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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倒是好办,他们心怀鬼胎,只要稍加挑拨,他们肯定各自为营。不过兵部尚书……”
“父亲放心,兵部尚书是宗王的人,这是宗王当年被废时埋下的唯一一颗棋。右相为人刚正,向来以大局为重,定会帮着宗王。”
“原来如此,怪不得兵部尚书这些年从来没有在有关宗王的事上表个态。”
“孩儿送父亲出去吧,若是我们父子相处久了,二皇子便又要疑心了。”
“宗王的事情自有为父帮着,我儿就不要在有何动作了,以防被二皇子发现,你只要静等宗王入城登位便可。”
“孩儿谨记父亲教诲。”
慕长乐送着慕国公出了楼门,对着慕国公的背影遥遥一拜。
慕国公回府后,连忙连夜派人将信送出去,又独身暗访了兵部尚书府,这天下已在暗地里换了定局。
作者有话要说: 评论,评论,我的评论咧……呜……没有评论
☆、四、围城
王城外三十里处,宗王帐内。
宗王安乾睿反反复复看着手中的手帕,帕上端端正正写着四个字,盛世江山。
“王爷,王爷……”军师扬着手中的信纸,低声唤道。
“啊……军师何事?”安乾睿惊讶回神,默默将手中的手帕揣进怀里。
“我看了慕国公差人送来的信,这信中的计谋虽然好,但若是慕国公故意诓我们入城,到时刚我们一入城,二皇子将城门一闭,后果不堪设想啊!”
安乾睿接过军师手里的信纸,仔细的看着,看了一遍道:“若是君羡都不可信,这天下便没有我安乾睿可信之人了。”
慕长乐,表字君羡。
“王爷,你已经离京两载了,也两载未与慕国公公子相见了,这两载恐会发生很多事啊。”军师含蓄道,天下人都知道宗亲王还是太子时便与慕国公公子是挚友,他也只能旁敲侧击提醒宗王。
“是啊,我和君羡已经两年未见了,他说他在王城里等我,这话他以前可不会说,他是想让我快些回去。”
显然宗王和军师说的不是同一件事情。
“王爷,老臣还是觉得现在进城不是最好的选择。”军师坚持道。
“本王相信君羡。传令三军待命,若得到慕国公的消息,立即直奔王城。”
安乾睿看着军师出了帐子,挥退了帐内侍卫,从怀里摸出那方手帕,端详着手帕上的四个大字,这手帕是和信纸一起送来的。
安乾睿仿佛透过手帕看见慕长乐的脸,那张一如初见时稚气未脱的脸。那是正元二十八年,安乾睿听说父皇让慕国公将自己的儿子送进宫了,说是给自己做伴读,这种事安乾睿经历的多了,也就知道这不过父皇为了压制平衡各大权臣的手段罢了。但举国上下都知道慕国公公子是个神童,所以安乾睿也想见见这传说的神童。
慕国公带着一位慕长乐跪在御书房外,慕长乐手里捧着书匣,稚气未脱的脸上不见一丝慌乱。安乾睿记得父皇与慕国公两人均是面红耳赤,一个不舍儿子,一个为制约权臣。那个十二岁的少年在面对当今圣上滔天怒火时的从容淡定,一直印在安乾睿的脑中。慕长乐道:“能侍太子读书,是臣三生荣幸。”从此,前途无量的慕国公公子便以侍读之身深居慕春楼。
那年冬天,大雪连降月余。冰雪封道,行路上多有冻死的人。百姓存粮不足维生,各地粮仓也无粮可施,在这场天灾人祸中,饿殍满地,民不聊生,举国恐慌。慕长乐捧着治国策日读夜读,安乾睿那时便向慕长乐保证道:“君羡,将来我一定会治下一片盛世江山。”
慕长乐放下治国策,仰头道:“我信你。”
