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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开走比较好,就此别过!”说着便朝绮罗生一抱拳,转身离开。
绮罗生知道这姑娘是好心,生怕自己会被她连累,便上前将她拦下,笑道:“廉庄姑娘,留步!反正我已经帮了你,横竖我帮人帮到底,姑娘请等一等!”
随后走向那几个被抛下的武官,一指一个,全都点昏过去,然后扔到岸边芦苇丛里,免得让人知道他们的去向。接着折身回到画舫上,将画舫驶至岸边,举目四望,哪里有廉庄的影子?
想必是趁他离开的这一小会儿,一个人走了。
绮罗生寻思着,那个什么侯府的人要抓拿她,廉庄肯定不敢回城里去,只能沿着岸边这条路走。于是撑着船桨,沿着江岸找了过去,没过多久,便在上游方向找到了廉庄。
绮罗生朗声道:“廉姑娘,你信不信我这艘画舫逆水而行,也比你一个人慢慢走快些?”
廉庄看到是他,不免一惊,问道:“你追来做什么?”
绮罗生道:“在下说了要帮人帮到底,姑娘可别让我变成一个失信的小人啊!”
见她脸色越发憔悴,绮罗生也不再玩笑下去,上了岸,将她扶进画舫里,取出伤药给她包扎伤口。
廉庄一言不发,紧咬着唇,眼中似有点点泪光。
绮罗生见了,忍不住笑道:“这么一点小伤就哭鼻子?”
廉庄抬眼看了看他,眼泪突然就掉了下来,急忙别过头去。
绮罗生连忙问道:“姑娘,你这是怎么了?”
廉庄小声地呜咽道:“他们杀了我阿公,可我什么都做不了……”
绮罗生一时有些怔然,也不知道该如何劝她,只好说道:“别哭,别哭。我、我把船划得更快一些,他们那些番兵都不会水,也不会划船,追不上来的。”
却见廉庄草草拭去脸上的泪水,道:“绮罗生,你我萍水相逢,我也好再打扰你,你在前面的渡口把我放下就好。”
绮罗生问道:“廉庄姑娘,你这是打算去哪里?”
廉庄跺了跺脚,道:“你问那么多做什么?我们好像才刚认识。”
绮罗生笑道:“我都说了,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我总要把你送到安全的地方才放心。”
廉庄道:“你且放下心吧。云间侯的人没那么快追来,我就在下一个渡口下船,安全得很。”
见她执意如此,绮罗生只得依她,又问:“说起来,他们为什么要捉你?”
廉庄沉吟着,不知是否应该据实以告,她尚未回答,忽然听到一声桀桀怪笑。
二人闻声看去,只见岸边站着一人,脸白如纸,眼中邪气纵横,犹如鬼魅一般。
那人笑道:“小娃娃,女娃娃不说,让我来告诉你。有个恶贼拿了侯爷的东西,侯爷命我们来讨,可那恶贼的去向只有这女娃娃知道。小娃娃,把这女娃娃交出来,我便不打你!”
绮罗生二人尚未出声回答,又听另一边岸上有人道:“大哥,何必跟他们废话?直接拿了人回去,向侯爷讨赏要紧!”
