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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明天我真的可以去后山猎食了,烤仙鹤貌似不错,叶离如是想到。
鸿钧抬眸看着那个烛火下的孩童,跳跃的橘黄色火焰让他的眉眼模糊,但是依稀可见那眉目的精致,双眼乌黑深邃,璀璨如同夜空里的星辰。烛火下,美好而温暖。
精致可爱的像是从年画里走出来的童子,咬完了最后一口仙果,然后拍了拍手,将手中沾满了的汁液随意地便擦在了华美的衣服上。
鸿钧见状,眼皮就是一跳。
叶离吃饱喝足了之后,摸了摸圆滚滚地肚皮,眨了眨疲惫的眼皮,以手掩口秀气的打了个哈切,好像有些困了。他努力的眨了眨眼,眼神都迷蒙了,吃饱了就想睡觉。他很是自觉地起身,身子摇摇晃晃像是随时要倒地睡去一般,朝前走去。
他努力撑着最后一口气,走到鸿钧面前,很是熟门熟路地爬上矮榻,然后躺下就地一滚,滚到鸿钧怀里,伸手扯住鸿钧的衣服,砸吧砸吧嘴,头往里侧靠了靠,枕着鸿钧的腿,闭着眼睛就睡着了。
“……”鸿钧。
鸿钧低头,看着枕着他的腿睡的香甜的孩童,忍不住蹙了眉尖。尤其是当这个孩童小嘴微张口水直流的时候,鸿钧难得的脸上出现了忍耐的神色。
他看着那个睡的不省人事的孩童,皱了皱眉,拿出了一块手绢,擦拭着他的嘴角。他皱着眉将手绢收好,然后伸手捏住叶离的下巴,将他的嘴合上。他放开了手,目光满意地看着叶离合上的嘴不再流口水。没过几秒,叶离的嘴巴又微微张开了,口水……要流出来了。
鸿钧见状蹙了眉,又伸手把他的嘴合上,然后又张开,又合上,再张开……
如此反复。
最后,鸿钧不耐烦地将睡的口水直流的叶离推开,皱眉起身,神色不悦地拂袖离去。
咚的一声,叶离被推倒在矮榻上,手脚大张,睡得四仰八叉。
鸿钧拂袖离去,站在屋外吹了一夜的冷风。
屋内,鸠占鹊巢。
☆、炼丹
天光破晓,远方的天空一点一点的泛白,沉寂了一夜的山林响起了雀鸟清脆的啼鸣。晶莹剔透的圆滚露珠自狭长翠绿的叶子上滚落,浸入芬芳的泥土中。苍苍郁郁的山林里,偶见走兽快速地奔跑。林间响起飞禽扑腾翅膀的声响,各色羽毛掉落了一地。
同安静地几近可怕的夜晚不同,白日的紫霄宫是那样的生机勃勃,仙草花露,飞禽走兽,无一不美。
一大早的,老子从入定中睁开眼,他习惯性地早起出了屋子。却意外的看见一贯懒散的幼弟通天坐在花园内的石桌旁,一只手随意地支着下巴,眼眸看着前方远处,脸上表情慵懒而带着淡淡的笑意。
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只见前方不远处的草坪上,一个金色华衣的孩童手里拿着一根树枝,有模有样地耍着一套剑法,那是剑法没错吧?
“大兄,觉得如何?”通天突然出声问道。
老子目光看着远处那个不厌其烦一遍一遍地练着枯燥剑法的孩童,目光顿了顿,说道:“此子毅力可嘉。”
“不止是毅力,他的天赋亦是不错。”通天说道。
因为年纪幼小,化为人形不过是三四岁大的孩童,身材矮小,四肢短胖,耍起剑法来,动作僵硬勉强,身体跟不上意念,上下两个动作衔接的不够流畅。他耍出来的动作全是破绽,一无是处。但是,却能看出他那套初具雏形的剑法有其精妙独特之处。
两人站在那看了许久叶离练剑,见他的动作逐渐的流畅,一点一点调整自身的动作,剑法慢慢地与自身契合,他的进步是那样的明显,他的努力亦然。
看着那个额头满是汗,脸颊红扑扑,喘着气的孩童,通天叹道:“师尊的决定是对的,他合该是我徒儿。这徒弟我是越看越满意,恨不得现在就把他带回昆仑去。”
“眼下时机未到。”老子出声提醒道。
“我省的。”通天说道。
通天一只手轻抚下巴,说道:“这般良才美玉,我该给他准备一份拜师大礼,不埋没了他的本事。”
老子轻瞥了他一眼,转身便走,他的这个幼弟,从来都是狂妄嚣张惯了的,他那份大礼自是千载难逢的一份好机缘,只是也不知受礼的人承不承受的住。
“大兄,你去何处?”通天见他转身离去,问道。
“药园。”老子言简意赅地回答道。
通天闻言,顿时想起昨日那孩童的话,脸上神色立马古怪了起来。他转头,目光再看见前方毫无知觉地练着剑法的叶离,眼中欣赏之色顿变同情。
远处,尚不知有两人在暗中窥视着他练剑的叶离,正满头大汗的拿着一根树枝当成是剑练着藏剑秀水剑法。他惯是使剑的,自从化为了人形,便每日清晨练上一个时辰的剑法。他前世剑法因为种种原因未能大成,一直是他心中的遗憾。今生便希望勤能补拙,在剑法一道上能有所成就。
一刻钟后,老子脸带怒意返回。
他一振袖,一道劲风朝练剑的叶离袭去,将毫无防备的他击倒在地。
叶离跌倒在地上,心中一惊,抬头看去。只见一贯面色淡然与世无争的老子圣人脸上带着不加掩饰的怒意,重点是那怒意的对着他的。
叶离瞧着他的脸色,咽了咽口水,说道:“不知我哪里得罪了先生,惹得先生如此大怒?”
