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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色糕点又名三界糕,是最基本的祭祀糕点之一,我手忙脚乱的弄了一上午才蒸了三笼,沈子墨则去到大青山另一边的竹林里采摘竹叶。
我把三色糕小心翼翼的切成一个个小小的正方形,晾干凉透,等沈子墨回来后便烧水煮竹叶,然后把竹叶捞起来晾干,一块三色糕用一片竹叶包起来用红绳绑好便算是完成了。
第二天沈子墨背着装满三色糕的竹制箩筐,牵着我一起去拜码头。
我要去的第一站是一里之外的大池塘,那里居住着这块土地上八成以上的精灵,还有沈子墨口中的浮萍仙人,就是那个送晨露的小老头。
夏末的池塘里只剩下一些残败的荷叶,和一两朵还未得及开放的荷花,鱼儿在清澈的水中悠闲的四处游荡,我找了块干净的石块,层层叠叠摆上好几十块三色糕,几乎把沈子墨箩筐里背的卸掉了一半。
“娘子需要这么多?”沈子墨惊讶的问道。
“水……生命之源,人们逐水而居,精灵也一样。”我站在摆放三色糕的的石块前,双手合十,“初来乍到,肯请看顾,感激不尽。”然后站到一旁抬眼看向沈子墨。
“……”沈子墨对着我眨了眨眼,然后学着我双手合十说道,“无知勿怪,肯请看顾,感激不尽。”
我努力的维持着面无表情,看着沈子墨对面一大排的精灵双手合十朝他回礼:“诚惶诚恐,岂敢愧受,愿事随君。”……这面子还真是不同寻常!
“娘子怎么了?”沈子墨见我把视线定定的放在他对面,来回看了几眼才开口询问。
“下一处。”我把视线调了回来摇了摇头,一手指向不远处的大青山,另一只手则握住沈子墨的手,细细感受他身上所散发出的灵纹波动……很正常的普通人,果然问题是在没见过面的沈爸爸身上了?
☆、17支柱
悠闲的日子一日又一日的过着,因为人口简单的问题,家务事慢悠悠的弄一个上午也足够我全部完成,现在还没正午便只剩下衣服还没有晾了。
之前努力练习着怎样洗衣服才能又快又干净,竟然有些做无用功的感觉,我的衣服自然当心几乎没有什么脏的过过水就行,沈子墨的衣服也出乎意料的干净,如果不是在衣袍下摆和鞋底可以看见少少的泥印子,我几乎都要以为他根本一天到晚都不动的了。
端着木盆把洗好的衣服一件件晾起来,直起身子伸了伸懒腰,伸出手挡在眉眼之上,往黄色小土路的尽头极目眺望,也不知沈子墨在山里午饭吃的怎么样,是不是啃了几口大饼就完事了?
应该给准备个便当盒才是,说起来明天沈子墨就要去赶小集了,就让他到铁匠铺子做一个……就做个铜制的吧,记得以前在军旅片里有看过,那种可以当小锅子放火上煮得饭盒。
我把木盆收到厨房水缸边的架子上,然后进房间,在两层被柜最下边的抽屉里翻出笔墨纸砚,搬到堂屋摆好笔架子铺好纸,到厨房弄了一小碟子水找了一个小勺子,把小学时写毛笔字的记忆,和之前小丘帮我研磨的示范结合起来,慢慢开始磨墨,一边磨一边想着怎么画示意图。
我记得那饭盒是三层的,最下边的那一层还有个可以掰下来做手柄的杆子,掰上去就正好卡住最上边的那一层,底是椭圆形的没有接缝的,方便在火上直接当平底锅用,当时只是一看,那个手柄倒是要好好琢磨一下。
到时候做完了再缝个布袋子,加上那个褐色的葫芦就完美了……嗯,还要在做饭盒的时候做上一个木柄小勺子,还有双可以正好横放的筷子。
