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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快马加鞭,等到了宁城的时候我才知道这件事到底有多严重,身穿黑色铠甲的士兵已经将城里城外围了个水泄不通,待到白兰冲到跟前时才让出一条窄窄的通道,而除了这些士兵之外,在城池的每个角上都站了一些身穿白衣的人,和周围的一切都显得是那么的格格不入。
我将马丢在城外,直接隐去身形从天上飞了进去,而那些身穿白衣的人果然也都能看见我,在我进城的那一刻,他们便纷纷从城墙上跳下来,向着城中心飞奔而去。
白兰的马在城里跑了没多久就直接倒地不起了,不过我也不用他再带路了,就在我正前方不远的地方,一抹熟悉的紫衣正傲然挺立在谪仙楼高高的屋檐之上。
☆、 忘川魂断
(一)
秦岚手里拿着个酒坛子,砰地一声摔在了地上,仰天长啸一声道,“好酒!”
“秦岚,莫要再如此执迷不悟下去。”说话的便是神算子,哦,不对,那时候他还是秦岚的军师,名字叫做林东清。他一样身穿白衣,气息和之前那些人很像,“只要你乖乖交出阴魄,皇上定会不计前嫌,恢复你将军的头衔!”
“不过是想长生不老罢了。”秦岚哈哈大笑道,“如今蛮兵入境,大势已去,你就让他继续白日做梦吧。”
“放肆!”白兰不知何时从人群里钻了出来,他站在林东清的身边,指着秦岚道,“平日里我敬你为大师兄,可你怎会干出此等下流无耻之事?”
“何为下流无耻之事?”秦岚嗤笑道,“我堂堂英武将军,自愿交出兵符退隐,你们反而污蔑我通敌叛国,我秦某人十六岁开始带兵,自问从来没亏待过宗门和国家,可到头来却依然众叛亲离,也真真是可笑之极!”
“你休要猖狂!”白兰啐了一口道,“那阴魄早被我抓住,你不想他受苦就乖乖束手就擒!”
“既然他已落入你的手上,想来也早已是凶多吉少,那我又何必为难自己,今日我就用你们的狗血来祭奠他在天之灵!”秦岚手里掐了个指诀,顿时乌云滚滚,一道道惊雷携着万钧之势从天而降,电光闪烁间哀嚎声此起彼伏,那些看上去坚不可摧的黑甲兵瞬间就垮掉了一半。
“你疯了!”林东清持剑过去和秦岚过了几招,虽然没能占到什么便宜,但天上的雷声总是减弱了一点,“破雷诛天!你难道想魂飞魄散不成?”
“魂飞魄散又如何?”秦岚冷哼一声道,“我只道是顺我者昌,逆我者亡,流云宗现在也不过就是帝皇家的一条狗罢了。”
“大胆!”林东清终于是动了肝火,他手里的长剑一挥,竟是生生将漫天乌云扯出了一道口子,“流云宗弟子听令,摆阵!”
“师叔是要摆降龙伏虎阵还是要摆三清灭魂阵呢。”这时一个年纪轻轻的小丫头突然出现了,她撑着把绿色的油纸伞,静静地站在谪仙楼对面的一处屋檐上,风声愈来愈紧,可惜却不能吹皱她的衣衫分毫。
“三清灭魂阵!”林东清道。
“师叔可是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大不了拼个鱼死网破,今日若抓不到阴魄,宗门以后也不会好过!”
“师叔明白便好。”这小丫头便是当年的林烟雨,也是流云宗掌门的最后一位关门弟子。
“众弟子听令,流云宗弟子秦岚,忤逆师门,包庇妖邪,其罪当诛!”此刻,林东清下了最后的裁决,而秦岚眼中仅剩的一点光芒也彻彻底底地熄灭了,他咧嘴一笑,狠狠地拍了拍手道,“不怕死的,尽管来!”
