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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灿烈,你不要误会,我们只是见见面而已,我和他只是朋友……”我极力解释着,大概是因为紧张慌乱,胃痉挛得更加厉害。
“朋友?”他忽然冷笑一声,“我他妈从没见过跟朋友上过床的。”
我无言以对。
他像是在强压着火气,那漂亮的眼睛不再带着笑意,而是凶狠地盯着我。
“……真是对你失望透了。”
最后,他用力地握了握我的肩膀,而后松开,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休息室。
我跌坐回了沙发上。
对你,失望透了。
他说。
痛觉还在继续,心底却一片冰凉。
+++
之后的两天,我和灿烈之间始终无话。心下愧疚,我不知要如何对他开口,怕一时措辞不当惹得他更加生气;而他当然也不想再理我,终日碰不着面。即使相处在一起,他也从未看我一眼。
已经做出让步与改变的灿烈,已经开始一点点给予我幸福的灿烈,却又被我亲手推开。
我真是痛恨极了我自己。
这样的节骨眼上,吴亦凡却来了电话。
又是一个我自己留在公寓的午后,手机屏幕上他的名字让我心烦意乱。本想不接,但想着最近发生的事情,觉得也该看看他的态度。
或许也正好是时候跟他说,以后不要见面了。
“喂。”
“喂,那件事我听说了。”他的语气却不怎么在意似的,“你很担心吧。”
我不禁皱眉:“报道都写成那样了我能不担心么。”之前便被人拍到过的事,却忽然赶在这发布会提问后一并登报见了光,仿佛向当事人提问就等同于例行公事地征得了同意一般,也不管当事人的答案究竟是怎样。
也是在看过各种报道之后,我才明白了当时一名记者的问话——“请问你知不知道关于吴先生的一些传闻?”
原来他私生活混乱,和男人有过纠缠的事早就被曝出来过。
想到这儿,我有些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
“我跟你不一样,你自己当老板呼风唤雨的,我只是个别人手下的小角色,还是个公众人物,担心肯定是会——”
“我也很担心啊,公司股份都被自己形象搞跌了几个点。”他语调却是调笑的,“还有,我说你担心,是说你在担心朴灿烈那小子吧。”
“……”
“是不是怕他误会什么。”
“……没有。”被人戳穿心事,我一下子有些泄气,言语上却还是否认着。
“对了,晚上还有个饭局,要不要跟我一块儿过去。”
“喂,”我不满地叫道,“都这样了你还不注意一点!”
“你现在真是越来越大胆了啊,居然训起老板来了。”他轻笑着,“算了,你不来就不来吧。晚上李夏言也在,省得你又说我是故意拉你过去。”
听到她的名字我一愣:“诶我警告你——”
“知道了知道了,”他不耐烦,“都警告我多少回了。我对那姑娘没兴趣。现在因为你还得把她当菩萨供着了。”
他言语中流露出来的意思,让我有些尴尬地轻咳了一声。
“关于咱俩那事,”他终于有些认真起来的样子,“我会想办法的,到时候再找你商量。你别担心。”
“嗯。”我握着电话,垂下眼睛。想到吴亦凡这人虽然比较蛮横可恶,但关键时候还是一直在帮我,让我讨厌得都有些过意不去了。
“谢谢你。”
“不客气。”说完他便挂了电话。
我把手机扔在一边,继续倒在床上发呆。
