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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众人皆是一惊,加之在这里跪了许久早有退意,如今太子发话忙一个个颤颤巍巍的站起来。
朱玉明仍是不服,“太子年幼,亦被妖后所惑。我等赤胆一片忠心,若不见着陛下无恙,我等绝不离开!”
朱玉明此言一出原本刚刚站起来正打算离开的众人又立在当场,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大胆!”楼阳喝道,“你胆敢一再辱骂母妃,本太子容你不得,还不快将其拿下!”
面对围过来的侍卫,朱玉明反抗的愈加剧烈,“臣不服,臣不服!陛下,恳请陛下出来为臣做主!”
楼阳年纪虽小,板下脸来却十分唬人,“御林军听令,再有反抗者杀无赦!”
朱玉明虽不再反抗,口中却道,“太子无道,妖后霍乱,我康乐王朝前景堪忧啊!”
“把他给朕斩了!”一声厉呵惊得世人皆愣,众人循声看去却是帝王康晨松远远站在庆安殿门口冷眼看着。
众人回过神时却见围住朱玉明的侍卫已经手起刀落将其斩于众人面前,当下在场百余人瞬间噤声。
康晨松站在殿前虽面色苍白却威严不减,“罪臣朱玉明霍乱朝纲,辱骂太子皇后,以下犯上死不足惜。在场之人虽大都是受其蛊惑,亦不可轻饶。在场诸人听令,官降三品罪奉半年!”
众人这才回神,扶手道,“谢陛下开恩!”
“父皇!”楼阳远远的看到他一扫刚才的严肃展露出一丝童真的笑容。
康晨松柏眸向这边看来,正好与蔓尘的视线相撞到一处。竟有片刻错愣,好似他们还一如从前……
“娘娘……”不知由谁先失声叫起来,紧接着如潮水一般的呼唤接连起伏。
楼阳瞪大了眼睛惊慌失措的看着身边之人缓缓倒下去,不由失声叫道,“母妃!”
第二卷 蔓上枝头 第一百七十五章 实情
眼看皇后突然倒下众人的心瞬间提了上来,所幸在蔓尘倒地之前一双手即使托住了他。楼阳这才注意到蔓尘面上有一丝不正常的潮红,全身更是滚烫如火。
康晨松也顾不得许多,大步上前将突然昏倒的人儿从李浮手中抢过来抱在怀中大声道,“太医,快宣太医!”
更多的人围上前来,而第一个扶住蔓尘的李浮却被涌上来的众人推拒得越来越远,看着那此时躺在他人怀中的人儿,李浮怅然若失。他以为他曾有片刻接近于他,可事实上他自始至终都只是个局外人!
太医为蔓尘把过脉后起身向康晨松回报道,“娘娘有些发热,所幸并不严重,容臣为娘娘开些药服下退烧即可!”
康晨松皱眉道,“既不严重娘娘又为何昏迷不醒?”
太医道,“回陛下,娘娘本就体弱,加之最近劳累过度得不到有效的休息,所以才会昏倒。容臣多言一句,娘娘身子本来就差,以后还要请娘娘多加休息切莫操劳才是!”
闻言芷蓉忍不住哭道,“这几日陛下和太子病重,娘娘一边要操劳国事和后宫之事一边还要照顾太子,有时连饭都顾不上吃更不用说好好休息了,而大臣们还如此误会娘娘,奴婢实在为娘娘叫屈!”
康晨松微微皱眉面色有些暗沉,向太医道,“你下去煎药吧!”
太医颔首退下。
小楼阳抱着康晨松的手同样委屈道,“父皇,儿臣已查明一切都是邵太尉那老贼施的诡计。他妄想除掉儿臣扶持其外孙墨阳为帝不惜对儿臣和父皇使用厌胜之术,还诬陷母后。父皇一定要为儿臣和母妃讨回公道啊!”
