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疏楼龙宿早已猜到,仍道:“原来如此。”
“龙宿?”佛剑分说定定望着他,“你还没有回答。”
疏楼龙宿笑道:“汝是故人,意琦行也是,何必如此介怀?”
闻言,百岫嶙峋哼哼几声,似乎不大认同,可惜他不是龙宿的对手,口舌之争更占不了上风,只好作罢。
眼睛一转,他看到遗落在桌上的倚天剑,哈地一声笑了:“这人走得急,居然连这个都忘了!不怕我们拿走?”
倚天剑原本就是剑子仙迹的佩剑,百岫嶙峋想起自己认识剑子那么多年,还没有仔细看过它。正所谓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便喜滋滋地抓起倚天剑,打算好好观赏一回。
“咦?”入手之后,顿觉手上一轻,分量完全不对,百岫嶙峋讶异之际不及多想,拔出一看,居然是一柄木剑!
“这是什么破玩意儿?”百岫嶙峋气得不行,大咧咧把木剑往众人面前一递,“弄这么一柄木剑,不是拿我们当猴子耍吗?”
又想到刚才绮罗生问起这把剑的来历时,那意琦行立刻就借故离开了,分明是谎话还没有编好,怕被戳破,这才匆忙逃走!百岫嶙峋越想越觉得事情就是这样,狠狠地在心里鄙视着他。
佛剑分说和一路禅也是纳罕不已,那意琦行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无聊的人,怎会特意弄出一柄木剑来戏弄他们?
绮罗生正想说什么,忽然闻到一股暗香,非麝非沉,竟是木剑本身所有。但是从木纹还有颜色上看,此剑又像是檀木所制,可檀香之气,似乎与此不大相同……
疑惑之间,忽听疏楼龙宿道:“吾瞧着,倒有些像是奇鲮香木?”
绮罗生心中一慌,接过木剑仔细辨认了一番,心里已经有了几分判断,连忙朝亭子四面看去,果然在亭外湖水里看到了几株颇似水仙的植物,即刻将剑入鞘,远远掷入水中。
百岫嶙峋奇道:“绮罗生,你发疯了不成?”
绮罗生知道事态紧急,不便多说,只简单答道:“这剑有毒!众人听着,无论感觉如何,万不可调息抵御,更不可动用真气!”
“你这说的又是哪一出?我们这不是好好的,哪有什么……”一语未了,百岫嶙峋忽觉一阵目眩,眼前景致也变得有些模糊,另外两人亦是如此。
唯有绮罗生与疏楼龙宿,一人有九阳神功护体,一人是嗜血者之身,均不惧此毒,因此全然无事。
疏楼龙宿就坐在佛剑分说旁边,见他身形一晃,连忙伸手便将他扶住,又问绮罗生:“这毒汝能不能解?”
“不难,那花的根茎便是解药!”绮罗生纵身跃出,脚下急点水面,刚拔起两株,突然箭矢如雨,朝他射来,绮罗生只得返身退回亭内。
与此同时,小亭四面涌出无数弓箭手,张弓搭箭,团团将绮罗生一行围住。
意琦行负手出现在东面一幢小楼上,凭栏居高临下,只待他一声令下,无数箭簇便会将他们射穿。
作者有话要说: 绮罗生:我说作者,为什么我身为队长,既要武力输出还要当治疗?
作者=_=:因为你是主角,能者多劳。
意琦行:那为何我既是主角又要当反派头子?
作者=_=:还是那一句,能者多劳。
PS 我总觉得阿龙身为嗜血者,在这个没有外星人,没有妖魔鬼怪的世界里,怎么看都有些另类。
不过也没打算改,一则他本来就这个体质,二则,反正他不走寻常路!
☆、凉亭一箭
四面箭镝寒芒,蓄势待发,将明教众人围困于这小小凉亭之中。
在场的皆是身经百战之人,即便眼前是再大的危机,也无所畏惧。就在弓箭手现身之际,众人发觉情况不妙,立刻离桌取出兵刃,后背相向站成一圈,摆开阵势,环顾四面敌人。绮罗生也被那一轮箭雨逼回到亭中,与众人一道迎敌。
眼见意琦行出现在对面楼上,百岫嶙峋最是心烦气躁,立即挥着折桂令遥遥指向了他,抢先喝道:“好你个白毛,要打就来打,摆什么鸿门宴?”