绮罗生转头一看,见那人虎背熊腰,面相甚是凶恶。
这两个人离画舫各有七八丈远,说话时未曾提声纵气,如同面对面交谈一般,想必都不是易于之辈。
绮罗生正寻思着如何御敌时,那面相凶恶之人已长身跃起,一跃便跃出了七八丈远,直接跳到画舫上面。他身形高大,落下时,船身却不见半点摇晃。
绮罗生暗吃一惊,忙将廉庄拉到身后,手中长篙向前一递,接连几下疾刺,化作一片虚影,企图将来人的动作封住。
岂料这人不闪不避,大手一张,已牢牢把长篙握在手中,内力一吐,竹篙瞬间崩碎。
绮罗生雪璞扇一扬,欺身上前迎战,眼前此人的武功深不可测,自己远不是他的对手,只能以快取胜。
不过是数息之间,两人已过了十余招,绮罗生武功不及对方,很快便落了下风。
忽然这凶面汉子喝道:“老子可没有心情陪你耍!”大掌破空而来,正中绮罗生的胸口。
绮罗生只觉一股极阴极寒的掌力横冲过来,瞬间全身如坠冰窟之中,脚下一软,险些跌倒在地。
尚未站稳,那汉子已伸出大手,一把将他提起。
绮罗生难以挣扎,突见一片雪亮刀光迎面而来,那人为避其锋芒,只得将他放下。
只见廉庄一跃抢入他与那人之间,挥着匕首逼开那人,又反手将匕首横在自己颈下,凛然道:“我随你们走,你们不许伤他,否则我就死在你们面前,叫你们永世都不知道金毛狮王的下落。”
绮罗生又是一惊,他在江湖上行走时,曾听人说这金毛狮王是魔教之中的大头领,二十年来发疯似的在江湖上杀了许多人,有许多人都想找他,取了他的性命,以报仇雪恨。
廉庄一个弱小女子,怎么会跟那种魔头扯到一起?
又见她紧握着匕首,骨节发白,依她的性子,这一去怕是抱着必死之心去的。
绮罗生把心一横,运气全身力气,将手中雪璞扇向那人掷去,另一手迅疾将廉庄扯住,翻身一滚,与她一同落入江中。
☆、玄冥神掌
凶面汉子劈手打落绮罗生丢来的雪璞扇,见绮罗生已拉住廉庄,翻下画舫,打算借水遁逃走,不禁大喝一声,长臂一展,欲将他们擒住。
然而他转念一想,他并不会水,就这么伸手去拉,没准会被拖下水去,这一踌躇,动作便慢了半分,仅仅只抓住廉庄的一片衣角。只听得“撕拉”一声,衣角撕裂,两人顿时没入了水中。
凶面汉子连忙探身去看,江面上只有几道涟漪,并无半点人影。他当即勃然大怒,挥掌击向水面,想要将那绮罗生他们两人击毙在水中。忽闻一道破空之声,由远而至,连忙错身闪避。
他刚拧身避开,随即便有一柄兽骨制成的怪刀呼哨而至,钉在他原来站着的位置上。凶面汉子横眉倒竖,扬声怒喝:“谁拦我?给我滚出来!”
只见一个身穿麻布衣袍的青年越水而来,掌风接连直击向他。
凶面汉子不闪不避,双臂一架,运起内劲接下掌力。那名麻衣青年随即轻飘飘落在画舫上,兽骨怪刀落入手中,冷声道:“不滚。武当,最光阴。”
原来此人便是傲笑红尘与素续缘的同门师兄弟,与他们二人并称“武当三侠”的北狗最光阴。
身穿格子麻衣,头戴狗头面具,手中一柄兽骨刀“呒狗利”,还有一只巨大的雪獒相伴左右,这四者正是他独一无二的标志。这些年来武当三侠在江湖上名声鹊起,最光阴的独特造型也随之传遍江湖。
然而眼下他并没有将面具戴上,而是露出了真容。只见他长发高束,一双天生的蛇信眉下,冷峻目光直视对方,道:“接招吧!”
手中呒狗利应声迎敌而上,狭小的画舫之上,一柄兽骨刀舞得毫不透风。
凶面汉子被他如此迅疾刚猛的刀法逼得连连后退,连忙出招应对,偶然瞥见不远处,一只巨大的雪獒正将一个落水之人托上竹排,紧跟着一个女子也自水下跃出,登上了竹排,不禁大吃一惊,此二人不就是绮罗生与廉庄?
他恨不得立刻便追过去将他们擒住,奈何最光阴的刀锋时时不离他的左右,他着实抽不开身,只得扬声喝道:“大哥,你还在等什么?”
最光阴刀势一顿,伸手朝对岸一指,道:“你是讲对面那个白面仔?没看到他跟我师父耍得很开心吗?”
他沿着最光阴所指的方向看去,果不其然,他大哥正被一个白发老道的掌风逼得连连后退,模样颇为狼狈。反观那个老道,一招一式之间依然从容不迫,淡墨色的衣袖上下翻飞,尽显一派道骨仙风。
“喂!”最光阴有些不满地皱了眉,提示道,“看什么看?你的对手是我!”
