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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冷硬的话语让女子脸上的娇羞霎时褪尽,难以置信的看着他,颤声道,“你、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当年、当年真不是故意的,我没有想过伤害你,你要相信我。”
“我信,”南华毫不犹豫的点头,却话锋一转,“正是因为当年怜悯你懵懂无知,才留你性命,却没想到,你不但没有潜心修行,反而祸害人间。”
他话语如此决绝,让女子心里一阵凄凉,“我没有杀人,我只是、如果我不这么做,你会回来吗?”
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再见他,为何他不能体会自己的用心。
“你知道凡人被吸取阳血之后,就损了内气元阳,他虽未死,但已成了废人,”南华冷冷的看着她,“毁其一生与害人一命同样是过,你敢说,那侵入灵窍的媚术不是你做的。”
南华并不是在问她,因为那媚术,早在百年前他就已经领教过了。只是中了媚术仅仅是损伤脏脾,而元阳既失,便再不能人事。
之所以没有立刻动手,是因为南华知道吸取阳血的不是她。
自当年一别,这只金鼻白毛老鼠精四处打听,好不容易追到这里,仍是与南华缘悭一面。她情真意切的在此守候这么多年,一心一意只想他回来,却被意中人如此冷漠的对待。玉鼠精心里凄寒,有些自弃的道,“是,是我做的,你要杀了我么。”
她虽有错,但不是罪不可赎。好歹当初救过她一次,南华对她也有多一份宽容,“你若肯悔过,我可以放过你这次,但是那只蛇妖我非除不可。”
听出南华软了语气,这让玉鼠精原本哀伤的心情顿时一喜,她知道南华降妖除魔从不手软,他这么说,莫不是心中也对自己有些许情意,只是他自己没有察觉罢了。
当下眼中带笑,连连答应道,“好,只要让我跟着你,我改过从善,我什么都听你的。”
南华可从没有打算让这只玉鼠精跟着自己,皱着眉头刚想拒绝,眼前一道翠光突然闪现。
“孽障,逃的倒快。”如意到了村口,发现触碰禁制的妖精已经不在,便循着踪迹追了过来。一见这玉鼠精,她就知道那些凡人灵窍内的妖气正是这妖精的。
只是这旁边,却站着一个令她意外的人。
南华更是有些目瞪口呆,她不是应该在方寸山上,怎会出现在这么偏僻的山村。
见如意看过来,南华刚想叫声‘师姐’,却条件反射的想起自己的身份,说来是没资格如此称呼她的。其实南华心里对此身份之别也有些不服,故而硬生生的压下了这两个字,只是道,“没想到,能再见你。”
尽管这些年来,承如意的神识照拂,还有那凭空多出的三百年修为,让他早沾仙缘。可两人最后一次见面,实在说不上愉快。
倒是如意很自然的对他一笑。她没想过什么身份之别,单看南华一身功德仙气,心中当然高兴。
“你如今这样,很好。”没枉费师父教导,和悟空维护挂念之情。
“还有,多谢你了。”当初要不是南华,她和孔宣岂会那么容易从无字天书里出来。
南华有些不好意思,如意这般坦荡,自己却还心存计较,也是小气了。他思及此,随即展颜一笑。
他乡遇故知,只是不知道师兄可还安好。
南华与如意的对话自是叙述同门之谊,只是听在有心人耳中,就不是那么回事了。从如意一出现,玉鼠精便以心生不妙,而南华略有羞赧的笑容,简直像针一般刺在她心上。
她曾经那般费尽心思,也不见南华对她展眉顺目。她以为南华就是如此冷淡的性子,不苟言笑。而他却在见这个女子的第一眼,就那么轻松自如的笑了。
区别对待说明了什么,她再清楚不过。
想着南华当初宁愿死都不愿跟自己在一起,她就不禁暗想是否他心中已经有了别人。听他对如意熟稔的态度,再想想他对自己的冷漠,求而不得让玉鼠精嫉妒的发疯,指着如意尖锐的嚷道,“你就是为了她才不要我,是不是!”