康晨松面上寒光一闪,手掌轻拂过蔓尘苍白如纸的面容,似承诺道,“朕自然不会轻饶了他们!”他的宝贝,岂能容人轻易伤害!虽然,他才是伤他最深的人……
次日,帝王临朝,帝王宝座旁边的金座上却少了那个清冷高贵的人儿。昨日的事就算当时不在场的人也略有耳闻,邵太尉权欲熏心,为使其外孙称帝不惜对陛下和太子使用厌胜之术,还挑拨众臣诬陷于皇后,罪犯滔天。昨日出头对皇后施难的朱玉明已被陛下当场斩杀,朝中元老都察院御史冯清河也被关入狱,其余人等一律官降三级罚奉半年。而今又闻得皇后因为操劳过度而病倒的消息后,未参与进去的人不由对这些肓目跟风的同僚更加啐之以鼻,而参与进去的人在意识到了自己被人利用之后对皇后也是自惭形愧。
康晨松坐在大殿上很明显地看出两极分化,一部分人昂首挺胸,一部分人低眉顺首,实在是难得的景观。
今天朝会的内容很简单,如何处置那欺君罔上的邵太尉一家。有了昨天的教训,在场的所有官员口碑一致——死不足惜!
当邵府被判抄家邵太尉赐死的消息传来时蔓尘正半靠在床上喝药,多葛在一旁道,“邵家算是就此没落了,容夫人因着陛下念她是小皇子的生母剥夺其封位关进冷宫与那朱氏作伴去了!”
芷蓉忍不住拍手叫好道,“真是恶有恶报,娘娘待他们如此之好他们还设计陷害娘娘,实在是活该!”
蔓尘微微一笑将喝净药的碗放下道,“管好口风,墨儿那里不必让他知道!”
芷蓉笑道,“哪里还用着娘娘吩咐,太子殿下一早就接了小皇子殿下去自己宫里了,说是怕打犹娘娘休息!”
蔓尘道,“怪不得今早起来这么安静!”
芷蓉道,“陛下吩咐要娘娘好好休息,奴才们哪里敢随便打扰娘娘!”
蔓尘想了想道,“彭大人和衡大人可来过?”
多葛回道,“回娘娘的话,一早的时候是来过。只是听说娘娘还未醒,就先回去了!”
蔓尘道,“你往宫外走一趟,就说本宫有事召他们!”
多葛道,“是,奴才这就去!”
芷蓉忍不住道,“娘娘还病着,有什么话不能等病好了再说?”
蔓尘敲敲她道,“你这丫头越来越多嘴!”
彭怀宇和衡秋童进宫时蔓尘正在窗下翻阅着一本书,上桐宫还在重建中,大约要明年春才能住进去,不过蔓尘说这洛霞宫的景致也是很好住着并不比上桐宫差什么。
彭怀宇和衡秋童扶手行礼道,“见过娘娘!”
蔓尘放下书看了他们一眼温和地笑道,“怀宇、秋童你们来了,坐吧!”
彭怀宇和衡秋童倒也不推辞入了座道,“娘娘的身子可好些了?”
蔓尘微微一笑道,“不碍事!”然后又向端了茶进来的芷蓉道,“你们都下去吧,不必在这里伺候了!”
待芷蓉退下后衡秋童道,“娘娘这病来得可真是时候,朝中众人只道是娘娘劳累过度,对娘娘很是敬重!”
彭怀宇重重的咳了一声,不动声色的踢了衡秋童一脚。
衡秋童不解道,“彭兄,你踢我做什么?”
彭怀宇扶额心中大叹孺子不可教也,向蔓尘道,“娘娘不要放在心上!”
蔓尘笑道,“秋童说的是实话!”
衡秋童笑道,“娘娘知我……哎呦,彭兄你又踢我!”
蔓尘掩笑道,“如今门下省侍中一职虚位以待,秋童切记把握机会!”
衡秋童道,“门下省乃朝中机要所在,向来都是由朝中德高望重者所居。秋童刚为官不久,怕是有心难为!”
蔓尘缓缓道,“你不必说这些来试探本宫,本宫看重你自然是相信你的才能,怀宇与你年纪相差无几不也是在多年以前就位居尚书省之首,必要时本宫自会助你一臂之力!”
