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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伦鼓着腮帮子瞪着他,过了还一会儿才憋出一句:"大演技派。"
夏洛克还非常接受地扬了扬眉毛:"Well,谢谢称赞。"话虽如此,他还是冲着远方,露出了一个惆怅的神情。
"如果我是约翰,知道了这一切绝对会让你一个月下不了床。"思维有些脱线的妹子说出这句话后,丝毫没意识到这句话的歧义。直到她看到自家二哥久违的愣了几秒的表情。她才反应过来,从脚趾到头顶一下子变得热气腾腾。
又!失误了!
周围的临时演员得到指令后慢慢散去,一时间,小小的空间里竟觉得扩大了好几倍。夏洛克像个没事人似的换了一套老年人穿的衣服,粗略地做了下伪装。不得不提,福尔摩斯家的伪装技术确实可以去申请专利了。
"走吧。"胡子花白的老人把复杂的表情都掩盖在了脸上一片白色的海洋里。
"麦考夫有派接应我们的人。"
一个人的旅行
“啪。”
麦考夫把一张单子拍在桌子上,手撑在办公桌上,目不转睛地俯视着坐在椅子上,翘着腿,浑身散发着睥睨一切之气场的弟弟。
雪伦还处于不知所云的状态。被稀里糊涂地拉到这个废弃的小办公室里,听自家的两位哥哥各种炫技炫智商地商榷着接下来的行程计划。完全没有自己插嘴的分。
准确的说,即使是说了点什么,那两位也不会搭理的……
而现在,摆在面前的竟然是一份写满地名的地名单。
“唔,这些地方都离伦敦挺远的。”雪伦弱弱地凑过来,小心翼翼的发表自己的意见。说实话,她觉得自己还不如当一个被蒙在鼓里的人。可大哥貌似十分强硬地要她待在这里,美其名曰:“看着夏洛克,以防出什么乱子。”
Σ(っ °Д °;)っ等等,连麦考夫都自动接受了“雪伦是姐姐哟”这个设定吗!
“西藏?”夏洛克一口咬下笔盖,看着其中一个地名,皱了下眉。麦考夫环着手臂,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噢——还真是个充满了回忆的地方。我记得你九岁的时候和格温太太还有妈妈去过那里?”
怎么语气里是满满的幸灾乐祸?
见夏洛克脸色不太好看,麦考夫看起来十分喜悦地对着雪伦说:“真是可怜呢,被妈妈强制塞进车里的小男孩,闷闷不乐的板着脸。晚上和我通电话的时候哭丧着说酒店里的一位藏族先生养了四只猫天天粘着你……”“麦考夫!”
夏洛克不悦地大喝道。女孩的脑海中却已经自动脑补出正太样的小卷毛眼泪汪汪地躲在母亲的身后,抿着小嘴怯怯地盯着咬着自己裤脚的猫咪……
啊啊啊好魔性的画面!
不过西藏的话……
眼睛暗了一下。是曾经的国度里神圣的一角呢。自己好像只是在很小的时候,因为爸爸在西藏工作,去过一次。不过因为年龄太小了,除了连亘的白色以外,都记不太清了。
好想去那里啊……
这个念头刚刚冒出头,只见夏洛克握住签字笔快而准地在西藏一词上圈起来,打了个硕大的叉。
麦考夫:……
雪伦:……
侦探先生,你是故意的吧。
“没必要这么麻烦。”他弹了一下纸面,又把几个地名连了起来,接着把笔盖上,摔在纸面上,“从这里开始……沿着欧洲,最后回到伦敦。这样可以了吧?就像是一场循环演出?”
“好吧,只要离开伦敦就好。”西装革履的男人转过身去,只能从玻璃窗上微微察觉出那复杂的神情。
担忧……还有什么?
【Also……Your loss would break my heart。】
虽然嘴上总是会不饶人,但是,麦考夫·福尔摩斯,说到底只是一个孤独的,默默守护的人。
“那么,四十分钟后启程。”夏洛克抬腕看了下表,随手抓起搭在椅子上的大衣。“你……一个人去吗?”女孩情不自禁叫出了声。一个人的旅程?会不会有些危险?
