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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破烂药早就被我丢了。哼哼。」裴陵低头从双手镣铐中穿过,然后转身面对左三知说:「药是不上。不过你,本少爷倒是上了不少次。」
看着裴陵下身衣衫不整,人却趾高气扬的样子,左三知不由皱眉。他上前一步,用身体把裴陵压在木栏上,在裴陵耳边低声问道:「你还挑衅?你觉得现在的情势,像是你要上我,还是我要上你呢?」
「王八蛋,你都被我上过多少次了,我早已玩腻!纵使我将来回京变成平民又如何,这杀场无情,说不定你左大人就马革裹尸,被人盛在匣子里当成牌位送回京城……」裴陵连侮辱带诅咒,嘴巴里说得痛快,得易地看到左三知脸色越来越冷,完全不考虑后果。
「你真希望我死?」左三知捏住裴陵的脖颈,用力迫使裴陵蹲下,接着解开了自己的腰带。
「左三知……」裴陵破口大骂,但左三知的胯下之物猛就塞入了他的口中,他想咬,左三知的手控制着他的下颚,让他根本无法用力,只能被迫承受那阳物的冲撞。
「又不是第一次做,你还如此不熟练?」左三知嘲讽地看着裴陵灰败的脸色,他知道两人都想起了当初在草原分别的那个晚上:裴陵抱了他,然后又用嘴巴含住了他这里。
那举动包含着什么,或许不言自明。只是,谁都不会承认,也不会开口。左三知挺动着腰,把体液射进了裴陵的喉咙,然后才慢慢退出,用手指抹去了裴陵嘴边白色的残余物。
「你以为我这样落魄,就可以随意侮辱我?」裴陵用晦暗的眸子钉住左三知,把从木栏上挣脱出的镣铐一甩,缠住了左三知的脖颈,越收越紧。
「你落魄,我不应该随意侮辱你,我落魄,你就可以随意侮辱我?你出身高门大户,我出身贱籍,这就可以构成理由吗?我一直在想,你真的是那个不顾危险冲入胡人军队救军奴的男人,是那个口口声声说军奴也是人的男人吗?」左三知伸手,没有拉住锁链,而是给了裴陵一个巴掌,像是教训顽童一样,严厉而不容情的巴掌。
「军奴也是人……你……」裴陵听到那话,身体颤了颤。如果没有这句话,或许,那个敌军偷营的夜晚就永远埋葬在记忆中,而那个被他亲手救下的军奴,也不会再想起。
可现在,回忆又变得清晰,面前倔强、高傲的左三知在身下曾有过的屈服似乎也有了别的理由,不仅仅单纯是为了活命、脱贱籍、当兵升官……
从一个人让人高山仰止、从阎王刀下夺出军奴的豪迈将领,到把军奴踩在脚底肆意蹂躏的纨裤子弟。这或许就是自己在左三知心中的变化吧?
原来,自己……竟然也是被自己鄙夷过的龌龊之人。
「你不是那个人。那个人已经在那个夜晚死掉。他救下了我,然后死掉,再也不会出现在这个世上。所以,我认错人了。」
左三知把锁链从脖颈间解开,又从怀中掏出药盒,把药丢到裴陵的手中,「药你自己上吧。你当初对我做过那些,我这次累你丢掉官职,所以,互相忘记吧。我在边关,会努力达到你马革裹尸的期待,争取早点死,免得你看到我,心里烦闷。」
说完,左三知掉头就走。
我不是想你死,那不过是气话。我……
裴陵看左三知拂袖而去,反而生出股慌张,他犹豫地伸手要拽住左三知,结果牵动了下深的伤口,疼得他顺着牢房的木栏跪坐在地上,发出弱不可闻的呼痛声。
换成别人,或许听不到那声音。但在听力绝佳的左三知耳中,那声音却比雷还响,响到足以让他停下脚步,回头看了裴陵一眼。看了一眼,脚步便彷佛被钉在地上,挪不动了。
「你……唔……」看左三知回来,裴陵有些诧异地开口,而左三知在他张口的瞬间轻轻咬住了他的喉结处。
