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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苏沐秋一脸这算的了什么的摇头,「孙哲平富得流油,也不差这一星半点儿的灵果,天材地宝有缘者得之,咱这算是劫富济贫了!」
「嗯!」叶修颇同意的点头,「不过那两人似乎又在置气,我在山里见到张佳乐独自一人,差点摔进山沟里!」
「啊?」苏沐秋这才停了脚步瞪着叶修,「你该不是眼睁睁看他摔倒没帮忙吧?」孙哲平可是特护短的一人!
「哪有!」叶修也停了脚步认真回话,「我拽了他一把,结果他瞧见我摘的果子就掏法宝,我又把手松了……」
结果张佳乐还是摔进泥沟里了!
苏沐秋倒吸一口气,拽了叶修就往前走,「快快快!时辰不早了,今儿个事儿多着呢!」
两人在林中绕来绕去,终究是没入百花谷的地盘,却在山脉另一头的小小山坳停下。苏沐秋拿了罗盘走来走去,最后也不知是踩了哪里,石堆里光芒一闪而逝,若非叶修眼利也看不通透。
苏沐秋寻了那闪光向下挖,不过三尺尽是粗粗细细的树根。叶修站在一旁观望,却发现那盘根错节似是形成了阵势,寻常人自认不出,叶修却在其中发现了与苏沐秋炼阵相似的韵味。
就见苏沐秋摆出几个手势,那些树根果然缓缓移动,露出一个小洞,苏沐秋手一招,便从中飞出一个小巧坛子来。
「藏的这么紧,却是酒吗?」叶修望着坛子,竟是与苏沐秋往年除夕喝的石榴酒坛子相似大小,莫不是当年苏沐秋带着妹妹辗转谋生时酿的除夕酒?!
苏沐秋又摆了摆手,树根合拢,之前的阵法却已经废了。
「我爹爹原是器宗培养的匠师,却和府上的小姐私奔了!两人逃到这附近被苗裔收容,生了我便酿了酒在此……」所以苏沐秋宁可穷苦也不入门派宗府,炼器手艺如此高超却不愿留什么名声。
「不过我毕竟是按照爹爹的心得炼器,还是被有心人发现了身份!」两千年前的杀身之祸,其实也不过是父母留下的仇怨。
「我早把那炼器宗派挑了!」叶修微微皱眉,又去抓了苏沐秋的手。
「这事情我早放下了,倒是苦了你和沐橙……」时隔两千年,往事如烟,苏沐秋云淡风轻一笑,看叶修眼底阴郁,口气一转问,「儿子出生酿的酒,你知道吗?」两人边走边说,不必左拐右绕转眼便回了之前的客栈。
「状元红!?」叶修一愣,脱口而出。苏沐秋虽然没有读那些圣贤书,但「受封器神」却是比考状元更值得庆祝一番!
苏沐秋笑的神秘,掀开房里床褥下早设好的阵法。「随我来吧。」
转眼出了阵,叶修四处望了望才发现所在之地乃是当年航城小山里的老院子。这处早就没有人在,苏沐橙虽然也曾回来留念,却止不住地处荒郊野岭,终归日渐荒废。时隔两千年岁月,没人打理便是琼台玉宇也剩不了多少断瓦残垣,何况当年搭建的不过木屋罢了。
今天再来却发现苏沐秋竟早就瞒着他独自整理过。周遭荒草打了,水井也挖了新的,小院子里原本的几棵石榴树没了,却新栽了两棵幼嫩新苗,在阳光下竟然有几分模糊,仔细感觉才发现地底摆了八卦阵法,种在阴眼的分明是冥府带回来的忘川石榴。
原本的木头房子也变成了竹楼,当年那从稀疏竹子如今已成竹林,就地取材盖的两层小楼翠绿欲滴,煞是可爱。