“嗡!嗡!嗡!”不断的有剑鸣声从四面八方传来,我早先听说人间有些道士能做到御剑飞行,剑气之强可杀人于千里之外,这些人道行虽浅,但配合着阵法的威力,倒也是隐隐有几分携天地之势的境意在里面。
反观秦岚,他只是盘膝坐在了屋顶上,抬手一指,天空中的乌云便又开始翻滚了起来,水缸粗细的雷光不断地嘶吼着,随时都有可能落下来将这些乌合之众撕成齑粉。
“合阵!”林东清并没有给秦岚太多准备的时间,他剑尖一指,蓄积了而成的剑气便瞬间拧成了一股,带着近乎实质般的光芒向着秦岚呼啸而去。
“破!”秦岚抬手在虚空中一抓,便有七八条电光盘旋着将剑气包裹了起来,随着他的拳头一攥,嘭的一声将其掰成了两段,但那剑气破碎之后并没有完全消失,反而是化成了几股更为精纯的剑意,向着秦岚攒射而去。
“凝!”秦岚似乎早有防备,在剑气袭身之前,他便用雷电在自己身边做出了一个罩子,那几股剑意的气势虽然势不可挡,最后却还是统统被消融在了雷电当中。
“还有什么本事,尽管使出来!”秦岚大笑三声,脸上的表情却骤然一凝,胸口剧烈地起伏了几下后,竟是噗地吐出了一口黑血来,他身子不受控制地摇晃了几下,终于是一个趔趄倒在了粗砺的瓦片之上。
“师兄,这化骨水的滋味儿如何啊?”白兰跳到屋檐上,奸笑着道,“我早就劝你不要动气,现在化骨水走遍全身,你要是再强行逞能,可就不止是修行被废那么简单了。”
“愿赌服输。”秦岚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他眼神里面空落落的盯着天空,也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秦岚,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究竟认不认错?”林东清道。
秦岚没有说话,其实也没必要说话,我已经被抓,而他的修行也废了,还谈什么错不错呢。
“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不念师门情谊了。”林东清的长剑在空中一划,又是一股剑气飞了出去,它的威势远远不及刚才,但用来要秦岚的命却是绰绰有余了。
剑气越来越近,几乎是倏忽之间就到了秦岚的头顶,而他却只是有些吃力地抬起手,在头上轻轻一抹,将那根玉簪取下来,按在了自己的胸口。
这一刻,时间仿佛静止了,没有了嘈杂的雷声,也没有了凌厉的剑气,更没有了这满城的风雨,我静静地看着秦岚,手指不由自主地就拨出去了一个音节。
(三)
“嗡!”我的音节和剑气撞在一起,剑气碎了,而琴声却依然回荡在天地之间。
“谁?”林东清大喝一声道。
“你想要找的人。”我挽着古琴,缓缓从天上飘了下来,我不知道这时候有多少人看呆了眼睛,但可以确定的是林烟雨早就注意到我了,单看这一点就比她的师叔强了不止百倍。
“师傅,师傅!”白兰脸上的肌肉不自主地跳动了几下,有些语无伦次地喊道,“这就是那阴魄!”
“安静点!”林东清瞪了他一眼,长剑一甩,指着我道,“妖孽,还不束手就擒!”
“不知先生可否告诉在下,何为妖?”我的眼角慢慢浮起了一个暗黑色的花纹,这是我修炼千年留下的印记,也是我本来的面目,当初和崔十约定的期限早已过去,他在我身上所下的禁制现在不过就是一张薄纸,轻轻一捅就破掉了。
“非人异类者,即为妖!”林东清喝道。
“那先生是注定要以斩妖除魔为己任了?”我看了秦岚一眼,这家伙依然闭着眼睛,安详地躺在地上,虽然没死,但情况也好不到哪儿去,一股黑气已经蔓延到了他的全身,也许这就是白兰所谓的化骨水了,“可既然这样,你残害同门又作何讲?”
“秦岚包庇妖邪,与魔同伍,背叛师门,其罪当诛!”林东清似乎也颇为自己的大义凛然感动,他的身子微微颤抖,看我的眼神也变得分外狂热起来,“你受死吧!”
