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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塞牙才是怪事了,还没喝起来就晕了?”
“晕得了么,这些酒淡得要死,跟白水似的,真他妈没劲!”
服务生低着头,稳稳地托着盘子往屋里走去,对这些笑声充耳不闻,对前面硕大屏幕上的无数个监控窗口视而不见,恭恭敬敬地单手将盘子送到屋里监控台前的五六个人面前,待到盘子空了,这才收起盘子,轻笑道,“几位若是喜欢,我就再送一些来。”
“那倒不用,喝多了误食。”最初开门那人酒杯已是空了,挥挥手走过来将空杯递给他,继续往操作台那儿走,走了两步忽然晃了一下,抬手按了按额角,“啧,这什么酒,闻着淡,劲儿倒是不小。”
“新研制的,几位感觉如何?”
“还成,就是有点冲……”说话间他已有些站立不稳,踉跄了几步,旁边的人看见皱了皱眉,站起来想要去扶,“你怎么——”刚刚起身也感觉头脑一阵晕眩,片刻间心念闪过,瞬间瞪大了眼,“这酒……”
话音未落,就见那服务生右手一动,一把装了消音器的手枪已在手中,只听“噗”“噗”几声,几人连反抗的时间都没有,瞬间应声倒地。
“不是说了么,新品种,当初还在我们身上试过。”将枪插回后腰,那服务生抬起头来看向面前的监控屏幕,笑意浅淡,一双眸子漆黑如墨,不是展昭,又是何人?
庄园外的村庄里,蒋平面前的电脑屏幕突然一闪,音箱里传来熟悉的声音,“零零,我是零七,已就位。”
简单的几个字却点燃了整个房间沉闷压抑的气氛,白锦堂一下子站起来,而坐在电脑前等待着的蒋平一下子身体前倾,几乎是扑过去地按住了话筒,“好!”
随着他话音落下,屏幕上闪现出大片飞快更新的程序代码,中间一个进度条正缓慢而坚定地向终点进发。
“病毒已经植入,剩下的就是你们的事了。”那头的声音里带了一分轻松,“我先把这儿清理一下。”
蒋平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双手开始飞快地输入,白锦堂上前两步按下话筒,“知道了,你先待命。”
“成了!”蒋平突然一声欢呼,耐不住心底的激动,忍不住喜形于色,吹了个口哨,“哈哈,现在,那边的安保系统由我做主。”
“别得意,千万仔细。”白锦堂按下心中情绪,紧盯着电脑,嘱咐道,“成败在此一举,绝不能出任何意外。”
“放心!”蒋平应了一声,在电脑上敲了几下,旁边另一台电脑上就出现了五个小窗口,窗口左上角分别标注着“地下…1”、“地下…2”、“电梯…4”这类的文字,视频中的画面都是建筑的进出口,有一两个人把守着。
白锦堂在后面看着,“这是地下室?”抬头看了看墙上的电子钟,“还有三分钟。”
“来得及,”蒋平收敛了那轻松戏谑,难得地正了神色,“可以开始了。”
白锦堂微微点头,手里一直拿着的通话器举到面前,按下了两个按钮,“三五,我是零零,开始行动!”
