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小花望他一眼道:“胖子,你认为吴邪踏了一只脚进来还能不沾湿的拿回去?既然都湿了,他要在这条道上生存下去,该怎么做我想你也明白。其实他不是没机会抽身出来,但是他傻啊,为了哑巴张以后混得开活得好还是一头扎进去了。我看他还是天真的很呐,遇上哑巴张他只能天真着,哪怕现在他是道上让人退避三舍的吴小三爷。”
【种蘑菇,喂小鸡】
作者有话要说:
☆、不知情的见面
处理好所有事情,吴邪回了一趟家,看到父亲有些斑白的头发和母亲眼角的皱纹他突然有些不忍心。在家里陪了父母一个星期,他几乎要退缩的时候,只有一遍遍的看着口袋里的纸条。欠那个人太多太多了,爸妈还有二叔,还有亲人,而张起灵,他什么也没有。最终吴邪还是背着行囊向长白山出发了,梦里闷油瓶的脸越来越清晰。
现在已经是十月,长白山依旧白雪皑皑,吴邪站在山脚下放眼望去,他要在这一片白茫茫的大山中寻找一个人,好像有点困难。幸运的是他还记得当年的路线。雇了一个向导,吴邪谎称自己是要上山看风景的。向导见他虽然大包小包一大堆,出手阔绰又只有一个人便帮着把行李扛上山了。
走了差不多大半天,吴邪猜想着过不了多久当初那个温泉的地方就要到了,便对向导说:“你先回去吧,我来采风东西还是准备的足,要在上面呆个几天。”
那向导也是个憨厚人,叮嘱了吴邪几句,把一个酒壶留下便下山了。
直到看不见向导人影了,吴邪才开始拖着笨重的行李往上爬。天空开始飘起小雪来,过了大概半个小时雪开始下大了,吴邪擦了擦眼罩发现自己好像走错路了。
“要是天黑前找不到温泉避风雪恐怕得交待在这儿了。”吴邪心道不好,开始拖着行李拼命按着记忆中的路线转,他的肩膀在夏姬墓里受过重伤还未痊愈。吴邪没有告诉小花,不然他一定不许自己过来,但是他等不及了。现在拉了一会行李他觉得那伤口好像又要裂开了似的疼得有些厉害。金尸的指甲也许有毒,那伤愈合的速度非常慢,一不小心裂开了还得重新长合。
雪越来越大,天色也渐渐昏暗起来。吴邪眉头越来越紧,他看着这堆行李只好掏出些相对较笨重又没有其他东西重要的扔掉。
走了大概两个小时,爬上一个雪坡,吴邪累得坐在雪堆上面休息起来。这几年的生活让他的体力变得比以前好得多了,但是比起闷油瓶估计还差一大截。他靠在身后的岩壁上闭着眼想,那该死的闷油瓶子现在在做什么呢?种蘑菇?想着吴邪自己就笑了:“小哥,等我换你回去啊。”他一边笑一边自言自语。
身边的雪簌簌的往下掉,吴邪惊异的转头却发现自己找了很久的温泉山洞居然就在身边。他兴奋的拖着行李连滚带爬的进去了,没注意到不远处的岩壁后一双漆黑的眸子深深的烙在他的身上。
张起灵今天本来不准备出门的,但是他已经记不清自己上一次吃东西是什么时候了,所以他决定还是出去一趟。现在他知道自己的决定做对了。因为刚出来不久他就看见那个夜夜入梦的人居然正活生生的在雪地里奋力的攀爬着。他还是以前那么笨,明明洞穴就在身边却发现不了。看他坐在那边好半天,还是闭着眼睛在傻笑,张起灵看不下去了,再这样吴邪今晚没准得在这雪地上过夜了。他拾起一块岩石屈指弹了过去,那人一脸惊喜的望着洞穴半天,终于回神过来屁颠屁颠的搬着自己的行李进去了。
张起灵小心的摸了过去,刚刚靠近洞口就听见里面传来一声大喝:“谁?”