屋顶四个飞角下挂了拾来个竹铃,风吹起有叮咚声响,叶修似乎从中能听到静心梵调,细细一品又觉得只不过是成片竹林沙沙风声相应,想来也是苏沐秋大动干戈布的阵法。
「兴欣虽然好,却太热闹了些,于我炼制法宝略嫌不便……我在侧门绘了阵法与之相连,往返不过一个法诀,也算方便。」苏沐秋推开竹门拉人进屋,也不理会叶修在后头轻笑。
当年苏沐秋又要管妹妹又要寻材料,每天还得下厨做饭整理家务,这么多琐碎麻烦却还是练成了「却邪」「吞日」「千机」这等绝强法宝。兴欣虽然人多些,他研究法宝时自然有阵法隔离单独屋舍,哪儿有什么影响,今天说要搬来这里,想必是两人同进同出的样子被魏琛方锐两个猥琐家伙念得烦了,想来个眼不见为净罢了。
「我往日少不了说他们几个和相好如何如何,如今能找回场子,他们自然嘴坏了些,我改日说回来就是!」叶修见苏沐秋忙进忙出的开始准备晚饭,便自在的靠着厨房门口,和苏沐秋聊天。
「说回来做甚?!你有那些心思和他们斗嘴抬杠,不若多锻炼身法,把你那小肚子消了!」这人当年也是征战沙场的「斗神」,陪他在冥府走了一圈却被他三餐伺候出小肚腩来,真叫人哭笑不得。
「这不是现世安稳了嘛~」叶修涎着脸笑笑,「改日你陪我回家,可别让我娘说我被媳妇儿养瘦了不是?!」
苏沐秋把最后一盘菜盛进盘子,「贫嘴什么!快摆桌子!」转身就拿筷子敲了叶修脑门。
「我可是说真的!」叶修帮忙盛了饭端上桌,「你看你洗衣服做饭打扫家务,这么贤惠不就是要做我媳妇儿?」一边斗嘴一边悄悄转身把脸藏了,却不知露出赤红耳尖给苏沐秋看个正着。
两人一边闲聊一边用了晚饭,一盘菜圃蛋,两个青蔬,两条泉鱼,一碗素汤,与两千年初遇时的菜样也无二至。
似乎曾经的生离死别都不存在,他们还是那初次相见便生了好意,此后一直嬉笑怒骂过日子的两人。
贰贰·终章
用完晚饭,照例是叶修洗碗,苏沐秋在厨房门边与他闲聊,收拾妥当,苏沐秋拉人坐回桌边,取了那坛子石榴酒,拍开封泥便倒。
果酒本就香甜何况两千年沉酿,一时间香味儿四溢,叶修光是闻着就有些醉了。苏沐秋看他样子却带着愉悦笑意继续倒了第二杯酒。
酒坛本就小巧,当年一家三口一起过除夕,一人也匀不到几杯,如今这坛酒藏了两千多年,便是有阵法封印,也最多不至于酒稠,封泥一去香气一扑,也就剩下两只茶杯的量。
叶修闻着酒香咂了咂嘴道,「我记得我爹过年时取了陈年好酒,喝起来都得有诸多讲究,还要拿别的酒掺着喝,你现在是糟蹋东西了!」看他摇头晃脑的样子,似乎已经微醉了。
苏沐秋掐了个醒神的法门敲到叶修脑袋上,终归摇摇头轻皱眉头叹道,「还是这般不经事儿!」又看叶修回复清醒后眼巴巴望着杯子瞧,却忍不住笑。「这回可不准你喝了就倒!」
说罢拉叶修起身,转朝东方。
「天为媒,地为证,苏沐秋与叶修结为伴侣,此后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来——叩天跪地!」说罢就递上一杯酒给叶修。
叶修早被苏沐秋一句话给说懵了,瞪着手中酒杯一阵子又去瞪苏沐秋手里的杯子。这才发现两人这些日子住在兴欣,衣食也和大家一起。叶修穿的兴欣冬日一套红底白纹的棉袍,前襟也不拉妥,宽松松敞着露出脖颈;苏沐秋一贯喜欢素色浅衫,今日仍是月白长褂,却在外头罩了兴欣的外袍——
都是一身的正红,又入新房又饮佳酿,除去喜娘看客,不就是夫妻拜天地的那一套!