“明白!”冷硬且不带感情波动的声音从音箱里传来,之后就是一片寂静。
白锦堂和蒋平两人都屏住了呼吸,紧紧盯着屏幕上的监控视频,很快——亦或是很久之后,那标注为“地下…2”的画面里,原本只有赵爵庄园中人,忽然在那人之后出现了个阴影,下一刻,那阴影瞬间出手飞扑而上,一下子从后面冲上去抱住了那人,手将那人口鼻重重捂住。视频虽然模糊,但却可以看见那人惊恐地瞪大了双眼,双手下意识地想去挣脱,手还未碰到袭击者,就见袭击者夹住他的头颅狠狠一扭——虽然听不见,但蒋平还是微微地打了一个寒颤,缩了缩脖子,眼睛却未离开屏幕,就见那人如一条死鱼般软软地滑下,被袭击者小心翼翼地扶着靠在墙角处,远远看上去,似与打盹无异。
那袭击者半蹲着身子,四下看了看,见没有异常,便朝一个方向打了个手势,片刻后又有三五人全副武装,灵敏快速地从屏幕中闪过,没一会儿又出现在有着另外标注的几幅画面里,如法炮制,没有遇到任何抵抗,干净利落地清除掉了画面中的所有守卫。
“零零,我是三五,地下停车场已经扫除干净。”
蒋平按下话筒,“很好,先守住待命。”
“是。”
白锦堂走上一步越过蒋平,单手撑着桌子,另一手按下话筒,声音冷淡且威严,“零七。”
“在呢。”另一边的声音一如往日的温润,充满了闲庭信步一般的儒雅淡然,“可以开始下一步了?”
白锦堂听着那声音,沉默了一瞬,然后有些无奈有些头疼地开口,“我说,展昭,你能不能别这么悠哉?”
那边厢静止了一会儿,“可以的。”
蒋平一时没忍住“噗”的一声笑了出来,白锦堂嘴角一抽还没开口,就听音箱里传来那人一声略带讶异地“啧”了一声,紧接着话筒上显示通话中的绿灯熄灭,两人脸色立刻一变,立刻屏息凝神,却不敢开口去问,生怕影响了他。
音箱里再也没有任何声音,短暂又漫长的等待之后小绿灯再次亮起,“好了,没事了。”
蒋平大大地松了口气,无奈地摇摇头,想笑又不敢笑的模样,回头看了白锦堂一眼。白锦堂神色也是一松,但情绪要内敛得多,冷着脸按下话筒,“怎么回事?”
“真派了个人来送吃的,没事儿,已经解决了,放心。”顿了顿,接道,“下一步什么时候开始?”
白锦堂抬眼看了看墙上的电子钟,8:29,微一合眼,“现在。”
大厅里依然觥筹交错纸醉金迷,对即将发生的事情无知无觉。那群吵架的依然兴致高昂,声调一个比一个高,维持秩序的保安终于不耐,他们本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这好言好语劝解调和的五分钟已经是他们的极限,当下再也不想客气,为首的保安班长大喝道:“够了!今儿除夕,老板不想伤了和气,但你们若是再吵,就别怪我们不客气!”
那两方吵得正在激烈处,冷不丁被人一吼,还是这种居高临下的威胁口气,如何忍得下这口气,酒意和着怒意涌上来,其中一方为首那人索性将手里酒杯往地下重重一砸,玻璃碎裂的脆响立刻就吸引了在场之人全部的注意力,“你他妈的想怎么不客气,有种来试试啊!”
话音未落,那保安班长就出手朝他肩头抓来,一个漂亮的擒拿才使到一半,忽然从旁边踹来一脚正中他肚腹,将他踢得一下子连退好几步栽入保安队伍中,那人身边一个汉子瞪着眼睛大骂,“你算个什么东西!我们大哥也是你能碰的么!”说着又朝另一方的人骂道,“你们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狗仗人势,有本事亲自上啊,看老子不打得你们满地找牙!”
那边众保安已是忍无可忍,一群人呼啦啦地围了上来就想把他们抓起来清理出去,场面顿时一片混乱,怒吼呼喝和玻璃碎裂的声音此起彼伏,相干的不相干的都卷入这一场混战。那保安班长按着对讲气急败坏,大声吼道:“给我派人来大厅!奶奶的,我非得剁了这帮杂碎!”
一片混乱中,没有人注意到大厅两侧的通道那跑来了两个服务生,餐盘掩在围裙处,鼓鼓囊囊的不知道藏了什么,他们在门口停了一刻,远远地互相交换了个眼色,打了个手势,便蹬蹬往二楼的露台上跑去。
于此同时,已经回到自己书房、正坐在窗前喝茶的赵爵身后侍从身上响起“嘀”的一声,他连忙将怀里的小型通话器拿出来,退了几步避过赵爵压低了声音斥道:“什么事!”片刻后狠狠皱眉,“什么?胆儿真肥!派人过去,把闹事的全抓起来,不听话的就通通剁碎了喂狗!”
