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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去排队。”
堇泱交代后,转身走了没几步,听到发虚无力的一声“阿嚏”,回头看到凌霁正擦着鼻涕,用的是……
卫霖婷的手帕。
“对不起。”凌霁愧疚得要哭,硬是把面色铁青的卫霖婷逼得引而不发,等他人不注意,掩脸偷乐,弯弯的月牙眼盛不尽笑意,唇角勾起可爱的弧度,现出两个甜蜜的梨涡。
小兔子变坏了。
可……她喜欢啊!
堇泱莫名觉得这个样子的凌霁很带感,是非观扭曲,反而眯起模糊的眼睛,瞄准目标轻轻吹口气。
一阵狂风呼过,卫霖婷的手帕被卷着落入河里,任岸上的人急得跺脚,也随水流一去不回。
……
在河西公园坐摩天轮,晚上是最好的时间——附近没有高楼大厦,夜幕布满星星,在空中汇成一条悠长的河,光彩纷落,而摩天轮是最佳的观看地点,没有拥挤的人群,没有喧嚣的吵闹,可以与同伴共赏夜景。
堇泱排到七点多,才轮到情侣厢,而凌霁也恰好过来,两人在众人诡异的注视下坐进去——两个女的不奇怪,一个漂亮甜美的妹子和一个疑似精神失常的丑女倒是挺稀奇。
“擦掉吧。”见堇泱遮头捂脸的狼狈,凌霁拿出卸妆用品和水,忍笑,“你还真顶着这张脸一天啊。”
堇泱瞪眼,“还不是因为你。“
“乖~”凌霁想去帮忙擦,想起地府的罚款又缩了回去,遗憾道,“自己擦吧。”
堇泱恢复原样时,摩天轮恰好启动。凌霁凑到窗边,趴着往外看,眸子映了外头的流光溢彩,像是小孩子似的欢呼雀跃,不断地说“堇泱你看”,许久等不到回应,凌霁才瞧过来,恍然,“噢,你看不清……”
咦?
堇泱发现眼睛不知不觉中恢复了,想过去揉凌霁的小脑袋又没办法,只好说,“看得清啦。”
“真的!”凌霁兴奋,拼命比手指,“这是几?这又是几?”
堇泱一一答了,看凌霁乐此不疲,起了玩心,透过荡起的裙摆窥视内里,“粉红色蕾丝边。”
“……”
凌霁赧然地“哼”了一声,嘟囔,“还是那么色……”
“内衣是前扣的。”堇泱变本加厉,“生气时起伏那么大,随时要绷开咯。”
凌霁面红耳赤,扯开伸缩的遮阳伞头,往堇泱抡了过去。
堇泱抬手挡下,反手夺过,用坚硬圆润的头抵在凌霁的腿间,以伞柄为引,稍稍一动便见凌霁羞得乱躲,意味深长笑起来,“凌霁,好像我拿工具碰你,你不想吐哦。”
大惊失色,凌霁软和下来,白嫩的手指按在银色的伞柄上,“不要……”
堇泱还没说话,外头突然一声巨响,几朵烟花在空中绽开,把凌霁的脸照得忽明忽暗。凌霁愣住了,忘记自己正与堇泱僵持,循声望向炫目多彩的烟火,一看便痴了,笑得傻傻的,“我们第一次一起看烟花哎。”
这下意识的话里全是满足与欣喜,让堇泱心头一紧:凌霁说的第一次,不止是今生吧?
“嗯。”堇泱收了工具,不多言语,陪凌霁看外头的绚丽,瞧凌霁缩身子向前、想看的更清楚的样子,柔声问,“我们还有什么事情没一起做过?”
凌霁抖了抖身子,羽睫轻颤,眼神可怜,“地府说罚款半个月,不要啦~”
“啧。”堇泱拿伞头敲她脑袋,“你怎么也那么色,我认真的。”
这才松口气,凌霁掰起指头,“好多哦,钓鱼、写生、种菜,做饭……”
堇泱想吐槽“那我们平时在干嘛”,话到嘴边,想起自己对凌霁的垂涎,如果在一起八成是厮磨缠绵了,轻咳一声,“全部补回来!”