一直等待的复出,却碰上多事之秋。
或许我天生就是个运气差的人吧。
脑子里纷纷扰扰地想着乱七八糟的事,才想起明天要去医院复查了。
我呆呆地望着天花板,手不自觉地覆上了胸腔下方一些的位置。
希望一切都能好起来吧。
26 '边伯贤' Leave me out with the waste
我是被自己的短信铃声吵醒的。
怎么就睡着了呢。抬起手看了看表,已经晚上八点多了。我揉揉头发,拿过了手机。
“去后司街49号等我,有事商量。快点。——吴亦凡”
我眯着眼睛,反复看了好几遍这短信。
他不是在饭局上吗,怎么这么突然又要和我见面。
本来想回复说不去了,可是想到之前他说过想到解决的办法就找我商量,我也只得起床收拾着出门。
我戴着帽子坐上出租车,一路沿着后司街找了过去。
“你倒是告诉我哪家店啊小伙子。”司机师傅抱怨着。
“就说是49号……”我看了看短信,又向窗外找了找。望着那一排排门号,想着差不多也就是这里了,“算了师傅,我就在这儿下车吧。”
我之前从未来过这里,不知道首尔还有这样一条街道。地处荒僻,行人稀少,却依然亮着造作而俗气的霓虹灯,像是用胭脂俗粉来撑起妆容的半老女子。
我不懂为何吴亦凡要把地点定在这儿。
仔细看了看一旁的店面门号,却是在三十几号时戛然而止,眼前赫然是一条逼仄阴暗的小巷。
怎么还会有这种地方?我皱了皱眉,向小巷里面走去。
不长不短的巷子像是条断裂的空间,前后皆是庸俗而繁华的街灯,唯独这里面漆黑一片。
大概穿过这条巷子就能找到那49号吧。
我想着,继续向前,却看到前方不远处的巷边停着一辆黑色轿车。
我并未在意。快要经过那车时,车门忽然打开,前后下来四五个男子。在我还未反应过来时,这几人已将我团团围住。
我心里一惊,表面上依然强装镇定,警惕地问:“你们是谁?”
“来得还挺早的。”为首的一个男子答非所问,声音低沉,说着便上来拽住了我的手臂。
“你们要干什么?放开!”我用力挣扎,余光中却看到其中一人拎了个棒球棍一样的东西,猛地向我后脑劈来。
一阵钝痛袭过,之后我便失去了意识。
+++
混沌的黑暗中,也无星辰也无光。
忽然而来的痛觉在指尖一点一点蔓延开来,而后向着周身扩散开去。
沉睡去的细胞慢慢沸腾起来,带动着周身仿若凝固了的血液一同叫嚣。
像是一个噩梦。
哪知,醒来才是真正的恶魇。
我睁开眼,眼前一片朦胧。
大脑一片空白,一时竟记不得发生过的事情。头好疼,我眯起眼,努力想要看清楚身边的一切,却看到面前站着几个男人,正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我。
而我则躺在一张陌生的床上。
再循着身上的痛觉望过去,发现自己的手垂在床边,手指像被什么划破了,血一滴一滴地涌出伤口。
我想抬起手仔细看个究竟,却完全使不上力气。
……怎么回事……
“对不住了,要不是顾及你待会儿的形象问题,没拿冰水泼你让你醒过来,我们也不会这样弄伤你。”站着的一人说道。
头痛欲裂,我却渐渐想起了之前在那巷口遭遇的一切。
“……你们……到底是……谁……”这又是哪里,为什么我连动弹的力气都没有,为什么我发出声音都这么费力……
我不安地看着他们,却没有一个人能给我答案。
“动手吧。”其中一名男子忽然说道。随后,两个人朝我走了过来,伸手开始扯我的衣服。
“……你们要,要做什么……”我慌张地想要躲闪,却动弹不得。
到底怎么回事?!