裴陵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刺激到,身躯一震,下体自然而然有了反应。左三知也趁此机会,把手伸入裴陵的衣襟里面,抚摸起裴陵的胸膛。
裴陵满脸通红,他开口欲骂,但每次发出短促的音后都被左三知威胁一样地在喉咙处咬下去。左三知抱住裴陵,把解开的裤子从裴陵身上脱下去,然后挤进裴陵的腿间,用手捏住裴陵的胯下之物。
缓慢而有力的厮摩中,左三知感觉到裴陵的身体在自己手中变化着。他的嘴松开了裴陵的喉咙,转而沿着脖颈亲吻至耳朵,待感受到裴陵的胯下物翘起,便从旁边拿过了伤药,涂在手指上。
「左三知,你这个王八蛋。」裴陵压抑住下身一波波涌上的紧绷感,低声骂道。
「既然你不想上药,那只好让药上你了。」左三知见裴陵恼恨中身体微颤,便笑着把裴陵的身体翻转过来,迫裴陵抬起一条腿,露出那双股间的秘处。
感觉那粗硬的手指贴在臀缝中移动,裴陵不由紧紧闭上了眼睛——上次疼痛的记忆还在。虽然在战场上也受过无数次的伤,但那些多是外伤,比不得这种在体内翻搅带来的难受。他竭力支撑着身体,想躲开左三知的手指在股间的试探。
左三知见裴陵躲闪,便抬起一条腿支撑住裴陵的腿,双手掰开裴陵的臀瓣,缓慢地把沾满药膏的手指塞进秘处。接着又使力抱住裴陵的双腿跟腰部向上抬起,借裴陵滑下的体重,把两根手指全部插入裴陵的体内深处。
被缓慢移动的手指触碰,裴陵难过地扭了下腰,觉得虽然没有上次那么疼,但怪异的感觉要比上次强烈很多,而且,左三知不单纯涂药,那手指还一直刺探体内的各处。
看着裴陵难耐地仰起头,左三知便吻上了裴陵的嘴,用舌尖搅动着裴陵的唇舌,把裴陵那难以察觉的呻吟都吞入了自己的口中。他轻轻亲着裴陵,用牙齿咬住裴陵的嘴,手指也配合那亲吻的动作,将药涂满整各内壁,然后又缓缓抽插。
双手举过头顶,双腿也架在左三知的双臂上,向两边大大分开,秘处则在左三知的手指的动作中开合,内壁的疼痛在药效下缓解,而酥麻的感觉则随着手指的不规矩爬上了脊椎尾部,一点点地,扩大到全身。
眼睁睁看到自己被左三知摆弄的屈辱包围了裴陵,他想骂点什么,但那些字眼脱口时候却都变成了粗重的喘息和细微的呻吟。在左三知渐渐加快的戳刺中,他发现自己的下体很可耻地越来越硬,甚至有射出的势头。
左三知在裴陵那硬物抖了抖要释放的瞬间却停下了动作,他看着裴陵不由自主地动了下腰想要得到颠峰的感觉,便笑着重又使力,重重戳在裴陵秘穴中。裴陵被那股力量撞到,倒吸了口冷气,觉得下腹一紧,积蓄的体液便都在硬挺的抖动中溢了出来。
而在那瞬间,左三知的嘴唇再次贴上了裴陵的唇,没有用舌头,只用嘴唇,贴住嘴唇,温柔地吸吮,贴紧,再贴紧。
脸很红,有部分因为羞耻,有部分因为愤怒,或许还有部分因为刚刚经历了快乐的顶峰,所以人还沉浸在余韵中。裴陵不想追究自己到底是什么情绪多一些,他闭上眼睛,低下头,恨恨对左三知说:「你够了没有?」
「没有。」听到裴陵细若蚊蚋的抱怨,左三知促狭地笑了,把手指从裴陵体内抽出,示威般在裴陵已经酸软的腿根中磨蹭,还用手指挑起裴陵留在他自己腿上的白色体液,抹在裴陵的腿上。裴陵抬腿欲踢左三知的胯下要害,却被左三知抓住了他已经没了力气的脚,接着含住了他胯间之物。
梆子声再次响起,天,快亮了。
左三知从铺在地上的稻草床上站起。看着几乎连呻吟的力气都没有了的裴陵,他用随身携带的帕子将裴陵腿间的东西清理干净,整理好裴陵的衣服,并用靴子踩着稻草蹭去了地上留下的两人欢爱的痕迹。
任由左三知处理一切,裴陵双目无神地看着牢房的顶,脑海里闪过的,不是左三知手指进出体内的情形,便是左三知用唇舌包裹胯下阳物让自己射出的模样。大半个夜晚,在亲吻与拥抱中度过,而每一次痛骂的话语都在左三知的引诱中变成了呻吟。