他愣了一下,没想到吴邪居然会变得如此机警。将手中的兔子扔在洞口,张起灵敛息躲在雪堆后面。只见吴邪拿着一把匕首探头探脑的走了出来,却发现只是一只兔子。他拎着兔耳朵道:“大下雪天的你却受伤了,也罢,进来烤个火呗。”
虽然天色暗沉下来,但是张起灵还是看清楚了吴邪的模样,和五年前一样,稚气的脸,带笑的眼。他来这里干什么?他一直以为自己只能在十年后才能站在悬崖峭壁或者雪堆的后面再看他一眼,任他在这里发几天疯然后离开,或者他其实早已经娶妻生子过着安定的生活,忘记这里的张起灵了。但他却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吴邪,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他的脸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望着带火光的洞口眼神却变得柔和起来。
张起灵在洞口守了一夜,那是他能够离他最近的地方。
吴邪并没有睡多久,这几年的生活让他习惯了浅眠,因为无论在斗里还是斗外他都得时刻小心着保护自己的性命。洞外呼呼的风雪声总让他想到一个人呆在黑漆漆的门后的闷油瓶。那只小兔子倒是耸拉着耳朵在一旁睡得憨有劲。
吴邪起来时洞外还飘着大雪,他往外望了一眼便果断的缩回洞里,那只憨兔子瞪着血红的眼睛一脸戒备的望着他。
“哈~你这只小兔崽子,吃我的睡我的你还瞪我?”吴邪一把抓住它的耳朵左右摇晃起来。玩了一会他想起自己一个大男人还这样逗兔子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还好没人看见。”嘟囔了两句他将兔子扔一边去。
洞里的温泉扑哧扑哧的冒着热气,吴邪看了一会决定还是洗个澡。这进去青铜门了估摸着他这一辈子都没法子洗澡了,他想着心里一阵恶寒,快速脱掉衣服跳了下去。
泡了好一会,吴邪才慢吞吞的爬了起来,感觉神清气爽。他收拾好自己的衣物,让自己看起来更有精神便拖着一大堆行李走出了洞口,临走前他给那只小兔子扔了一只打开的牛肉罐头,也不管他吃不吃就走了。
“云顶天宫…青铜门…不知道还有没有那惹人心烦的怪鸟。”吴邪一路唠叨着,左顾右盼。他记得上次被闷油瓶拍晕后他再也没找到那门了,估计是有什么机关来着,这次他要怎么进去呢?
吴邪一路想着心事,也没注意脚下,等到他发现自己左脚踩空后迅速转身双手扒在雪坑边缘。
“他娘的运气还真不错啊!”吴邪吐一口溅在嘴里的雪想着自己该怎么办。他往下瞄了一眼,不算太高,下面虽然是一片怪石崚峋的坡地,但他穿着厚厚的防寒服,跳下去只要着力点对了应该不会受什么伤。
就在他准备深呼吸向下跳时,那一堆厚厚的行李却开始往下滑,吴邪被这些东西一推就这么直直的掉了下去。
完了,他闭上眼睛大吼一声:“小哥!”下辈子见了,这是吴邪脑袋磕在石堆上昏迷前最后的想法。
张起灵听见了吴邪的声音,他皱眉朝着那声音飞快奔去。自己才离开一小会他就出什么状况了么?
“吴邪!”看见躺在乱石堆中的人,他波澜不惊的眼睛猛地睁大,毫不犹豫的跳了下去。将吴邪搂进怀里,他颤抖着手指探了探鼻息后心里松了一口气,还好,吴邪还活着。
吴邪醒来的时候眼前一片漆黑,他以为自己已经进到了阴曹地府还在思量着怎么和阎王讨价还价呢,谁知道慢慢的眼前却浮现一丝火光。那光慢慢变得清晰,吴邪看见了火堆,但是他不确定火堆面前的人是谁。抬起手,他想揉揉眼却发现身上酸痛动弹不得。
那人的头发有点长,浑身破破烂烂的也不知道怎么在这寒冷的雪山活过来的,吴邪忍住发胀的眼眶中快要夺目而出的眼泪颤声道:“小哥…”
那人回头,映在火光里的脸还是一样万年不变的面无表情,吴邪不知道是错觉还是火光映照的原因,闷油瓶脸部的线条看起来很柔和。
真的是他!吴邪挣扎着要起身,想要碰触一下面前的人,感觉一下他到底是真实的还是幻觉。
“别动。”闷油瓶起身按住他:“你的腿骨摔断了。”
“嘿!”吴邪笑了,死死的抓紧他的手不放。断了好啊,断了好,断条腿老天爷就把闷油瓶送过来了,值得!
