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原来是负责选角的执行导演犯了个低级错误,竟然没有考虑到王承恩也是要分中青年段的。少年的崇祯在宫中风雨飘零,而跟在他身边的王承恩都能当他爹了。
“你们是不是觉得王承恩吃了催熟药,二十年前就是大腹便便的样子了,你们的脑子都是被狗给啃了吗?”冯导一副怒发冲冠的样子。
“那我现在就去演员中心!”要重新正式地选角已经来不及了,幸好年轻版的王承恩戏份并不重,执行导演为了弥补自己的错误,赶紧表示去挑了群演过来。
一听这话,冯导更气了:“群演?群演里面有几个模样周正的,我给你一天的时间,你要想不到就给我滚蛋,王承恩不好找,执行导演有的是!”
执行导演点头哈腰,连连道歉,转身欲走,却又被冯导叫住了。
“等等!”冯导的目光飘到了凑过来看热闹的陈川身上,“别去了,就他了!”他指着陈川道。
“我?”陈川不可思议地指着自己,眼睛瞪老大。
“我真不行!”陈川被按在化妆间的椅子上,化妆师抓紧给他化妆戴头套,“我都没演过戏!”
“冯导说你行,你就行。”执行导演冷着一张脸,他对着陈川可没有对着冯导那么好的脾气,他给了陈川一本剧本,“你的戏在一场,你赶紧把台词背一下,虽然没几句,但是现场收音,你的口齿一定要清楚,不要盯着镜头看,表情自然一点。”
他一口气把注意事项吩咐完,就把陈川扔下走了。从化妆间出来的陈川都不知道他应该站在哪,拖着太监的长袍跟没头苍蝇似的在片场乱转,最后被统筹拎到了一个搭成书房的拍摄间里。
陆遥远一看来的人是他,差点喷了:“我说你去哪了,怎么你又演上太监了?”他上上下下把陈川打量了一遍,“谁给你找的衣服,也太大了吧!”陈川毕竟只是一个小配角,没有量身定做戏服的机会,他身上的是在一堆群演服里找出来的,明显尺寸不符,像个麻袋似的耷拉在身上。
处女座的冯导立马又吼上了:“谁给他找的衣服,就没有合身一点的吗?没有就让服装赶紧改,穿这一身怎么回事,你们能不能长点心!”
陈川又被拎了出去,等折腾完,又换了一身出来,夜已经很深了,横店里没有暖气,冬天又阴冷的可怕,这薄薄的几层戏服穿身上,只感觉一股股冷风往骨头缝里钻。
“各部门各就各位啊,这场拍完就收工
大家赶紧的!”等陈川站好位,冯导一声令下,“!”
陆遥远从书房的座椅上站起身,摄影机跟在他的身后,他背着手走到窗前,推开窗子,对着满天星辰。脸上一副沉思的模样,如今天启皇帝病重,辽东局势危机,南方又有白莲教起义,总之内忧外患,他这副神情很到位,冯导难得的没有喊“咔”。
“呼呼”的寒风往屋里吹,陆遥远一张脸被冻的发紫,但是该说台词的人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陈川站在烛火下,盯着被风吹得只摇摆的烛光,一双手紧张地都不知道该怎么放,他满脑子都在思索思索他该什么时候上场,要怎么走上去,这个戏到底该怎么演?完全没注意边上助理导演让他上的眼神。
“咔!”等了半天都不见陈川有动静的冯导摔了耳机,“你愣在那干嘛,你上去说台词啊,你会不会走机位!”
“不会!”陈川很老实地道,他只当过替身,正式拍戏这还是第一次,而且这还不是他愿意的,他完完全全是被强迫的嘛!
冯导无奈地捂住了自己的额头,一想到这坑是自己亲手挖的,他一句话也骂不出来了,他指着边上的助理导演:“你去给他讲一下戏,告诉他机位怎么走,应该什么时候上场,台词改怎么说!”
陈川的台词很简单,就只有一句“殿下,夜深了,早些歇息吧!”
