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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唐奕天低哼一声,俩人重新走了一遍,这次走得有点急,三个小时不到就走完了,一路上,发现了唐奕天之前扔的手套,却没有看到那条OK绷的包装纸,唐奕天问楚篱有没看到,楚篱也确定没有看到,俩人思考了下,开始假设,唐奕天把这种情况首先列出一条最简单的假设,就是通道是分成两部分的,他们进来的那条,先称为A通道,OK绷的外包装留在了那里,然后现在他们所处的地方,就是第二部分,定为B,B现在可以确定是圆形,就算不是圆也是首尾相连的,现在的就是要想办法从B回到A。
解释很简单直接,楚篱没有异议,“关键是我们怎么回到A。”
“可能我们进来的时候触动了什么机关,A和B连接断了,现在就是要找到那连接,这个连接肯定在这两面墙,我们再仔细走一圈,把墙上上下下摸个遍。”
俩人说干就干,一手电筒,一手摸上墙。
大概走了半个多小时,唐奕天发现在一块石砖的青苔上有擦痕,很有可能是机关启动时造成的,当然在通道内走了这么几圈,他们自己摩擦到也是非常可能的。
俩人又在这里仔细地查看了一番,发现这地方确实有点不同,在这个地方左边的通道上涂满了吸光材质,光线显得特别暗,另一边则相反,那些茧全都破了,露出会反射光线的蛹,所以显得比别处光亮,人在黑暗中都有趋光性,不自觉地会选择光亮的那边的而忽略了另一边。
唐奕天把这地方的每块砖头都摸了遍,没有找出一丝破绽。“我们就像被人锁在一个封闭的房间里,而那把锁却挂在这个房间外面。”唐奕天说道。
“那我们只能用强的,直接挖吧。”楚篱说。
如果挖错了,很有可能不是淤泥就是水,特别是淤泥,这种在河底沉积千年的很有可能充满沼气。在不能确保楚篱安全前,唐奕天有点犹豫。楚篱明白他的顾虑,于是问道;“如果我不在这里,你遇到这种情况会怎么处理?”
唐奕天回答,“直接破坏掉这面墙。”
“那你还犹豫什么,两个人的决定总强过一个人,你不用担心,这河道是京杭运河的一部分,是我们这儿的主要水上交通干道,想要在这河底修这么一个地下通道,我猜外面是肯定有巨大石料护着这些青砖,如果挖错地方,没有炸药凭人力是不可能轻易挖通的。而且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可能离河已经很远了,上面是农田也不一定。”楚篱说道。
听楚篱这么说,唐奕天觉得有道理,“那干吧。”唐奕天解开系在俩人手上的绳子,从背包里拿出一把古刀和铲子,把柄一节也没拧,递给了楚篱,俩人动手在砖缝里刮起来,砖与砖的粘合非常好,撬下第一块砖时费了点时间,然后往里,挖到第五块时,里面竟然是空的,有风从洞内吹了进来。
唐奕天松了口气,“终于可以出去了,以后你千万别跟我到这种地方,脑细胞都要死上几千万了,以前进过的地方比这危险多少倍,我从来没紧张过。”
楚篱笑着回他一句,“你脑子有几千万脑细胞让你死吗?”