兽骨刀再次劈面而来,凶面汉子避之不及,手臂被刀锋划开了一道口子,当即血流不止。
对岸的“白面仔”见事态不妙,立刻虚晃一招,一连向后掠出了数丈,道:“撤!”
凶面汉子一听这话,也不再恋战,施展出了上等的轻功,一纵一跃回到岸上,不一时便消失在最光阴的视野中。
最光阴将兽骨刀扛到肩上,扬声问对岸的那名道长:“师父,怎么不追?”
鷇音子瞪他一眼,一甩拂尘,踏水而来,翩然落在竹排上,道:“有人受伤,你没看到?”
此时,绮罗生的脸色已经由白变青,再由青转紫,身体也颤抖不止,显然是有伤在身,又落了水,初春水冷,一激之下,伤势变得更加严重。
廉庄抱着他,见鷇音子来了,急道:“道长,求你救救绮罗生!为何他从水中出来,全身就冷得好像冰块一样?”
鷇音子朝她点点头,半蹲下来,伸手一搭绮罗生的脉搏,不由暗吃一惊,如不是亲眼所见,他还以为自己触到了一块寒冰,连忙拉开廉庄,道:“姑娘,你先别抱着他,让贫道仔细看看。”
说着,便解开绮罗生身上的衣服,只见他胸前清清楚楚地映着一道碧绿色的五指掌印,触手却是异常炙热,周围却是冰冷。
旁边的最光阴一见,不禁惊道:“是玄冥神掌!”
鷇音子微微颔首,道:“不错,正是玄冥神掌。”
最光阴把指节捏着咯吱响,道:“嗯?那么刚才那两个家伙,岂不就是玄冥二老?十几年前打伤傲笑红尘的便是他们?哼!之前没有帮傲笑师兄收回多少利息,小蜜桃,走,我们追上去!”
鷇音子连忙喝道:“最光阴回来!以你的武功,单打独斗尚可应付,若两人联手,你恐怕是要吃亏的。过来,帮我把这位小兄弟扶起来坐好。”
又见廉庄头发衣服都在滴水,脸上不见半点血色,正抱着双臂瑟瑟发抖,眼睛却只看着绮罗生,目光中尽是担忧之意。
绮罗生只觉全身如坠冰窟,没有半点力气说话,只好朝她一笑,稍安其心。
鷇音子一一看在眼里,温言道:“姑娘,你的兄长是中了一招玄冥神掌,寒毒入体,贫道自当会为他诊治,你无需太过担心。反倒是你,看你面无血色,想必是方才抱着他时,试图用体温为他驱去寒气,但你根基尚浅,反被他身上的寒毒所伤。所幸时间不长,寒气侵入有限。我这里有一粒丹药,能驱去你身上的寒气,你先服下,坐在一旁休息,不必忧心。”
廉庄接过丹药,却又看向绮罗生。
鷇音子明白她的心意,笑道:“你兄长的伤不是这粒丹药能治愈的,待贫道用金针配合内功,慢慢化去他身上的寒毒。你们兄妹二人既是遇到了贫道,贫道自当会管到底。”
廉庄点点头,问道:“我叫廉庄,他是绮罗生。不知道长,还有这位大侠如何称呼?”
鷇音子道:“贫道武当鷇音子,他是贫道的劣徒最光阴,不是什么大侠。……嗯,这位拉你们上来的,是小蜜桃。”
廉庄一一拜谢,吞了丸药,随即看到鷇音子取出了金针,让最光阴在背后扶起绮罗生,他便将一根根细而长的金针扎在绮罗生任督冲三脉上的大穴,逐一捻着金针,将一股真气输送进绮罗生体内,沿着经脉逆行而上,这即是所谓的“逆运真气通三关”。然后又将真气向上越过头顶百会穴,分路而行,再会于膻中,最后还于丹田,入窍归元。
廉庄不敢打扰鷇音子施针,默默坐在一旁,睁着一双大眼睛仔细看着。小蜜桃察觉到她的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