一句话把意琦行也编排进去。意琦行倒也不恼,只淡淡道:“两军交锋,自是兵不厌诈。”
绮罗生没有理会他们的口舌之争,只顾着朝左右一打量,前后左右至少有数十名弓箭手,好大的阵势!
这边关之地,小小的山庄里居然藏有这么多的弓箭手。他入世尚浅,也知道当今朝廷最恶的就是他们这些持刀佩剑的武林人士,还曾数次发下禁武令,勒令平民百姓皆不许私藏兵刃,何况是这么多的弓箭!
看来这绿柳山庄之主还是一位朝廷中人!
绮罗生抬眼望向意琦行,暗暗猜度着他的身份,问道:“你是云间侯的手下?”
意琦行避而不答:“为朝廷效命,身份并不重要。”手一挥,前后又涌出几十名手持弯刀的大汉,雪亮刀光劈面而来,“识时务者为俊杰,只要你们肯降……”
“降你老娘!”百岫嶙峋不等他说完,直接回了一句脏话,虽是身中奇毒,真气岔乱,这一句依然喊得中气十足。
意琦行也是心高气傲的,听了这话,哪里还有耐心跟他纠缠下去,断然下了命令:“擒下他们!”
数十名持刀大汉闻声而动,朝他们扑来。凉亭临水而建,背后便是湖面,这数十个大汉便分作了三路,成三面夹攻之势。
对方俨然是训练有素,看似纷杂无序的站位,一招一式间的配合却是默契十足,刀网绵密,毫无破绽,一旦有人负伤,即刻便有另一人替换上来。
反观绮罗生这边,五人里面,有三个人中了毒,暂时不能动武,顶多只能仗着精妙剑招御敌。绮罗生反复嘱咐他们不可妄动,自己与疏楼龙宿一左一右,共同挡下了这绵绵不绝的刀阵,小蜜桃也在一旁帮着,逮着人就咬上一口。
之前趁着百岫嶙峋和意琦行说话的功夫,绮罗生将采到的两株花草交给佛剑分说,让他捏碎根须,拿清水调了,三人分着服下,可解去身上的毒。
这花名为‘醉仙灵芙’,与那‘奇鲮香木’一样都是极罕见的东西,本身也都没有毒,只有当两者的香气合到一起的时候,便化作了杀人于无形的毒气。
昔日绮罗生在迷谷学医时,曾在慕少艾的藏书里看过这么一条记载,解毒之法也从那本书里看来的。若不是有这桩巧合,再加上绮罗生有神功护体,恐怕今日他们这一行人就得折在这里了。
佛剑分说等三人服下了解药,依照绮罗生所言,静坐片刻,等候药力发散。
绮罗生心里明白,这毒缠绵胶着于肺腑之中,有些难缠,至少需要半个时辰,毒素才会完全消解。即便这毒解了,接下来一个多时辰里,他们三个依然是手脚乏力的状态。
眼下他们四面环敌,近有弯刀,远有弓箭,将他们困在这小小的凉亭里。而对方之中,意琦行仍未出手,他身边那个叫胤苍狼的,看着也不是泛泛之辈。
眨眼间疏楼龙宿又连杀了数人,刚打开一个缺口,迅速便有人补了上来。
以他和疏楼龙宿的能为,全力施展之下,整个绿柳山庄加起来都不是他们的对手。但要护着另外三人杀出这绿柳山庄,仅凭二人之力,恐怕是难难难!