那年安乾睿十三,慕长乐十二,两个少年心中便装了盛世江山。
两日后,宗王大军悄然围城,二皇子和他的一班谋臣还在商量着如何瓮中捉鳖,一举歼灭宗王大军。
王宫,慕春楼。
“公子,慕国公派人来说,瓮中捉鳖已有。”织锦推开房门,兴冲冲的跑了进来。
慕长乐看着窗外的天空,笑道:“秋天快过去了,鸟儿也都南飞了。”
“公子什么意思?”织锦伸头看了看天上的大雁,不解的问。
“宗王该回来了。”慕长乐关上窗户,轻笑道,“天下也该换模样了。”
“是啊,慕国公说最多七天,就能迫二皇子交权迎王爷入城。”织锦喜上眉梢,眼睛也染了几分喜色。
“织锦,我若没记错,宗王将你给我时说过,你武艺高强。”
“是,王爷留下我就是为了在危机时刻保护公子。”
当日,一直平静的慕春楼传出了动静。摔琴声,摔茶杯声,呵斥声。最后,慕长乐的贴身丫鬟被罚跪在楼门外。
安坤仁听说了这事以后,立刻到了慕春楼。
慕春楼外,织锦梨花带雨的跪在地上,手里使劲揪着手帕。
“吆,这不是慕公子的贴身丫鬟吗?怎么跪在这里了?”
“奴婢见过二皇子。”织锦抹了一把眼泪,抬头看见安坤仁,连忙慌乱的磕了个头。
“你这是惹你家公子不高兴了?”
“我不过是劝公子不该让宗王……”织锦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立即住了口。
安坤仁闻言一惊,“你说宗王怎么了?”
“奴婢失言,宗王与我家公子无任何瓜葛。”织锦也顾不得失不失礼了,大声喊道。
“说,慕长乐到底和宗王干了什么?”安坤仁一把捏住织锦的脖子,把人直接从地上拎了起来。
织锦的眼泪流的更凶了,也不知是被吓的,还是被捏的。
“说,不说我就捏死你。”安坤仁手上有加大了几分力气。
“二皇子……饶……饶了奴婢,奴婢什么……什么都说。”织锦已经开始翻白眼了,说话断断续续。
作者有话要说: 尽力完文中……
☆、五、城门
王城外,宗王一身战袍,一杆银枪,端坐乌黑高马上,少年王者,贵气天成。数十万大军立于宗王之后,整装待发,气势汹汹,仿若王城早已是囊中之物。
“城下何人?”城门守将看着城下突然出现的大军,心惊胆战。
“城上何人,竟不识宗王殿下!”宗王亲兵侍卫长大呵斥道。
城门守将定睛一看,城下不是宗王还能是谁,心里大惊,连忙差人给安坤仁送信去。
“原来是宗王殿下,末将冒犯了。”守将准备一边与安乾睿一边周旋,一边等安坤仁的消息。
“知道是宗王殿下了,还不快开城门迎宗王进城?”侍卫长喝道。
“还请宗王恕罪,末将未接到命令,不敢贸然开门。”
“既然如此,本王就在此等着。”安乾睿对着城墙上的守将道,“不过你让人告诉本王二弟,不要让本王等太长时间,本王耐心向来不足,到时做了什么事情,惊扰了父皇亡灵,可就不好了。”
“末将一得到二皇子命令,立即迎殿下进城。”守将面上陪着笑,一再保证。
王宫,慕春楼。
织锦看着仰立窗前的慕长乐,笑道:“王爷已经到了城门外,过不了几日,公子就不用日日呆在这里了。”
“也不知你家王爷如今是否身逾八尺?”慕长乐转身晃了晃头,似是想起什么,低低笑了一声。
织锦看着慕长乐的动作,心想用不了几日,公子便能出了这牢笼,心里怎能不开心。
“织锦,你今日受苦了。”
织锦回头,慕长乐已坐在了案几前,只是案几上面的那把瑶琴,今早已经摔了。织锦记得那琴是自家王爷当年为了讨公子欢心,亲自斫木雕刻所做的,可惜了一把好琴啊!心里想着,转而安慰慕长乐道:“织锦受的这点苦,算什么苦,只是可惜了那把好琴,不过现在王爷回来了,公子想要多少把,王爷也一定做的出来。”
