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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来,这对于每一个曾经陷入进去的人来说,都太难了。
然而,他们每一个人都算不上宋与宁的男朋友。那他自己呢?陈川迷茫了,他跟宋与宁现在算什么关系?床伴?但他们连床边都没摸到,那情侣?但韩璟云跟吴凯文又算什么?
陈川痛苦地抱着头,想把这些问题从脑袋里赶出去,他对自己道:“爱就爱了,管那么多干什么呢,你是打不死的小强,你有那么强大的神经,你有的事办法打破这个怪圈不是吗?”
“但是真的可以吗?”陈川再一次问自己,如果有一天他跟现在的韩璟云一样那该怎么办,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他想起曾经背叛过他的林沐,分离并没有他想象的难受,他想那一定是因为他是一个洒脱的人,所以如果再面对那一天,他也一定可以再次潇nuo洒ruo地离去。
陈川一时间思绪万千,连身边停着的车鸣了一声笛都没有察觉,他就这么迷茫地超前走着。
“喂,那个谁,你耳朵聋了吗?”背后传来一声大吼,吓得陈川停住了脚。
“何少,巧啊!”陈川回头,嘴角抽了抽,背后站着的事许久没见的何少言。
“巧你个头。”何少言满腹怨气,“我说,你是不是把我给忘了啊?”
“呵呵呵呵……”陈川干笑两声,他这些天确实把何少言忘得个干干净净,“哪能啊,忘了谁也不能忘了您啊。”
“哦,是嘛。”何少言点点头,“所以我出差半个月,没有空来找你,你就一点音信也不给我,这就是没有忘记我的表现。”
“呵呵呵呵……”能不能不要把话说得这么暧昧啊,人家现在也是有主的人啊,这话让人听见误会了多不好啊,陈川又是两声干笑,“我这不是想给何少来一个月度总结嘛,每天汇报多麻烦呐,是吧。”
“我不嫌麻烦,你还敢嫌麻烦?”何少言漫不经心地把手指关节捏的“咔咔”响。
陈川差点跪了:“这些天确实没什么事发生啊。”他突然想起被揍进医院的吴凯文,“除了吴凯文。”
何少言冷笑:“这是第一件,他跟韩璟云吃饭,去重庆拍节目,你全没告诉我。”
“我错了,何少。”陈川抱头蹲了下来。
“哼哼。”何少言又冷笑了两声,“以后还敢不敢了。”
“不敢了,不敢了。”陈川连连摇头。
看他这幅畏惧的模样,何少言很满意:“你乖乖听话,我是不会亏待你的。”他掏出一张卡递给陈川,也不管别人会不会误会。
纳尼?陈川没有想到何少言这么大方,望着那张卡,他伸出了手:“那怎么好意思呢,何少。”但手一触到卡片,他又立马缩了回来,“不行,不行,您的钱我怎么能收呢,这都是我该干的。”陈川秉承着坚决不背叛陆遥远的原则,他嘴上只是暂时妥协,以后有机会还是会绕着何少言走,而且他背后有宋与宁,他怕个毛啊,但是一旦把钱收下来了,这意思就不对了,所以这张卡再是具有诱惑性,他也是不能收下的。
“让你拿着你就拿着。”你以为老子真想塞你钱,还不是因为宋与宁。何少言抓起陈川的胳膊就要塞他手里。
就在这时,他们的背后再次传来一声怒吼:“姓何的!”
两人应声回头,然后就看到了怒发冲冠的陆遥远。
☆、第一次围观吵架
何少言闻声立刻放开陈川的胳膊:“遥远,你别误会。”
“你哪怕就是把他就地给办了,我也不会误会你们半分。”陆遥远冷着一张脸,看着陈川手里的卡,问道,“这是什么?”