围住他们的弓箭手里,有好几个身怀绝技,堪称百步穿杨。意琦行早下了命令,让他们伺机而动,瞅准空当,便向亭里的人动手。
连着七八箭,疏楼龙宿或躲或拨,七八箭无一射中目标。其中有几箭分明不是朝他射来,他仍反腕挥剑,替背后之人截下了。
远处一名弓手见此,故技重施,瞄准佛剑分说便是一箭。疏楼龙宿果然出手救人,另一名弓手暗自窃笑,配合着趁机挽弓一箭,正中疏楼龙宿的肩头。
箭镝三棱,加上锋利的倒刺,疏楼龙宿的肩上霎时汨汨血流。幸亏他是嗜血者体质,这点伤算不得什么,只是拔的时候颇费了些工夫。
观战的意琦行看到这一幕,不禁叹道:“龙王对故人可真是情深意重,看来今日是执意站在他们那一边了?”
疏楼龙宿以剑气逼退前方数人,朝意琦行的方向看了一眼,今日这位侯爷看着有些古怪,照他以往的性子,是看不惯这些阴谋诡计的,纵使强敌当前,宁可亲自上阵击杀之,也不屑于此。
这会儿非但不出手,一直作壁上观不说,比起往常也忒多话了些。疏楼龙宿回想起先前宴席上,胤苍狼附耳几句之后他的失态,心中有了猜想,笑道:“侯爷今日也健谈许多,听说西南战事不大顺利,令弟御宇侯似乎就在军中。汝与吾毕竟相识一场,不知吾能否为侯爷分忧?”
绮罗生听到疏楼龙宿对意琦行的称呼,心道果然如此,这位云间侯可真是深藏不露啊!
疏楼龙宿一席话,让意琦行陷入了短暂的回忆,未曾注意到自己的身份已经被挑破了。之前胤苍狼来报,说御宇天骄战事不顺,领军深入敌方腹地数十里,就此下落不明,十余日过去了,仍没有他的消息。
意琦行虽不再领军,军中仍留有他的人脉,是以前方战事稍有什么变动,他依然能够迅速知悉。
可是,疏楼龙宿又是从哪里知道这件事的?
军中变动从不外传,除非是,军队里也有他的人!呵!他的手未免也伸得太长了!
意琦行冷笑:“你尚且自顾不暇,谈何为吾分忧?若你就此弃暗投明,吾尚可考虑一二。”
疏楼龙宿道:“好一个弃暗投明,只是吾与侯爷各自所向的‘明’,恐怕大相径庭。”
局面一直僵持着,绮罗生他们杀不出去,意琦行的人也奈何对方不得。
但是谁都明白,只要佛剑分说三人恢复功力,这小小的绿柳山庄完全是困不住他们的。等到那时,对意琦行他们来说,最好的局面不过是两败俱伤罢了。
胤苍狼忍不住道:“侯爷,明教是朝廷一大隐患,再拖下去,情况对我们十分不利!”
意琦行何尝不懂,眼前这个局是他亲手布下,手段干脆并且十分有效,却与他的本心背道而驰。若有可能,他宁愿披挂上阵,浴血奋战,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躲在各种毒药和伪装的后面看着一切。
胤苍狼看出他的迟疑,自作主张取过一张大弓递到他的面前,继续劝道:“照此下去,岂非前功尽弃?请侯爷以大局为重!”
意琦行犹豫了一阵,仍是接过了他手里的弓,从箭筒里抽出一支箭来,搭箭引弓,对准了对面楼下绮罗生的身影。
右手指尖松开,羽箭疾去。
临至跟前,那人倏然后退一步,避开了这一箭。
箭矢擦身而过,掠起绮罗生鬓边的一缕白发,深深插在他身后的亭柱上,箭尾犹自轻颤。
一击不中,意琦行反倒松了口气,这才是他希望的结局。
见这一箭来势迅猛,绮罗生转首朝箭矢飞来的方向看去,恰好迎上意琦行的目光,四目相对无言。
意琦行先一步移开了目光,疲惫倦意忽然铺天盖地朝他卷来。他放下弓箭,缓缓道:“胤苍狼,让他们都退下吧!”
“侯爷!”
“不必再言!今日之事到此为止。”
胤苍狼又劝了几句,见他执意如此,只得从命。
绝代天骄令出如山,撤退的命令一下,围困在绮罗生等人周围的人立即如潮水般退下。
对方撤退得突然,明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