就像当初在军营那样,左三知努力地抚慰自己的身体,只不过,比起当年的沉默,眼眸中少了冷酷,多了包容、疼惜,甚至,某些时刻,那热切的光让人浑身颤抖……想骂的,已经骂不出口,曾经复杂的心态也明白了许多。只不过,那明白过来的心里话,就是打死也无法说出口,只能憋着,憋下去,哪怕憋一辈子都好。
裴陵转身对着墙,抓了把草攥住,不肯回头看左三知一眼。
左三知将伤药盒塞进裴陵的衣服里,低头亲吻了下裴陵脸颊道:「回到京城后,想办法脱罪。如果我能回京述职,就去找你。那时候,你的伤好了,我准备把今天的份量补回来……知道你希望我死,不过,马革裹尸也是死,死在你身上也是死,既然都是死,我倒比较希望选择后者。」
「左三知!你去死吧,你别以为你是什么东西,总有一天,你会知道……左三知,你不许走,你听我骂完……左三知,你这个王八蛋……」
听到左三知的『保证』,裴陵一骨碌坐起来,见左三知头也不回地走出了牢房,气得想起来追上去揍左三知一顿,可他腰跟腿都没了力气,只能扭头乱骂一气。
远处的牢们关闭的声音,他才悻悻躺回到草床,合上眼,努力将眼里辣辣的感觉憋回去。
枣红马、红缨枪,穿着战袍在沙场上叱刹风云的自己的身影忽然模糊起来,那个曾经和刘时英并肩作战、威震边关的自己也模糊起来,只有左三知的身影变得清晰。临别的亲吻,玩笑一样的誓言,却不能遮掩那个男人的认真……
原来,当年不仅自己为了离别烦躁不安,那个人也有同样的心境,只是,傲慢蒙蔽了双眼,让自己看不清内心深处的丑陋,只懂得掠夺、征服,刻意忽略了胸中莫名的悸动,刻意忽略了那个男人的屈辱与忍让……
苦笑数声,裴陵睁开眼睛。他听到了狱卒的脚步声,知道自己马上要被压上囚车返京。
「有时候,事情想明白了,可周围,却已经变了模样。」时英没和自己家人说,可裴勇、裴义应该写了家书。娘已经失去了大哥,不知道她是否能接受自己又处在这种境地。裴陵坐起身来,将左三知留下的伤药掏出来看了眼,重新揣在不容易掉落的地方。
「大人,该动身了。」
狱卒走过来,见裴陵呆呆瞪着牢房顶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便恭敬地请裴陵出来。他受了刘时英的嘱咐,又拿了左三知的钱,心里忐忑,因此也不敢太加催促。裴陵听了狱卒的招呼,便整整衣襟,跟随狱卒出了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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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北城监牢外,一辆木制囚车已经停了好久。
车前是匹老马,马旁四个押送的兵士。车后则是两匹健壮的军马,马上两人,深色衣袍,腰间带着朴刀,神情肃穆。他们焦急地盯着监牢的门,见裴陵戴着镣铐步履艰难地走出来,都慌忙跳下马去,单膝跪在裴陵的面前请安。
「裴勇、裴义,我不是把你们托付给时英了吗?」裴陵见两个家将跪在脚下,就诧异地搀起两人。
「二少爷,我们辞官了。」裴勇跟裴陵禀报道。
「是啊,二少爷,刘将军也准了。我们要跟你回京城,无论如何,你总是我们的主子,所以二少爷你不能丢下我们。」裴义拉住裴陵手上的镣铐,不由悲从中来。
从小到大,裴陵何曾受过这样的苦?如今裴家有难,裴陵竟然也一时胡涂,做出这样的事情,导致裴家竟没了一个在朝的。这从今往后,裴陵既便捡回性命,又该如何自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