陈川听了助理导演的指示,走上前,话还没出口,又被喊“咔”了。
“你站那么近干什么,把崇祯全挡得死死的了,到底谁才是主角?”
“对不起,对不起!”陈川赶紧又退回了原点。这一次角度终于站对了,台词一出口,又被喊了“咔”。
冯导亲自过来指导:“台词不是你说出口就是台词的,要有自己的情绪和思维,表情不重要,但是眼神一定要到位,你现在想,你是东厂魏忠贤安插在信王身边的眼线,本来是来监视他的,但是你们年纪差不多,他人又勤恳踏实,经过这么久的相处,你对他生出了一股主仆情义,但是又不能忘了自己真实的身份,所以这里你的眼神一定要复杂,要体现你的内心……”
冯导啰哩八唆讲了一大堆,陈川只挺进去了要表现出内心的复杂,他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大脑迅速对内心的情绪作出了相应的调整,然后缓缓睁开了眼睛,以一种纠结的眼神看着冯导。
他毕竟是个从来都没演过戏的新手,又是个小配角,冯导也没有再为难于他,这道眼神已经算基本及格了,他拍了拍陈川的肩膀:“行!就保持住这种状态!”他赶紧跑回监视器,“!”
“原来拍戏这么难啊!”收了工的陈川如释重负,“就一句台词,要过那么多遍!”
“这一行本来就没你想的那么简单,亏你还当过文替连机位都不会走了!”陆遥远嘲讽道。
“文替跟演员还是有区别的啊!”陈川有点委屈,“再说我本来就不是这一样的料啊!不过……”陈川想到了冯导,“冯导还真是厉害啊,对人物的心理把握得如此精准,他说一遍我就懂了,看来我还是有点天赋的!”
“你有个毛的天赋!”陆遥远忍不住鄙视他,“还不是因为你是他亲手定下来的,他不好当着大伙的面怎么骂你而已”
☆、第一次宵夜
收了工,换了衣服卸完妆已经是很晚的事情了。陆遥远觉得陈川的反复ng给他的身心造成了很大的伤害,导致他的肚子饿得非常快。困得两眼都快黏在一起的陈川愣是被他从床上拖了起来,拖到楼下去找宵夜。
横店的半夜却一点都不清冷,这个点虽然已经没有粉丝娱记蹲守了,下了夜戏收工出来开小灶的人不少,一路上遇到不少熟面孔,只是大家都见怪不怪,遇到相熟的打了声招呼就过去了,只有陈川一路上大惊小怪,扯着陆遥远的胳膊指着不远处的饭店橱窗里,一对依偎在一起的情侣叫了起来:“哇哇哇,那不是赵桓吗,他不是和李之心结婚了吗,他抱着是谁?看上去不像李之心啊?”那一对明显看上去很不搭,男的是被称为电视剧一哥的小生赵桓,虽然年近不惑,却依然年轻俊朗,而他身边的女人年纪看上去也差不多四十了,保养也算得当,但长得实在一般。
“你小点声。”陆遥远掰下他的手指头,“小心他的助理过来揍你,那是他的经纪人,他俩有一腿早就不是什么新闻了。”
“经纪人!”陈川觉得自己的三观被颠覆了,“这也行?”
“那女人专门开了一家公司来捧他,要不是这样,他也红不了。”
“那他为什么还结婚?”陈川怒道,“他这不是骗了李之心啊,那可是我的女神,你知道当年我看到他俩结婚的新闻有多伤心吗?没想到我的女神竟然如此凄惨!”
