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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妆艳抹的花贰。他乐得自在,肖竞也懒得管他,听之任之。花贰原是神医谷的弟子,
这一出就没再打算回去,干脆跟着肖竞混吃混喝,一路回了肖府。而在肖府一流便是
多年,还最终栽在了某位账房手里,那就又是后话了。
第8章 花贰的番外2
02关于花贰是为何坠崖的。
花贰比肖竞,陈夏小四岁。今年整好两轮,二十四周岁整。他在神医谷里呆了十八
年,是师傅抚养他长大。师傅从来都是一身白衣,出世脱俗。师傅行医终生,教出弟
子六位,他行二,便如是叫了花贰。
花贰的前十八年只有一件事,是他做错了的。就是喜欢上了大师兄花壹。
花壹是个称职的大师兄,对师弟师妹们都照顾有加。而且与花贰一样,大师兄也是
自幼便生活在神医谷中,情谊自然也是最深。花贰知晓师兄喜爱温润的性子,便尽全
力将君子如玉学得像模像样;喜欢素净的打扮,便只着素衣;喜欢贤惠体恤的爱人,
就硬着头皮学做饭洗衣,缝缝涮涮。他觉得累,却也觉得值得,本以为大师兄对他也
是有情,青青涩涩的爱意总有一天能结出果来。直到十七那年……
花贰十七那年,神医谷来了个不速之客,一个二八年华的女子,面若桃花身若扶柳,
名字也和人一般,叫做柳絮。姑娘平日里柔弱小巧,灵巧懂事。本是师傅好心收留,
在外漂泊的弱女子。可花贰不这么看,那个柳絮有事没事就往大师兄身边凑,真叫个
柔若无骨。被说个三两句马上又像是受了天大的冤情一般梨花带雨。一来二往,反倒
是花贰成了恶人,叫人百口莫辩。大师兄一向公正,却又太过刻板,对花贰也如他人
一般一视同仁。连缱绻情话都不曾有过一句,就更不要说耳鬓厮磨之类亲密事了。
在此时,不仅未曾有一句安慰,还一脸叹息与不解。
本以为这样也就到了头。谁料,后来种种,才算是花贰的梦魇。
按照惯例夏日炎炎之时,谷中都会有特制的清暑饮品供众人饮用。花贰爱慕大师兄并
非秘密,所以一贯都是由他将大师兄的那一份送过去。这次他刚刚放下,就听闻师傅
叫他后山觅药。花贰不疑有他,便去了。
等他第二日回谷,一切都乱套了。他喜欢了十几年的大师兄,和另外一个女人衣不
蔽体的在屋内欢好。当时脑袋里轰得一声,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又能做些什么。
他只记得,后来姓柳那个女人的哭哭啼啼,师傅看着自己满脸失望,然后,他喜欢
了十几年的师兄,连裤子都没提的上的冲到自己面前,结结实实扇了一耳光。耳朵当
时就嗡嗡作响,花贰从没想过,自己与心上人的第一次触碰是这样发生的。那一耳光,
干干净净利利落落的把十几年的喜欢与爱慕,一点不剩的扇光了。
原来,昨天的那份饮品中下了药,只有花贰接触过,所以是他下的。因为他对大师
兄求而不得,所以就想出了这样一个下作的办法,却没曾想,让冰清玉洁的柳絮小姐
误失了身子,因此,一切的罪魁祸首是他——花贰。
他当时毫无反应,因为他不知道一个温润如玉的君子应该有什么反应,更不知道花
贰应该是什么反应。他一个人孤立无援的站在那里,一个人连影子都不肯站出来帮他。
理所当然,他成了众丘之矢。很快,花壹成亲了。也对,一向尽责的大师兄又怎么
会占一个弱女子的便宜呢。
出事之后,花贰就已然死心,搬去了无人的后山。应该是花壹成亲的前夜,花贰本
一个人熟睡,不知何时有人放入熏烟。突然间一具利刃从上刺下,花贰一个鱼跃堪堪
躲过锋芒,还是破了相。平日那个柔弱女子,就拿着尖刀再向他刺来。这么多天本也
已经虚弱再加上迷烟的功效,抵挡不多时便有些力不从心。一直僵持到后山屋外,便
已无路可逃,心中一凉,侧身跳下山崖,生死便就由天吧。
第9章 第 9 章
07
待到肖竞伤情近乎稳定,便准备着返回肖家。可越是离得近,肖竞的情绪就越不高。也不夏夏,夏夏的叫了,花贰做的点心也不怎么吃了。陈夏有些纳闷,却也问不出名堂。
“到底是怎么了?哪里不舒服,还是伤口又痛了?”