衡秋童扶手道,“如此臣就先谢过娘娘了!”
蔓尘道,“这是对你的奖励,这次若不是你在邵府拖住邵文魏的步伐行动未必会如此顺利!”
衡秋童道,“还是娘娘谋略过人,臣不敢居功!”
蔓尘清澈的明眸中闪过一丝冷光,“想必你们也看出来了,我也不必瞒你们。厌胜之术确实是假!”
彭怀宇虽早有猜测,可听蔓尘此时亲口承认不由一惊道,“可那神棍……”
蔓尘唇边勾起一丝淡淡的冷然道,“邵夫人有痼疾,是产后所致并不难治,那神棍治好了邵夫人的病自然十分的邵家人敬重。当初容夫人将墨阳送到本宫身边时本宫便防了他如今一手!”
衡秋童恍然道,“原来那神棍是娘娘的人,难怪事发后怎样都找不到他!”
蔓尘淡然一笑道,“若他能安安分分那神棍自然只会为邵夫人看病,只是他们太不晓得进退!
彭怀宇和衡秋童同时感到一阵脊背发冷,不由面面相觑。
蔓尘自然将他们的神态尽收眼底,面上却不动声色道,“此番后宫又折损一位嫔妃,加之去年的大选又未举行后宫过于空虚。有些话本宫不方便开口,你们尽力安排吧!”
彭怀宇惊道,“陛下已经许久无心于后宫,未必会答应!”
蔓尘端起茶盏遮住唇边的苦涩道,“充盈后宫本就是你们这些臣子当做的,你们尽量物色吧。若陛下实在不喜欢,也不必强求!”既然他不能给他的,那么也没必要就此束缚他。
只是蔓尘不知道,感情的事并不是说取代就能取代的。他不知道今日的决定又为他的一生带来一个无法挽回的错误……不过也对,若是能知道他必然不会有今天的选择。
他冰雪聪明,权谋心计样样得心应手,唯独一个‘情’字——让他输了一生。
谁能想到,为天下世人所敬仰称颂的蔓皇后,他的一生都输在了这一个‘情’字上!
明德七年除夕,一切庆典活动相应举行,并未因永定圣王的新丧而见暗淡。盛事兴文,乱世重武。而今康乐与西牧通商停战和睦共处,昌源也略有忌惮不敢轻起干戈。在这样的盛事之下,已经鲜少有人会在此时想起那个在战场上所向披靡被世人誉为战神的人了。
宫中依旧是设的家宴,各宫嫔妃齐聚一堂,就连久未露面的太后也出席了。
太后与康晨松同座一桌,蔓尘虽为皇后,在太后面前也略此一席。
太后比上次见时还要苍老了许多,此时她一扫台下众人道,“今年的家宴实在没有什么意思!”
康晨松正将菜夹到太后碗里,闻言不由笑道,“儿臣知道母后喜欢听戏,不如待会我们去梨园听戏可好?”
太后摇头道,“哀家老了,听不清也看不清。只是今年这家宴比往日还要清冷了许多,晨枫那孩子命薄也就罢了。倒是皇帝的后宫怎么这般清冷,皇后是后宫之主该拿主意的就得拿主意,皇帝身边怎么能少了人词候!”
康晨松有些尴尬,刚要开口却听蔓尘道,“谨遵母后教会,臣妾已经吩咐内务府开始筹办,明年开春之后便会有新人充实宫!”
闻言康晨松面色霎时暗了下来,他无声的看着垂首而坐的人儿,似是不愿相信之前的那番话是从他口中而出。
太后没有注意到康晨松的色变,颔首道,“你虽是男子却十分识得大体,这也是哀家最满意你的地方。哀家时日不多了,以后你要好好辅助皇帝才是!”
蔓尘淡然应道,“是!”
太后又向康晨松嘱咐道,“皇帝莫要再说些孩子气的话,去年你免除大选哀家就不同意。而今你这后空清清冷冷的,连人气都少了!”
康晨松垂眸掩去其中的暗淡,应道,“是,儿臣知道了!”
第二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