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铅这东西,搁欧洲看,远了铅水管导致了罗马帝国的灭亡,近了一个个欧洲贵妇就是抹着香粉死的。就算近邻日本,也有因为上层妇女嗜好白粉而产下一代更比一代弱的萎将军。
就算想着偶尔为之涂点粉,一辈子也就这么仪式一次,姑娘她都有些嘴角抽搐了。
化着白妆,穿着黛青色昏服真心一点儿都不美啊!这是去给人办丧事呢还是办丧事呢还是办丧事呢……
穿成这样去见新郎,包办婚姻的两人头一回见面,哪里还生得出好感了,跟见鬼似的。
这时正好杨琬来了。
她来的这会儿正早,赶上了春华上妆的时候。
看着她犯嘀咕,也有些不解劝道,“你这是做什么?哪一家的闺女不是这么嫁人的了?偏你就特立独行了?”
“特立独行”犹如一盆冷水浇在她头上。
作为穿越女,或许她怕的不是这个时代本身,而是自己的格格不入,如何不“特立独行”一直是悬在她心中的一把刃。
“你说的对,是我想左了。”
总算是妥协了,又不由觉得自己这样反倒显得矫情了,干脆付诸一笑。
周围婆子丫鬟都松了口气,看着来救场的杨琬不禁和蔼可亲起来。
随后至父母处叩拜养育之恩,听导教诲。屋子里也已坐满了女眷们陪着说话,间有打趣她的话,只等新郎迎亲的人到后哭嫁。
为难取笑新郎的是春华的族妹,毕竟是自己人,不至于过分,开些有分寸开些无伤大雅又能哄动气疯的玩笑。
她正听得四岁的小妹妹秀华奶声奶气地学着大姐姐们的样子恭喜她,想着这是和出嫁前的最后一面了,往后做了人妇便难见面了。
就在岔神的时候,新郎和其一起的兄弟们已经摆平了管着房门刁难人的少女们,进来了。
新人之前并未见过面,然后这场景下,打扮的最隆重的两人并不难认出对方当事人。
春华还没想好怎么和她“夫婿”见面,身边喜娘们早给了指示,搭了把手过去。
这是两人头一次见面了。
并非她想要做出羞涩的容颜,到了这样的气氛下,要直视一个陌生人,并只要一想到未来两人就是休戚相关的夫妇,直接的视线对视难免尴尬。
不只是她,两人都是头一次面对终身大事,这又是必须好生相待的原配妻子,在看到新娘的一刹那,司马懿也是在袖中握紧了手,心有也有紧张,旋即又展开。
两人晕乎乎地携手出去拜别女方父母。
即便第一次见面有些囧,也拦不住春华心思转了起来。
刚才这么一瞥,好像新郎相貌还不错?的确是不错,这时代论士举荐都是以貌取人的。
这样一个雅人深致的好相貌青年,他真的是历史上的司马懿吗?那个据说狼顾阴险,坏到骨子里的司马懿?
又想到,自己这副头顶了高假发,抹了一脖子白粉的鬼样,真不是个见面的好形象。
实际上她真是多虑了,汉代审美与后世不同,这会儿新郎也正难得的做着人生的胡思乱想。
在众人面前总不好做出副见到女人就移不开腿的傻样,就算是家教也不会使他直愣愣地盯着人家看,反正有一辈子的时间看何必急于一时。但刚才进门的时候见了,似乎新娘子的相貌不差?
本该正视前方走去,却还是忍不住偷眼瞄了她一眼。
周围女眷哭起的时候,春华便用了帕子按住眼角,微微朝着外侧偏着,白皙的项颈间泛出个诱人的弧度,令人心神荡漾。
似乎是抽紧了手,少女抬起头,眸中澄澈有些吃惊地看着他,继而……狠瞪了他一眼,然后再别过头。
一时间,他竟有些发笑。
新婚妻子应该是个有趣的人吧。
到达新郎家后,新房早已布置好。在汉一朝不但以黛青色改换了周代缁衣为昏服的礼仪,新房也以黛青色幕布装饰,称之为青庐。
都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据春华看,汉代的婚礼也真和给人送丧差不多了。
新人坐于青庐内,新郎家人则置撒莲子等细小坚果戏弄新人。
这样的戏闹的确是热闹,庆祝也是高兴的,做这事的却大多是年轻小辈。建公没有女儿,春华便也没有调皮的小姑作弄,来这儿闹的也多是族人的小孩。
撒坚果的喻意是好的,但小孩手脚没轻重,促不急地打在身上还是生疼,偏偏还有人来疯的小孩,喜日子上新人不便多言,而可以管束的大人则乐意看新人出丑。
那时候,春华想到,活该她以前嘲笑别的新嫁娘吧。
出来混的总是要换的。
折腾新人到黄昏,然后就散了。
昏礼昏礼本该在黄昏亲迎,落日熄烛火。然而如今世道毕竟与周时不同,只是在这时散了亲友走。
等屋内只剩下两人,连呼吸声都静得听得出,反倒不知该怎么相处了。
春华有时觉得这样的早些朝代的婚礼形式也实在累人,说结婚是个体力活的,至少同样的包办婚姻,盖喜帕跨火盆的那种,新娘只要一人坐在屋里,新郎则去外面应酬,期间塞个小点心之类的也是可以,哪像如今他们滴水未沾。
就算是到了新房里,后世的朝代还有挑盖头,喝交杯酒之类之类的环节,也好过如今这样的尴尬。
其实司马懿一点都不尴尬,之所以不做声只是想打量着他家新娘该如何处之。
二十五岁青年对上一个十五岁的少女,初时确有不乏对其处事作风的不信任态度。
然而春华也很泰然处之。
“郎君可要人进哺食?”