虽然这种担忧完全没有必要吧。
“当然。”已经走到门口的侦探一脸奇怪地回头看向她,又一脸漠然地拉开了门,猛然,像是想到了什么,身子有着明显的僵硬。他并未再次扭头,但是声音竟是少有的不自在与一丝试探的意味。
“你……”他说的有些犹豫,和他往日的行事果断形成鲜明的对比,“你是……想和我一起离开?”
一起?
咬着舌尖的发音带着莫名的磁性,她只感到心里一震,整个人想被插上了电极,一阵酥麻。还没等她回答,麦考夫立刻严肃的回答:“不可能。这对所有人来说都太危险了。况且,两天后是你的‘葬礼’,妈妈他们知道这件事,坚持不会参加。如果连雪伦也不参加的话,连最普通的金鱼也会有所怀疑。”
这种说法……咦是把她认为成了粘着哥哥的小软妹吗?!
“不是不是。”她连连摆手,“我没有一定离开伦敦的意思,只是……”
【只是想和他待在一起。】
暧昧的想法轰地在脑中爆炸。她自己都被惊了一惊。
“砰。”门已经被带上。只剩下她和麦考夫。后者沉默着,拍了拍女孩的肩。“你继续你的学业和你的生活。”福尔摩斯家特有的嗓音像是轻柔的安慰,“你只需要扮演一个兄长离世后的普通小姑娘就可以了。”
她握着拳,一言不发地点了下头。
“现在,下楼,在大楼前等着。我帮你叫了辆出租。出租会把你带到北高尔街格温太太家。”麦考夫满意地扬了扬唇,见微张着嘴,眼睛掠过一丝惊愕的女孩,理所当然地抬了抬下颚。
“她很想你。”他很有人情味的补充了一句。
失落的风景
从未觉得,北高尔街是如此的遥远。
她坐在出租上,盯着后视镜发呆。余光瞥到两旁的风景像是按了缓冲键一样缓慢播放,令人焦急不安。
“小姐?小姐?”
司机有些不耐烦地叫了几声,她忽的回过神来,回以一个带着歉意的微笑,下车。
走了几步,一个熟悉的身影在树丛中攒动起来。佝偻着腰的老人举着水壶,眯着眼睛冲女孩的方向喊:“艾莉森?”
没有回应。
格温太太叹了口气:“莎兰?”与此同时,她摸出了上衣口别着的眼镜,边戴边嘀咕着:“我果然是个不中用的老太婆啦……”“格温太太,下午好。”
视野开阔的一瞬,女孩与之开口。老人明显怔住了。不知是否是女孩的错觉——格温太太,在发抖。
“雪伦……”格温太太小跑着走近了几步,声音是无法言喻的欢喜,“噢,我从未想过你会在这个节骨眼上来看望我……我是说,我很高兴你能回来。”
一种愧疚感油然而生。如果,不是麦考夫有意无意地提醒了她,恐怕她……很久都不会光临这个温暖的土地吧。
“格温太太……”“亲爱的,你不用说了。”老人和蔼地摸了摸女孩的脸,“我明白的——夏洛克也算是我看着长大的,我明白,失去所爱的那种感受。”
虽然说此刻的气氛很是凄凉,但是她还是忍不住想问一句:这种对遗孀的致辞——的既视感是怎么回事?不过有次也可以看出……和妈妈一样的格温太太,也被蒙在鼓里。
她现在只是想想尽办法来安慰这个看似乐观,实际还是充满了悲伤地老妇人。“请节哀。”说来也讽刺,这种慰问家属的话,居然是从她嘴里说出来的。
“我知道,我知道。”老妇人拍了拍雪伦的手,
“两天后的葬礼……我会和家里的孩子一同参加的。”
“修伊他……不是和塞西莉亚去美国……”
“噢,亲爱的,完全没有那回事。”