肖竞摇摇头,一脸难受。
“真的可以说吗?”
“当然。”花贰跟着在一旁连哄带骗。
“我,我不想回去。”
大家一时都有些傻眼,谁也没想到肖竞不想回肖家。在以往,肖竞可几乎就是在肖家大宅里扎了根,除非必要绝不离家。即便是离家,也是一处理完事务立刻回程片刻都不多停留。
一直到肖府门口,肖竞的脸色都不太好。看到门口相迎的众人更是白了个透底。肖老爷只有肖竞和肖晓两子。而在肖府吃白饭的还大有人在。肖老爷这辈有四兄妹,除去远嫁的大姐,四弟甚至已婚的妹妹还在家里混饭。肖竞的小幺爹,肖有德,满脑子的花花肠子,生意经营一窍不通不说,仗着家里势力,花钱如流水,这些年肖竞不知给他擦了多少次屁股。而那位姑母也不能算省油的灯,娶了个倒插门的相公,生了一双败家儿。都说慈母多败儿,那可的的确确是有道理的。这一双儿子自小死了爹,娘就可劲的心疼,一天跟着肖有德鬼混,学问没长个半点,吃喝嫖赌样样精通。
这次肖竞出事,怕是一个个的盼着他一命呜呼好瓜分祖业。远远看着肖竞陈夏他们回来,脸上五彩斑斓好看得很。
“怕是看到咱们竞竞没死心里堵得慌吧。”花贰说话夹枪带棒。
陈夏不置可否。倒是旁边的邢满贯看到门口那些一身身的新装,磨牙霍霍,不知道又从帐房里死乞白赖的支了多少出来。
“哎哟,我的好孩子,快点进来。这可苦了你呢。 ”姑母一脸佯装的亲热,让肖竞向陈夏身后缩了几缩。
陈夏上前几步,挡住了肖有德的上前,“快,快进去吧。可得和肖竞好好说说。”
“哼,怕是没什么好说的吧。”花贰继续唧唧歪歪,反正花大爷算是不高兴了,一直瞎哼哼。
浩浩荡荡的一行人进了府,一个劲的向主屋挤,好不容易才拦在了屋外。
“那些个外人总算给挡出去了。”要说外人,这院里站着的才是真资格的外人,可在花贰眼里这外人内人可不是看血亲而是看真心。虽说肖竞现在是傻乎乎的,但和陈夏的关系却好了不少,兴许多给点空间时间,能有意外收获也说不定。“我去看看邢铁鸡,那上上下下的不知道又糟蹋了多少钱,我可得去宽宽他的心。免得他大爷一不高兴,把我的梨花木太师椅也给省了。”
这下花贰也溜了,就剩这两人大眼瞪小眼,陈夏不说话,肖竞也就不开腔,还把人家的袖口给拽住,生怕人跑了。对陈夏而言,他倒是很不习惯,不就前还和面前人在这院子里不欢而散,现在再到此处,对方却眼巴巴的可怜兮兮的看着自己,活像一个生怕被相公遗弃的小媳妇。意识到自己联想到了什么,陈夏有点震惊,一时间没有开口。
肖竞着急了,吸了吸鼻子,“夏夏~你怎么了。”
“无碍,一路也乏了,东家早些休息吧。”
“哦。”肖竞不甘愿的洗漱,磨磨蹭蹭躺到榻上,跟陈夏道过晚安后,一双眼睛眨也不眨的送他走远,这种感觉,莫名的让陈夏熟悉。
作者有话要说:
回了肖家,没什么好事
第10章 第 10 章
08
而在半夜,辗转难眠的陈夏摸黑来到了主屋。他也不懂自己到底是如何想,也许是之前每夜都能见到的人不在身边,有些不大习惯。也或是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