“呵呵,你以为李之心就不知道吗?各取所需而已,这个圈子乱的很,说是群魔乱舞都不为过,你以后见多了,就不会这么大惊小怪了。”
“娱乐圈也有洁身自好的,咱们剧组不就挺好的嘛。”陈川一本正经地道,“而且我在远哥你身边呆久了,当然会觉着这种风气奇怪。”
陈川难得把马屁拍准了地方,陆遥远听着很受用,甚至有点飘飘然了:“那是,我当时选择签纵横,就是听说它背景干净,不会强迫艺人去做自己不想做的事。”纵横的出现简直就是娱乐圈的一缕清风,然而他当时怎么也没想到老板竟然是宋与宁。
陈川有股莫名的得意感,仿佛陆遥远夸的是他:“那是,也不想想老板是谁。”
陆遥远嘴角不可抑制地抽了一下,他恨恨地道:“公司风气好只是外表给人的假象,单凭老板潜规则手下人,就可以看出来公司的环境也不干净。”
“哪有什么潜规则。”陈川想为宋与宁开脱,但怎么也没有底气,“那也是曾经的事。”
“你就能保证他以后不会了,你才认识他多久。”陆遥远一脸不屑,“你有我了解他?”
你们只是挤过一间地下室,而我们挤过一张床,深入交流地比你多多了,当然比你更了解了。你就妒忌吧,活该做一辈子单身狗。陈川撇了撇嘴,这些话不能说出来,只能在心里默默地吐槽。两人不知不觉已经越走越远,再走就到了夜市的尽头了:“远哥,你想吃什么啊?”陈川两手插在羽绒服的口袋里,寒风一阵阵袭来,他一边走一边跺着脚。
陆遥远把脸上的口罩往下拉了拉,呼出一口热气,四周环顾了一下,做出一个艰难的选择:“就麻辣烫吧!”
他俩一前一后向着街角的小店走去,陆遥远个子比陈川高,陈川就故意走他身后,想用他的身躯挡西北风,结果被陆遥远发觉他的企图,被他扭着肩膀拖到了前面。很快陈川又挣脱了他的钳制,一闪身又躲到了后面。两个人就在这样反复且无聊的游戏中前行着,一路的打闹让人逐渐忽略了来自冬夜里刺骨的寒冷。
“我往前飞,飞过一片时间海,我们也常在爱情里受伤害。我看着路,梦的入口有点窄。我遇见你是最美的意外……”听到口袋里传来的铃声,陈川脚下一顿,不用看来电显示就知道是是谁,这铃声是他为宋与宁特设的。这么巧,不会他又在身后吧,陈川做贼心虚地四下环顾,确定宋与宁并没有出现在方圆一百米以内,他才接了电话。
“睡了没?”宋与宁问道。
“才刚收工,远哥说他肚子饿了,我陪他到楼下吃麻辣烫。”受陆遥远的影响,陈川的心情有些低落,并没有很多的欢喜,他一路踢着小石子,小石子“咕噜噜”撞到了陆遥远的脚后跟,陆遥远回头看了他一眼,眼神有点复杂又有些鄙视,他不知不觉也放缓了步子,两只耳朵竖得笔直,“你怎么突然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这几天陈川一直忙着没时间联系宋与宁,宋与宁也似乎把他给忘了,这多少让他有点惆怅。
“我想你了。”宋与宁开门见山。
“我也是。”陈川垂着头咧着嘴,一时间把陆遥远的刚才的话忘得干干净净。
“到年底了,事情太多,这几天一直在开会,到现在才回家。打开门看到你不在,都不想进门了。”
陈川看不到电话那头宋与宁的脸,但听到这话,足够让他脸红了,他羞涩地挠了挠后脑勺,又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他,他并不是一个嘴甜的人,他害羞到极致就用一种教训的口气道:“那你吃了没,冰箱里有饺子,你饿了就自己煮一点,你一个人要好好照顾自己,再忙也要休息,你已经不年轻了,作息要规律,知道吗?”
宋与宁装作生气的样子:“你这是在嫌我老了吗?”
“是啊,叔叔,我看起来比你年轻太多了,你再不好好保养,我俩看起来就要像父子了。”陈川想起第二次见到他时喊他“爸爸”的场景,忍不住笑出了声。
宋与宁似乎也想到了那一幕,嘴角翘了起来:“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