“嗯!”凌霁点头,安排起来,“明天钓鱼,后天写生,大后天在院子里种菜,做饭……就我生日那天好了,要求不高,八菜一汤。”
“……”
堇泱发现掉坑里了,正不开心,却看凌霁突然递来一个盒子,悠悠散香,打开来赫然是两大鸡腿,“排队辛苦了。”
马上感动得眼泪汪汪,堇泱心想:凌霁真是太爱我了!
“那补回来的事说定啦?”
“嗯!”堇泱吮着肉汁,答得毫不犹豫。
第30章 心意
夜里,堇泱睡得迷糊,接到凌霁的来电:“起床钓鱼啦!”
“嗯?什么钓鱼?”堇泱在床上打滚,抖抖尾巴,这才想起摩天轮上的约定。
钓鱼、写生、种菜、八菜一汤……
猛地坐直,堇泱终于想起来,她把剩下的假期卖掉了——摩天轮上的鸡腿攻势后,凌霁一直说“你最好了”,甜腻的声音随着初秋晚上怡人的清风飘进耳里,绕来绕去,拂去了所有的不满与后悔,令堇泱稀里糊涂地觉得:对,听凌霁的。
懊恼抓头发,堇泱叹气,“非得那么早?”
“你不想见到我吗……”凌霁撒娇,语带嗔怨。
光听声音,堇泱就能想到凌霁那水汪汪、随时要哭的眸子,挫败,“……好吧,云江水库见。”
云江水库离q区比较近,凌霁害怕地府的罚款,打算回家,堇泱一想,与吃不着的兔子共处一屋也难受,就先送凌霁回q区,一来一回折腾到11点。如今没睡多久就要出发,堇泱特别烦躁,先趴了一会儿,估摸着凌霁坐车快到了,才穿上衣服飞过去。
那么远的距离,那么短的时间,堇泱免不了施法,又没算好路线,经过塘子上方,众多鱼虾发现上头妖气鼎盛,似是不太平,纷纷回巢,潜水不出。
“怎么还不上钩啊?”凌霁期待不已,小声与堇泱说。
“……”堇泱的妖眸收尽千里景致,自然看到不安的鱼群,无力扶额,“等等,再等等。”
过了一小时,天大亮,其他钓鱼者也是一无所获,失望而归,只有凌霁巴巴望着平静无波的塘子,嘟囔,“为什么那么难钓呢……”
“邪门啊。”出租设施的老板哭丧脸,“明明好日子,怎么鱼不肯出来呢。”
一个老头捋着须,肃然道,“这鱼是怕了。“
“怕了?”旁边的老钓客哈哈大笑,“鱼没那么聪明。”
“不是怕人!”老头小眼一瞪,绽出精光,“是怕邪物啊。”
恰好乌云盖顶,狂风呼啸,大家齐齐打个哆嗦,连想要再等的钓客都收拾东西走人。
凌霁没了办法,说,“我们也走吧。”
“啧,怕死?我偏让你们死。”堇泱不爽,抄起鱼竿使力在岸边一杵。
妖力渗土翻塘,令地面颤动了足足十几秒,吓得大家魂飞魄散,加快收东西的动作,凌霁也怕,叫堇泱快走,谁知他们才到了水库门口,方才暴雨将倾的塘子忽的放晴,水面飘起好多鱼的尸体,大家都说奇了,念叨阿弥陀佛跑掉。
“快走吧。”凌霁声音发颤。
堇泱却说,“死都死了,捞上来烤烤吧。”
“啊?”凌霁讶然,可一瞧堇泱的赭色妖瞳,又什么都明白了,“喂,你是来杀鱼的,还是来钓鱼的。”
堇泱耸耸肩,“反正都有肉吃,有区别?”
“你……”凌霁咬唇,骂不出话来,索性转身发脾气,“回家!”