张起灵望着眼前这个傻笑的男人眼底闪过一丝心疼,破天荒的开口问道:“你不疼么?”
“?”吴邪皱皱眉一脸怀疑的望着他,这不像是小哥能问出的话来,难道是别人扮的?他抓紧眼前张起灵的手按在他的脉搏上问道:“你到底是谁?”口气凌厉得让闷油瓶愣了一下,这个是吴邪么?他没看错的话,他刚才眼里闪过的是,杀气。
张起灵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不说话也不挣扎,任由他握住自己的手腕。吴邪盯了一阵却犯起困来,眨巴了一下眼睛他确定了眼前这人真的就是闷王张起灵便道:“小哥,我要睡了,你不要走。”张起灵看着他一脸迷糊昏昏欲睡的模样点点头。
“不,我不睡,你一点也不可信。”吴邪突然想起好几次这人都闷声不响的消失了,他又强迫自己睁大眼死死地盯着他。
作者有话要说:
☆、进门
闷油瓶看着他脸上不同寻常的红晕皱眉将手伸到额上,很烫。吴邪发烧了,在这种地方发高烧,腿又断了,就算送到医院去也要赶两三天的路,到时候恐怕情况很危险。没办法了…只能带他去那里。张起灵的眼神黯了黯,但却很快做了决定,他将吴邪一把打横抱了起来。
“小哥,你要干啥?”吴邪的脑袋昏沉沉的,意识已经开始模糊起来。张起灵抱着他走到洞外,风雪一吹他脑袋开始有点清醒,看清楚了这是之前那个温泉山洞,小哥这是要带他去哪儿?虽然开口问了,但他没指望这闷王会给自己什么回应。头也痛,身子也痛,肩胛上的伤口又像要好了似的麻痒麻痒的,吴邪在这种折磨之下渐渐昏睡过去。
张起灵看了看他烧得通红的脸将防寒服的帽子盖在他头上,双手搂紧向着雪地里走去。
“轰隆——”青铜门打开,吴邪被这声音弄醒,脑袋还是昏沉的,他隐约听见闷油瓶低低的叫了一声:“吴邪。”便又睡过去了。
随着闷油瓶那一声吴邪,列队的马脸阴兵有序的分成了两队跪下,他抱着怀里的人从正中间走了进去,身后的大门缓缓关闭。
门后是一个宽广的空地,漆黑的空地上只有几盏青铜灯闪着微弱的光,照亮着一小片地方。大门正对的地方是一个高台,高台边上安静的陈放着一块很长很宽的黑色玉石板,青铜灯光映照在上面反射着微弱的光。
闷油瓶抱着吴邪站在玉石板面前久久不动,青铜灯里淡绿色的光照在他脸上显得有些耍砹骋醣丫酒鹄次奚南г诹烁咛奖咭蔚耐ǖ览铩
吴邪应该很难受,他低头看见了他皱紧的眉头,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将他放上了高台的玉石板上。
“小…哥…”随着吴邪的呓语,闷油瓶才发现他的手竟然还牢牢地扣在他袖子的一个破洞里,手指揪紧。他只好小心地翻身上去跪坐在一边任他拉住自己的袖子。
“吴邪…”他低叹一口气,一口咬破食指把渗出来的鲜血滴在墨玉边一个不起眼的小坑上。像是有一张无形的嘴很快就把那血吸得干干尽尽,墨玉开始泛出奇异的光彩。躺在墨玉上的吴邪眉头渐舒,终于沉沉的睡熟了。
闷油瓶盯着他熟悉的睡颜,不自觉的将手指贴在了他略薄的唇上。谁知吴邪在睡梦中抿了一下嘴唇,把他手指上刚刚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