“我本就是个死人,何来受死一说呢?”我盘膝坐在秦岚的身边,抬手在琴上一拂,“先生,我这琴声可还悦耳?”
“妖孽大胆!”白兰距离我最近,不知是林东清在这里给了他太大的自信,还是早已经激动得把之前城外那一幕给忘掉了,总之他是拎着长剑欺身飞了过来。
“不自量力!”我屈指在尾弦上一勾,铮的一声,他便又沿着原路飞了回去,整个人嵌进了谪仙楼的地板当中。而那柄长剑也碎成了两段,叮咚一声,在地上打了个旋儿,跌落在了它的主人身边。
“林道长,你这徒儿也是好生无能,在下替你□□一番,你可得好好谢谢我。”我俯身帮秦岚理了理头发,哼了一声道。
“伶牙俐齿的孽障,你休要猖狂!”林东清咬破舌尖,不知道在自己的额头上画了什么鬼东西,整个人的气势竟然隐隐拔升了一大截。他将手里的长剑往空中一扔,呔了一声道,“众弟子听令,五行天道,正气长存,妖魔鬼祟,一剑清明!”
“轰!轰!”天上的雷声渐渐又大了起来,层层叠叠的乌云猛然压下来,竟是一瞬间将白昼变成了黑夜,林东清脸上挂着一种病态的满足感,仿佛他再次成为了这片天地的主宰。
“雕虫小技。”我哼了一声,将古琴在身前一横,“一群臭道士,我这就送你们见阎王!”
“垂死挣扎!”林东清双手合十,又吐出一口血到飞剑之上,喝道,“去!”
“忘川渺魂断,彼岸遥无期。红尘遮望眼,隔世无悲喜。九尺白绫东风曳,一丈红袖冷清秋,相见难,相恨晚,酒露愁肠,未解相思思更浓。
日初晴,青丝半绾卷峨眉,却惹那满目银鬓,纵是笑也无常,哭也无常,一笑一哭了三生,酒醉忘归途,奈何!奈何!”
一股股阴森的鬼气从古琴里弥漫开来,喘息之间就将那股剑气拧成了碎片。“此曲名忘川,凡闻之者,死!”我屈指在琴上一按,只听嘭嘭两声,琴弦绷断,浓郁的鬼气再也不受控制地向着周围四散奔去。
“妖孽尔敢!”林东清的脸色苍白得比他身上的衣服还要过分,他一只手捂着胸口,一只手拄着长剑,身子却还是不受控制地颤了两颤,一头跌落到了巷子里,没有人来管他,也不会有人来管他,在林东清的栽下去的时候,这什么三清阵就破了,他的徒子徒孙们连自保都未必能做到,哪还有空来理一个“死人”?
“哗!哗!”雨声渐渐遮掩了雷声,在鬼气的浸染下,整个宁城如同一座死城一般,没有了半点生气。
“唉,你怎么还不死呢。”我俯身摸了摸其秦岚的脸颊道,“算了,没死就好好活着吧。”我刚要把他背起来,秦岚却突然睁开了眼睛,他也不知道从哪儿来的力气,一下子便把我死死地摁在了身子下面。
“噗!”一朵艳丽的血花突然升腾而起,一道鲜红的血线不受控制地从秦岚的嘴角淌出,那温度烫得我脑子有点发疼。我别开眼睛看了看他的身后,林东清不知什么时候又站了起来,他手里拿着一把钢杵,上面佛光袅绕,反而照得他面目更加的可憎。
“哈哈,咳,咳。”林东清指着我们,口齿不清地笑了笑,黑色的液体混着血液不断地从他的伤口里渗出来,就像是地狱里那些吞噬腐肉的恶鬼。
我将秦岚半搂在怀里,又掏出了只剩下一根弦的忘川,虽然不一定能斗得过他手里的那件法器,但总要试一试,就算是魂飞魄散,也要拉个陪葬的不是?可惜我刚拉开琴弦,林东清便又倒了下去,只是这次有人从半空把他接了起来。
“玉公子,这笔账我们流云宗记下了!”救他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