原本见南华好像和这妖精是旧识,如意才没有一到便动手除了她,此刻听她出言不逊,脸色一沉。
南华更是不悦,他好心想放她一次,这妖精居然出言污蔑,当下喝道,“你再敢胡言乱语,别怪我不客气!”
他刚刚还不曾如此凶她,这女人一出现,就什么都变了。都怪这贱人,都怪她!
玉鼠精痴情南华上百年,早已心结在胸,此刻妒火中烧,哪里还会想那么多。
登时一抖双手,十指如剑朝如意扑上去,尖声叫道,“我杀了你!”
放肆!
如意才不管这妖精为何突然凶性大发,紫光惊雷在手心一闪,立时便要将这玉鼠精毙于掌下。却是一线玄光挡在她前面,拦住了玉鼠精。
在南华心中,还是长幼有序,如意论辈分是他师姐,就算修为高他许多,对付这妖精,他也不能在旁边干看。
他三百年得的是孔宣的修为,层次非比其他,加上自己用心苦练,对付玉鼠精也是不在话下。而玉鼠精恨的是如意,对南华也下不了狠手。因此交手没几招,就被南华的玄锏削断了她锋利的指甲,一道引雷咒打在她身上,直接将她打出去三四丈。
南华这一招还是手下留情的,他知道玉鼠精没有拼尽全力,想着她心底还有一丝善念。
手中捏出一个锁字诀,不管如何,先收了她再说。
只是他这字诀还没使出来,黑暗中凭空闪出一个铜锤,来势迅疾,噹的撞击在南华的玄锏上,直撞的火星迸溅。
那力道顺着锏身,震得南华虎口发麻,差点握不住手里的兵器。而那铜锤只是原位打了个圈,又朝他撞过来。
“不要!”玉鼠精在半空里被人接住,见此情形脱口大喊。
一根丝带越过南华,重重的击在铜锤尾端,将铜锤打偏了方向。如意伸手接住被反震回来的南华,再去看时,玉鼠精和那偷袭者都已经不见了。
“那人不是妖怪!”尽管只来得及看了一眼,南华却清楚的发现来人身上没有妖气。
如意定定的看着密林深处的黑暗,眸光复杂难辨,“我知道。”
佛家坐骑和祸害凡人的妖精勾结,听起来,可真是天大的笑话。
☆、第六十一章
“慕华,你没事吧?”看着身边的人木然无语,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狮猁不禁有些担心。
半个时辰前,她还在洞府中助蛇姬回复伤势,却突然像被什么惊动。看她欣喜难掩的冲出洞府,狮猁心中不安,才忍不住跟了出去。
他庆幸自己跟了去,不然她恐怕性命难保。
想起刚才紧张的情形,狮猁神色有些黯然,同时又充满怒火。
慕华,白慕华,难怪她会为自己起这么个名字。
他自然看得出玉鼠精有多爱慕那个凡人,就是为他所伤,仍然关心对方多过她自己。可没想到对方却能下得狠手。
“这是怎么了?”金毛犼提着壶酒溜溜达达的走进洞来,先前被紫金铃烧的面目全非的脸已经恢复了原样。
他也是要面子的,顶着那副模样也不好意思给熟人看见。
玉鼠精还是呆呆的样子,好像谁说话也听不见,她还是不能承受心爱之人已经有了意中人的打击。倒是狮猁将刚才发生的事告诉了金毛犼。
“嘿,这可是好事。”金毛犼顿时一乐。
“这有什么好的!”狮猁看了一眼玉鼠精,不满的喝问。
金毛犼没理他,绕到玉鼠精身边道,“别伤心,好妹妹,这次你输得不冤,那凡人不选你,也是有道理的。”
别的话玉鼠精都听不进耳中,这一句却是点炸了火,“你说什么!”她挣脱狮猁扶着的双手,上前揪住金毛犼尖声叫问,“凭什么,我哪点不如她!”