陈川立马把卡扔还给何少言:“远哥,你听我解释。”
“不用了,没有什么好解释的。”陆遥远就差没甩着头说“我不听,我不听了”,他打断陈川的话,“反正你现在文替干的也不错,我这庙小,容不下您这尊大佛,明天你可以不用过来了,沈兴那有我去说。”
“远哥,我还能有解释的机会吗?”陈川哭丧着一张脸,作为夹缝中生存的小人物怎么就那么难呢?
何少言出于人道主义精神帮陈川说了一句话:“遥远,你别怪他,都是我让他来汇报你的日程情况的。”
“汇报?”陆遥远冷笑,把矛头指向了何少言,“你是我什么人,需要这么清楚地来掌握我的行踪。”
“我是……”何少言努力地想要编造出一个合理的理由出来,“我是关心你啊。”
“哈哈哈哈。”陆遥远笑了起来,笑得颇为无奈,“何少,我贱命一条,不用您这么费心,您还是把心放在该放的人身上,不要把手伸这么长,请放我一条生路,好吗?”
何少言低着头不说话,陆遥远也不等他回答,转身就走,走了两步,他突然想了起来,扔了一个手机给陈川,那是他落下的手机。
“远哥。”陈川忍不住叫了出来,“你相信我,我什么都没干。”
陆遥远背对着他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再说了,就在他经过何少言的身边时,却被何少言一把拉住了手,陆遥远几乎是反射性地抽回手,一巴掌甩在了他的脸上。
何少言的脸被打歪在一旁,那清脆的一声响,听得陈川脸都疼,就在陈川以为何少言会暴起的时候,陆遥远却先失控地抓住他的领带,咆哮着道:“何少言,你不就是仗着你有个好爹吗,你除了会用那点权势把人逼到死路,你还会干什么?”
“遥远,我没有想过要逼你。”何少言努力的解释着,“当年的事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以为只要你们不在一起了,你会好受点。我不知道宋大哥会突然回来,我也不知道汪粼有抑郁症,如果知道事情会发展成那样,我一定不会插手的……”他一个快一米九零的汉子在陆遥远的面前柔顺地像只绵羊。
“宋大哥,你还叫他宋大哥。”陆遥远摇了摇头,他知道当年的罪魁祸首不是何少言,自己只是迁怒于他,但只有这样,他对于汪粼的愧疚才能少一分。
“遥远。”何少言不怕死地再次拉住陆遥远的手,“你能给我一次机会吗,我不要多,就一次,一次就够了。”
陆遥远这次没有再一巴掌甩过来,他只是抽回了自己的手,他的嘴角勾起一个笑,那笑容里满是讥讽:“你如果愿意在下面,我可以考虑考虑。”
何少言愣住了,他没有想到等待了八年,结果会是这么一个回答,就在他犹豫不定的时候,陆遥远已经转过身走远了。
站在一旁的陈川听他俩的对话,听得云里雾里的,他不知道汪粼的死怎么又跟何少言扯上关系了,也不知道何少言口中的宋大哥是谁,据他所知,何少言比宋与宁还要大上一岁,所以那个宋大哥绝对不可能是宋与宁,但那又是谁呢?
看着何少言落寞的身影,陈川忍不住走上前安慰道:“何少,天涯何处无芳草,做人要懂得放弃……”
何少言闻言深吸一口气,睁开他那双通红的眼睛,对陈川吐出三个字,响彻云霄:“给我滚!”
