘我境界,也管不了外面的世界了,他们势均力敌,从屋里打到屋外,从地上打到房上,墙上,谁也没有空出精力来管青晴。
只以为是前面有人闹场子呢。其时,一队人已经悄然潜入后院,只听一人道:“跟我走,我见过李师师。”李圣泽的洞房在东边,檐下挂着大红灯笼,结着彩带,最是省目,这人道:“先去那儿看看,你们两个随我走,其余在这里守着。”
青晴正在收拾打碎的杯盏,忽然手指划破,血滴滴答答地滴在白瓷片上,心中一片慌乱。忽然这三人闯了进来,为首一人狞笑道:“没错儿!这就是李师师!”说着扑上来,没等青晴喊出来,就已经将她嘴堵上。装到袋子里,这时恰巧果果来送解酒汤,正撞他们,所谓贼不走空,何况果果也是极其美貌,便也被制住,装进袋子里背走了。
第六十章 遭劫
青晴被他们装进袋子里,嘴巴被堵上,手脚都绑着,就算她再用力挣扎也是徒劳。
被他们扔进一个马车里,车声粼粼跑得飞快,颠得她浑身疼痛。他们是什么人,是土匪?如果是土匪就坏了,李圣泽,韩聪武功高强,两人谁也没有守护住她。
渐渐马车停住了,一个人又将她拖下来,只听一个道:“你轻着点儿,她可是咱们弥天大圣爷爷的新人,不小心着,日后有你好看的。”“是,是,是。。”水声划动,船行平稳,是个大船。他们所说的弥天大圣,就是当时钟相起义的钟相。
青晴被他们放进船里。说‘是’的这个人谄媚地道:“爷儿,托您的福,这回做了件这么出色的事,老爷那里肯定是要大大有赏了。”那人道:“那是自然,不过大圣爷爷高兴,圣母奶奶就不高兴了。咱们得想个法子,让她变得合情合理,别重蹈以前的覆辙。”
一众人见他思索就都安静起来,半日,忽然听他叫道:“有了!咱们就说她是上天赐给辅佐大圣爷爷的,我们就叫她‘圣姑’如何?”
众人笑道:“好,自此我们就叫她圣姑,也别什么李师师不李师师的了。只要大圣爷爷知道就行了。”船靠岸,青晴被他们抬上山来,一直到一个大客堂内,众人将她放到桌子上,布袋打开,把青晴从布袋子里放出来,眼前是围着十几个汉子,为首一个青晴认出来了,乃是上次与李圣泽他们在回雁楼遇到的那伙强盗。
上次他们为了抢她被李圣泽打成重伤,没想到他们如此死性不改。但这次李圣泽与韩聪只顾打斗不休,都没有救得了自己。
这客堂虽然宽大,但很是粗陋,木板房子,摆着两排狭长的掉了漆的椅子,而青晴就坐在了相当于皇权位置的桌子上。她恐惧地看着一切,他们虽然盯着她,不怀好意地笑,但还都算守规矩。
两旁点着燃油火炬,虽然很亮,但黑烟滚滚,将高大的房顶熏得锅底般为首的大胡子道:“把上次那洞房收拾一下,这可是新嫁娘,着人摆酒席,将大圣爷爷请来。给他个惊喜。”
“你们都该干吗干吗去,别总在这儿围着,这可是咱们的圣姑娘娘,要好生尊重才是。”
青晴心里骂道:有这样尊重人的吗。嘴被堵着,手脚被绑。最糟糕的是果果竟然也在旁边,怎么她也被绑了来?两人一样的同病相怜,但无论如何挣扎也是徒劳,碰不到对方丝毫,只有为对方为自己焦急而已。
一众人都散了,只留两个人看着,这时一个少年递茶上来,放在青晴旁边。青晴暗觉好笑,自己这副尊荣还有办法喝茶吗。茶是以礼相待,可是自己的待遇哪有理可言啊。不禁朝他多看一眼。
这男孩子约有十五六岁,身材中等,面皮白净,脸庞轮廊初显,眉清目秀,只是有些单薄。他也看着青晴,透露出一股怜惜之意,他看着她不动,便被旁边的人哄了出去。看来他只是个端茶倒水的小子,怎么有本事好救她呢。
不一时,来人报,洞房已经打扫完了,请圣姑入洞房。他们便将青晴抬过去。这所谓的洞房虽然是一片红,当然是照李圣泽的洞房差远了,青晴被安放在红被子上,旁边还立着一个干瘪的老太太,年纪约六十左右。
大胡子道:“吴妈,有劳你照看着她,谁叫咱们大圣爷也是您照看大的呢,您就费心了。”这吴妈一笑一脸皱纹,一双眼睛满是刁钻,嘲弄地道:“阎三儿,圣母奶奶不在家,你就搞这等明堂,你也不怕,等她回来剥了你的皮?”
别看阎三儿一脸大胡子粗鲁相儿,但人却并不粗鲁,作揖求告道:“老奶奶,您是我亲奶奶,您明鉴,这可不是我的主意啊,要是不得大圣爷爷的授意,我就敢做这事了?在外面,我可是冒着生死危险啊?您可知道,她是潋滟楼老板李圣泽的新娘,入洞房之际我给抢了来的,李圣泽那可是武林高手啊。”
“若不是为表对大圣爷爷的孝心,我们就做这等把脑袋挂脖子上的事了?”“圣母奶奶回来,生米已经煮成熟饭,到那时,还求老奶奶千万替我遮掩着。”
吴妈担心地道:“那个醋坛子,可是摸不得,老爷的心思我也懂,可是老虎的胡子拔不得呀。”
阎三儿笑道:“这回不怕,她?可是上天派下来的圣姑娘娘。即使圣母奶奶来了,也得网开一面不是?不然就也太不得人心了。”
吴妈道:“圣姑娘娘?”阎三坏坏地笑道:“没错儿,她就是从天而降的圣姑娘娘,是来辅佐咱们大圣爷爷的。”
吴妈迅速理解,点头笑道:“不错,这回咱们大圣爷爷应该是能如愿以尝了。”“只是?一会儿大圣爷爷来了,总这么绑着也煞风景。”
阎三寻思了一会,笑道:“我有办法了。我去找黎爷儿来。点了她的穴道,这样又斯文又省事。”“那你快去。”青晴瞪着眼睛,极其恐惧地瞅着吴妈,越看她却是丑恶浊臭不堪。她的眼睛里有虔婆一样的闪光。
吴妈腆着一张老脸,笑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是哪里人氏啊?”“哎哟,我这老混蛋,竟忘了你的嘴还堵着呢,说什么话呀。”
青晴心道:你确实是老混蛋,助纣为孽。脚步声近,一个重一个轻,显然重的是阎三,轻的那个人,定是内功不凡,李圣泽,刘?脚步都是极轻健的,至于韩聪,那简直是没有声音。
门豁地开了,一个是阎三儿,另一个则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