关掉通讯器,那人走上几步朝赵爵一躬身,谦卑又恭谨,“老板,大厅有人喝多了闹事,我已经派人过去了。”
赵爵轻抿了一口杯中茶,淡淡应了一声,“现在的年轻人,脾气大性子冲,真是不安分呢。”
那人没有立刻接口,犹豫了一下,试探着问道,“老板,我……”顿了顿,还是开了口,“我还是不明白,您为什么要招人来这儿,您应该知道,底下的人鱼龙混杂,多半会毁了这好好的除夕。”
“呵,钟雄啊,我等了这么久,你终于问出口了。”赵爵笑了一声,回头看着身后的男人,眼底有些许赞赏的意味,“记得,有什么疑问有什么意见,想说就尽管说出来,我老了,有些地方思虑不到,你在我身边,也该记着提醒才是。”
唤作钟雄的男人心头一凛,不敢也不知该接什么,只好低下头,应了一声,“是。”
赵爵将他的举动尽收眼底,老眼微眯,“至于你刚刚说的这个嘛,我如果说,是因为我老了喜欢热闹,你信么?”
“老板身体硬朗,怎么叫老?”
“哈,我都六十多了,怎么不老?这种宴会今年是第一次,却不是最后一次,我明年、后年,今后每年都要办!”赵爵将茶杯往桌上一放,眸中掠过一丝冷意,“否则,底下有些人就真是不知道自己是谁,不知道我是谁了!”
钟雄听得分明,不禁心中狂跳,应道:“原来如此,老板是准备着要清理门户么?”
赵爵冷哼一声,还未开口,忽然他自己手腕上传来“嘀——嘀——嘀”三声轻响,钟雄脸色一变,眼底掠过一丝惊讶,却忍住了没有开口,就见赵爵也有些意外地皱眉,抬手撩起袖口,就见手腕上一个手表似的东西亮起了小红灯,表盘的屏幕上显示着“1…3”的标注,赵爵瞧着一声冷笑,连连点头,“好、好啊,今儿可真热闹!”说罢站起身来朝书桌走去,“叫几个人过来,带上枪,有乐子玩了。”
大厅里突然响起了警报声。
悠然高雅的钢琴曲戛然而止,尖锐又急促的警报传入每个人的耳中,刺得人耳膜生疼。众人一时惶然,还未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就见两侧通道口“砰”的砸落两道隔离门,将所有人都关在了大厅之中。
一波未平,人群的慌乱骚动刚刚起了个头,就听见一串“突突”的枪响,子弹扫过天花板,十足十的黑帮扫荡架势,伴随着顶上吊灯碎裂的脆响,灯光一阵明暗,“哗啦”一声,硕大的吊灯从半空坠下,噼里啪啦裂了一地,下面有几个躲闪不及被砸个正着,顿时头破血流。
露台上是两个服务生打扮的人,各持一把微型冲锋枪,居高临下地俯视众人。众人心中惊骇,不明白这本应是最最安全的庄园为何会发生这样的变故,甚至不知道他们面前的敌手究竟是什么身份。原本处于混战中心的保安最先反应过来,扔下面前的对手拔出手枪就对准了露台上的两人——谁是真正的外敌,他们还是能分得清的。
然而,他们还未来得及扣动扳机,原本在他们周围闹事混战的人猝然发难,擒、劈、打、踢一气呵成,只听“砰”的一声,那保安班长瞪大了眼,难以置信地看着面前的人,喉头动了动,“你——”
对面那人哼了一声,毫不客气地又是一枪,心口血流如注,他全身一震,再也说不出半句,重重倒地,再没了动静。
一切发生得毫无预兆,瞬间发生又忽然停止,等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