第一声郎君叫出,心也便坦然了下来。
司马懿虽想看她如何行事,却还没掉份到主动去为难,便点头看她接下来的行动。
原以为只是小女孩故作一本正经的虚张声势,她却耐着性子让人进了哺食。
这一会儿间隙,她已经洗去了铅华,灯下看美人,白净的肤色更显自然之态。
又给添了三次酒,每次只满七八分。
举止从容,不徐不疾,心里起了意,便问她,“良人可要共饮几杯?”
听到“良人”这个称呼,春华一时未反应上,然后再想到是称呼自己的。
这是个男女通用的称呼。
汉代的酒度数极低,男女饮酒倒比饮茶更普遍。
便回道,“善。”
原已是再次提了袖子准备自斟,却想不到这次是对方为自己斟酒。
“你?”
那一双眼中闪过的神色并不是受宠若惊,甚至只是单纯的惊讶罢了。
也不过是一瞬便恢复了正常。
“难道不好吗?”
“不,不是……”只是对于在多年接受男尊女卑教育的古代,他竟然如此的随和。
如果换做是其他人,她或许也会相信这样的闺房之乐会有发生,然而如果是司马懿的话……
心里有些矛盾,他真的是自己知道的那个司马懿吗?
如果他不再是历史脸谱上的那个人物,活生生的在她的生命中,她又该如何自处?
许多时候太过沉重的事,她也早习惯了就此搁置抛之脑后。对于她这样的身份而言,现世与古代之冲突早已习惯。纯粹追究此中的意义对她来说也早就奢侈了。
估摸这时候看用得差不多,便让下人收走食案。
一时不知如何说出口,终是道,“天色已晚了,您……良人可要安歇了?”
侍女们早收缀完白日时分亲友戏闹时在床上乱撒的莲子。
这话问出口,烛火下微低头的女子表情更若与烛影般摇曳,捉摸不定。
下人们早有眼见的退了出去合上门。
帐子已经垂下,直到单处的时分,她仍是免不了的有些恍惚。
面前这个陌生人,就是要过一辈子的人了?她竟然也就这么嫁人了。
忽然感觉到对方手上的温暖正抚上了自己的脸,走神之时不由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地躲开。
然后又觉得不对。
这已经是她的丈夫了,无论这场婚事是她愿意或不愿的。在这个时刻何必做出副被侵犯了的良家妇女的样子。
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勇气,她不假思索地抽出手搭在他抚向自己的手上,又重新贴在脸上。
这般近乎是轻浮的动作,使她的脸无疑在发烫。
“春华。”她终于抬起头看向他,“我叫春华,平日家人都是这么叫的。”
说完后过了会儿有顿了顿,有些发颤的声音,“哎,总之…你要记得我的名字。”
不是作为一个简简单单的张氏,除却父姓带来的好家世外,她亦是一个作为个体也不逊色的人。
原以为这不过只是个十五岁半懂事的小女孩,这样灵动的神情在这个年纪的少女做出太过鲜活,言辞更是让人深思,倒让他诧异起来。
“你是我的结发妻子,哪里会忘得了你的。”少女的脸蛋光滑如玉,顺着脸颊向下到白嫩的颈处。
不知不觉靠得更近,春华知道自己在紧张,这时候却早不知如何回应。
别过脸有些羞涩,却到底没有躲开。
看着女方并不似不乐意,接下来的事便是水到渠成的。
连手脚都不知道如何摆放,对于这事儿也只是靠本能去回应了,完全是听了对方怎么说就怎么做。
一夜和谐。
于是第二天醒来时,春华发现自己羞愤了。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是晚上回来更新的 要写到船X戏 于是作者就卡了
肉其实可以写的,但我觉得大家花钱来看文,白白的用写肉段子其实是在凑字数。不是写不来,只是觉得不值得。
结果就给了个很和谐的版本 和谐的连嘴都没亲 就摸个脸~
42、清商待发(三)
一夜和谐。
于是第二天醒来时;春华发现自己羞愤了。
两股间黏浊的□似乎在提醒着昨夜的一场欢爱,到如今还是有点酸涩。
把半张脸埋枕边,羞愤欲死。
或许是由怀中人的动静惊动,司马懿也是醒了过来。古时世家子都是清晨即起;两人的生物钟还算合拍。
从后面环住她的腰,“醒了?”
看看天色,“现在还早,再睡会儿。”
“不早了,是时候去拜见爹娘了。”这会儿她只觉得两人捂在一起很热,烧上了脸。
狠心掐了下他的大腿,白眼;“哎;我可起来了。要不你再歇一会儿?”
对着新婚妻子;两人刚开始接触的份上,司马懿还真不好意思说好,夫妇的相处之道,两人都想在开始给了对方好印象。
他睡在外沿,有起了心思欺负她,“那有劳娘子了。”
觉得从一个不太熟悉的人身上爬出床沿,实在有些不雅,虽然说和这个“陌生人”连床都上了,生米也煮成熟饭。
不甘心踢他腿,“起来了,你不出去我怎么走呀?”
人家狡猾着呢,不理她。
被惹急了,春华索性也躺下了。
“不起了?”
“你都不急我急什么,错了点儿,我就说是你带坏了我。”赌气说道。
“这话爹娘还真会信,要说我带坏了你。我家娘子可是有名的淑女,温县谁人不晓了?”
春华想着这话她还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