格温太太突然耸了耸肩,嘴巴凑到雪伦的耳前:“我讨厌那个声音就像奶油蛋糕一样小女孩。”噗,这个比喻真是秀色可餐啊。问题是格温太太还很幽默的补充了句,“而且——是个连新鲜的草莓都没有的腐坏的奶油蛋糕。”
“哐当。”
银质刀叉被不小心掉在了地上,黑衣壮男心惊胆战地捡起,哆哆嗦嗦地递到了坐在轮椅上的人面前。
“噢。”詹姆斯·莫里亚蒂阴阳怪气地叫嚷了一声,从上衣口袋里掏出刺绣精美的手帕:“瞧瞧你,伙计,这里都弄脏了……”
他鼓着腮帮子,皱起的脸上写满了遗憾。他慢条斯理地拿起了面前欧培拉蛋糕上的巧克力棒。
“算了,我用手拿着也是一样的。”蓝色的眼珠微微转动,转向有些发抖的黑衣壮汉,“至于你……”
手中的巧克力棒不经意间被掐成了两截,掉落在地上。
“先生。”
一场即将到来的暴风雨暂歇。另一名黑衣打扮的小个子男人恭敬地递给轮椅上的人一叠文件。翻看了几页,他懒洋洋地开口:“两个都死了?”
吉姆·莫里亚蒂与,夏洛克·福尔摩斯。
小个子男人答应道:“是的。经我们的调查网调查,确实都死了。”“那个侦探先生或许的确是死了。”詹姆斯舔了舔嘴角,“但是吉姆……”
他若有所思的望向房间里唯一的镜子。镜子里的人似乎晃动了一下,突然朝他露出了一个狡黠的微笑。
站在镜子前,重新理了一下胸前的白玫瑰。雪伦感到一阵无力感。这大概是她见过最荒唐可笑的葬礼了。一个空空如也的匣子,主演了一场没有主角的悲喜剧。更让人无力地时,只要一看到约翰无神的双眼,她差点就将真相全盘托出了。
自己果然……不适合“福尔摩斯”这个姓氏。
好吧,抱怨归抱怨。不知道当事人现在正在哪个角落里逍遥自在呢。
牧师虔诚的祝愿如期而至,长串的队伍渐渐挪动,她不经意间张望,发现了许久不见面的莎兰。三十出头的女人,却是憔悴了不少。她心里有些疑惑,也有些惊讶。上一次见面的时候,女人还保养得特别好,而现在……却和四五十岁的中年妇女无异。
也许注意到了有人的注视,莎兰抬了抬眼帘,看了眼雪伦,嘴唇动了几下,但没有出声。接着,两人便再没有了交集。
也许是在场的气氛有些悲凉,一向活跃的艾莉森安静了许多。她只是在来的时候给了雪伦一个大大的拥抱。后者不禁有些担心——当他们知道侦探其实并没有死的时候……会是什么心情?
人群渐渐散去,只剩下赫德森太太,忠实的医生,与隔壁的大叔。
三个人在泛着光亮的墓碑前叙旧,她踌躇了一会儿,还是没有向前。
她怕自己忍受不了那些真诚的心。
转身的时候,雪伦观察到不远的大树后有黑影闪动了几下,心里顿时了然了。
不过这又有什么呢,反正……自己也是处于一个尴尬的局面吧。
她屈肘握住自然下垂的臂膀,调整了下呼吸,向回贝克街的方向启程。不知为什么,最近自己的臂弯处,总是会一阵阵的刺疼。
身后的眼神,暗了几分。
#小剧场1#
卷福:……
妹子:……
卷福:(严肃)你在生气。
妹子:(抖)什么?
卷福:(自信)你在埋怨我没有让你和我一起离开伦敦。
妹子:(淡定)没有。
卷福:(果断)有。
妹子:没有
卷福:(肯定)有。
妹子:(气笑)好吧,我有在生气。
卷福:(淡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