但轻松的气氛转瞬即过,俩人都听到了水声,虽然现在看不到,但外面的通道肯定进水了。
“快,我们快挖。”唐奕天说道。俩人加快动作,从上往下,挖到第二层时,外面的水就溢了进来,唐奕天把楚篱拉到一边,“我试试。”说着飞身一脚,通道内空间有限,唐奕天根本发不了力,加上外面水的推力,墙纹丝不动。
楚篱安慰道,“别急,我们还有时间,这条石道空间很大。”
唐奕天嗯了一声,后悔当时让楚篱跟了进来,当时就该把他绑回到车上,他一边想着手指就更加发狠。
水位越涨越高,外面的通道全淹在了水里,通过缝隙喷涌而进,打在人身上有股子很强的冲击力,在外面水的推动下,墙体没之前密合了,唐奕天马上发现时机对了,人斜跨在墙上,顺水势手用力一拉,墙“哗”地倒下了,水喷涌而来,把俩人都冲倒在地,唐奕天对楚篱大喊,“深呼吸,一口气冲出去。”
楚篱依言,深吸一口气,一个猛子扎下去。
外面已经全部淹没在水里,水流很急,楚篱拼死一搏,直接把手电扔了,凭着感觉往前游去,一会就看到了一团光亮,一个纵身,楚篱从洞口跃出,攀上石板爬了出来,坑基内一下子浮满了那些可怕的虫子,在水里本能的抱着一个个团,楚篱捏了条最上面的,还在蠕动,便放进了口袋,一会唐奕天也出来了,楚篱把他拉出洞口,唐奕天顾不上喘气,“走,带我去那个仓库。”
唐奕天把加热装置搬进车里时,意外了发现一件事,抽水泵的插座被人拔了,刚出来时太兴奋了,根本没注意到抽水泵有没运作,唐奕天看了下截水沟,竟然下游的截水护栏被破坏掉了,楚篱显然也发现了,站在泡在水里的石料上对唐指了指那消失了护栏的位置。唐奕天明白为什么水会进来得这么快,原来是有人想他们死在里面。
俩人顾不上全身湿透的衣物,驱车赶到大院,仓库门楚篱有钥匙,但是没带在身边,因为是老式的挂锁,唐奕天轻轻一拉,整个锁连同螺丝钉都拔了下来。
仓库里面很乱,堆满过期的报刊和几件旧家具,尸体很显眼,用尸袋装着,就这样横放在门口,楚篱掩上门,唐奕天赶紧打开袋子,拔开那层灰色的茧丝,一看,说道,“我们来晚了。”
楚篱也看到了,尸体腹部被剖开了,显然是在尸体运到这后,有人抢先他们一步,把东西取走了。
唐奕天抬头环视了四周,没有监控,便问,“还有谁知道尸体在这儿?”
“拉来的时候是公安派的一清障车,只有一司机和一办事员,还有方局,我向他电话申请的地方,事后汪工和程工也有问过这事。”
“你告诉他们了”
楚篱点点头。
唐奕天说道,“司机和办事员的可能性不大,他们是临时派来的,方局是你跟他请示的地方,这样看来,主动来问你后续的汪工和程工的嫌疑最高,而且他们参与了整个工程,发现尸体的第一时间就在现场,很有可能在尸体刚挖出来就知道东西在里面,他妈的,是我疏忽了。”
虽然不能肯定接触的人是否有把这消息告诉给别人,但楚篱也直觉这俩人的可能性最高,特别是汪工,从他平时看来,对桥梁拆迁几乎从不关心,从进办公室第一天开始就没见他对整个工程有何建设,但是尸体出现后他的表现就活跃起来。
唐看了下手表,已是早上6点,便给老爷子打了个电话,把事情简单说了下,一会唐就收了电话,“老爷子说余下的事他来处理,让我们别管了,我先送你去回家。”
把楚篱送回家后,唐奕天又给老爷子打了电话,重点说了插头被拔和护栏被破坏的事,然后回到工地善后,又下水把洞里余留下的东西处理掉,把石板搬回原位。
楚篱洗澡时接了个因台风停工的电话,又把内容传达给相关人员,想起口袋里的虫子,洗完澡从衣服口袋掏出,发现还活着,便装进了玻璃瓶,然后去找老爷子,通常这样的早上老爷子都是在书房看书,再晚点才会出门吃早饭,还没到老爷子书房楚篱手机又响了,竟然是老爷子打来的,几乎没有给楚篱开口的机会,“篱儿听我说,这段时间你住到天子家去,余下的事情我会处理,我要离开一段时间,事情办完后自然回来,你不用担心。”楚篱刚要开口,对方就挂断了电话。楚篱马上拔号过去,竟然是传来熟悉的女音,“对不起,您拔打的电话是空号,请查证后再拔。”楚篱不死心又回拔过去,结果还是一样。