陈夏不是没有自己的打算,在以前,他之所以留在肖府全然是为了报答肖氏夫妻对自己的恩情,肖老爷临终亲笔央求他留在本家辅佐少爷,肖竞手腕强硬,自然树敌众多,在那个时候无论如何也狠不下心断然离去,这一耗就是十年。本来已写好辞呈,却又遇到了此等变故,他又该如何是好。肖竞究竟之前是否已有计划,这一切是否已在预料之中,他并不知道,他有的只有三把钥匙。
思及此,进了主屋的他,侧身换了方向,入了书房。
第一把钥匙,是书房门的钥匙。
书房里,积了一层薄灰。平日里,除了肖竞本人,没有任何人可以随意进入其中。里面的东西分门别类摆放的很细致整齐,应该说与肖竞乖张怪异的性格毫不相符。
第二把钥匙,是柜门的钥匙。里面整整齐齐码着的是多年以来肖家的明细账目。对于商家而言,并不是所有的账目都交给账房先生,交给账房的,那叫明帐,而面前的,怕就是暗帐了。
意外觉察到屋外仿佛有动静,陈夏迅速锁上柜门。前脚踏出书房,就见一个模糊黑影从卧房顶蹿出,还未追,紧接着就是房里传出的惊恐叫声。
东家!
……
等他闯进了主屋,就见肖竞蜷缩在床角,从屋顶不断地掉下腕粗的大蛇。一只只的吐着信子,向肖竞移去。陈夏抄起凳子劈头向蛇的七寸打去,把肖竞护在怀里。肖竞面色发白,显然吓得不轻。花贰离主屋住得近,闻声也立刻赶来,一手刀解决一个,相当凶残。局面很快被控制下来,花贰瞟了眼肖竞,被陈夏护得周全,便向之前黑影方向追了出去。
“东家,没事吧。”肖竞的右手还包着,陈夏有些不放心。
肖竞看着他,满脸的惊恐还未散去,伸出短萌胳膊,把陈夏脖子搂住,不放了。
花贰追出去,并没有个什么结果。反而看到了刻苦数钱的邢账房。
邢账房看见花贰大大咧咧闯进来,第一次没有勒紧腰包。花贰之前本来已经休息,妆容早就卸了,赶出来只着了里衣。脸上伤痕便也跟清晰可见。有一刹那,刑满贯蹙了眉头。
“手怎么回事。”邢账房一时间换了气场,可惜花贰一时间沉浸在人没抓到的愤懑中,毫无所觉。
“啊,让蛇给咬了。切,肖家的龟孙子想害竞竞,本大爷会让他得逞?笑话。居然给跑了,让我逮到,我削死他……人呢?邢铁鸡?你钱不要了啊。”
放蛇的黑衣人,甩开了花贰的追找。刚刚松一口气,正准备回院复命。身后就有一道声音如鬼魅般响起。
“是你干的吧,身上有蛇的味道。”
黑衣人大惊,还没来得急反身回击,全身就疼痛难忍摊若软泥。瞬息之间,五脏四肢全被猛烈重击。
“其实,我喜欢慢慢来的。”
第11章 第 11 章
09
花贰发现刑满贯莫名其妙的消失了,免不了一顿骂娘,但还是老老实实地把看到一半的账目和银两好好收了起来,才愤愤离去。
之所以花贰和刑满贯不对盘,是有很深刻的原因的。
刻板,一丝不苟,死人脸,这些与伤他最深的某人相似点。成功的激怒了半疯癫状态的花贰,换而言之,这叫做迁怒。喜欢买东买西买,看对方吃瘪,有一种淡淡的报复快感。连他自己都觉得,刑满贯有时的确算得上无辜可怜。惜财还是惜慢,本都不是什么过错,却白白被花贰欺负。
本来估摸着,再回肖竞那看一眼,可到了门口,见着没心肝的肖大当家窝在陈夏怀里睡得傻兮兮,也就止步了。哎,肖大当家算是有了新欢就忘了他这个旧爱,也难得打扰。又晃晃悠悠回了自己房。
还没躺上床,门就被敲响了。
“花贰,你睡了吗?”
听到刑满贯的声