慕长乐轻抚这案几,笑道,“不过是把木琴罢了,抵不上天下安稳。”
织锦陪了个笑,心里嘀咕道:王爷送您这琴时,他心里这琴的份量应该也不比天下轻。
“织锦,到时见了王爷,还请你替我带句话给他。”
“公子要奴婢带什么话?”织锦心里嘀咕,到了见面时,王爷第一个想见的人肯定是公子,怎么还让自己一个丫鬟带话。不过织锦心里总觉得哪里不对,但面上还是应着。公子怎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
“就说……说我一直等着看他治下的盛世江山。”
“这话若是公子亲自说,应该更能激励王爷。”
“我怕……到时我无法说。”短短一句话,慕长乐说的却有些难过。
织锦心里一颤,急道“公子放心,织锦就是拼了命,也一定安全的将公子交到王爷手里。”
“我自是相信织锦的,不过我有更重要的事情交由你做。”慕长乐从案几后站起走到案前,与织锦站在一处。
织锦看着近在眼前的平静面容,心里更加不安起来,勉强笑道:“公子请说。”
“今晚,你须强行出了这楼门,直奔二皇子的寝宫,求二皇子留下你,在王爷未入城前,一切都听二皇子的。”慕长乐看着织锦,一字一字说的深沉。
织锦心下大骇,急道:“若是二皇子让我对公子不利怎么办?”
“照办便是。”
“公子,这使不得啊!”织锦知道自己猜想成真,公子这是准备玉碎瓦全,但王爷已经兵临城下了,怎么做已经没有必要了,公子怎么还一心将自己至于危险之地?
“织锦,二皇子素来心胸狭隘,定容不下你我。你若此时叛离于我,虽然不能取信于他,但二皇子难以判断真假。到时王爷入了城,你在将我的话带给王爷。”慕长乐说罢,趁着织锦愣神,折腰对着织锦一拜,道:“求织锦忍辱负重。”
织锦慌忙扶起慕长乐,道:“织锦受不起公子如此重礼。”说着眼泪汹涌而出,泣不成声。
慕长乐那衣袖替织锦擦了擦,笑道:“多大人了,还哭鼻子。”
“公子,织锦宁死也要守在公子身边。”织锦抓着慕长乐衣袖,哭的像个泪人。
“好了,织锦要以大局为重。”慕长乐拽回衣袖,再次替织锦擦了擦眼泪,沉声道:“织锦此行,也是危险重重,你一定要保重自己,将我的话带给王爷。”
织锦看着慕长乐坚定的神色,心知慕长乐心意已决,再劝也是枉然,便抹了眼泪,跪地对着慕长乐三拜,道:“公子保重,织锦定当不辱使命。”
慕长乐扶起织锦,道:“织锦也保重,时候不早了,织锦就去吧。”
“公子……保重。”千言万语,这时候都说不出口,织锦掩面转身而去。
“唉,织锦……”织锦走到门口,突听慕长乐声音,急忙回身,问道:“公子还有吩咐?”
“无事,无……事,织锦保重。”
织锦掩面而去。
慕长乐看着织锦走远,转身到窗前,呆呆地看向城门方向,许久,不自觉的笑了笑。慕春楼不比平常宫殿高,所以窗外也是不尽的红墙碧瓦,连宫门都望不见,何来的城门?
☆、六、对峙
城外剑拔弩张,城内严防死守。
王城犹如一座死城,往日人声鼎沸的街道如今冷清无一人。百姓都紧闭大门,缩在窗前观望,这争天下,夺皇位之事,哪里是寻常百姓可以言语的,百姓只求立了新帝,平安生活。
王城外,宗王帐内。
军师掀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