诺大的楚家大宅只剩下楚篱一人。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八节
唐奕天善后完回到家时,正好遇到楚篱提着袋子撑着伞在他家门口,“我得在你家住几天。”楚篱道。唐奕天没问缘由帮他提着袋子进了门,客服们都已经上班,跟俩人打着招呼,唐奕天没理,直接冲进卫生间洗澡。楚篱虽然有很多话要问,但也不急在这一时了,总得让他先洗个热水澡。楚篱坐在房间,只听得浴室内发出一阵“呯呯啪啪”的响声。然后是唐奕天吡牙骂娘的声音。
“奕天?”楚篱敲着门,里面没有声音。
楚篱有点不放心,想推门进去,只听得唐奕天说道,“别进来。”
楚篱犹豫了下,还是推开门,只见唐奕天光着身子,赤裸的身体上竟然全是溃疡,大大小小的一块块的烂掉了皮,少说也不下于二十块伤口,后背最大的那块足有碗口那么大。
楚篱忙走到唐奕天身边查看,问道;“怎么回事?”
“洞里的那些虫有毒。”唐奕天道,“刚开始只是觉得有点痒,根本没什么感觉,后来在仓库时我才发现手心里竟然少了块肉。
楚篱下意识的摸了下自己后颈被虫咬到的地方,一点伤口也没有。是因为唐奕天处理及时的关系吗?
“你什么时候被咬的?为什么我没事?”
“你体质跟普通人不一样,就像你不怕尸毒一样。而且,我没被咬,那种病毒可能是通过皮肤接触或者呼吸道传染的。”
听唐奕天这么说,楚篱知道唐奕天刚才为什么这么急赶着回工地善后了,如果那些虫流入到河道,肯定会影响水质,到时就会大规模的传播疫症。
“我把基坑里的虫全部捞出在边上找了个地方焚烧,然后埋了,可是之前已经有很多流到岂风河里,所以,”唐奕天没再说下去。
楚篱看着唐奕天的伤口,想着自己为什么会没事,如果因为自己的体质很可能就是血的关系,于是拿起镜台边的刀片在手腕处划了个口子。
“你干什么?”唐奕天忙阻止他。
“也许我的血能解毒,不管怎样都得试试,一旦发生瘟疫,医院不一定会有对症的疫苗,这样的话就会有很多人患病,我不能坐视不理。”
唐奕天松开他,“就算真有用你又能怎么样,把血放干也不可能解得了整条岂风河的毒,那只是杯水车薪。”唐奕天想着必须在第一时间打消他到河里放血的想法,眼前这个小傻瓜很有可能会这么做,“你不用太担心,岂风并不是我们饮用水的取水口,虽然水脉相连,但取水口在岂风上游,加上大量河水稀#,毒性应该不强,估计最多就是让人拉肚子。”
“先试试吧。”楚篱边说着边把血擦到唐奕天的伤口。
唐奕天只感到一阵清凉,没有刚才灼烧的痛感,人一下子轻松了许多,“真的很管用,马上就不痛了。”
楚篱问,“老爷子去哪了?”
“老爷子不是一直在家吗?他路都走不了几步还能上哪去折腾。”唐奕天说道。
“我回到家后接到他电话,说要离开一段时间,我拔过去,已经是空号了。”
唐奕天不可置信,拿起浴盆边的手机拔通老爷子电话,真的是空号,“早上我们还通话来着。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是老爷子让你住到我这儿来的吗?”
楚离点点头,“奕天,你跟我说实话,你知道多少?”
唐奕天无比认真地看着楚篱,“我知道的已经全告诉你了,对老爷子的目的和计划和你一样一无所知,我只比你多知道一点,那就是不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