画了好几张纸才看上去有些像样,我勾了勾嘴角,要做得好我也要做一个,随便去哪里都方便……虽然应该没有野营和旅游的机会。
小心地把没有干的纸摊平等晾干了再叠起来,看着有些歪歪扭扭的线条,我叹口气……拿毛笔做设计的人伤不起啊。
琢磨完饭盒我翻出针线篓子,看着那只针脚一点也不匀称的鞋底,拿着针拉了拉线……我也伤不起啊。
我抿了抿嘴唇坐在院子里那一溜花盆旁,和那只惨不忍睹的鞋底死磕。
突然眼角瞥见原本应该空空的花盆出现了一抹嫩绿,我立刻把手里的鞋底一丢快步过去蹲到了花盆边,深褐色的泥土里一根有着两片细小叶子的嫩芽微微颤颤的立着,若是没有记错从上次滴血开始算起刚好第五天。
“……”我伸出手指轻轻碰了碰小嫩芽,一阵密实而厚重的灵纹在我手上慢慢激荡开,我微微一讶又碰了一次,虽然扩散的范围还很小,但灵纹波动却是少见的又厚又密……似乎种出了不得了的东西了。
我蹲在旁边看了一会儿便跑去后院,后院的一角堆着沈子墨砍回来的木柴,等到每三天一次的小集一起拉到镇上卖掉。
我记得昨天有看见一捆桃树的枯枝,挑了五根小树枝,从搁在院子小椅边的针线篓子里拿出红色棉线,每根小树枝缠上九圈,然后拿着小树枝小心翼翼的从花盆的正北方开始往土里插,按着五行阵相生相克的关系,用红绳绑成一个五芒星,花盆里的小嫩苗就立在五芒星的正中央。
弄好之后我伸手再去碰触小嫩苗,手指就会有穿过一层橡胶薄膜的感觉,这个简陋的结界虽然对人类灵能者的效用不大,但是对非人类生物可是相当有效的,不但对外可以屏蔽精灵对小嫩苗灵力的感知,对内也完全可以锁住小嫩苗本身发出的灵纹波动,这样可以有效保护小嫩苗成精前的安全问题。
“……”我满意地坐回椅子上继续和鞋底作斗争……整整十五年的术士系统学习果然也不全部是白搭的。
纳鞋底是一件很费力气的事情,这个我是知道的,所以作为不怎么强壮的我,必要的休息是应当的,把费力纳了不到十针的鞋底,扔进脚边的针线篓子里……休息。
夏末的轻风已带上凉意,面前盛开的几株美人蕉迎着风儿微微摆动,淡紫色的花瓣摇曳着,边上是一片绿油油的菜地,小兔子们捧着菜叶子在矮棚里来回跳动,小白趴卧在院门边的一个小草垛子上,眯着眼睛晒太阳。
我抬眼看向不怎么热烈的太阳,淡淡的露出笑容,侧过身把脑袋搁在椅子的背上,闭上眼……真是惬意的日子。
乌黑的长发,单薄修长的身形在我脑海里慢慢浮现,那双总是柔和的漆黑眼眸让我嘴角的弧度更大了一些。
来到这个世界的不安,在这短短不到十天的夫妻生活中,慢慢消散了不少,沈子墨的身上有一种让我放松和安定的特质,偶尔出现的戏谑和调皮让他整个人都显得无比生动。
遇见他,跟他订下婚约,做他的妻子……每一步都那么顺利,好像是演练过千万遍的人生轨迹。
我不知道别人的婚姻是怎样的,是否也是这样和谐,这样安静,这样祥和……
“娘子?”轻轻浅浅的声音传来。
我睁开眼看向慢慢走向我的人,下意识的露出一个笑容:“相公……”
沈子墨的走近我的脚步顿了顿,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才靠近朝我伸出手,视线划过我脚边的针线篓子:“娘子今天纳了几针?”笑意染上眼眸,嘴角不住的往上翘。
“……”我撇下嘴角顶上面瘫脸,挣开沈子墨的手拿起针线篓子,往身后的椅子上一扔……姐就是每天只纳个几针,五六年也总能做成一双鞋!
“我不说,娘子,我不说了可好?”沈子墨握住我的双手,“猜猜今天我给你带回了什么?”