我来不及思考,却看到依然站在后面的一人拿出了相机。
糟了……
“不行……求……求求你们,不要这样……”
做什么我都能忍受,但是不要留下照片,千万不要……
那些手仍在不断动作着,我的哀求显得苍白无力。
衣服被悉数褪下之后,对面的闪光灯亮了几下。而后,那两个男人中的一个解开自己的皮带,压了上来。
……
后来的事,我一辈子都不想再回忆起。
记忆里只有疼,好疼好疼。比曾经的任何疼痛都要剧烈。嘴里被强行塞入的东西让我反胃,身上不断游走的手让我觉得肮脏。
以及不断亮起的闪光灯。
意志快要崩溃了。眼泪无意识地流下,瞬间又被人粗鲁地擦去。我想要叫喊,而出口的只有疼痛的呻吟声,让我更觉羞耻。
为什么要这样活着。
为什么。我还活着。
+++
不知多久的凌辱过后,那群人才渐渐收了手。
意识变得浑浑噩噩,身上的疼痛早已麻木了我的神经。
“帮人带个话给你,”其中一人临走前,伸手过来捏住我的下巴,声音冰冷无情,“这样做是为了满足满足你,叫你不要再乱勾男人。”
什么意思……我不明白……
我痛苦地垂下眼去,却看到他手里的相机。
“……求求你……照片……我求你……不要……”我无力地拽住他的衣角,忍着痛轻声哀求着。
但他只是冷笑了一下,毫不费力地挥开我的手,和其他人一并离去。
瞬间,这昏暗凌乱的屋子只剩我一人。
感觉身上的力气在一点一点地恢复过来,却仍是用不上太多的劲。我扯过被扔在一旁的衣裳遮住身体,艰难地起身下床,却在脚刚沾地的瞬间,腿一软又跌坐在地上。
嘶……身后传来的疼痛让我眼前发黑。我坐在冰凉的地板上缓了缓,想要站起身却仍是徒劳。
这时,我注意到不远处我的手机。在它旁边躺着一只空了的针管,我才大概明白过来我为何会莫名地全身脱力。
我咬咬牙,艰难地爬过去够回了我的手机。开机后,立刻显示出十多条未接来电。
全部都是来自朴灿烈。
下一秒,手机又忽然震动起来,那人的名字再度显示在屏幕中。
灿烈又打来电话了。
我有些慌,不知该如何是好。犹豫半天,终于还是划开了接听键。
“喂……”
“喂边伯贤!你怎么不接我电话!”他一上来就冲我吼。但在此时此刻听到他的声音,我却忽然一阵鼻子发酸。
“……对不起,没听见。”我尽量掩饰声音中透出来的不适。
那边一时没说话,像是在平静自己的情绪,只能听到从听筒传来的呼吸声。
“你就打算一直不理我了么。”他闷闷地开口道。
“没有……”
“前几天,我确实……说话说重了。”他解释着。
“没、没有,是我不对……”眼泪还是掉了下来,我慌忙去擦。
“……喂,你不会哭了吧。”他似乎听出了我声音的异样。
“没……”我努力掩饰着自己的情绪。
“呀,你,哎……你别哭啊……”
“……真的没有。”我清了清嗓子,却因他的安慰眼泪止不住地掉。
“你在哪儿呢。”他问道,“我过去找你。”
“别……”我慌忙说着,“我、我来我父母家了。”
“怎么突然回去了?”他奇怪地问道,“没在骗我吧?”
“……没有。”
因为曾经毫无保留地相信过,所以才在发现我的欺骗之后那样生气吧。
现在还跑来安慰我这个可恶的谎话精。
对不起啊灿烈,真的对不起。又对你说了谎。
现在的话,要是你能在身边就好了。
我有点冷。地上好凉。我却站都站不起来了。
灿烈啊,我好想见你。可是我却不能让你见到这样的边伯贤。
耳边,他低沉的声音再次传来。
“不准再对我说谎了。听到没有。”
我在电话这边点点头,却还是泪眼模糊。
“那你,早点回来。”
“……嗯……”声音颤得不行,眼泪控制不住地下坠。
“别哭了啊。真是——”
我再也控制不住,狠心挂掉了电话。抱膝坐在地上,脸伏在臂间泪流不止。
心下是比夜幕还要黑暗的绝望与恐慌,灿烈别扭而温暖的安慰却更让我觉得难过。
手里的手机还在一直在震动,短信也夹杂在来电中一同过来。
我狠下心不去理会。我得先保持最后的理智整理好现在的情况。
我歇了一会儿,挣扎着站起身,扶住了一旁的柜子。看这房间的摆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