心伤之下,最无力的反问莫过于此。哪点不如,重要吗?
金毛犼也不介意被她狠狠揪住,嘿嘿笑道,“就凭你是妖,而她是仙。”
玉鼠精微微一怔,“妖又如何,仙又如何?”
“他乱说的,你别理他。”狮猁上前打断他们,他知道金毛犼要说什么,不想让他说下去。
“不,我要知道,”玉鼠精躲开狮猁想拉她离开的手,眼中翻滚着不甘的神色,“妖怎么了,妖哪点不如仙?”
“多了去了,名声,地位,后台,前途,”金毛犼无辜的笑着,字字诛心,“当年你们修道,还能被称一声道友,如今呢,妖孽,哈哈,妖精是什么,作恶害人,总之不干好事,名声简直臭不可闻,地位一落千丈,有谁给你们撑腰,风水宝地统统没你们的份,只能被赶到穷山恶水的鬼地方修炼,你觉得他眼里的你,又如何。”
“他,他当年救我的时候,没有嫌弃我!”玉鼠精的辩驳有些无力,但这是唯一能反驳的事实。
“那是当年,你可知那女子是谁?”金毛犼自问自答的说道,“人家师父可是连玉帝都不愿得罪的大人物,你那情哥哥又不是瞎子,放着大好前途不要,跟你在一起。”
“他不是这种庸俗的人!”
金毛犼嗤笑一声,“庸俗?娶个美貌娇妻,享用灵山宝地,位列仙班也是迟早的事。他这些年降妖除魔,治病救人,这村里家家户户都有他的长生牌位,你敢说他没有成仙的野心?”
玉鼠精想要反驳,可张了张嘴,却发觉自己无话可说。
修道为了什么,无非是成神成仙,长生不老,不堕轮回。
“我不甘心……”她心中的爱情,不是靠这些能动摇的。
“所以哥哥才说,这是好事,”金毛犼安抚性的拍拍她揪着自己的手,往常他总是色眯眯的,现在这动作却没有一点邪性,“先前哥哥劝你,你还不听,现在明白了吧,你想要你的心上人,也得守得住才行。”
玉鼠精有些意动,但更多是犹豫,“可是佛门摒弃七情六欲,我要是答应了你,还能跟他在一起吗?”
“不就是个身份而已嘛,看看哥哥我,何时为这烦恼过,天庭还不准有男女私情呢,什么清规戒律,什么天条天规,看对谁而已。”金毛犼丝毫没把这些放在眼里。
玉鼠精还在思虑,入佛门是有了靠山,可她不稀罕这个,她想要的是南华!
金毛犼眯缝着眼睛,神神秘秘凑近她耳边道,“你自己想想,如果没有她从中作梗,你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要我说,还是蛇姬说的对,只要他对你食髓知味了,你也不再是妖精,这美色名利双收的好事,哪个男人会拒绝。”
玉鼠精不说话。
金毛犼仰头灌了一口酒,话音带着蛊惑的酒气喷在她耳边,“还是说,你愿意把自己的男人拱手让人?”
沉默良久,玉鼠精偏头看着他,一双柔情似水的眼眸已是冰寒一片,“为何要帮我?”
“各取所需罢了,你得你的,我得我的,岂不美哉。”金毛犼又仰头灌了口酒,丝毫不掩饰眼中的欲念。
幽谷庄园内,围着桌子的三只正在大眼瞪小眼,红莲左手掐诀竖于胸前,口中念念有词。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如意带着南华凭空出现在屋子正厅,满以为会看到他们各自修炼,却不想是这么一副场景,顿生好奇。
庄园是如意变出来的,所以她施法进出不会引起灵气涟漪。
一听到如意的声音,红莲立刻从椅子上站起来,夸张的长吁了一口气,转身哀叫道,“师姐,你要是再不回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