“……”我往他身后探了探,什么也没有啊。
“来,我放柴的时候放在后院了。”说着便牵着我往后院走。
沈子墨上山随身带的小竹筐子就搁在木柴堆的边上,他拉着我走过去然后蹲下身掀开盖子,轻手轻脚的从里边捧出一个枯草编的……鸟窝?
“小鸟?”我蹲下身挨了过去,伸出双手从沈子墨的手中托过鸟窝,低头仔仔细细的打量鸟窝中央还闭着眼的雏鸟,个头很大,羽毛是浅浅的灰色,血红色的喙,乌木色的小爪子骨节修长。
“是血鹰!”沈子墨的眼中隐隐带着兴奋,“我之前也只见过一次。”
“血鹰?”那是什么?怎么感觉像是谍战片里组织的代号?
“大青山西边的悬崖上住着一对血鹰,我以前只是远远见过,今天不知为何有一大群乌鸦袭击了血鹰的巢穴,两只成年的应该不在,只剩下几只雏鸟,不过就算是雏鸟也让那群乌鸦死了好几只。
后来鸟窝被从悬崖推了下来,我看见了立刻在下边接了,然后躲在了旁边的山洞里,等到那群乌鸦散去才出来把鸟巢放了回去,睁开眼的小血鹰是很凶悍的也养不熟,所以我偷偷把这只还没睁开眼的偷了回来。”沈子墨用手指轻轻摸摸了鸟脑袋,“血鹰一生只认第一眼看见的活物为父母,娘子要时时刻刻带着他,不然可能会认小白做父母。”
“……”瞄了一眼跟着我们进后院,现在也围在旁边的小白,脑中出现一只大鸟依偎一只白狼的场景……囧!
我把鸟窝递还到沈子墨手里,动了动手指在小鸟的脑袋上点了点……软软的:“……”突然手指一顿,“你把鸟窝放回悬崖上去了?”抬起眼对上沈子墨的视线,略带疑问的问道,“怎么送上去的?”
“……”沈子墨嘴角一僵,长长的睫毛轻轻闪动了几下,“那巢穴的上边有一棵大树,我用弓箭带着绳子缠上了那树干,然后慢慢攀上去的,悬崖不算陡峭凹凸也多,爬起来不是很难。”
“这样……”心中一股闷气被我硬生生的压了下去,别开视线尽量维持淡淡的语气道,“悬崖总是危险,相公下次可莫要再这样了。”
“嗯,不会再有下回了。”沈子墨笑着点头。
“时间还早,相公去歇一会儿,我去挑些菜。”我站起身没再看那只小血鹰,面无表情的说道。
“嗯,一会儿我来烧火。”沈子墨捧着鸟窝跟在我身后离开后院。
“嗯……”我应了一声便拐进厨房,拿了个小篮子窝进了小小的菜园子。
小篮子放在脚边,我蹲在菜园边的土陇上,定定的注视着眼前的几排空心菜……沈子墨撒谎了,这一点我敢肯定,至于为什么撒谎,我猜可能是怕我生气,就像前几日他半夜三更跑出去逮只熊回来的那次。
我拿起篮子里的小铲子铲起一颗空心菜,剥下外面的腐叶枯叶放在篮子的下边,接着又铲了一颗,依旧把腐叶枯叶放在下边,然后把两个干净的菜心放了进去,拿着小铲子,提起小篮子站起身,轻轻舒出一口气……
这算是善意的谎言么?我垂下眼帘……人活着如果事事都去在意和计较,那一定是劳心劳力没完没了的,所以我一直都是化繁为简的生活着,而想要简单的活着,相信别人的话是一个很重要的条件。
今天沈子墨这样说,我便也这样相信了,不要去怀疑,也不应该去怀疑,因为怀疑和动气除了会让两人都不高兴之外,没有其他任何意义。
虽然我觉着和沈子墨的生活一直是我满足的,我享受着悠闲着,但是沈子墨其实是什么想法我并不是很清楚,但不可否认他的温柔和体贴。
我很喜欢和他之间的生活互动,很满意目前的相处模式,所以任何可能破坏这种和谐的行为都是不理智的。
之前的熊瞎子事件我完全是下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