“你就是这么安慰他的?”听完陈川的陈述,宋与宁满头黑线。
“你说何少这人怎么这么中二的,远哥打了他一巴掌,他连个屁都没敢放,我好心安慰他,他差点动手打我了,我看上去就那么好欺负吗?”陈川撇了撇嘴,“不过他倒是挺痴情的,远哥这么对他,他也无怨无悔的。”
“以后再遇到这种事,你不要插手,他俩的事自然只能他俩解决。”宋与宁吩咐道,“何少言死心眼,陆遥远更死心眼,你如果牵扯进去,两边都讨不到好。”
“可是我是夹缝中生存的小人物,两边都得看脸色,做人真的好难。”陈川叹了一口气,“而且,远哥说他不要我了。”
“不要你了?”宋与宁本来就有些后悔把陈川安排到陆遥远的身边,他一直在找机会想把陈川调离,如今听陈川这么一说,他觉得这反而是一件好事,正好可以省去他一些力气,“他不要你,我要你,文替这份活太辛苦了,你明天就不要去剧组了,我会帮你另外安排一份工作。”
“不要。”陈川果断拒绝道,“我知道人事任命权不在远哥手上,只要我脸皮厚点,他也拿我没有办法的,对吧。”
“但是……”宋与宁出口的话是不容人置疑的,但是他对着陈川却一点办法也没有。
“我知道助理和文替都不是什么有前途的工作。”陈川双手合十,以恳求的目光看着宋与宁,“但凭自己能力挣来的钱我才能花的心安理得,一直躲在你背后,我会连腰杆也挺不直的。”
听到陈川的话,宋与宁目光灼灼,良久,他答应道:“好!”
因为陈川信誓旦旦地要请宋与宁吃饭,他不忍拒绝,便挑了一间中档规格的餐厅,一顿饭总共才花了两百。陈川知道宋与宁是为了照顾他,心里不免有些感动,在到了家门口临下车时,他主动在宋与宁嘴角亲了一口。
他原本想亲了就跑,但出乎他意料的是,宋与宁比他速度更快,还没等他逃离,就一把按住他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
陈川深觉宋与宁肺活量好的惊人,每次都会被他压制得喘不过气来。
“这几天休息够了吗?”宋与宁放开喘着气得陈川,手指都停留在他的后脖颈上,细细地摩挲着他后颈的肌肤,“明天接着起来跑步。”
陈川脸上是不自然的潮红,他被宋与宁挠得痒到了心底,他按住那只不规矩的手,眼里是化不开的蜜意:“没问题。”因为有了爱情,就连每天最讨厌的锻炼都成了期待的事情。
宋与宁探过身,把陈川搂在怀里:“小川,搬家吧,我给你找一间公寓。”两人发展到现在这种地步,陈川继续在地下室住下去,怎么看也不合适。
“不,不行。”这是陈川今天第二次拒绝宋与宁,“我还有一个多月的房租没到期呢,而且我现在也没多少存款,住好住差对我来说多无所谓的。”
这次还没等宋与宁开口,陈川再次凑过去,封住那两瓣唇,他想要占据主导地位,但每次都会被击败到连连撤退。过了许久,他才被松开。陈川无力地伏在宋与宁的肩膀上,贴着他的脖颈,鼻间是淡淡的古龙水的味道,这让他舒服得快要睡过去了:“我听川哥说,你当初也挤过地下室。”
宋与宁扭动了一下脖子,他的下巴蹭着陈川的脸颊:“他倒是什么都跟你说了。”
“你看,这是我俩好不容易才有的共同的经历,我怎么舍得轻易地改变。”
宋与宁似被陈川的情话给打动了,他道:“好,那让你住到房子到期,到时候,听我的,好吗?”
“嗯。”陈川在他脖间蹭了蹭。
☆、第一次围观吵架下
宋与宁一直目送着陈川进了小区的大门,直到那个身影再也看不见,他才调转车头准备离去。就在这时,他的电话响了。
话筒那边的人醉的舌头都大了,含含糊糊地报了一个地名,让宋与宁过去陪他喝一杯。幸好那地方他常去,不然从那吐字不清的发音中,一般人还真难猜到是什么地方。
宋与宁在一片“动次达次”的音乐声中找到了何少言,那家伙已经醉趴在吧台上了,他的身边堆满了空酒瓶。对面的酒保见宋与宁过来,跟他打了声招呼:“hi,宁少,好久没过来了,喝点什么?”
“我开车过来的,给我一杯水就行了。”
“宋与宁,你不厚道,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