……
钓鱼之旅夭折后,堇泱拦不住凌霁的离开,更是哄了两天才让凌霁答应再见面。
10月5号,凌霁来堇泱的后院里种东西。
前一天晚上,堇泱叫人运来一车泥半车苗,收敛妖气,慈眉善目,自认为准备充分不会把花花草草吓死了。
“你不会做手脚了吧?”凌霁隔了手套,大胆去捏堇泱的脸。
堇泱发誓,“我保证会像个人一样,脚踏实地谋发展。“
“乖,根正苗红,”凌霁帮堇泱戴上遮阳帽,“走吧。”
院子里,园丁大叔等待已久,看到她们笑出一口白牙,“现在小姑娘也喜欢种东西玩啦?
这片临湖别墅的居民大多富裕,尤其是那些阔太太,远离市区,天天打麻将总有腻歪的时候,在后院种花是常有的爱好,不过她们都是走走形式,极少亲手做,多是让园丁来教,顺便请人承包后续的繁琐工作。
大叔见阔太太多了,看她们也参与这事情,不免奇怪。
“是啊,怎么不去吃饭看电影呢……”堇泱也不明白凌霁怎么想种田。
可凌霁的眼神一扫过来,堇泱立马老实了,嚷嚷着快开始。
“一样一样来吧,”大叔挑着种苗,“张小姐挑了很多啊。”
凌霁一边跟着做,一边问,“这是什么?”
“虞美人。”
想到这跟名字一样美的花儿,凌霁心情尚好,对堇泱微笑。
堇泱是随意挑的,没想到讨了小兔子欢心,正得意,又听凌霁问:“这个呢?”
“黄瓜。”
画风突变,凌霁斜睨堇泱一眼,又问,“那个呢?”
“胡萝卜。”大叔憨厚笑道,“都是张小姐特意挑的,品种好,又粗又长又甜。”
凌霁寻思出哪儿不对了,表情僵硬。
堇泱那叫一个冤枉,辩驳,“我什么时候特意挑这些了,我挑的是花好吗。”
大叔细想,连连称是,“对,挑了花,这儿……百合!”
巧合连击,堇泱弱弱说,“凌霁,你听我解释。”
“不用啦,”凌霁冷哼,“你那么喜欢黄瓜、胡萝卜和百合,我们就种呗。”
这一天,凌霁种完了才离开,径自离开,咬牙骂道,“禽兽!污妖!”
……
10月7日,凌霁的生日,堇泱打去电话,诚恳地表明了八菜一汤绝对不少,哄的凌霁前来监督。
“没藏熟菜吧?”凌霁看了摆放开来的食材,怀疑看冰箱。
堇泱不适应地扭脖子,扯了扯贴在身上的围裙,腆笑,“你可以检查。”
没有移步,凌霁就势坐在餐桌旁,两手支着脑袋,“不用,我监督你。”
蔬菜简单,堇泱硬着头皮洗洗切切,热锅下油,加点调料随便翻炒几下出锅。她这么打发了四个菜后,凌霁不满意了,“你全吃素啊。”
“有鸡。”堇泱拎起一只还活蹦乱跳的鸡,再指一指水盆里在游动的鱼,“有鱼。”
凌霁点点头,微笑道,“继续吧。”
“唉,雪凰怎么给我买活的……”堇泱呢喃一句,对咯咯叫的鸡说,“孩子,自己去死行不?”
可怜的鸡扑腾翅膀挣扎,叫的尤为凄厉,把凌霁吓了一跳。
堇泱却听懂了,大怒,“敢骂我?找死!”说罢,连刀都不用,手掐着鸡脖子一扭,掰出血口子,让鸡脑袋一垂命丧西天。
没见过那么凶残的杀鸡,凌霁一愣,瞧着堇泱淡定地拿了一个碗,抬手倒挤鸡血,咕噜冒泡。
“鸡血汤行不行?”堇泱淡然问。
“行,”凌霁慌忙答,又嘱咐,“杀鱼还是温和一点吧。”
堇泱一挑眉:“都是死,有什么大不了的,你等会还要吃他们的尸体呢。”
“堇泱!”凌霁怒了,“你能不能不破坏气氛啊?”
凌霁想象的钓鱼,是两人在宁静的湖边,安宁地并肩而坐,等鱼儿上钩时相视一笑,又不敢大声闹腾的喜悦,不是堇泱随手施法,震出一池鱼尸的凶残。
凌霁想象的种田,是一起在艳阳下播种,额上的汗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