他又回过神去看苏沐秋,只见那人一双琉璃眸子满是温柔,浓情眷恋毫不掩饰的看他,叶修才会意过来,一股子热气烧了耳根,跟着苏沐秋超东面屈膝弯腰。
既然高堂不在,两人便只拜天拜地,等夫妻对拜完,叶修正要起身却被苏沐秋扶了手肘,与他杯沿相碰——竹削的杯子自然听不见脆响——苏沐秋绕过叶修手腕交杯,自顾自喝尽杯中佳酿。
叶修见他喉结上下,爽利的把合卺酒一饮而尽,却觉得酒液入的是自己喉咙,似乎天旋地转又面如火烧。直到被苏沐秋放下杯子的手腕牵动,才下意识把杯子举到嘴边,咕嘟几口,连是什么味儿也品不出来,便把酒倒进嘴里。
苏沐秋见这人喝干了合卺酒还一脸呆呆傻傻样子,扑哧一笑也不打搅。取了叶修杯子放下,拉着人进了厢房。
等叶修回过神来,才发现已入了内室。窗台边红烛烧得正旺,他趟的竹床上铺着鸳鸯枕被,满目喜红。而苏沐秋正脱得只剩下单衣,压在他身上。
「好窄!」地地道道的新房,寝室里却偏偏放了张单人小床,两个大男人挤在一起,确实有些窄了。
「嗯,床是最先做的,按的你房里的尺寸……这不是事先没想到嘛~」苏沐秋歉意笑笑,扯松了自己发髻,一头长发散到叶修脸上,形成一个亲昵的小圈子,额抵额嘴贴嘴道,「我当时找沐橙做好了床单被面,后来要改也不妥。明儿个去了兴欣再把新床搬回来!」
「嗯……好……」嗅着苏沐秋嘴里吹出来的石榴酒香,叶修觉得又要醉了。
隔日里叶修醒来,床上又只有他一人,心却半点儿也不慌了。
半靠在床头去撩帐子,却听见叮叮咚咚声响,才发现床幔上也系着竹铃铛。再转眼就看苏沐秋推门进来,脚步略急,眉眼含笑。
「我原以为你今儿个要睡到日上三竿,却没想到醒得这么早!」
叶修一愣,才发现窗外旭日虽升,却远不到自己往日起床的时候。
又发觉得自己通体舒畅,心口舒朗,心神也宁定得很……
莫不是昨夜里阴阳调和之故?
啊呸!
哪儿来是「阴」,分明两个都是「阳」!
想来是和苏沐秋成了亲,昨日又那样亲近,到底是安心了……
想起昨夜种种,只觉得似乎变得不像自己,尴尬得恨不得再钻回被窝,只好找苏沐秋抬杠了。
「你倒是好精神!天还没大亮就跑出去,是到哪儿晃荡了?!」
昨个夜里两人在床上你压我我压你的,床确实太窄,最后苏沐秋滚到了床底下。叶修趴在床沿上往下看着他哈哈大笑,把那些个旖旎气氛全笑没了。
苏沐秋却不起身,反而侧躺在地板上,双眼含情静静望着叶修,缓缓抬手伸向上方。
红烛映照苏沐秋裸呈身子,满目红艳,叶修像被迷了魂,眼睛和苏沐秋眼神纠缠得拔不出来。也跨下床,和苏沐秋一起躺到地板上……
后来……后来……
反正后来叶修发现竹楼之所以盖了两层,是因为苏沐秋特地辟了个澡堂,不仅引了地下水,还在池子底下设了加热的阵法……而且澡堂还大的足够两个成年男子在其中各种「闹腾」……
最后俩人叠在小竹床上睡得沉,倒是没谁再跌下床。
「你醒了正好!」苏沐秋也不理会叶修挑衅,伸手绑了帐子,坐到床头把叶修揽住,从袖子里取出一只小巧锦盒。
打开来,一对指环,却不是苏沐秋一向喜欢的流光溢彩,漆黑淳朴,微泛乌光,只中间一条红线。
兀自取了其中一枚套上叶修左手无名指头,苏沐秋把另一枚放在叶修右手心,摊开自己左手等好。
叶修也不多言,微微一笑,把手里指环推进苏沐秋左手无名指根。却觉得两个指环似乎相互呼应,心里头也有感应。
「这是……却邪?」叶修吃了一惊,拿手摩挲指环,才发现触感与「却邪」一模一样。
「却邪本就溶了你我精血气息,又与你有感应,我便重新炼制。」苏沐秋嘿嘿一笑,颇有些得以,「我本想按书上写的制成脚环,不过这里——」他抚着叶修无名指,「乃是离心脏最近之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