老子睁开了眼眸,目光直视着他。
这是叶离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看清他的眼睛,也是他第一次看见那白衣圣人淡然出尘与世无争的另一面,原来那双祥和淡漠的眼睛,也有着这样一副凌然的目光。
“你可去过药园?”老子声音淡淡地问道。
“……去过。”叶离心中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
“药园里的那些仙草是你摘去的?”老子又问道。
“是,我采药的时候很小心,没有破坏药园。”叶离为自己辩解了一句,他又不是真的不知事,那些仙草灵芝的价值他自然是清楚的,怎会随意践踏?
老子闻言脸色动了动,说道:“算你还知道轻重!”语气却是和缓了些,继续说,“你摘去的那些仙草,还未成熟,我本欲再过百年,等那仙草成熟了,摘去炼丹的。想不到,被你这无知孩童给摘了去!”
叶离闻言却是不禁面上一红,他从未学过炼丹,哪里知道这些。他无意发现了那些仙草,心中大喜,自以为炼丹和做菜是一样,拿着一本丹房里找着的丹方就着手炼药了,哪知道那么多禁忌。理所当然的,最后他爆了丹炉,炸的自己满脸的黑。
“先生,我错了。”叶离低头认错道。
老子见他低头认错的快,态度也诚恳,火气也消去一大半,他左右不能真的同一个无知孩童计较。于是,沉着声音问道:“你摘了仙草去做甚么?”
“炼丹。”叶离老老实实地回答道
“你会炼丹?谁教你的?”老子问道。
“无人教,我……我对着丹方自己瞎琢磨的。”叶离说完这话,羞愧的都要钻到地底下去了。
他当初是怎么会那么脑残,居然会有这种想法!人拿着菜谱做饭还会烧黑了,更何况是炼丹。活该他爆丹炉!叶离开始认真的思考,他为何会如此逗比?随即大惊,该不会常年在藏剑山庄,和一群二货混在一起,被传染了吧?卧槽!这要糟!
老子闻言眼皮就是一跳,脸色都黑了,他道:“想不到帝俊谨慎了一世,竟会生出你这般胆大妄为的种!你如今还活蹦乱跳的,倒真是天道眷顾。”言下之意,爆丹炉时怎么没炸死你?
叶离闻言更加羞愧了,头低的更低了。
老子见状,说道:“如今知道怕了?无知小儿!”
说着便是气的一振衣袖,他生平最恨的便是这种无知而妄为的人。
叶离低头,讷讷开口道:“先生我错了,你莫气。”
一阵安静,叶离低着头不敢看老子的脸色,心中惴惴不安,想着他是不是生气了。
半响之后,才听见头顶传来,“罢了!我看你如此,也算有心,可愿替我料理丹房?”
叶离闻言顿时大喜,他这话意思便是要教他炼丹,虽不是正经拜师,但是愿意教他。叶离哪有不答应之理?他连忙说道:“愿意,愿意!”
“既然答应了,便不能偷懒,明日记得早起,莫要懒惰。”老子语气严厉地训了句。
“我省的!”叶离掷地有声道。
远处,看着这一幕的通天勾了勾唇,他这徒弟倒是好福缘,也讨喜。连他大兄都愿意教他一二,嗯,这徒弟越看越喜欢。
通天这话是言之过早了,这人仅仅是有福缘还是不够的,有时候天分这玩意比一切都重要。
说的正是叶离。
☆、学炼丹
老子为师严,性挑剔,一言既出,必当全力以赴。他既允诺了要教叶离炼丹,必会悉心教导,严格要求。虽然一开始他就知道叶离并非是善于炼丹者,金乌一族的太阳精火太过霸道,并不适合炼丹。叶离炼丹爆丹炉在他看来是完全意料之中的事情,那霸道纯粹的太阳精火炸裂了丹炉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老子会答应教导叶离炼丹,便是因为此。三足金乌一族太过霸道,就如那太阳精火一样纯粹霸道,天生的王者,戾气和杀戮之气过重。老子正是存了磨练他心性的想法,才允诺教他炼丹。一火一木,一烈一温,火候有度,方是炼丹之道。老子寄希望能通过炼丹,磨去他的几分火气,添点木的温和。
只能说想法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
如果说一开始炸了丹炉是意料之中,那么经过老子多次的教导纠正,还是一次又一次的炸丹炉,逢炼丹必炸炉。就算老子是手把手地教了,还是依然照炸不误。
那就不得不承认,叶离真的是没这方面的天赋,不,或者该说他的天赋点全点在炸丹炉上了。
一次又一次锲而不舍的炸丹炉,饶是老子这般涵养好心静如水的圣人,都要被气得七窍生烟了。若不是他早已成圣多年,早已做到喜怒不形于色,他只怕早就要跳起来指着叶离的鼻子骂,朽木不可雕!
偏偏那个惹的圣人都要发火的人,还毫无知觉地越发来了干劲,和炼丹或者说是炸丹炉(?)死磕上了。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不知道知难而退吗?
叶离坚信勤能补拙,笨鸟先飞,只要他不放弃继续努力,革命一定会成功!想想长征两万五,再想想唐僧西天取经,难不是问题!我们要迎难而上!
只可怜了老子,碍于圣人的风度,他委实是不好意思开口说,小子,你看你炸丹炉的那熊样,还是趁早滚蛋吧!这不符合他的人设,所以他一直都在隐忍着,冷眼旁观叶离……炸丹炉。
他希望叶离能有自知之明,识相知趣地主动放弃。但是叶离在这时候偏偏迎难而上,毅力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